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岐快钻桌子底下去了。 晚上八点,尉岐的妈妈给他打来了语音电话,问他在那边怎么样。 “我在这里很好,你别担心!”尉岐说:“明天下午我跟时榷一起回去。” “机票已经订好了!” “嗯。我们说好了一起回。” 尉妈妈表示很高兴,非常期待时榷的到来,一定会热情接待儿子的男朋友。 尉岐好不容易听完了她念叨,挂了电话之后,鼓了下脸腮,酸溜溜地跟旁边的时榷说:“我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你的,过年那几天还问你怎么不来,好像你才是他们亲儿子似的。” 顿了顿他又说:“……阿姨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我感觉她好像不太高兴。” 时榷道:“她就是那种性格的人,脾气比较硬,对我也这样。别担心,你来之前她还怕你水土不服,让我好好照顾你,其实很关心你的。” 尉岐的侧脸贴在时榷胸膛上,“嗯”了一声。 “我妈妈前段时间不是特别赞成我们,”时榷稍稍停顿,斟酌着用词:“总感觉我是嫁进豪门的……” 尉岐说:“王子。” 时榷轻笑道:“不过现在不管我了。” 关了灯,时榷把小孩儿抱在怀里,低声问他:“还难受吗?” 尉岐摇了摇头,身体蜷在时榷胸膛那么大点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次日下午。 尉岐跟时榷准备去机场。 时妈妈忧愁地叹了口气,总感觉自家儿子要跟哪个高门小妖精跑了。 临走之前,尉岐语气严肃很是郑重地保证:“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时榷的。不会让他受欺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尉岐:把男朋友拐回家了 感谢阅读 评论抽红包
第47章 “妈!我们回来了!” 尉岐带着时榷回到家,房间里静悄悄的,几乎能听到回音,尉岐家的别墅太大了,客厅离房门口有点远,有时候说话根本听不见,老管家从房间出来招呼:“小少爷您回来了。” 又道:“时先生您好。” 尉岐对时榷说:“这是黎叔,从小看我长大的。” 时榷微微颔首示意。 尉岐把行李箱放到了一边:“他们应该在二楼,我们直接上去吧。” 底楼的角落里修建了一座非常复古的那种升降“藤蔓”,几乎能以假乱真,坐起来比电梯还稳,也没有“吱吱嘎嘎”的响声。 “我小时候喜欢玩这个,我爸让人给我搭的。”尉岐小声说:“我哥都没坐过,我不让他玩。” 时榷用手指蹭了蹭他的手心。 尉家几个人都在二楼客厅,按辈分分成两列,坐在红木桌子两侧。 ——他们知道尉岐要带男朋友回家,穿着相当正式,仪式感十足,好像某种相亲仪式的现场。 “这是我爸、妈,”尉岐依次给时榷介绍,“这是我哥,这是我姐,你见过的。” 时榷文质彬彬道:“伯父伯母好。” 时榷的年纪跟尉然一边大,比蔚蓝大一岁,不太好称呼他们,于是便对二人微微一笑。 尉蓝今天涂了一张烈焰红唇,一袭喜庆而鲜艳的红色修身旗袍,黑色大波浪,担得起“人间绝色”一词。 她越看时榷,越发觉得“好白菜被猪拱了”——果然心眼跟运气都是成反比的,缺心眼的傻狍子往往有个好运气。 尉家这一整家人都很喜欢时榷,对他非常热情,客气地寒暄了一阵,两个人一起落座吃饭。 过了没一会儿,尉岐父亲接到一个电话,然后一板一眼地说:“林家人今天过来。” 最近这段时间走亲访友的人特别多,本来时榷在这里,其实不太方便招待其他人的,但是人家大正月热喷喷地过来拜年,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而且林家跟尉家的关系一向不错。 林家有钱,简单粗暴地说就是S省第二富,跟尉家交好数十年,都是老朋友了。 尉岐放下了筷子,索然无味地“哦”了声。 林家有个千金叫林悦,今年十九岁,跟尉岐年纪相仿,双方家族的关系又很好,小时候两个孩子经常在一起玩,有点“青梅竹马”的意思。 不过他们两个人的性格都不咋地,见面说不到十句话就吵架,乃是“青梅”斗“竹马”,每次只能维持五分钟左右的友情,然后小船说翻就翻。 尉岐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时榷的衣服,小声道:“一会儿有个很讨厌的女人会过来。” 时榷若有所思看他一眼——尉岐真正讨厌什么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挂在嘴边上的,根本不想提起,而能被他称之为“讨厌”的,其实关系往往还不错。 过了一个多小时,林家人姗姗而来。 林悦连蹦带跳地跑到尉岐身边,开始了第一分钟的友谊,亲热道:“尉岐哥哥!” 尉父跟林老摆出了棋盘,挥挥手道:“你们这些小辈自己去玩吧。” “尉岐我们去后面玩!” 林悦说完拽着尉岐就走,尉岐一时没防备,被她扯了一个踉跄,往前走了两步。 时榷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弹。 尉岐想:我男朋友居然都不吃醋吗? 就这么让他跟别的小妖精走了? 他一步三回头,直到看到时榷跟他一起走过来,才压着嗓子对林悦道:“你特么别拽我!能不能有点做女人的自觉!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林悦才不管这些,兴致勃勃地说:“我想去后花园玩!” 