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人吗你就抢@VBN】 【小丑竟是@VBN】 【怪不得那么多年了拿不了一个冠军,原来全员卧龙凤雏@VBN】 【汗流浃背了吧@VBN】 【我是精神病院长,请问你们是自己来,还是我去接你们@VBN】 全网所有人都没料到会是这个走向,包括VBN自己。 因为WWG po的那两张图是两份合同。 第一份合同,是沈坠和林申折前不久签的续约合同,甲方为沈坠,乙方为WWG俱乐部。 第二份合同,甲方为沈坠,乙方是WWG俱乐部电竞分部,丙方是VBN电竞战队。 两份合同,落款签名各有不同,盖的公章也不尽相同。 这两份合同的bug网友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坠的续约,签给的是WWG集团总部,而那份和VBN签的所谓的买卖合同,所盖的公章是WWG电竞分部。 换言之,沈坠根本就不是WWG电竞分部的人,VBN跟他们抢哪门子的人? 一时间,所有吃瓜群众都傻眼了。 电竞选手个人合约签给集团总部的,在WWG电竞分部史上是头一次。 这意味着VBN要想买沈坠,找的应该是位于北城的WWG俱乐部,而不是南洲电竞分部。 而那份买卖合同,即使WWG没有所谓的“公章丢失而失效”之理由,它也是不具有法律意义的。 【什么?沈坠是WWG集团总部的人?乖乖,我儿排面!!!!】 【藏獒:我说我只咬卧龙凤雏吧,你们非不信】 【vbn: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我不懂得珍惜……】 【vbn你继续抢人啊,谁能抢得过你啊活爹】 【狡猾狐狸到底是谁我就不说了,你说是吧林教】 【所以,坠神真和林申折掰了?】 【沈坠鲨了他都情有可原】 【TvT到底谁能救救我们坠崽,他太苦了啊】 WWG发博不到一小时,VBN受到群嘲,狼狈地撤回一条律师函。 这场干架,VBN输得让人心疼。 任凭谁都看得出来,他们被WWG狠狠耍了一通。 *** 午后,艳日高照。 纱质窗帘在微风拂动中轻轻摇曳,阳光漏了进来,落在暖蓝色的床面上。 床上躺了位少年,伸在被子外的手臂细瘦修长,从手腕往上有数条不太深但很鲜艳的伤口,衬得本就冷白的皮肤更加病态透明,青色的血管像要渗出来似的。 这是他沉睡的第十六个小时。 要不是医生一直都在,大家怕是要担忧得心脏病都出来了。 章孔刘从房里轻轻的走出来,带上门,走进对门房间。 两个房间采光不一样,陈设不一样,人不一样,所以进去以后,他有种进了一座大冰箱或者大坟墓的感觉。 “呵呵呵……你就作吧你。”大白天的,他一边把灯打开,一边冷嘲,“哪天孩子被你逼死了,你就哭去吧。” 说完,章孔刘突然咳嗽了几声。 被这一屋子的烟味给呛的。 屋里的男人背对着他坐着,像一潭沉寂了一个世纪的死水,沉默矜冷地低下长颈,缓缓摁灭指尖的星火,原本就磁性低沉的嗓音此刻更是沙哑异常。 “如果我说,我只是不想让他走,你信吗?” “我信啊。”章孔刘笑,“你现在不只留住了他的人,马上就能留住他的尸体了。” 林申折的身体与暗沉的光影嵌为一体,顿涩地僵硬住了。 他哑言了许久,像是终于被打败了,但矜傲又无法使他认输,所以便补充了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 “但是他离开了这儿,还能去哪儿?” 章孔刘无情道:“拜托,别自作多情了,这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他有爹有妈还有钱,离了你,生活照样多姿多彩。瞎瘠薄操心。” 话毕,他摇着头转身离去。 林申折在原处坐了许久,在某一秒钟,看见窗外的飞鸟狼狈地落下枝头,才有所惊动似的,蓦地起身,三两步快速来到对面的房间。 去得可太巧了。 少年已经醒了,他滴溜着漆黑的眼睛,一看见他,就把脑袋埋进了被窝里,简直在用生命诠释有多么的不想见他。 林申折站在床边,垂着眼看着那鼓成一团充满怨气的被子,嘴抿成了一条线。 片刻后,他终于叹了口气,很低地问:“你想回沈家吗?” 被子里没有动静。 “还是觉得,去了VBN就会比在这里过得舒坦?” 被子里依然没有动静。 “总得告诉我,你要飞去哪儿吧?” 这回,在安静了好一会儿后,被子里人终于翻了个身,隐形地背对着林申折。 这一刻,林申折感觉到他和他之间所横亘的鸿沟更深了,眼底似有落寞像雪花般一片片落下。 他抬眸看向窗外的艳阳天,自顾自地在心里劝自己放这孩子走。 但和之前一样,他总是在每一次好不容易说服好了自己以后,又能找出不能放沈坠走的理由。 其实无外乎那几个。 ——沈坠还小,他能去哪儿? 回沈家? 到时候和亲爹不合,又该离家出走了。 去别的战队? 他现在一个替补的水平,去了得到的也是冷遇。 自己一个人独立生活? 一个小病号,自理能力都没有,谈何独立? 所以,林申折并不认同章孔刘所说的“这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 一个人能独立活下去,前提是他得有一双能飞的翅膀。 他确信,沈坠目前还没有。 可是,怎么办呢?小鬼就是想走。 为了离开他,偷公章伪造合同的事干出来了,自残的事也干出来了。 