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辞说什么便是什么,他也没办法反驳,顾宴辞也没给他机会反驳。 “我有没有说过我是个小气的男人?”顾宴辞又道。 呼出的热气全喷洒在迟郁露出来的脖子上。 迟郁磨了磨牙齿。 耳边立刻传来一声吃痛的吸气声。 他心中暗爽。 顾宴辞笑容不变,按着他脖颈的力道加大:“你咬了我,我肯定是要咬回来的。” 迟郁:“……!!!” 恶人先告状! 明明是队长宽衣解带请他咬的,怎么还要他还回去了? 耳垂被人叼住的那一瞬间,迟郁只觉得一阵酥麻从脚底上窜到天灵盖,整个人轻飘飘的。 仿佛灵魂出窍,正荡漾在头顶看他是怎么被顾宴辞含的面色驼红,眉目含春。 顾宴辞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按在迟郁后脖颈的手,借着姿势将人护在怀中。 他眯了眯眼,齿尖微微用力。 “嘶!”迟郁吃痛,猛的推开顾宴辞,捂着耳垂冷哼。 “……你什么时候放开我的?” 顾宴辞低笑,笑声愉悦,胸膛震动:“看来你很享受,连我什么时候放开你的都不知道。” 迟郁:“……” 逗到这个程度差不多了。 顾宴辞见好就收,看着迟郁红成一片的耳垂和脖子,他心满意足。 “不早了,明天……” “你之前是不是含过我耳垂?”迟郁想着方才那熟悉的感觉,总觉得似曾相识。 记忆中那个模糊的瞬间仿佛在这一刹那拨开。 迟郁陡然瞪大了眼睛:“我第一次喝醉那天晚上,你!” 顾宴辞有一丢丢的错愕。 错愕过后就坦然了。 他摊了摊手,索性坐在沙发上,抬头迎接迟郁的“审问”。 他这份大方坦然反倒是让迟郁不自在。 一想到那个时候他就被队长觊觎,然后已经被队长占了便宜。 迟郁咬了咬后槽牙。 他好亏啊。 当时就应该酒后乱……咬,咬回来的! 敲门声把两人间暧昧的氛围打断。 迟郁整了整衣领,转身看见顾宴辞还敞着领口,两边锁骨上的红痕一边轻一边重,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气中,告诉大家,这就是迟郁的杰作。 迟郁扇了扇风,大冬天的,他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队长……” 顾宴辞挑眉:“恩?” 迟郁抿唇:“你……把衣服穿上。” 顾宴辞慢条斯理的扣了一颗衬衫扣子。 迟郁:“……还有呢,快穿上。” 顾宴辞又扣了一颗。 迟郁抬了抬下巴。 顾宴辞故作烦恼:“这要再弄上,不太舒服,不太方便。” 迟郁:“……” 也对,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有些太板正了,不适合队长的气质。 看他收拾整理的差不多,确定锁骨不会露出来。 迟郁深吸气,猛的拉开了房门。 转瞬间。 外面的人就跟叠罗汉似的往房间里扎了进来。 迟郁:“……” 顾宴辞嗤笑,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奚元飞和于准,以及后面扶着门框站稳的陆西景和沈宁。 而最后露出身形的…… 迟郁无语。 教练平常挺正常一个人,今儿凑什么热闹呢! “哎哟哎哟。”奚元飞喊痛:“经理,你是不是两百斤了,太重了,压死我了!” 于准骂骂咧咧的起来。 一站起来就叉着腰看着迟郁和顾宴辞。 见两人衣服裤子还算整齐,他松了口气。 而后又觉得不对劲,还是苦口婆心:“你们怎么能这样?等比赛结束放假了,你们在房间大战三天三夜的也没人管得了你们。可这还在比赛期间呢,怎么能关着房门……咳咳,大战三百回合的?到时候迟郁怎么坐着打比赛?他还坐得住吗?” “哟。”陆西景吹了声口哨:“那必然是坐不住的。” 沈宁笑的意味深长:“要是能坐得住,就说明顾队不行,什么公狗腰的也就是骗骗纯情小男生。” 陆西景添了把火:“也是,等小男生遇到比他更好的,肯定把人甩掉了。” 沈宁加了把油:“迟郁,三条腿的□□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天底下多得是。要是有人有隐疾,你可千万别将就。” 奚元飞终于反应过来,他站起来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裤腿上肉眼不可见的灰尘:“鱼,穿好怎么会不舒服不方便?这是哪里没穿才方便,才舒服?” 房间内,万籁俱寂。 除了墙上的挂钟还在滴滴答答的走。 迟郁紧紧咬着 下唇,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请自来偷听墙角的人:“经理。” 于准:“啊?” “隔音太差了。”迟郁决定不能每次都被人一说就脸红。 他本来就是心怀鬼胎,觉得顾宴辞长得好看,声音好听。 刚来时想着同在一个基地,日日夜夜听顾宴辞说话,指不定哪天就扑上去了。 现在都能扑了,怎么就自己还害羞往后退了? 再说了! 嘴皮子功夫,他可和俞栗学了不少。 于准吃吃的笑了起来:“懂,我懂,等你们放假我就让人来加固隔音。” 迟郁苦恼的拧眉:“等放假再弄?” 于准:“……对啊。要不然现在来弄隔音,你平常住哪里?” 