尉家的后花园美如童话,树上悬挂着一圈五彩斑斓的小夜灯,光影斑驳,看起来奢华而浪漫,就是一个小型游乐场。 时榷看他俩完全不像有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以尉岐那胆子肯定也不敢搞出幺蛾子,就让两个小朋友去撒欢玩了。 “这边这边!” 小姑娘胆大而亲昵地勾住了尉岐的胳膊,尉岐整个人站在原地不动了,下意识回头看了时榷一下,就一脸那种被“抓奸在床”的表情。 时榷独自坐在秋千上,黑沉沉的眸子望着他,在夜色中显的格外深沉。 尉岐:“………” 他的后脊梁骨瞬间激灵起来,喉结“咕咚”一滚,硬生生把胳膊抽了出来:“我胳膊抽筋了!” 林悦“啊”了一声,用力转了转他的手脖子:“没有啊。” 尉岐语气冷静地说:“马上就要抽筋了。” 林悦:“?” 什么毛病? 尉岐不肯再往前走了,离开时榷两步远他就浑身不得劲,摸了下鼻子说:“你自己玩去吧,我不太喜欢没有我男朋友的空气。” 林悦:“?” 她有点匪夷所思,“你居然脱单了?” 尉岐:“是的!所以你离我远一点,我是一个有节操的人。” 林悦:“你男朋友在你家?” 尉岐莫名其妙地说:“刚才一直在我身边啊,你没看到吗?” “哦,没注意,”林悦转头盯向时榷,冷笑一声:“见色忘义的死基佬,我们十年的感情你就这么对我,因为这个狗男……” 这些豪门千金都心高气傲,性格难免带了些傲慢,从进门开始林悦就没怎么看过他们两个身边的人,这时终于仔细打量时榷起来—— 只听林悦的话音倏然一顿,然后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对尉岐道:“仔儿,你这个男朋友有点好看啊?校园男神级别的人物啊,我刚才怎么没多看他两眼呢,啧。” 尉岐心里警铃大作,这些肤浅的女人怎么看到时榷都这个德行,一点骨气都没有! 然后这位有骨气的男士特别义正言辞地说:“你在想什么!你离我男朋友远一点!他是我的人!” 林悦折身而返,坐到了时榷旁边的秋千上:“你是尉岐的男朋友呀?跟他一边大吗?” 时榷礼貌道:“比他年长几岁。” ——见到别的女人跟时榷说话,尉岐眼都快冒绿光了,他不由分说挤到了时榷的秋千上,两个人并排坐着,他把时榷挡的严严实实,用肉/体挡住了林悦图谋不轨的视线。 时榷失笑,握住他的手:“你小心一点。” “抱歉,我还以为尉岐还在母胎solo,刚才没注意,”林悦歉意地说,“不是故意的。” 尉岐冷硬道:“你快走吧,去找尉蓝去,她刚买了一套保兰限定,说点好听的她就给你了。” 林悦也不想当电灯泡,又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开了。 尉岐愤愤:“女人这种可恶的生物能不能离你远一点啊,真烦人。” 时榷忍不住低笑起来:“你的朋友,你吃什么醋,我都不认识她。” 尉岐说:“你给我推一下秋千吧。” 时榷在尉家住了两天,差不多才将这一整个别墅的建筑都走了一遍。 两个人成天腻歪在一块,于是尉岐心里那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尉岐觉得他又行了。 主要是上次的感觉太好了,他确实有些意犹未尽。 热恋中的小情侣,不是一夜七次都没事吗? 时榷可能怕他身体难受,这两天都没……舍得碰他。 尉岐跑到储衣室,来来回回换了十多套衣服,终于挑中了一套独领风骚的经典款——以明天早上下不了床为目标而努力奋斗。 时榷会喜欢的。 晚上,尉岐当着时榷的面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脱下来,钻到了被窝里,伸手抱住他。 他的手不老实地时榷在身上乱摸,疯狂暗示。 谁知时榷不解风情,只说了句“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 尉岐这边就有点难受了,浑身都热,小狗似的蹭着时榷的下巴,小声地说:“哥,我想要你。” 时榷垂眸看他一会儿,说:“一个周只能做一次。” 尉岐:“………??” 他听见了什么? 什么一次?什么一周? “我查过了,”时榷轻咳一声,低声解释:“这种事做多了会对身体不好。” 这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而下,尉岐瞬间就不热了,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珠:“一个周一次?我会憋坏的!” 救命啊!谁来帮他勾引一下他郎心似铁的男朋友? 时榷轻叹一口气,将尉岐搭在他腹肌上的手握住了,两只手往尉岐的腰下带去。 尉岐低下头,咬了下嘴唇,长睫微微颤抖一下,没发出任何声音。 尉岐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好像中了时榷的毒,不能自控似的,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想跟他做点更加、更加亲近的事。 他知道时榷也是想要他的。 ……那天晚上,是他为数不多见到时榷失控的样子。 可时榷在为他忍耐。 时榷抽出床头的纸巾,在尉岐湿润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道:“下周一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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