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你会不会太紧张了。” “是你们太天真,王蒙的运营在国内数一数二,就连我有时都自愧不如,不然LL的头号种子怎么会落到他们那里。”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都知道袁浩说得是事实,而那种情况大概率会发生,这个版本上单本就可以定生死,总共厉害的也就那么几个战士型英雄,且Wanan与池鹤野的英雄池有重合。 “OTG不一定会按套路出牌。”战术分析师理智的分析,“而且他们有可能会拿出非常规型阵容。” 易拉罐以抛物线投向垃圾桶,一直沉默的池鹤野,站起来,语气镇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局势瞬息万变,只要配合好没什么不能上场的。” 新仇旧怨一起算。 “明天必赢,OTG必输。”他补充道。 谈话以这句结尾。 众人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袁浩看着池鹤野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没有告诉他。 最近神经太紧绷了,满脑子都是比赛比赛。 算了,什么事都没有比赛重要。 池鹤野的房间与众人房间不在同一个楼层,他拿着房卡上了层,打开了1808的房间。 惫懒的神情微变,他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扫了眼房门的号码确认自己没开错,收回步伐看着套房里的陈设,视线挪到角落里的行李,神色有些莫名。 TEK的住宿安排都是由行政人事安排拨款的,教练和分析师压根不管这些。行政人事的顶头上司,没记错的话是那个狗腿子总经理,看见池序赢恨不得摇身变成哈巴狗。 大概是看在他们的关系上开后门搞特殊。 池鹤野如是猜想。 房间里昏暗一片,没开灯。 他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疲惫地闭上眼。 女孩乖巧恬淡的鹅蛋脸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脑海里。 池鹤野想到柴涥冶说的话,火气一下子冒到嗓子眼。 想多少次都觉得这人该死。 “操。” 他低骂一句拉开行李箱,把行李箱根据习惯放到了床底,然后拿着换洗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而事实上,房间是池序赢特意安排的。 他以为上次的谈话必定有所成效,两人应该和好如初了,没想到邱秋和池鹤野断了联系。他也确实不是个多事的人,没和池鹤野说起过这件事。 同时,邱秋也在此时被送到了洲际酒店,司机说只要跟前台报上预留的信息就可以拿到房卡。 她知道赛事是明天开始,但不知道TEK众人也入住这家酒店。她以为来了会是TEK的人接她去见池鹤野, 不过大赛前应该会焦头烂额准备相关事宜,多半也没空理会她。 邱秋推着行李箱走到前台,用流利的英语说:“Excuse me,my resered message s Mr.Ch。” “lease show me your assort,mss。” 她将护照递过去。 前台确认信息后,“Welcome to the ntercontnental Hotel,ths s the room card,on the18th floor。” “Thanks。”邱秋颔首道谢。 她乘坐电梯来到十八楼,按照房卡上面的信息找到房间号。 感应器“滴”地声响。 池鹤野也刚洗完澡,疑似听到开门声,他将浴袍随意披着,点了支烟从卫生间走了出去。 邱秋按开了灯的开关,她还在疑惑房间为什么那么大,就看到了想念的那个人。 纯白的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池鹤野身上,腰间的系带半掉不掉地系着,领口拉得很开,露出的锁骨和胸膛上都有水珠,隐隐约约能瞧见紧实的腹肌。稍显凌乱的白金色发梢还有湿漉漉的水雾,那团吐出的烟雾缭绕在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射灯的一束光线正好从聚在正面,他微眯着眸子,慵懒魅惑,蛊人得要命。 Mr.Ch Mr.Ch 原来是她喜欢的那个池。 邱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顿时涨起一层红晕。 池鹤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短暂的凝滞几秒。 女孩穿着白色的背带裤,蜜桃色的长T恤,绑着双马尾垂着头,纤细脆弱的脖颈,腕间有那串黑与粉的玛瑙。 直到视线停留在她耳垂。 他有些不可置信,喉结滚动,几欲开口,还是觉得不真实。 不是幻觉,幻觉里不是这样的。 池鹤野回过神,走了几步先将烟摁在烟灰缸,然后朝她走了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停在半米远的距离,略有些紧张地问。 邱秋抬眸朝他笑,“我来找你呀。” 听到她的话,池鹤野的心脏急速地跳动着,有一种强烈的,无法阻挠的东西从心尖蔓延到血液里,如野火燎原沸腾了本是冰冷的身体。 他几乎不敢大口呼吸,生怕这句话是短暂抚慰的假象,轻轻一碰便碎了。 但他的眼神实在太灼热,甚至火辣辣。 邱秋的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她听见渐渐剧烈的颤动声。 是怦然心动,也是乍见之欢。 他在等她。 邱秋可以确信。 她攥着手里的拉杆,眼睫起伏,嗓音绵软道:“池鹤野,我来找你,你不高兴吗?” 身侧的指骨微曲,池鹤野做了个抬臂的动作,又硬生生地停下,腕骨的手链快要将他的皮肤灼伤了,他垂下头,嗓音有些艰涩,“高兴。” 