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还在HOP时候的,时榷的各种周边应该是LOL职业圈里产出最多的,因为HOP以前就靠这个赚钱,疯狂吸血。 而尉岐则是典型的人傻钱多有啥买啥,而且基本上五个起步,小仓鼠似的屯着,五花八门地数不过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买的,还有很多绝版的收藏品,甚至还有珍藏在透明袋子里的时榷亲笔签名衬衫。 尉岐的脑袋要冒烟了,光着脚丫下床走到时榷的身边,喉结发紧:“时榷……” 他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四处乱窜,打量着哪个地板缝比较大能让他钻进去。 当时时榷刚来AWG的时候,他怕“真爱粉”的马甲掉了,就把房间里时榷的个人周边都藏起来了,一起满满当当地塞进了柜子里。 后来太久没敢开柜门,他就把这个事给忘了,刚刚看到时榷走过去,才猛然想了起来。 时榷的目光从满地的鸡零狗碎上掠过,然后弯下腰,随手拿起一个公仔。 标签上写着:男朋友一号。 是他的公仔,尉岐的笔迹。 尉岐脸颊烧红,没脸见人了,伸手就要去抢。 时榷侧身躲了一下,居然还把上面的字读了出来,一字一字发音标准清晰:“男朋友一号。” 尉岐:“………” 尉岐咬咬牙,脸皮豁出去不要了:“是!我就是喜欢你很久了!以前买了很多你的周边!一个都不舍得丢,又不想让你发现,就都放到柜子里去了!” 尉岐说话的时候没敢睁眼,半晌才将眼皮睁开了一道缝隙,目光里都是时榷的身影。 只见时榷轻笑了起来,“嗯”了一声,将手里的玩偶放到了尉岐怀里。 然后俯身过去,隔着玩偶亲了他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中秋快乐我的宝贝们!! 给你们满满一章的糖!
第40章 尉岐被他亲了一下,不知道是腿软站不住还是怎么,面红耳赤地坐到地上,就跟葛朗台守着他的一堆金银玉石似的,把一地的娃娃、玩偶、吧唧、手办都拢到了怀里。 他拿起一个标着“Time”的绿色荧光发卡,给时榷看:“这个是前年世界赛的时候买的粉丝应援……你的每场比赛我都在现场看了。” 然后是一整套角色勋章:“这是去年夏季赛的时候买的吧唧,我都没舍得拆开。” 他低下头,又从木盒子里拿出一个精致手办小人:“……这个三年前就绝版了,是我后来花了两万块钱从你的一个粉丝那里买的,在海鲜市场收了好久才收到的。” 这上百个小玩意儿,几乎每一个周边,尉岐都记得它们的来源。 时榷静了静,道:“以后不要这些了。” 尉岐抬起头,自下而上地看向他。 时榷蹲到他的身边,平视着他的目光,轻声说:“把我送给你,当做永不再售的限量款,要吗?” 尉岐看他半天,从嗓子里“呜”出一声,把手里的玩偶扔到了地上,转身扑到了时榷身上。 有男朋友在身边还要什么自行车!! . 趁着天气还没彻底冷下来,时榷跟尉岐赶着秋天的尾巴去了一趟游乐园。 尉岐本来是打算买票团建的,喊着AWG一帮子人一起去,但是绵绵他们几个坚决不同意、拒绝吃狗粮,立场十分坚定地拒绝了尉岐的盛情邀请。 于是就变成情侣二人游了。 “华顿世界”是S省内规模最大的游乐场,各种娱乐设备都很齐全,过山车、跳楼机、海盗船、水上乐园应有尽有。 尉岐穿着一身炫酷牛仔,将紫色长发梳成了一个小马尾,支棱在帽子外面,一眼看上去有一种意气风发的少年感。 而他旁边的时榷仍旧是“小先生”一样斯文,衬衫长裤,特别温文尔雅的装束。 两个人拉着手买票进门,游乐园内人流熙熙攘攘,小孩子的惊叫吵闹声格外震耳。 尉岐将帽檐往下一压,左右望了两眼,鬼鬼祟祟地说:“你说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我们两个吧?” 他们两个人虽然算不上“明星”,但是在LOL圈内都是数一数二的明星选手了,粉丝至少也有两百多万,尉岐以前到其他市坐地铁的时候都会被“男妈妈”撞到。 时榷道:“认出来就说是一起出来玩,没关系的。” 尉岐是真的人傻钱多冤大头,跑去买了俩五十块钱一个的冰淇淋甜筒,分给时榷一个。 再往前走,地上摆着许多憨态可掬的小瓷人,底下扣着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是“套圈”游戏,五块钱一次,套到了什么就可以带走什么。 不过这里面一般都暗藏“玄机”,利用磁场斥力作用,一般人都套不准。 尉岐看到地上的圆圈,恍惚了一瞬,想起了很久以前做过的一个梦。 梦里也是他跟时榷一起去了游乐场,然后玩套圈游戏,如果时榷输了,就要让他亲一下。 当时他套中了九个。 时榷套中了八个,最后两个是他故意没有丢中的。 然后他就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梦中初吻……不过还没来得及亲上去梦就醒了。 尉岐还因此扼腕遗憾了很久,可惜没后续。 时榷不知道这里面藏的旖旎心思,就见到某个小兔崽子不怀好意地舔了下唇,开始怂恿他:“我们玩套圈吧?十个,看谁扔中的多。” 他又原形毕露地说:“你输了的话就要让我亲一下。” 时榷看了眼地上的圈,应了:“好。” 尉岐奸计得逞,将袖子撸到手腕往上,摆好了姿势开始套圈。 嗖—— 一个,没中。 第二个,没中。 第三个,也没中。 