男人点头,丝毫不含糊。 景木干笑了几声:“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您再去问问吧。” 说完,景木就转身走了。 走得很快,像是生怕对方追上来一样。 一直走到看不到那个男人的地方,景木才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套。 他是不是买错了?这两个人明显看着就像神经病啊?是不是哪个精神病院的病友啊? 什么算卦,什么飞檐走壁都是巧合吧? 景木靠在树边,望着树顶发了会儿呆。 算了,不想了,精神病的世界怎么是他这种凡人能够理解的呢。 整理完心情,景木正准备给盛行打电话,就听到身后一阵熟悉的声音:“走吧?赛巴斯他们已经上去了。” 是盛行的声音,景木没有回答就应答了:“嗯。” 随后,他就感受到一阵温热附上了自己的手心,景木身体一颤。 盛行在耳边笑着:“是不是感觉有静电一样?” 景木点头:“嗯。” 盛行低声补充道:“这是喜欢的一种表现。” 景木转头看向盛行:“是吗?” 盛行点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景木一瞬间感觉世界都空白了,只剩下盛行的存在。 对方的瞳孔之中倒映着自己的面庞,景木有点欢喜。 他很想,这个瞳孔里从此以后再也装不进其他事物,满心满眼都是他。 甚至想要将人一直关在房间里,不允许他被外人觊觎,也不允许他再看别人。 景木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奇怪,这想法好像有点可怕。 他移开了眼神,盛行却低头埋在了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景木的肩膀上:“想把你关起来。” 景木肩膀一抖,盛行和自己的情绪一样吗? * 山顶。 山顶上搭了一个临时的戏台,周围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台上的表演者认认真真的唱着每一句唱词。 看了好一会儿,景木突然感觉周围的风越来越大了,像是要下雨一般。 抬起头看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乌云拉起的帘遮住了整个天。 风声在耳边呼啸喧嚣,让景木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周围的人开始慢慢散去,景木感受着阵阵妖风,对着盛行道:“我们也回去吧,感觉要下雨了。” 盛行大概本来就有这个意思,在景木开口之前就已经给赛巴斯发了消息。 景木有点困,跟在盛行身后迷迷糊糊地下山。 如果不是被盛行牵着手,大概现在他应该站在原地等雨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景木突然感觉到脸上落下一滴冰凉的东西。 他恍惚抬起脸,眼睛有单困得睁不开了,小声道:“盛行,好像下雨了。” 盛行转身,拉着景木的手没有松开,小声道:“嗯,困成这样了?” 景木点头:“要困死了。” 盛行笑着:“我背你?” “不要。”景木拒绝着。 虽然路途不长,就几分钟的事情,但也是个体力活,毕竟他那么重。 “你背不起来我的,我毕竟是个180的男人,你不行。”景木给出了理由。 盛行却像是被激起了胜负欲一样,眯起眼睛,景木还没反应,就被人拉到了背上。 随后就听到盛行在耳边道:“你说男人不行?” 景木感受着对方坚实有力的肌肉,他小看盛行了,他自己不行才是真的。 不用自己走路就是爽,雨点越来越大,景木被雨滴打的清醒了一点儿。 他头放在盛行的肩膀上,看着他的胳膊发呆,好一会儿,景木突然反应过来,问:“盛行,你胳膊疼吗?我还是下来走吧,我不困了。” 盛行条件反射:“不疼。” 景木沉默了一会儿,过去的种种回忆在脑内回放着,最后干笑了几声:“所以说不让我搬走,让我帮你穿衣服什么的,都是假的?” 盛行突然语塞了,开始装起来:“其实还是有点痛。” 景木看着这人的表情,皮笑肉不笑:“演技真好啊,包导真是慧眼识人啊,什么时候盛影帝也教教我演戏呗?” 盛行的手稍稍收紧了一点儿:“景流量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了,挑战性转不是容易的事情。” 景木本来是想膈应几句盛行的,没想到被他给引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无话可说,毕竟都是事实。 雨点越来越大,景木的衣服有点湿了,因为布料变凉。盛行大手的温热愈发清晰,景木都感觉自己的腿侧能着火了。 景木挣扎了几下,想要下来。 没想到盛行就是不放人,景木来了句狠的:“你不想腰不好,然后未来xing福没了吧?” 雨声滴滴答,混在雨声中的低声缓缓流出:“你可以自己动。” 景木听到这句话,直接一巴掌互到盛行脸上了,丝毫没有犹豫。 没有什么力度的手招呼在脸上没有什么影响,盛行依旧专心致志的走着。 * 车窗的雨滴滴滴答答的。 从荒僻的郊外开始转向有着繁华城市景的市区,二者雨夜的区别还挺大的。 郊外的雨带着静谧的美,如同一人坐在窗前独酌。 市区的雨像是朋友之间的热闹聚会。 景木靠在盛行身上睡得很香,不管窗外的雨势有多大都与他无关。 方才淋过的一点雨水已经全部干透了,但皮肤上还残留着不舒适感。 盛行将后排的空调往旁偏了一点,摸着景木的手掌有了温热才安心下来。 回到家,景木依旧没有醒。 