邱秋丢下行李箱,往前迈步,房间的地毯柔软厚实,池鹤野并没有察觉,他克制着情绪问:“坐了多久的飞机?” “十几个小时。” “是不是很累?” 池鹤野问完便被女孩的双臂环住了腰,然后他听见她似埋怨似撒娇地说:“池鹤野,你怎么不抱抱我。” 邱秋闻着属于他的柠檬柑橘香和刚刚灭去的烟草味,感觉到他身体僵硬着,心跳震动着,她轻轻笑,“我很想你,池鹤野。” 她执意每句话带上他的名字,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但她喜欢的人实在太笨,她暗示的这样明显,他都听不出来。 “池鹤野,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嗯。” 邱秋作势要从松开手,抬起头,“但是你不说想我,也不抱我,我不想说了。” 话音落,她也对上了那双炙热到毫不掩饰的黑眸,几乎要将周遭所有的事物全部搅进去吞噬。 池鹤野没有被抓个正着的自觉,扣住她的腕不准她撒手,他咬着牙从喉咙里逼出两个字,“邱秋。”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放手了。 女孩蹙眉,为这个称呼。 池鹤野不管不顾的,死死用眼神锁住她,恶狠狠地说:“我给你自由去选择,这次别忘了是你先招老子的。” 说完,邱秋的脸被一双大掌捧住,池鹤野弯下腰直接用行动证明他的感情,思念,与这段时间的折磨。 两人唇齿相碰,他的攻势比任何一次都猛烈疯狂,侵略着她每一寸呼吸,带着浓烈的占有欲,惩罚性的咬她柔软的唇瓣,咬她的舌尖。 发梢滴落的水珠是冰凉的,身体滚烫如熔炉,溅落即被高温湮灭,挥发成两粒相依偎的分子在空气里纠缠。 这过程没持续多久,池鹤野又将那些咬过的地方轻轻的像是疗伤般地吸吮了个遍,然后捧着这张朝思暮想的鹅蛋脸,依次亲吻她的唇角,鼻尖,额头,最后到本应该圆润白皙却红肿的耳垂。 他温柔地舔着坠在耳垂上面的北极星,左右轮番了遍才停下所有动作。 池鹤野再无法抑制住身体叫嚣的感情,他用唇贴住邱秋的耳蜗,凶狠而偏执地说:“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你自己送上门的,不准再想别人,再犹豫不决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嗓音凉薄而低柔,带着欲的沙哑和无尽的缱绻,却说着这种类似发泄又似宣誓的话。 “听懂就点头。”池鹤野咬了下她的耳尖。 邱秋本来就被亲得腿发软,大脑因为缺氧晕眩,她战栗着点头。 耳垂又被吻了下,接着身体瞬间被束缚进池鹤野的怀抱里,他的手掌扶着她的后脑勺,稳着她的身体,再次交融呼吸。 这次的是带着绵绵情意的吻,从西京到旧金山,跨越了9600公里的吻。 周遭所有的声音都被淹没,只有这个忘情的吻在宇宙中心,在广袤的空间和无限的时间中被延长。 不知过了多久,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影射了些星光。 池鹤野把邱秋抱起来放在玄关处半米高的木柜上。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比她高出半截。 池鹤野俯身紧紧抱住她,他的湿发把她腰间的布料都氲湿了,他闷着声说:“小麻雀,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打耳洞是为了我。” 邱秋忍俊不禁。 刚刚那么凶,现在又变成这种委屈巴巴的模样。 好可爱。 她伸手从他的发顶抚摸往下至狼尾,“好看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池鹤野执着地说,随即立刻补充:“好看。” 邱秋用手指缠了绺白金发丝,“池鹤野。” “嗯。” “小野。” “...嗯。” “好人。” “...嗯。” 女孩低头亲了下他微湿的发顶,缓缓开口:“邱比特之箭也射中了我,秋风不止一阵每年都会有,哥无敌跪求五儿来抓是我,我不会离开,还有我也在峡谷想你。” 池鹤野怔然,瞬间懂了她在说什么。 她看到了,在回复那五个名字的含义。 他将双手箍得更紧,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太要命了。 他甚至感觉心里那种情感比之前更浓烈。 “你明白了吗?”邱秋问道。 没等池鹤野说话或动作,她自问自答,“你不明白。” 池鹤野一怔,抬头望着她,“什么?” 她也学着他的动作,用柔软的手掌捧着他的脸,目不转睛地凝着他。 池鹤野咽了下口水,薄唇微张,舌尖不安分地往前探。 但邱秋只印下轻轻浅浅的一吻,然后用那双干净漂亮的杏眸看着他,清晰而勇敢的娓娓道来,“池鹤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记住你了,第一次心动是你在我被辱骂时挺身而出,第二次心动是你说Chna.NO1,第三次是所有队友抛弃我只有你向我奔赴。” “知道好人是你我很开心,那时在庆幸是你。” 邱秋偏头笑,甜美的酒窝和北极星的银光晃得池鹤野头脑发懵,她认真的将心底的声音继续说出来:“是池鹤野,也不是池鹤野,因为即便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也喜欢你。” “邱秋喜欢池鹤野,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这就是我的秘密。” “听明白了吗?” 邱秋笑得太漂亮了,说的话也太温柔了。 池鹤野知道自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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