尉岐:“………” 这怎么跟梦里说好的不一样! 他鼓了下脸颊,再接再厉。 十个圈扔完,就歪打正着地套中了一个。 尉岐一脸郁闷地蹲在地上。 烦了。 菜的抠脚。 时榷垂眸看他一眼,将手里的套圈放到了地上,说:“我弃权。” 尉岐呆了一下:“啊?” 时榷重复一遍:“我弃权。” 他轻笑说:“我认输,可以吗?” 尉岐:“………” 有些男孩子讨人喜欢,是万花丛中过练出来的油嘴滑舌,但是有些男生令人心动,是源于骨子里带出来的温柔,不经意微小的动作就能带起一片难以抑制的悸动。 时榷无疑是后者。 尉岐这青铜段位选手被撩的不要不要的,心脏举兵造反,快要踏破胸膛。 偏偏时榷在这时微微低下头,白皙的脸颊似有若无地贴在尉岐的唇边,几乎是若即若离的距离。 尉岐倒吸一口气,非常不矜持地凑过去,迅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轻轻地“啾”一声响。 然后他才知道害臊了,看了眼没人注意到他们,急急忙忙付了钱拉着时榷就跑。 这个游乐场有一个新招牌建筑,去年刚建的大型室内鬼屋,据说惊悚度奇高,全国各地的鬼屋爱好者想都过来体验生活。 这时候并不是假期,站在排队的人都分成两行了,一眼望去很长的队伍。 尉岐眯着眼睛看了看广告牌,顿时恶向胆边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新口罩,挡住了脸,跃跃欲试道:“哥哥我们去鬼屋玩吧!” 时榷低垂眉目看了尉岐一眼。 以前十八夜经常跟他撒娇,聊天频道打字叫哥哥是常有的事。 可尉岐这么当面叫他“哥”,这还是第一次。 偏偏某人无知无觉,牵着时榷的手往前走,买了票之后排到了队伍后面。 这时鬼屋的出口打开,上一轮进去的游客相继走了出来,各个面如死灰,一脸“现在就是非常后悔”的表情,还有直接被吓哭的小姑娘,一边被人扶着往外走,一边扯着嗓子哇哇哭。 “………”尉岐满脸震惊地目送他们远去,嗤之以鼻:“真的有这么恐怖吗?一群小辣鸡。” 时榷没说话,眉头却轻轻皱了起来。 他记得绵绵某天吃饭的时候似乎说过,有次尉岐跟AWG的几个人组团去电影院看鬼片,出来吓的走不动路,说话都有点神志不清,就是一脸那种“眼泪憋不住辽”的表情。 后来尉岐从桌子底下踹了绵绵一脚,才没让自己的黑历史揭个底儿掉。 ……不像是胆大的样子。 可是如果现在问他,尉岐肯定不承认。 直到两个人排队走到鬼屋入口前,马上就进去了,尉岐还在自言自语般嘟囔:“鬼是道具还是真人啊?我怕到时候我控制不住一拳就上去了。” 鬼屋的门被关闭,眼前瞬间就暗了下来,所有人耳边响起友情提示:“高血压、心脏病患者以及不满16岁青少年不得入内,如果在探索过程中有任何不良反应,请及时按下手中的呼叫按钮,届时会有工作人员为您服务。” 然后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响起了一阵幽幽的背景音乐,那阴间BGM听的人头皮发麻,尉岐握着时榷的手,假装特别大胆地沿着路往前走。 室内装修成古墓建筑的模样,气氛陈旧而阴冷,雪白的骨头架子到处都是,乍一看有点渗人。 他们进来的二十多个人没一会儿就走散了,尉岐跟时榷被一个“骨头架子”惊心动魄地追了一分钟,才躲到了一间“墓室”里。 尉岐坐到地上,气喘吁吁地问:“他应该走了吧?” 时榷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试着开门,但是发现刚才进来的门已经打不开了,应该是被从外面反锁起来了。 尉岐心脏扑通直跳,看着时榷在墙壁上摸索寻找,打开了一条房间里的密道。 时榷转头问:“走吗?” 尉岐偷偷摸摸在裤子上蹭了下潮湿的手心,才让时榷把他拉起来,二人进了昏暗的密道。 往前走了没一会儿,道路忽然变的逼仄狭窄起来,只能一个人通过,时榷走在前面,尉岐跟在他身后。 没过多久,从地下忽然伸出许多瘦骨嶙峋的“鬼手”,在抓他们的脚踝,尉岐瞬间就疯了,一边疯叫,一边连蹦带跳地往前蹿,活生生把时榷给拱了出去。 走出这段“白骨爪”的路,尉岐往后看了一眼,狠狠咽了口唾沫,冷笑一声:“搞的还像模像样的。” 时榷看他发丝里都有些冷汗了,但是脸色尚可,还有余力逞强,就没说什么。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阵,尉岐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的,好奇心害死猫,他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结果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啊噫嗷嗷嗷——!!” 尉岐骤然缩紧的瞳孔近距离对上惨不忍睹的一张鬼脸,三魂七魄瞬间一齐升天,什么多巴胺肾上腺素甲状腺素齐刷刷地往天灵盖上飙,“嗷”地一嗓子就惨叫了出来! 时榷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叫声回头,跟尉岐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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