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你见过这么帅气的小公鸡吗!」 柳穿鱼:!!! 这几个家伙! 炖了一只知更鸟、薛定谔的鸡、小妖啊、小精呢……他记住了! 敢骂自己是小公鸡! 雪宫主这一指,在场大多数人都明白其意思。 像剑帅、阮剑君这样的江湖名人,拥有无数拥趸。 假扮他们身份的绝不在少数。 变辐骑士卡壳几秒,抓住关键:“你们说得好听,事实就是从腊月到今年三月,阮映行踪成谜……谁也没法证明他在哪!我们这头有柔柔剑,铁证如山。” 阮剑君瞅着雪宫主的脸色,解释:“柔柔剑已被偷三年。” “开什么玩笑,剑客的剑会被人偷?” “柔柔剑与我不合,已弃用多时。”阮剑君说罢,抬起手里柔中剑,“此剑名柔中,为我自行铸造的伴身剑器。” “证据呢?” “温柔剑君。” 藏在人群里看热闹的“温柔剑君”也暴露了。 一身彩衣、气质浪荡的侠客,抱着一柄大剑在胸前。 温柔剑君懒洋洋道:“柔柔剑唤我作甚?” 阮剑君:“……” 柳穿鱼悄咪咪问好知己:“他二人有恩怨?” 郎阁主低声回:“十五年前,风云大会,阮剑君斗败温柔剑君,斩断其伴身宝剑。” 原来如此。 那会儿,阮剑君刚刚天级,人称“柔柔剑”; 跟“温柔剑”有点撞称号了……可不就有点不对付? 温柔剑君出身问剑楼。 在乘风散人的真诚询问下,他勉强给出“证词”,要笑不笑的模样:“当年,阮剑君不自量力,挑衅剑帅,被三次斩断柔柔剑。柔柔剑报废,不得不送回我问剑楼修理。” 柔柔剑第一次被斩断时,阮映觉得此剑不适合自己,搜集天材地宝,自行铸造伴身剑器。 耗时四五年,终于铸成柔中剑。 彼时,阮映代表宗门,奔赴西域,给不飞花阁阁主祝寿。 问剑楼让镖局押送柔柔剑到天剑宗。 哪想到,柔柔剑丢失了。 问剑楼、镖局、天剑宗……三方扯皮,闹得不甚痛快。 这事传出去,不管哪方都没脸(影响生意),最终和解私了了。 阮映不是张扬的人,照着柔柔剑重新铸造的柔中剑,也没刻意对外宣扬。 由此,证据变得不牢靠。 变辐骑士急了:“那你说,阿青怎么知道你屁股上有蝴蝶?” 柳穿鱼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看在曹剑宗面上,下意识替阮剑君说话:“我七年前就知,阮剑君臀上有金蝴蝶。” 想了想,补充一句:“环跳穴位置。” 玩家:“……” 路人:“!!!” “扑哧”笑声,打破有些诡异的气氛。 是雪宫主。 雪宫主懒懒打了个哈欠:“早不是金蝴蝶了,我嫌它没男子气概,早在去年九月,叫阮剑君给烙成紫色,旁边绣了一朵花。” 「老阮这么骚的吗?」 「咳咳,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屁股的事,是不是有碍观瞻。」 「哈哈哈哈!」 这回,连“鼠鼠我鸭”也没底气了。 只有梅青,不管不顾,痴痴讲述:“二月廿六,你我在太阴娘娘见证下,立下姻盟……” 二月廿六? 柳穿鱼好人做到底,说明:“当日,阮剑君送请柬到聂家。” 变辐骑士条件反射呛人:“你有什么证据!” 柳穿鱼没在意玩家态度:“我与阮剑君交过手,斩断他的柔中剑。” 众人目光投向阮剑君手中剑。 说来,适才抢亲大战,这位新郎自始至终剑未出鞘过。 雪宫主打量着自己的新郎。 板着脸的阮剑君,若有所感,迟疑着……半晌,柔中剑出鞘。 「好家伙,断成三节!」 「一直没修吗?」 「用料太好,修起来更麻烦。」 「牛皮啊剑帅!」 「对老阮有点怜爱了。」 剑帅身旁突然冒出几个人头。 是“不要莽”一行人。 仗着他们神仙哥哥的威风,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 “我能作证!二月二十六那天,我们找神……剑帅,在聂家门外碰到过阮剑君。”
第169章 “哦,还有,年初吧,具体哪天不记得,反正须弥境没出来,不咸山镇子上,我们也碰到阮剑君,想跟他打招呼,结果他飞得好快,追不上!” “对对对。” 「哈哈,本来想多看会儿热闹呢!」 「神仙哥哥发话了嘛,坚定跟随神仙哥哥走。」 「神仙哥哥的朋友,就是咱的朋友!」 “不要莽”众信誓旦旦,“鼠鼠我鸭”越发气虚了。 变辐骑士嘴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剑帅跟阮剑君是朋友吧,助纣为虐、狼狈为奸也不是没可能。” 「大便你别扯其他人,有理也变得没理!」 “不要莽”几人瞬间爆炸—— “你骂谁?” “我神仙哥哥冰清玉洁,怎么可能做得出狼狈为奸的事!” “碰瓷是吧你们,撒泼打滚,见人就咬!” “我倒也想问,你这么急上头,一口一个阿……唔。” 