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ie老师把4A放在第三个跳跃,除了音乐的卡点,还考虑到他后半段体力的问题。 做转三步法的时候他沉重地呼了一口气,接着,他的身体向前起跳。 当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时间仿佛凝固了,欢呼声骤然停止,所有人屏气凝神,这会是4A吗?他能成功吗? 只见冰面上一条暗黄色的游龙附着在红色的衣衫上,那条龙似乎要冲出温以棉的身体,在空中快速旋转四周半,随着落冰的动作,游龙回到了他的身上。 掌声响起。 没有不足周,没有崴脚,落冰没有任何失误,一个完美的阿克塞尔四周跳在3422年冬奥会上诞生! 李昀商举着相机愣了一秒,快速拿出手机打开现场直播,左上角小分表的第三个方框是绿色。 是一个加分的4A跳跃! 温以棉克服了最大的困难,继续迎接他的第二个挑战,顺利完成五个四周跳。 音乐里的鼓声敲击着他的心脏,脚下的动作似清风,在高涨的士气下,他相继完成4Lo+3T、4T+1Eu+3S、4S,以3A收尾,在最后一个旋转结束时,他差点没有力气摆出Ending Pose。 无论是七个跳跃还是三个旋转,他没有一项动作是减分。 他的技术动作分得了132.52分,节目内容分是98分,自由滑总分230.52分,加上短节目的107.62分,以总分338.14分暂居第一位! 他再一次刷新了世界纪录! 在这场比赛上想要超越他,除非后面上场的两名选手之中有人能跳出4A,刘宗古不可能 至于谢尔弗……除非他服用了兴奋剂。 刘宗古的比赛结束,自由滑只拿了180.45分,这还是在裁判的偏袒下获得的分数。 从谢尔弗登场,温以棉的身体一直在发抖,比他在场上比赛的时候更加紧张。 谢尔弗很拼,一口气跳了四个四周跳,而他还未跳出一个A跳,规定动作必须要有一个A跳。 在他跳出第五个跳跃的时候,温以棉闭上了眼睛,心里默念着:不要是4A。 “Flip四周跳,选手谢尔弗完成第五个四周跳!” 听到解说的这一刻,温以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缓缓睁眼,谢尔弗的下一个跳跃是3A。 这场比赛已经确认了他是胜出者。 谢尔弗自由滑216.83分,总分331.14分,获得了花样滑冰男单的亚军。 冠军得主是来自华国的温以棉,他创造了花滑历史上一个新的里程碑,他是花滑界的一朵奇葩,是华国人的骄傲! 夜晚的颁奖广场上,鲜花和彩带挂在温以棉红色的短袄上,国家领导亲自为他戴上金牌,他站在第一名的领奖台上举起右手敬礼,目视升起的国旗,吟唱国歌。 离场后,他身后跟了一群采访的记者,他捧着鲜花加快脚步走到一人面前,在摄像机面前将金牌戴到李昀商的脖子上。 “李昀商先生,今天我用金牌向你求婚,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李昀商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在镜头下害羞了,他将准备好的求婚戒指戴在温以棉的手指上。 “我愿意。” 赛后,奥运冠军发布了第一条微博,一张奥运金牌与求婚戒指的合照,并配文: 此爱棉棉无绝期。 一个月后的世锦赛,温以棉又拿了一块金牌,世锦赛结束后便进入了休赛期,接下来的一件人生大事便是结婚。 婚礼日期定在了6月9日,因为这一天是李昀商的生日。 3422年6月1日,淳京一处隐蔽的监狱外,一身白色长裙戴着珍珠耳环的孟悦杳等候在此。 原本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的李蕴莺提前出狱了,她一身灰色便服站在监狱的围墙外,刺眼的阳光也无法遮挡她眼前另一束光。 在监狱的一年时间,孟悦杳时常来看她,每次她来只谈工作,她知道她在为她辩护,为她做减刑。 “杳……” 孟悦杳转身,一束百合花递到她手中,她的喜悦化成了紧张。孟悦杳还是那个孟悦杳,李蕴莺不再是之前的李蕴莺,她配不上这个漂亮的女人。 “被关傻了?”孟悦杳噙着笑容,“走,跟我回家。” 李蕴莺愣愣地让她牵着手,“哪个家?” 她现在一无所有,如果她去找李昀商,李昀商肯定不会亏待她,但是她想离开李氏,彻底摆脱李氏的标签。 重启人生,她想做李蕴莺。 “我家啊,以后也是你家。” “孟家?”李蕴莺摇摇头,松开了孟悦杳的手,“杳杳我配不上你……” “你做我家的上门女儿,我们孟家不嫌弃你。”孟悦杳伸出手,“要不要跟我走?” 李蕴莺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不由自主放在孟悦杳的手心,“要。” 3422年6月9日,沙滩边正在举行一场婚礼。 早该在冬奥会结束就回国的维里被李昀商强制留下来了,说什么都要等到他们婚礼结束后才肯放他离开。 