此时此刻,林申折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世纪难题…… “叩叩叩”,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门并没有关。 林申折一回头,便看见章孔刘站在门口,表情有些怪异地对他说:“咳。老林,家长来探视孩子了。” 他第一反应是,沈学军来了? 万万没想到,哒哒哒,高跟鞋的声音从容不迫地响起,一个年岁貌似只有三十来岁,气质又很典雅高贵的女士走了进来。 林申折只恍然了两秒钟,便立刻认出了她是谁。 也正因如此,他当场怔住了,眼底掠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涟漪。 怎、怎么可能? 女人站定在门口,不远不近地望着他,礼貌地笑了笑,一开口,声音柔美得像花园里盛开的白玉兰,又不失坚定的力量。 “林总,我相信你应该认识我吧?” 林申折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这世界上从没有一个人让他像现在这样不敢直视和面对,眼前的这位是第一个。 一切的自信沉稳,一切的矜贵威严,在她面前尽数失效。 林申折深知这不仅仅是吃了年龄和阅历上的亏,更因为她那张和沈坠几乎有七分像的脸庞。 从前一直有人评价说沈坠的长相偏女气,总是那样的雌雄莫辨。 所以多数时候,大家形容那孩子常常都是“俊美”或者“漂亮”,很少用“英俊”“帅气”这样的词。 现在林申折找到原因了。 沈坠有那样的外貌,是因为大部分遗传了母亲的基因。 她叫什么来着? 林申折当初因为沈坠,特地去了解过沈家的家族史,他记得她叫…… “不认识也没关系。我叫杨鸢。”门口的女人温和地作着自我介绍,目光缓缓投向床上那蜷成一团的少年,补充道,“沈坠的妈妈。” 林申折的第一反应很奇怪。 他竟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因为一天一夜没阖眼,此刻他穿的衬衣还是前天的,布料略显皱巴,形象着实不太好。 一点平时矜贵高冷、意气风发的样子都没有。 他竟头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露出了局促的神色,不得不故作镇定道:“伯母,您好……” *** 沈坠现在睡觉和昏迷是傻傻分不清,他知道好像妈妈来找他了,但不知道妈妈和林申折谈了什么。 他吃了很多药,等再次醒来,已经黄昏了。 一抬眼,便看见床边坐了个男人。 他逆着光,保持着一个不太严肃,也不太懒散的坐姿,一动不动的,似乎在思考,也似乎在沉睡。 沈坠看不清他的脸,便起身凑了过去。 下一秒,林申折睁开了眼,清醒凌厉的眸光落在少年病态苍白的脸上。 沈坠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竟然是连人带被子卷着后退到床头。 他在怕他? 林申折胸口一闷,一抹类似烦躁又钝痛的滋味丝丝缠绕在心头。 沈坠当然怕这个男人。 现在在他眼里,林申折就像个恶魔一样,总是不折手段地戏耍他。 两个人无声地共处了一会儿。 傍晚光线不好,少年终于想起要伸手去摸床头的灯。 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摁住了他。 沈坠愣了两秒,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像躲瘟疫似的。 林申折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曲了下,掌心莫名感觉空落落的。 借着黄昏里橘黄的光影,二人静静地对视着。 沈坠是搞不明白林申折到底在想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是充满矛盾和迷惑的。 有什么可矛盾的?又有什么可迷惑的?难道他身上是有什么秘密吗? 他不想溺死在这潭缺氧的沉默里,就掀开被子,准备从床的另一边下地去洗漱。 就在他的脚尖碰到柔软的地毯时,身后响起男人沙哑疲倦的声音:“小坠……” 沈坠双手撑着床,停下了动作。 他以为这个男人会说些什么,结果等了许久,等到墙上的最后一抹光都随着日头的西沉而泯灭时,才终于等来一句: “你走吧。” 沈坠反应迟钝,后知后觉才回头:“什么?” 林申折本来在低眸凝望着他的,这时却转开视线,神色无比的平和,像是和自己和解了。 “我明天回趟北城,有什么事,你问老章就好,他会给你安排好一切的。” 林申折淡漠地说着,好似自己全然不在乎。 “另外,好好养病,以后想朋友了,随时都可以回来。” 沈坠发怔,脑子像浆糊,当场凝固住了。 他抓了一把床单,小心翼翼又难掩雀跃地问:“真的……吗?” 林申折抿唇,下颌紧绷,喉咙发涩:“嗯。” 然后两个人都没说话了。 两个人之间也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林申折还刻意等了会儿,结果什么都没等到。 他终于起身,冷漠地离去。 倏地,袖子被轻轻地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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