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尔:“遥远传说,没有不可能。” 十四:“可现在钥匙有了,门在哪儿?” 陈添灵光乍现,“八音盒!” 十四:“刚才那转动的声音确实有点像八音盒,但我们都找遍整个古堡了呀,乐器倒是有,就是没有八音盒。我连地下室都去过了。” 陈添:“那就是像八音盒的东西!” 话音未落,陈添就看向了古堡外的那座喷泉池。 其余人纷纷望去,从二楼往下看,那圆形的底座、犹如少女起舞般的黑天鹅的石雕,可不就像一个放大版的八音盒? “走走走!”程锦宏第一个往下冲。 可殷绥不按套路出牌,他搂住陈添的腰,单手撑在栏杆上纵身一跃,便带着他潇洒地降落在喷泉池前。帅是真的帅,欠也是真的欠。 程锦宏一路冲下楼梯再从古堡里跑出来,跑得龇牙咧嘴的,可他来不及发出娘家人的控诉,就听陈添惊喜道:“真的有锁孔!” 十四和赫舍尔一左一右弯腰去看,果然见到喷泉汁外围的地步,被杂草淹没的地方,有一块松动的石砖。把石砖扣下来,就可以看到藏在里面的锁孔。 陈添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插进去,完美匹配。他回头看了一眼队友们,确定大家都做好准备了,深吸一口气,转动钥匙。 脚下突然传来震动,有什么机关被开启了。 十四等人惊喜地看着喷泉池,就见那正中央的黑天鹅石雕,动了。清脆叮咚的八音盒的声音,亦随之流淌。 组队状态下,系统探出提示。 【检测到您的队友甜酒贩卖正在开启“尘封的八音盒”,是否使用任务物品“短笛(已修复)”,一同前往?】 所有人选择“是”,下一秒,淡蓝色的魔法,如同光晕,以喷泉池为中心,一圈一圈向外扩散。 首先发生变化的,是喷泉池本身。 无情的岁月剥夺了石雕本身的色彩,如今,奇妙的魔法又将色彩还给它。灰扑扑的石雕,再度染上墨色,天鹅也仿佛活了过来,从漫长的沉眠中抬起了头,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魔法的光晕所到之处,一切都变得崭新如初。 地上的杂草不见了,漂亮的花从时光中复苏。一条红毯指引着他们走进那座富丽堂皇的古堡。推开门,欢声笑语、衣香鬓影,璀璨的水晶灯下,悠扬的乐曲声里,西装革履的绅士们正在邀请美丽的女士跳舞。 没有人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惊奇。 陈添低头看,发现自己也换上了一身贵族打扮。燕尾服、领结,还有漂亮的珍珠耳坠,其实衣服还是那些衣服,只是改了外观,保留了原有的功能。 SS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大家互相打量着,最后默契地走到了十四身边——谁叫队里就她穿得不一样呢,那漂亮但又夸张的裙摆,看着就不好走路。 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扛着她走。 “温德伯格!”蓦地,一个熟悉的名字传入陈添耳中。 他蓦然回首,就见二楼的栏杆前,出现了一个一头黑发、笑起来嘴角还带着两个小酒窝的,温文尔雅的小少爷。黑天鹅家族的幼子,温德伯格。 此时的温德伯格不过十六岁,今天是他的成人礼。应邀前来的宾客都是图察王朝有头有脸的大贵族,甚至还有王室成员。 万众瞩目之中,温德伯格从楼梯上缓步走下。 大幕拉开,主角登场。 新的任务又开始了。
第171章 九柱戏 温德伯格的出现, 将生日宴的气氛推向了顶点。 贵族们自恃有礼,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度,但陈添依旧从那些贵族老爷脸上看到了隐藏的讨好, 也看到了矜持的小姐们,望着温德伯格时含羞带怯的脸庞。可作为一个从废弃古堡过来的人, 他的脑海中立时想到了八个字——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不过陈添有一点算错了, 他以为这次任务的重点在于这宴会上的你来我往,也许温德伯格会遭遇什么危险,也许宴会会遭到什么变故,但直到温德伯格跟所有人都打过了招呼, 笑得脸都僵了,任务还没刷新。 万万没想到,宴会不是重头戏, 重头戏在后面。 温德伯格的父亲过来解救了自己的儿子,他拍拍儿子的肩, 和煦说道:“去招待你的朋友们吧, 这里有我。” “是,父亲。”温德伯格暗自松了口气, 彬彬有礼地退下。 SS悄悄跟上。 但其实他们不需要悄悄,因为温德伯格带着年轻人们去了外面的花园里,而SS全员年轻人, 并没有任何人对他们的存在表示疑问。 花园很大,有一片种满草坪的绿地。年轻的少男少女们摆脱了长辈们的束缚, 变得活泼起来,一番交谈后,决定玩一种叫做“九柱戏”的游戏。 任务适时刷新。 【召唤者之笛】 主线任务:(一)流离之地(已完成) (二)天鹅城堡 -用钥匙打开尘封之门(已完成) -在九柱戏中获得一次胜利 单人任务,代表每个人都必须赢一次。 九柱戏看着与保龄球差不多, 只不过与保龄球的十个球不同,九柱,顾名思义就是有九根柱子。柱子大约有半人高,隐约可见头和身子的轮廓,柱身上雕刻着神秘繁复的黑色花纹,以及狰狞的恶魔表情。 少男少女们叽叽喳喳的,言语间透露出了这个游戏的起源以及玩法。这就算是游戏为玩家安排的官方讲解了。 “现实里确实有这种游戏,算是现代保龄球的前身。”十四同样压低声音道。 西西里特的九柱戏,就脱胎于此。这种游戏最早起源于波波罗岛,具体是谁发明的已不可考。九根柱子代表恶魔,击倒它们,就能消灾,后来小规模流行于贵族阶层。 