维里拿着戒指盒看着身边两个人亲吻,他恨恨地咬牙,该死的李昀商,不让他走,还逼迫他做伴郎! 沈宇州在他旁边轻轻撞了撞他,“兄弟,注意表情管理,小心李昀商不给你发工资。” “我才不要他的臭钱!” 沈宇州一听来劲儿了,“真的呀?下个月我结婚,你来给我当伴郎?” 维里一脸无语,谁知沈宇州自来熟,靠在他身边絮絮叨叨。 “哎呀,本来让棉棉给我当伴郎的,谁知道他比我先结婚了,其他人都不靠谱,我的伴郎人选还没定下来。” 维里抖了抖肩膀,李昀商和温以棉的婚礼结束他就回枫国! 沈宇州又说:“我和我老婆都是奥运冠军,你来了不会让你丢人的,考虑考虑?” “不考虑。” 然而一个月后的另一场婚礼,维里又拿着戒指盒…… 婚宴结束后,温以棉找到了独自吹风的孟悦杳,将一盒手工曲奇饼送到她手中,“之前答应你的曲奇饼,来得有点晚。” 孟悦杳打开盒子吃了一块,“你还记得就行。” “孟律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后面想回到调查局吗?” 孟悦杳撩了撩散落到额前的头发,端着香槟喝了一小口,“想啊。”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也许能帮你回到调查局。”温以棉附在孟悦杳耳边说:“我是重生的。” 孟悦杳淡淡一笑,“我知道。” 温以棉惊讶地瞪着她,“你知道?!” 她点点头,她早就掌握了温以棉重生的证据,比舅舅调查出贾冬寻更早,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因为她不想把温以棉送上焦点。 自从舅舅查出贾冬寻是重生的,他便一直派人寻找贾冬寻,找到重生人说好听点是推动人类文明发展,说难听点就是给人去当小白鼠。 温以棉又说:“你可以把我重生的事情告诉你舅舅,这样你就能回去了。” 孟悦杳瞧了他一眼,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是谁,我是孟悦杳,我能进一次调查局就能进第二次!” 温以棉还要说什么,孟悦杳塞给他一颗鹅蛋大小的碧玉宝石,“新婚快乐。” “谢谢。”温以棉抬抬下巴,看着孟悦杳的身后,“你的家人来接你了,我先走了。” 孟悦杳看着温以棉身后的李昀商,“你也是。” 夜晚,戴着“棉商之恋”脚链穿着一身红色睡衣的温以棉盘腿坐在床上,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复古皮箱。 皮箱是他整理奖牌的时候发现的,上面有一个密码锁,他思考片刻试了试自己的生日,果不其然打开了。 皮箱里装着一整箱的信,每一封信封上面写的收件人是:温以棉。 这是一箱没有寄出去的信,是李昀商写给他的。 他拆开其中一封信,信里的内容写着日常琐事,就像李昀商每天在他耳边说的那些再平常不过的话。 一共拆开五封,他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每一封信都有日期,从开头第一封到底下最后一封,这是他和李昀商分开的十个多月。 “一共301封信,301天我每天都在想你,不敢见你,只能把写信当做与你倾诉,不敢寄给你,每一封都存放在这里了。” 温以棉含泪抬头,同样穿着红色睡衣的李昀商站在床边,他用脚勾着李昀商的腿,声音哽咽,“过来。” 李昀商趔趄地倒在床上,将他圈在自己的身下,“来了。” 温以棉拿出皮箱里的信,塞进李昀商的睡衣里,“今晚念给我听。” “能用另一种方式念给你听吗?”李昀商的喉咙沙哑,今晚新婚之夜,他可不想被别的事情耽误。 温以棉想了想,这样似乎也很有趣,“不准耍赖,要一字一句念出来。” 两小时后,他的意识模糊,根本听不清李昀商说的话,他好累,想睡觉。 李昀商搂着他坐起来,附在他耳边继续读信,“我还没念完,棉棉不能睡。” “够了……老公够了……”温以棉咬着下唇,身体抖个不停,“明天再继续……哈、不要!” “不够,爱你怎么都不够……” “嗯……知道了。” 李昀商按着他向下,“棉棉呢,棉棉爱不爱我?” 温以棉躲在他怀里一边颤抖一边哭,“呜……爱、只爱李昀商……” 他扣着李昀商的手指,带着小痣的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与他同频率的心跳。 好快。 (全文完) ---- 完结撒花! 用到的曲子:《Kung Fu Piano: Cello Ascends》-The Piano Guys、《The Forbidden City》-Antti Martikai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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