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发凌乱,细汗遍布脸颊,脸上有浅浅的伤痕,没有冒血,只是擦伤,却也触目惊心。 他的呼吸随着男人手中的动作而开始紊乱。 “1122号罪犯,根据上面的命令,以防你带了什么隐藏的凶器,需要由我亲自给你做全身检查,准备…好了吗?”男人贴着路刑延的耳朵,清朗的嗓音带着狡黠的笑,大脑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他的声音而被吞噬。 思维被他的话语影响,被蛊惑,被勾引…… 四肢动弹不得,逃离的想法逐渐消散,他成了砧板上的晚餐。 男人低下头,自带殷红的薄唇咬上他的下巴尖,因着仰头的姿势,他的下颚紧绷,感官随之加剧,他感受到男人柔软的舌头,啃咬的牙齿,撕磨的双唇……再一路下滑。 检查是要这样检查的吗? 路刑延的双眼浑浊,呵出的热气悉数打在自己颤抖的睫毛上。 想要迎合眼前男人的动作,他拼尽全力昂起头,滚烫的嘴唇想要触碰那冰冷的温度,却被男人无情的躲开,像逗弄一只降服后的猫咪,男人的唇始终没有贴上他的嘴唇。 想要亲吻…… 为什么不施舍他一个亲吻呢?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跪在床的两侧,手指摩挲试探着他的腹肌,指尖勾住裤带边缘。 “这里……似乎也要检查呢……” …… 路刑延猛然睁开眼,他依旧身处在昏暗的房间里,依旧躺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斜斜洒入,他看清了屋内陈设,还有另一张床上正熟睡的林君呈。 他是……做梦了…… 路刑延艰难的坐起身,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喉咙干涩。 明明是冬天,却燥热的过分…… ——哥哥,你喜欢监狱Play吗? 路刑延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后槽牙狠狠贴合,咬牙,艰难的吐出一个名字。 “江、在、冉!” 凌晨三点半,路刑延才从浴室里出来,他穿着黑色的浴袍,全身散发着热气。 他将自己过长的头发剪了,清爽的短发终于盖不住后颈,燥热消退,梦中的记忆还残存在脑海里。 路刑延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抬脚走到厨房。 厨房的灯亮着,路刑延觉得奇怪,青训生们都放假回去了,这个点大家也睡了,是谁? 刚进门,他就看到站在炉灶边正在煮什么东西的江在冉。 “江在冉?” 江在冉翻搅着泡面,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路刑延,他松了口气:“邢队,你怎么起来了?” “怎么这个点煮面?晚上没有吃饱吗?” 江在冉:“嗯……突然觉得饿了,就想吃一点。” 路刑延打量着江在冉,他皮肤白,头顶白炽灯在他脸上落下一圈阴影,他眼睑下的乌青分外显眼。 “没睡吗?” 江在冉愣住,不知道路刑延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点头,答道:“睡不着,看了会复习资料。” 路刑延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冰镇咖啡放到桌上,轻轻推了过去:“注意调节时间,这么辛苦,既要读书,还要打职业,真不容易啊。” 江在冉听出了路刑延话里的一丝阴阳怪气。 邢队这是怎么了?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而且,刚才路刑延开口叫他江在冉,不是阿冉。 是因为白天的事情,他才气到现在? 面差不多熟了,江在冉忘记拿鸡蛋,转身见路刑延还倚在冰箱边,他身材高大,挡住了大半冰箱。 江在冉走到他面前,碰了下冰箱的门,小声道:“邢队,我想拿个鸡蛋。” “哦。”路刑延退开一些,走到炉灶边,继续挡着江在冉的行径路线。 他的目光在江在冉的后颈徘徊,江在冉只套了件白色毛衣,低领暴露了他的后颈皮肤。 三分之一的侧颜落在路刑延的眼里,下颚线条连接着脖颈与凸出的锁骨,江在冉白得触目惊心。 这么白,他的嘴唇却是红色的。 路刑延咽了下喉咙,抬手喝了一口冰矿泉水。 江在冉拿着鸡蛋回来时,便看到路刑延倚着餐桌桌沿,他掌心捏着要送给他喝的咖啡罐,单手就拉开了拉环。 路刑延眉眼微抬,将开好的咖啡递到江在冉面前。 江在冉伸手想接过,却被路刑延避开,他一愣,嘴唇猝不及防碰上了冰凉的东西,是加了冰的罐壁。 咖啡从打开的缺口洒了一点出来,沾上江在冉的下唇和下巴。 路刑延身体没有动,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江在冉没有躲闪,愣愣看着路刑延低垂的眉眼,他顶部头发擦干了,额发还垂挂着几滴水珠,睫毛也还濡湿着,黑色的瞳孔里写满了复杂,以及难懂的情绪。 “邢、队?” 路刑延嗓音喑哑,诱导着:“叫哥哥。” “哥哥。”江在冉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苦涩的咖啡入口,漫过口腔,喉管,徒留迟缓而来的甜味。 “好喝吗?”路刑延放下咖啡罐,指腹揉蹭过江在冉的下唇,带走那上面的湿润,大拇指滑下,中指掐着他的下巴尖,让那坠落的一滴咖啡尽数落在了他的指尖。 “好喝。” 