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为啥,适才参悟得好好的,差点抓住感觉了,莫名其妙就被迫“醒”过来。 漫不经心想着有的没的,柳穿鱼关上面板; 不经意,目光扫到余额…… 下巴差点脱臼! 我的金子呢? 我那么宝贝的金子呢?? 余额:0金25银2046铜。 柳穿鱼:!!! 没法不在意了! 他不信邪。 “翻箱倒柜”将储物格所有东西倒出来。 找啊找,翻啊翻。 只剩白银跟铜板! 明明看不到金子,就是忍不住对着那些银子铜钱,点数一遍又一遍! 我那么多的金子呢? 难道是那啥……bug,系统吞掉啦? 系统表示不背锅。 某山庄。 偏爱独处的黄衣青年,没忍住,自言自语:“他就这么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数钱?数八遍了都不累?” 少刻,轻笑着:“好吧,第九遍了。” 叹了一声:“算了,我帮他一把。” 柳穿鱼仿佛听到“叮”的一声。 不是错觉! 反应很快的,打开面板,就看见在[辅助]后突兀多出个[历史行为记录]。 他察觉到了什么,连忙“点”开一看,最上面是: 【“柳穿鱼”参悟,消耗阴阳均衡星辰砂1钱,消耗黄金10两;】 连续四条,一模一样的文字! 第五条,是星辰砂5分、黄金5钱。 再往下是复制一般的—— 【“柳穿鱼”点数银钱,余额:0金25银2046铜。好棒哦,没数错!】 【……】 剑帅恍惚感到,心脏被锐器扎透; 扎透一次又一次! 所以…… 想再进一步,他不但得“吞食”稀奇古怪的砂子,还要“吃钱”(特指金子)?! 柳穿鱼沉默良久。 才终于有动作。 将倒出来的东西拾掇整理好再塞回储物格。 然后—— 【“柳穿鱼”点数银钱,余额:0金25银2046铜。好棒哦,没数错!】 柳穿鱼:“……” 罢。 不数了! 参悟石壁经文,太费神了,睡觉! 寒玉床上,剑客躺平,纹丝不动……、 猛地一个鲤鱼打挺,急起身。 【“柳穿鱼”点数银钱,余额:0金25银2046铜。好棒哦,没数错!】 直到饥肠辘辘,腹中难忍了,柳穿鱼终于消停。 认命。 钱财不过身外物,何须执着! 吃饱肚子为大! 还好还好,清晨在不归乡酒楼多点了许多吃的; 柳穿鱼从不浪费食物,剩余的半蒸屉包子、包厢免费赠送的小米糕等,一起用油纸包包好,收入时间静止的储物一格。 热气腾腾的还! 一口气连吃八个大肉包子,空虚寂寞冷的内心得到充实。 低落的心情渐渐消失个干净。 密室昏暗暗,难以判断外头是白天黑夜。 柳穿鱼出来才发现,竟是翌日一早了…… 旭阳初升,红火火的、金煌煌的,映照雾海,分外美丽! 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剑帅就是这样活泼开朗想得通的汉子! 如日常一样打坐,汲取晨曦微光…… 有什么,朝他头顶坠落。 柳穿鱼多警觉! 果断闪身! “砰”的一声是个看不出材质的皮子,包裹着什么物事,方方正正、稳稳当当落在他刚才坐的地方。 柳穿鱼没贸然触碰; 不但没靠近包裹,反倒后撤几丈外; 运功感知周遭…… 虫鸣风声,鸟叫松涛。没察觉到有陌生人。 好半晌,包裹安安静静,没陡然来一个爆炸什么的。 剑客观察着观察着,就好奇心上来了。 提气警惕,保持距离,遂单手一“抓”,隔空“扯”开皮子。 太阳奋力一跃,露出全脸。 柳穿鱼眼睛刺疼,差点没被闪得掉眼泪…… 金子! 好大好多的金子! 憋不住手痒,抓取一块金锭; 刻印着“五十两足金”! 足足十个,一模一样大小的金子!! 柳穿鱼一瞬心喜。 掂掂着五十两重的金子,爱不释手。 片刻,才将金锭放回,再把皮子重新系好。 也不知什么人,如此粗心大意,这么多金子丢在这儿。 柳穿鱼换一块石头,接着打坐; 一开始有些分心,时不时瞟一眼包裹; 没多久,功法运转,他沉浸其中。 “给他的金子,怎么不收起来?万一风把包裹吹落悬崖下,弄丢了多可惜!” 黄衣青年不解低语。 少刻,他才恍然大悟,又像是听了什么人给予解释,道:“竟在等失主认领?这么,老实的吗?” 黄衣青年笑:“那他可要等到天荒地老了。本来就是给他的演出费……唔?我强买强卖?可也没提示权限不足啊?” 然后吐槽:“继续用原来的宣传片,真没几个网友会上当的!什么‘屠龙宝刀,在线领取’?搞笑吗?信我,那又臭又长的页游CG,不如剑帅的惊鸿一瞥,我有注意保护他的隐私,就几秒的侧面镜头,没给正脸。” 旋即是劝解的口吻:“剑帅可不迂腐固执,他那么缺金,肯定愿意担任宣传片的演员。 “何况…… “他既与郎步奇是知己,便也是我的知己。知己间互帮互助,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水榭恢复安静。 