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却又开始作妖。 【我靠,这夹子,长发美人配蝴蝶,涩爆了呀】 【ls点了,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再来跟金属链把小紫毛拷上就完美了啊啊】 【不不不,应该再加个银框眼镜,完美符合我眼中的禁欲系病弱高知形象!】 【易推倒的长发嘴毒美人我去。】 【哎嘿嘿小紫毛(痴汉笑)(抹一把脸)】 沈观潮:“……?” 已老实,求放过。。 第三件礼物的包装是最独特的礼物一根长条的玩意儿被泡沫纸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沈观潮抱着向死而生的心态,拆开这份看起来就惊世绝俗的礼物,得到了一根造型炫酷的木制mini版金箍棒,他眉角抽搐:“你们还挺厉害的。” 又嗤笑道:“走了一个增高垫,又来一根金箍棒。接下来还有什么?金箍圈?还是猪八戒的大耳朵?” “……” “嗤。”回到公寓,谢景初坐在沙发上,懒懒地靠着枕头看沈观潮直播。看他拆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由得笑了出来。 起先那几样过分了些,后面慢慢就正常了。 有两个大粉送的“第三帝国兴衰史”跟“世界历史”精装版全套,还是很合沈观潮心意的。 拆完礼物,他跟这群傻逼粉丝们又唠了半小时就匆匆下播了,沈母喊他下楼帮忙贴对联。 整个世界仿佛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谢景初的房子里却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儿温馨的感觉。 带来热闹的人离开了,他的世界也自然安静了下来。 平日里,谢景初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也不会去羡慕那些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场景,可躺在沙发上时,看着沈观潮落下的那件驼色大衣跟红围巾,他死寂已久的内心又忽然疯狂渴求起来…… 他希望拥有一份独属于他的热闹,和一个独属于他的恋人。 人一旦体会过美好的感觉,就不再会想要孤独,开始害怕失去。 谢景初把脸埋进那面酒红色的围巾里,脑海里满是昨天沈观潮替他带上时的模样,仿佛这样,那人身上的气息和影子就能再一次回来。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想到楼下走走纾解寂寞。 披上衣服后,他推开了公寓的大门往外走去,却意外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味。 像是什么东西在被燃烧,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意外在今夜降临。 * 另一边。 沈观潮被父母拉着忙活了一整天,闲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一家人围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他中途接到个电话,披上外套就往花园里去。 来电的是陈家的小儿子陈仲文,打小就跟沈观潮混在一起,感情深厚。他玩世不恭的笑声从屏幕里传出:“听哥,出来玩吗?” “你可是很久没有跟我一起潇洒过了。” “在哪?”沈观潮问。 陈仲文答道:“皇后酒吧。跟韩伊娜,还有蒋何生他们。” 韩伊娜是RSG副攻手梨花娜的本名,沈观潮轻嗤:“蒋何生也在?我们娜姐什么时候闲到跟前男友一起泡吧了。” “我骗过来的,她刚揍完我。”陈仲文淡淡道,“怎么样,来不来?我派人去接你。” 沈观潮:“不用,我开车过去。” 他到自家车库里挑了辆骚气的紫色超跑,跟刘叔打过声招呼便走了。 皇后酒吧是a市公子哥们常聚的地方,离沈家老宅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沈观潮到的时候,正好是十点钟,他轻车熟路地找到陈仲文订的包厢后,一进门就瞧见了坐在暧昧灯光下板着个脸的梨花娜。 他笑着走上前,打趣道:“出来玩怎么不开心,想回RSG训练了啊?” 梨花娜神色自若地递给他一杯酒:“那得分跟谁出来玩,跟你当然是开心的,跟别人就不一定了。” 说这话时,她目的性很强的指向场上的某个人。 “大小姐,我真错了。”一旁的陈仲文干笑,又道:“终于来了,兄弟。” “这一年到头能见到您两位电竞大神的次数,寥寥无几啊,还是不是朋友了。” “忙啊。”沈观潮微微颔首,坐到沙发上,陆续有人跟他打招呼,都是些曾经见过的熟面孔。 彩灯流转,他们喝酒到深夜,筹光交错间,有人上道地给沈观潮递了包烟。 他笑着婉拒,找了个借口:“最近戒烟,以后别递了。” 陈仲文挑了挑眉:“你谈恋爱了?这么洁身自好。” “没。”沈观潮莞尔,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柠檬糖,含进唇里:“只是有喜欢的人了,他不让抽。” 其他人顿时噤声,面面相觑。 他们以为沈家的这位大少爷是一群人中玩得最花的那个,平日里烟酒都来,还又染头又打电竞的,没想到人家私底下玩得一手“纯爱”。 有人挪揄:“沈哥,你这是打算英年早婚了呀?” “一边去。”沈观潮笑骂。 “哈哈哈……” 众人笑着,却没注意到原本兴致盎然的陈仲文忽然沉下了脸色。 他最近交了个小男友,人很可爱,也蛮娇气的,还在上大学,嫌弃宿舍环境一般,就在学校附近的小区“城市花园”里租了套公寓,那里的治安还算不错。 几分钟前,陈仲文收到了他那小男朋友发来的几条语音消息。 他笑着点开,以为对方又是撒娇卖巧地要他陪着,却听到牧辛越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哥……我家这边着火了,你能过来一趟吗?” “你过来一趟好不好……” “我邻居家好像有男人欠了高利贷跑了,这几天经常有混混过来找事儿,刚刚他们吵起来,威胁要放火要烧死吴奶奶跟他们家小孩,我就报警了……” “然后我…我朋友送我出了火场,自己又跑回去救小孩跟老人了。” “怎么办啊…我…我朋友……一个人冲进去了……我帮不上忙,我真的害怕,怎么办?”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牧辛越整个人都慌了神,浑身打着颤,心里凉凉的,看着朋友大步离去的身影,嘴里无意识地带过了一句:“谢景初……别进去啊……” 陈仲文安慰他别急,抄起外套就要往包厢外走:“乖,我马上过来。” 一旁的沈观潮闻言却失了心神,他无意中听到了谢景初名字,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顾不得跟众人玩笑,紧紧攥住陈仲文的手,拧眉问:“你说谁冲进去了?去哪?”