游戏以十轮为一局,击倒一根柱子积1分,分高者胜。 在听到“波波罗岛”“恶魔”这些字眼时,陈添眸光微亮。他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在如今的西西里特听到或看到过任何与九柱戏有关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曾小规模流行的游戏,后来又消失了。 探寻历史,有时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真相会被掩埋,但总有蛛丝马迹留下。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但祂总不能捂住所有人的嘴。 陈添已然知道了万葬坑底埋藏着的真相,知道了伪神的真面目,那对于九柱戏的诞生和消息,就一点不感到奇怪了。 一个以击倒恶魔为乐的游戏,自然是不被允许存在的。伪神越是想要获得无上的权威,就越是怕被人拆穿。 十四再次提供了自己的解题思路,供队友们参考,“那我岂不是能把那些柱子当做伪神来打?我可以用自己的球吗?几百斤的大铁球那种?” 高贵的精灵很无语,“你怎么不上天呢?” 十四:“上天的那叫气球。” 赫舍尔:“……” “我现在发现了。”程锦宏一脸受教,“十四你才是高贵精灵的克星。”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SS欣然接受挑战,并摩拳擦掌地想要拿个满分。 殷绥被最先推出去,让他给队友们打个样,尽管他从来没有玩过保龄球。 NPC们欣然接受了他的参战,并推了一个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的金发青年出来与他比试。殷绥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可以自己挑人吗?” 金发青年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当然,但前提是人家愿意跟你比。怎么,你害怕跟我比吗?怕了?” 传奇的赏金猎人的当然是不怕的,他只是在给队友探路,争取当一个队长眼中的好队友。他耸耸肩,“来吧。” 两人在赛道前就位,大约20米远处,每人9根木柱已经准备就绪。裁判是作为东道主的温德伯格,他见两人都准备好了,便点点头,示意游戏开始。 游戏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当比赛用球拿到手里时,殷绥才知道难在哪里。 这球的重心很奇怪。 看着是个均匀的圆球,其实头重脚轻,这丢出去,很难精准地控制球路,也就很难得分。 果然,第一球出去,殷绥只得1分。 这分数完全跌破了SS其他人的预期,程锦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可是silver,大神silver,短短20米不到的距离,才击倒1个球? 倒是赫舍尔注意到了殷绥在拿到球时的微妙表情,扯了扯程锦宏,“继续看。” 前三球,殷绥的成绩一直在3分以内,直到第四球时才开始好转,但也只是达到了及格线,始终没有打出满分10分的成绩。 反而是那个金发青年,每一球都不低于7分,最高时有9分,压倒性的胜利。他挑衅地朝殷绥吹起了口哨,脸上尽是少年人的得意。 殷绥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继续出第九个球。 他的姿势还是没有大变,只是在球即将离手的刹那,突然变向。球出去了,打出了一个弧线球。 十四紧张得提着沉重的裙摆踮脚观看。 只见那球一下子歪到了球道边缘,眼看着就要出界了,又转了回来,在即将抵达木柱前方时切回正轨。 “咚!” “咚!” “咚!” 一连串的倒地声响起,负责积分的NPC少年响亮地报出最终得分,“8分!” 陈添知道,殷绥这是找到手感了。 第十球,也是最后一球。金发青年不悦地瞪了殷绥一眼,但却没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来,气势汹汹地拿起了自己的球,又气势汹汹地摆出标准的姿势用力扔出去—— “9分!” 金发青年暗自握拳,他的朋友们为他欢呼,但他显然还不怎么满意,一双碧蓝的瞳孔盯着殷绥,再次拿鼻孔看人。 殷绥却笑了笑,伸手指着他的身后,“我要用你的球。” “呵,打不过就找借口吗?我成全你。”金发青年当即丢了一个球过来,殷绥拿在手里掂了掂,微微挑眉。 万众瞩目的最后一球出去了,却引来哄堂大笑。 “0分!” 殷绥甩了甩手,若无其事地回到队友身边,道出真相:“犯规。” 系统判定的犯规,无论球路打得有多准,最后都会偏离,积0分。也就是说,玩家只能用自己的球。他继续道:“我们的球有问题,重心不好拿捏。” 程锦宏好气啊,虽然他一直想套silver的麻袋,但也不能允许silver被人嘲笑,“气死我了,我要把球丢他们脸上!” 殷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程锦宏梗着脖子解释,“看什么,我是怕你丢我们甜甜的脸。” 陈添则若有所思,“那技能的使用呢?” 殷绥:“我试过了,所有的攻击类技能禁用,辅助类,这种技能我不多。试了一个加敏捷的,可以用,但对投球没什么太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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