从清晨,到近黄昏了,黄衣青年坐在池边,寸步未挪; 悠闲自在,钓着鱼; 只看旁侧水桶,空空如也。 中途,有人送来吃食; 侍童跟着过来,喊着少爷汇报着什么,叽里咕噜说完了,被黄衣青年挥退。 清净到近乎死寂的院子,幽幽然响起一声叹息。 “他就这么硬等吗?还真是个拾金不昧的好孩子……” 话音未落,轻轻“咦”一声,有些惊讶,又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捡起来了……嗯?他提着金子要去哪?” 下山。 先在新遗泽附近晃荡,没引起进驻的军士注意; 后改道澜江岸,看似漫无目的地,在清平渡又转悠了好几圈…… 天已黑透。 又离开,渡江到对岸。 一路轻功,赶得却不急。 半途还停下休整,补充食粮。 直到天光又一次微明…… 白衣——哦不,如今是又金又银的——剑客现身新居城门前。 赶在城门刚开时,排在赶集的百姓队伍里,规规矩矩给守卫检查“行走令”,交上20钱的通行费,被叮嘱不得随意在城中动武,才被放了过去。 柳穿鱼目的地原是闻贤阁; 不料,第一次进新居城,人生地不熟; 找到了县衙。 门口一对小石狮子好是可怜,侧旁矗立鸣冤鼓; “吱呀”地,大门在这时被人打开; 是俩衙役,一手持刀,一边打着哈欠; 再跨过门坎,分别站到门两侧。 正要转身离开的柳穿鱼,见到衙役,顿住了脚步。 “恩公?” 静寂的街道,乍然响起一声轻唤。 柳穿鱼起先没留意,只当是喊的别个什么人。 “柳恩公?” ……嗯? 剑帅蓦然回头。 是在得缘山有一面之缘的“老爷”书生? 那个谁,回风龙人?
第38章 “……上交失物?” 三两句交谈,书生得知“恩公”的来意,清俊的脸庞上是浅浅笑意:“恕蔺某冒昧,不知恩公欲上交的失物是什么?” 柳穿鱼揭开皮子一角,金锭露出一个尖尖,直道:“天降的金子。” 诚然,剑帅是个实诚的; 与其说信任书生品格,不怕对方心生贪念; 不如说是绝对自信,以其武功,才不怕什么财露白,遭人惦记。 书生看到黄金,面色微讶,可双目清明,不见丝毫贪婪,叹:“恩公好心性!” 柳穿鱼也在观察着对方,光看其眼神或许说服力不足,但以他的感知,感觉得到对方气息始终平稳、见到金子连呼吸都没变化……这般定力,才叫好心性吧! 这些年,剑帅见识过形形色色各种人,如书生这般清正的,少之又少。 可别说是五百两黄金,江湖人为着蝇头小利大打出手、乃至闹出人命的事故还少吗? 莫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但凡天上掉下的不是五百两金,而只是一块金锭,找不到失主的情况下,他肯定就自己受用了。 行走江湖嘛,道德水平随心情波动,相当随意。 些许杂念转瞬即逝。 柳穿鱼对认识“杙”字的书生,有些信服,赶着自己的知识盲区,便问:“金子交给县衙,会不会被当官的私吞?” 直言不讳,让蔺不知轻笑,他沉吟一番,道:“说不准。但……”主动道,“蔺某与县令算旧识,不如我领你去见他,有我一个见证人,想是当官的不敢私吞。” 这话其实没多少说服力。 柳穿鱼却不在意,反正黄金上交了如何处置,不在他考虑中; 己身行事无愧于心……即可。 剑帅自认无愧于心,另一边的人却不干了—— 黄衣青年恨铁不成钢:“傻蛋!” 压着嗓音,吩咐什么人似的:“等金子确定上交,就掉包回来吧,随便塞几块转头充个份量。” “坑人?我不把金子收回,转头不就给老蠹虫吞了?也好送姓蔺的一个把柄。” “温温吞吞的,就这么个酒囊饭袋,多久了还没搞定!” 柳穿鱼毫无所觉,不知自己错失一笔横财; 跟着蔺不知走近县衙门…… 早有察觉,守门的衙役有一个匆匆忙忙,跑进门不知干什么去了。 另一人面色紧张,看向他。 剑帅有些纳闷,又有些得意: 莫不是他如今的威仪更重了一些?哪怕衙役没认出他是什么人,也油然心生敬畏! 书生作了个奇怪的、手掌往下按压的手势,声音清淡,是开门见山的:“我欲见你家大人。” 衙役的腰要弯不弯,结结巴巴回:“丁三已经通秉大人去了,请您……” 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门内传来。 未见其人,但闻其声:“今儿个吹的什么风,竟一大早就吹来……” 话才说一半,长相面善、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瞅到站在蔺不知身旁的剑帅,上下一打量,遂转回视线,朝书生作揖:“稀客啊,阆风台先生!” 柳穿鱼疑惑地看向书生; 跟书生目光简短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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