直到他感受到一截结实有力的东西从自己的膝盖后方穿过,随后一种腾空感的失重感油然而生时,他才迷迷糊的有了苏醒的迹象。 景木费了点力气睁开眼,望着周围的一切景象,他觉着有点不太真实,支支吾吾:“我们到了?” 盛行:“嗯。” 景木沉默了一会儿,感受着自己的背脊靠上了柔软的东西。 得到平衡感后,景木挣扎了半天坐了起来,一番挣扎过后,景木感觉从口袋里掉落了什么东西。 景木低头一看。 偌大的床面上,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再无其他。 小盒子似乎低调的黑色但包装上的字眼一点儿也不低调,用特大字体写着冈本,标题的旁边还写着超薄。 景木一阵慌乱,将叠好的毯子一掀,盖住了套。 急急忙忙的拿起套子,耳尖微热,抬头去看盛行。 盛行的目光似乎并不在他这儿。 景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刚刚,有看我吗?” 盛行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怎么了?想让我看你?” 景木摇头,用手臂在胸前划了一个叉:“不,最好这辈子都别再看我了。” 盛行突然坐到了床面上,坐下去的一瞬间皱眉了。 “什么东西?” 眼瞅着盛行就要掀开毯子,景木一阵慌乱,拉住盛行的手:“那,那什么,帮我拿件衣服呗,我洗澡。” 盛行狐疑地看了一眼景木,景木额间的汗直冒。 以前面度盛行有多游刃有余,现在就有多么慌。 可他在怕什么?不就是一盒套吗?男人不都应该有吗? 景木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想了好半天,最后顿悟了。 就是啊,他怕什么,一盒套而已,盛行肯定也有。 看着盛行找衣服的场面,景木慢慢悠悠地将毯子下的套拿了出来。 看着它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光明正大地摆在床头柜上。 明明都已经做好这种打算了,景木却在盛行回答的一瞬间又后悔了,眼疾手快地在盛行的眼皮子子底下,将套塞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盛行皱眉,拿着干净的换洗衣服逼近了景木:“藏了什么东西?” 景木干笑了几声,脑子里想的是拿出来吧没关系,嘴上却回答的是:“没什么,和你没关系,衣服给我吧。” 景木说的有点敷衍,情绪有点紧张。 盛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将景木压在了床面上,随后单手打开床头柜。 抽屉里安静的躺着一盒套。 盛行的眉间一紧,低声问着:“你买的?” 景木没有说话,放在床面旁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7788:我选的套怎么样?是不是很喜欢?一定要一起用用啊。】 盛行心尖上似乎有一把刀子在划,鲜红的血液从心口一直流到全身,渐渐红了眼眶。 别过头没有说话的景木,听着自己的手机铃声,想要岔开套的话题,他起身想去看手机:“有什么消息吗?” 上半身还没有坐起来,景木就被盛行又压了回去。 盛行身上的薄荷清香猛然入侵了属于景木领域,景木都没有看清盛行那张阴沉的脸,就被对方如猛兽一般堵住了唇。 以前的吻或许能用激烈来形容,这次的状况可以说是凶狠。 对方像个外来入侵者,毫不留情地将景木口腔里气息夺走了,在他的唇瓣上反复摸索,啃噬。 景木不由得吃痛,嘴唇渐渐感受到一阵血腥味,对方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有痛。 景木挣扎着出声:“住...手……” 盛行却像个进食的猛兽,丝毫不理,再次堵住唇。 这次还得寸进尺,将穿过复杂的布料,握住了小木木。 直到景木快哭出来时,白色的东西唤醒了盛行的神智。 景木在床面上艰难地呼吸着。 盛行离开床,低声:“抱歉。” 随后就离开了房间。 景木不明白,不明白盛行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望着天花板想了好久,脑袋都快想破了都没有想通。 第一次被对方握住要害,感觉却很难过,盛行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盛行,简直像是被人魂穿了一样。 景木耷拉着一张脸,去浴室洗了澡,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拿出手机,划开锁屏,发现微信上有一个小红点。 景木立马打开了,说不定是盛行呢? 可惜现实并不如想象中那般。 景木的心情就是满怀兴奋期待着郊游却因下雨而取消的孩子,他满脸愁容,扫了一眼来自杭谷的消息。 【7788:我选的套怎么样?是不是很喜欢?一定要一起用用啊。】 景木皱眉。 刚刚盛行不是看到这条消息了? 然后以为他和杭谷有点什么,所以有点生气? 景木一边想着,还一边对着手机愤恨地咬牙。 盛行怎么不给人解释的机会,活该生气。 景木虽然这么想着,但立马翻身下床穿上了拖鞋,冲到了盛行的房间。 盛行的房间没有开灯,景木一开始以为对方是睡觉了,没想到房间里压根就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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