爱困觉的猫一把捂着队友嘴。 「别上头啊拉拉。」 「咳!」 玩家莫名其妙打嘴仗,NPC有点没反应过来。 有人“啊”的一声,声音不大,但武者的听力大多灵敏。 是一路人玩家:“我说新郎怎么眼熟,不是自在天写意到两个圣墟令的家伙?” 他队友听罢,认真端详起阮剑君,一拍脑壳:“对哦,是他,今天穿了衣服,差点没认出来。” 另一队友连忙拉拉身旁人:“咳咳,那天也穿了衣服,不过好像跟人打架弄碎了,破破烂烂的,还以为是丐帮的。” 两个圣墟令! 柳穿鱼顿时不服气! 不服气也没用,大家的关注点都没在圣墟令上。 按照梅青的说辞,腊月十九,她在积金湖上捞起重伤的“阮剑君”; 朝夕相处、渐生情愫,直到二月廿六,二人私定终身; 三月初二,“阮剑君”倏忽失踪。 另一头,阮剑君在此期间,出现在不咸山、须弥境,又在二月廿六当天到聂家,跟剑帅比试一场。 同一个人如何分身两地? 只可能其中一人身份是假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老阮让玩家带传送,制造不在场证据?」 「你不如说,不咸山、须弥境、跟剑帅打架的,都是假的老阮。」 「诶?可能哦!」 「要这样掰扯,就真说不清了。」 当然,对绝大多数土著来说,不晓得有传送这样的“神迹”。 围观群众,完全相信阮剑君是清白的。 变辐骑士被“不要莽”一顿怼,表情不好看,一时不知道说啥。 “鼠鼠我鸭”其余人同样尬住了。 “调解方”乘风散人趁势出声,对梅青说:“女施主,真相已大白,你……” 梅青眼泪如珠,蓦地开口,声声凄绝:“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啥意思?」 「情话?」 「听着像诗经?」 梅青泪目凝视着剑客:“阮郎,你忘了吗?” 阮剑君严肃脸:“没听懂。” 柳穿鱼也严肃着脸,暗暗点头。 听不懂。 雪宫主面上隐见不耐烦,说:“本座就直言吧,阮剑君闯过‘七情六欲不老阵’,本座才答应与他定亲的!” 玩家跟梅青不明所以。 但,许多看客,不乏来自大势力的、或者见多识广的高手,此起彼伏发出惊呼:“七情六欲不老阵?” 柳穿鱼端着姿态,好像对一切了然于胸。 传音给好知己:“何谓七情六欲不老阵?” 郎阁主自然也是“见多识广”的一员,悄悄给剑帅作起解释。 同时,看客们也在纷纷讨论。 懂得此阵的,给不懂的人讲解起来。 简言之:唯有意志坚定、绝无二心才能闯过此阵……这样的人,怎可能扭头违背誓言,急不可耐跟别的女人许下终生? 「有没有一种可能……」 「老阮受伤失忆,不知道自己已有婚约?结果又恢复记忆,不知道怎么面对出轨的事,就不告而别?」 「要这样也太狗血了吧?」 「游戏剧情嘛,少不了狗血套路。」 玩家很会脑洞大开。 以至于,柳穿鱼一时也觉得不无可能。 不过,七情六欲不老阵让高手们闻之色变,不仅仅是闯阵人有多厉害。 关键是…… 闯阵成功,意味达成誓约。 一旦违背誓约,无论主动或被动,闯阵人皆七窍流血而亡! 所以,阮剑君不可能背叛雪宫主的……哪怕失忆,无论身心,但有越矩行径,都会触发誓约! 「我去,好凶残!」 「你以为,欲雪宫亦正亦邪,可不伟光正。」 「类似苗疆情蛊这种?」 「怜爱老阮,这万一要是中春`药啥的,不也GG?」 「半步宗师如果中春`药,本来就是很危险的情况。」 「呜呜呜,我纯爱党终于崛起了!」 「老阮可以啊,真男人!」 “七情六欲不老阵”这事,虽说隐秘,但雪宫主既已放话,有些手段的人调查一番,总归查得到蛛丝马迹的。 不可能当众撒这个谎。 乘风散人于是劝着挡路的女子:“女施主,你也听得明明白白,阮剑君真不是你找的人。” 梅青不愿相信,死命摇头:“不,不,阮郎,我的阮郎,阮郎啊……” 眼白一翻,身体软软地倒下。 “阿青!” “鼠鼠我鸭”的女玩家连忙接住对方的身体。 “她怎么了……” 乘风散人会一点医术,给梅青简单把脉,道:“气结于胸、郁结于心,悲伤过度、动了胎气……无妨,我有一味定心丸。” 「倒霉催的新郎。」 「阮郎阮郎的,我老听成软糖。」 「我也。想吃软糖了。」 柳穿鱼扫到玩家队聊,突然有些嘴馋。 这时,伪装抢亲的一帮子剑客,改头换面,人模人样的,过来迎接。 梅青一柔弱孕妇,晕到在迎亲队伍前面; 天剑宗作为正道魁首,总不好见死不救…… 阮剑君的师侄们不得不带上昏迷女子,“鼠鼠我鸭”跟着一起上山。 「不怕被大闹婚宴?」 「你当天剑宗吃干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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