第24章 陪我睡一会 沈观潮执着地抓着陈仲文的手,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男朋友家着火了,有流氓找事。”陈仲文有些不耐,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要过去一趟。” “我也去,定位发我。”知悉事情原委,沈观潮心底的不安更甚,他从口袋里捞出车钥匙跟了上去。 此刻,他但愿他是听错了。 枝江大道上,紫色超跑疾驰而过,带起一路风沙,驶向城市花园。 当沈观潮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正好响起。 火光冲天,浓烟四散,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炽热的烈焰迅速蔓延,舞动着火舌舔舐最近的事物。 住户们慌忙奔逃,沈观潮不等陈仲文到,就下了车往起火的楼层跑去。 逆着人流,他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怀里搂着一个几岁大的小孩,满脸灰扑,往日漂亮的眼睫跟头发上沾满烟尘,眉头紧锁,眸光泠冽。 像一位蒙尘陨落的神明,从火光中走来,坚韧地守护着心中的信念。 “呃……”谢景初的后腰受了伤,浑身沁着汗,体力消耗迅速,却仍勉力地护着怀里的人,一步步躲过杂乱横飞的碎屑和残片。 跑出一定距离后,他脱力跪倒在地面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几岁大的小女孩依偎在他怀里,扯着他的衣领,满脸的都是眼泪,显然是吓得不轻。 他颤抖着伸出手,替她擦去泪水,脏兮兮的脸庞上泛起温柔笑意。 仿佛保护了年少无措的自己,多年的心结被打开,他闭了闭眼,任由汗水从额角落下。 思绪飘回那年离家出走。 小谢景初终于走出了自己的牢笼,奔向记忆里那个光芒万丈的大明星。 即使不被父母所爱也没关系,自会有更的人来爱他,他知道的。 带着满腔释然再次睁开眼睛,谢景初却又一次看见记忆里的沈观潮逆光而来。 是错觉吗? 这次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轻了,整个人缓缓向后仰倒。 像一片轻飘飘的鸦羽,即将落到世间的尘土中。 沈观潮大步冲上前,一把揽住了那具高大的身躯,紧张地摸了摸谢景初。 他有些后悔在基地的时候没有好好锻炼身体,不然就能更快地接住谢景初了。 再快一些。 他抱着人向小区外走去,回头微微颔首,示意一旁的小女孩跟上。 消防英雄出入火场,警笛声在身后此起彼伏,他无声地留下了一滴眼泪。 * 跟谢景初住在同一层的吴妈,儿子在外面欠了几百万赌债,为了引开债主,留了家里的地址后逃之夭夭。 吴老太太则被地痞流氓找上门来,火烧家宅,还要拐走她的宝贝孙女。 同层的其他住户被波及,最先发现事态不对的谢景初,把牧辛越送了出去,叫他到外面报警,自己却又转身跑回去救人。 后来力竭倒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谢景初躺在一间陌生的卧房里睁开眼,他的上身裸着,四肢上的细密刮伤跟后腰处的小块烧伤被处理得干净利落。 床边站着沈家的家庭医生,正仔细地收拾着医疗垃圾,见他醒,忙稳住他:“不要起来,小心动到后面的伤口。” “这里是哪?”谢景初依言躺了回去,蹙眉问。 “是沈先生的房子。”医生解释道,“他在阳台打电话,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房子是夫人送给先生的成年礼物,先生不方便把你带回本家,就把你送来这儿了。” “闹事的那伙人,先生已经吩咐人去收拾了,你可以安心,小女孩也被送到了陈氏公馆,往后不会再有麻烦,但是吴家的老太太……已经走了。”年轻的男医生表情有一瞬间暗淡,虽然事不关己,但他的心弦依然被扯动。 生与死从来都是庄重的,可在有些人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 在a市,沈氏的青锋集团和陈氏的云庭集团,平踞半边天,领衔行业风向,黑白通吃。 那伙专行暴力收债的流氓地痞一下子招惹了两家,还弄出了人命,必然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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