路刑延:“什么味道?” 江在冉:“很甜。” “是吗?”路刑延收回手,张口含住中指,那上面沾着咖啡渍,他轻轻吸吮,目光却一刻也不离开江在冉。 江在冉的耳朵尖都在发烫,他盯着路刑延的中指与嘴唇,他好像听到了舔食的声音,又仿佛是自己的错觉。 不,那不是错觉。 路刑延不是在咬自己的手指,路刑延是在隔空挑逗他。 路刑延坐在餐厅里看着江在冉吃完面,精神才稍稍恢复。 他闭口不言,不想坦白自己刚才分不清梦与现实做出的事情。 他是禽兽吗? 江在冉还没到18岁,明明决定要再忍一会的。 而且,那不怕死的臭小子再不管教就要上天了。 从前口无遮拦就算了,当着直播间那么多人的面不好好学习,竟然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邢队,我去睡觉了。”江在冉洗完碗出来,站在他桌前没有走。 路刑延挑眉,疑惑看向他,意思不言而喻,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不走? 江在冉抿唇:“其实我不是失眠。” 路刑延:“嗯?” 江在冉眨眨眼:“Kipa不在,房间太大,我突然有点不习惯……” 直说你害怕不就可以了? 路刑延:“那你开着灯睡觉吧。” 江在冉:“哥哥,你、你可以陪我一起睡吗?” 路刑延:“……” 路刑延躺在Kipa的床上,江在冉和他道了晚安后就缩进被窝,大灯关了,只余床边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路刑延坐起身,看向另一边角落的江在冉。 被子被他拱出一个圆弧,江在冉睡觉的时候喜欢蜷缩在一起,房间很安静,没用几分钟,他就熟睡了。 路刑延鬼使神差地翻身下床,悄悄走到江在冉的床边,他蹲了下来,轻轻掀开一点被角,不动声色地窥探藏在里面的人。 江在冉露出了半张侧脸,他呼吸平缓,脸上的细小绒毛暴露在朦胧灯光下,这时才看得出他与同龄人一般稚嫩。 路刑延伸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滑过江在冉的下颚,再往上,捏了捏他耳垂上的那颗小痣,轻声道。 “晚安,阿冉。” 路刑延重新躺回Kipa床上前,脑海里莫名想起Kipa走时说的话。 “难不成等我回来了,这个位置就不属于我了?” 这个小子就是害得江在冉避嫌他的罪魁祸首。 路刑延唇角轻勾,发出一声冷笑,他掏出手机和睡着的江在冉合照了一张,又拍了张Kipa床铺的特写照。 不在基地,老妈子路尧和路刑延根本管不着他,Kipa和许久不见的朋友们嗨到现在。 他坐上朋友的车后座,准备回家补个觉,手机突然收到了微信消息提醒。 他迷迷糊糊中打了一个酒嗝,打开手机,视线还是花的,他将屏幕凑到近前,恍惚间看到了爸爸两个字,他刚以为是他爸来骚扰他,就看到了前缀。 他给路尧的备注是路妈妈,给路刑延的备注是路爸爸。 邢队这个点不是应该在睡觉吗,怎么会来找他? 难道基地有事,通知他提前回去吗? 【路爸爸:我再多给你放几天假,晚点回来吧好儿子/微笑】 Kipa:“?”什么情况,他被炒鱿鱼了? 【kipakipa:为什么啊?你们不要我了吗QAQ】 【路爸爸:我发现你的床很软,你的舍友更软/照片/照片】 Kipa的酒立马清醒了:“……” 卧槽,邢队趁他不在的时候,都对冉冉做了什么? 【路爸爸:我喝了你的咖啡,睡了你的床,用了你的枕头,还霸占了你的舍友……】 【路爸爸:你说对了,等你回来,这里就没你的位置了】 Kipa:“……”
第38章 “恭喜TG以2-1赢得今天的这场胜利, 这也是TG在春季常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了,TG目前排在第二名, 可以稳进季后赛……” “排在第三位的ALG真是紧追不舍啊,如果ALG后天的比赛能够2-0拿下,那么TG就会被挤下第二名的宝座。” 与BK战队的比赛结束后,虽然赢了,TG一群人的脸上却没什么喜色,尤其是路刑延与江在冉。 赛前气氛还很融洽,赛后完全成了焦灼状态。 BK战队下场后经过TG的休息室,休息室的大门敞开了一半, BK战队队长齐丰冲他们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明明是输家, 却像赢家一般趾高气昂。 苏眠抬脚踹上休息室的门, 冷笑:“这个赛季袁珂没机会上场了吧,怎么BK战队都是这种货色呢?” 路尧:“你们前任经理不是去了BK战队吗,是带坏风气还是同流合污?” 陈平被路刑延赶出基地后没有失业,他在TG两年,人脉自然不少, 虽然因为风评原因只能去稍微差点的BK战队, 但比起失业,这个选择算是好的了。 BK战队比赛的时候, 陈平不会露面, 他也知道自己的风评极差,免得影响战队状态, 只能躲在后面不出来。 路刑延没有接他们的茬,走到江在冉桌前,敲敲桌面提醒他:“出来, 有话跟你说。” 屋内说话的人顿时闭嘴,都将目光落在稍显紧张的江在冉身上。 比赛外,路刑延一直保持着人畜无害的状态,一旦与比赛有关,他就会变成那个冷漠无情的队长,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嘴下留情。 Kipa伸手拉了拉江在冉的衣袖,用口型鼓励道:“冉冉别怕,队长凶过去,气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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