迟郁抬了抬下巴:“那在这期间,我要是和队长闹出更大的动静,你们还听墙角?” 卧槽…… 于准张了张嘴巴。 他以为的纯情男高中生哪里去了。 于准泫然欲泣,咬着手帕控诉的瞪着顾宴辞:“你他妈还老子的纯情男高中生,活脱脱被你们染成了黄色!” 顾宴辞在一旁全程看着迟郁,听着他说的话。 他若有所思。 好像就是在被他含了一下耳垂后,迟郁整个人的状态就不大对劲。 “你的?”顾宴辞哂笑,“与你无关,别上赶着抢别人的。” 于准被噎了一下。 奚元飞挠了挠头:“所以……到底什么地方不穿会更方便?” 于准:“……艹!奚元飞,你滚你房间睡觉去。” 奚元飞无辜极了,甚至委屈:“我在房间玩小游戏,你们说有好戏看,愣是把我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我现在来了,好戏还没看成,你又把我赶回去。经理,你赶鸡鸭回去都得找个理由,我又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于准彻底无语:“你你你。” 他“你”了个半天。 奚元飞吧,之前是真纯,后来是学会了百度开窍了一点。 现在看来,这开窍没开透,没百度了人就不行。 他竟然还在纠结什么地方不穿会更方便! 这特么还是个男人吗? 邵秦忍无可忍,拨开前面挡着的下路双人组:“本来去顾宴辞房间找人,没找到,我想着可能在迟郁这边,就过来碰碰运气。” 原来罪魁祸首在这。 顾宴辞笑容满面,荡漾的衬衫扣子又要崩开了:“什么事?” 邵秦指了指外面:“出来说?” 顾宴辞笑容不变,眸底深色略略涨了涨:“知道了,二楼会议室。” 得了准确答复,邵秦没再看房间里的闹剧,转身先下了楼。 顾宴辞紧随其后。 踏出迟郁的房门,他翻了翻袖口,露出一截手腕揉了揉。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陆西景眯了下眼睛,侧头在沈宁耳边说了几句。 沈宁转头看他。 陆西景笑着摇头。 沈宁点头。 顾宴辞去了二楼,过了一会儿陆西景也下了楼,说是去给沈宁弄杯橙汁。 等着几人消失,于准看着迟郁沉重的摇了摇头:“小鱼儿啊,你年纪还小,才过了年,都还没满十九周岁呢,你的天地还广的很,你不能被顾宴辞一钓就钓走啊。” 迟郁:“他没钓我。” “这还没钓?”于准不可置信。 迟郁轻啧:“经理,姜太公钓鱼还讲究一个愿者上钩呢。我要是不愿意上钩,那队长怎么钓都没用啊……” “单纯!太单纯!单纯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于准同情的看着迟郁。 沈宁直接多了。 毕竟是个有经验的。 “男人只想着能不能钓到,至于钓到的结果是什么,他们可不在乎。” 说着,沈宁勾了勾唇角:“除非,你是那个1。” 迟郁:“……???” 宁哥懂得比俞栗还多。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隔音得做好。 倒不是因为他方才口嗨自己和顾宴辞,而是…… “经理,隔音真的很重要。要不然飞哥在隔壁看男女打架,我要是听到了,岂不是更不单纯了?” 奚元飞下巴掉在了地上:“艹!小鱼儿,你别冤枉我,我什么时候看A.片了?!” 于准:“说好的百度呢?!这就是你说的百度?我以后还怎么正视百度?” 奚元飞百口莫辩。 迟郁忍笑:“我说的是以后万一啊。那都是男人,谁还没个孤独寂寞的时候。经理,你就没有过?” 于准咬牙切齿:“老子天天想着从金主爸爸身上薅钱,可从没孤独寂寞!” “哇哦,金主爸爸啊。”迟郁意味深长。 于准冷笑,“行了行了,没事了都早点睡。” “那这隔音的事情……”迟郁问。 于准不解:“我很认真在问你,我让人来做隔音,你睡哪里?” 迟郁挑眉,“这很简单啊,在我房间做隔音的时候,我睡队长房间啊。等我房间隔音做好了,我再搬回来。” 于准皮笑肉不笑:“然后我再让人做顾宴辞那屋的隔音,是么?” “你干嘛浪费那个钱?”迟郁惊讶:“你忘了做这隔音的目的?” 于准:“……” 很有道理。 做隔音是为了不让声音外漏。 那既然都有这个需求,都看重这个了,俩人能不睡一个房间? 既如此,做好了迟郁房间的隔音,顾宴辞自然就可以跟着搬过来。 那他再出钱去做顾宴辞房间的隔音,岂不是浪费钱? 于准咬着后槽牙:“我还得夸你贴心省钱是不是?” 迟郁大方接受:“多谢经理夸奖。” 于准受不了纯情男高中生彻底变了的事实,像个飘荡的游魂,慢悠悠的飘去了楼下。 沈宁站直:“我先回房间了。” 奚元飞悄咪咪靠过来,低声问迟郁:“我在房间看A.片,你这真能听到?” 迟郁张了张嘴巴:“你真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这两天休息的还可以,就是有一种药吃下去老觉得消化不良,咨询了医生换了一种术后恢复的药。感谢在2022-12-13 21:21:53~2022-12-17 21:17: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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