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酱:“我觉得很有意思啊。” 小甜:“通不通关都很有意思。” 玲子:“确实。” 有谢栖眠抗在前头,后续几个密室都鬼哭狼嚎地过来了,中途还配合救出成皓。 唯一特别的就是线索越来越奇怪,逐渐指向一个答案—— 恶魔就在他们之中。 而且不只一个。 “有内鬼。”小胖马上指着成皓,“一定是你,说,你被抓走的时候是不是背叛组织了!坦白给你摸肩,抗拒单人任务!” 成皓也不客气,拎着他后颈:“你妈的,推老子去关小黑屋,现在还要说老子是内鬼,我看你他妈就是最大的内鬼,下个密室就你走最前面!” “我不,我跟着阿眠!”小胖说。 Milky火上浇油:“阿眠那儿没你的位置了,就算挤进去也是局外人,有点ac数。” 江野讪讪地摸了摸脖子,面无表情地跟在谢栖眠后面。 最后一关揭人物尸体时,四个天选(胆小)之子:江野、小胖、Milky、玲子,遭受了尸体仰卧起坐贴脸杀,魂丢了大半,基本丧失思考能力。 谢栖眠牵着江野在全是血光的房间里小步挪动:“九个人参加了晚宴,却只有四具尸体,有可能剩下的人里有凶手,就是提示说的恶魔。” “好像都没谁承认。”谢栖眠检查尸体,“我衣服对应的主人是被捅死的,所以应该是这一具。”他从尸体手里摸到一把匕首,“凶器是这个。” 匕首上微弱的指纹痕迹,需要借住道具辨认。 尸体时不时反弹上来贴面杀,搞的几个胆小的缚手缚脚,想看什么都得拉着谢栖眠过去,拉谢栖眠等于又要拉着江野过去,然后又变成一长串小朋友一起行动。 他们借着微弱灯光在每具尸体上寻找线索,谢栖眠轻笑:“我觉得有一个人要被逮捕了。” 他找到JK服的领带:“和小胖裙子的格纹是一样的。” 在他们指认的一刻,任务正式启动,语音箱里提示:“天堂的魔鬼们,猎杀时刻——现在开始。” 小胖没有任何要出动的迹象,无助地站在原地,对场外工作人员抱怨:“不是,这么黑,怎么猎杀……救救孩子,你们有体会过让一个弱小无助的孩子去猎杀坦克的心情吗?”小胖举起双手,“我是鬼,我直接伏法。” “头一次见废物废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桑酱说,“像我就不一样了。”她掏出红绳往小甜脖子上轻轻饶了一下,“宝贝儿,白白了。” 微光里江野往谢栖眠身边靠了两步,谢栖眠负手站着,冲江野歪了歪头。 江野的手向他伸来,已经接近他的腹部,谢栖眠仍然没动,站着等他。 那只手落下去,塞了东西在谢栖眠手心里。 他抬起来看了看,是拇指大小的紫光灯。 紫光灯往匕首上一照,果然印出了指纹。 和江野手套的纹路一致。 所有鬼都被找出,四样凶器放在一起,开启逃脱新河饭店的大门。 活下来的人得到店主赠送的小娃娃挂饰,而没完成任务的鬼被带到“地狱”体验人生,过了近五分钟才出来。 “你们干什么了?”持好人身份的Milky“贴心”问,“不会是什么接受洗礼之类的吧。” 小胖不愿回忆,只骂道:“滚!” “说一下嘛,这个故事只有你们玩完整了,我们都是有所欠缺的人。”小甜手搭在桑酱肩头,“我看看把我杀了以后,我的宝贝儿最后是什么下场。” 桑酱戳她额头:“就跟鬼屋似的,什么都看不清,就一条红红的炼狱,全是鬼,一直不停地蹿出来吓人。”她挥挥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两极分化,小胖嚎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后面的江野就一句话不说闷头走,搞得跟默剧似的,我唯一一个正常人走在中间,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都快精神分裂了!” 谢栖眠笑问江野:“你不怕?” 江野脱了道具披风和手套:“就那样。” 谢栖眠握他的手,摸到一手心汗。 看来还是蛮害怕的嘛。 骨节分明的手掌还没摸五秒,就被无情抽走,谢栖眠佯怒:“我纯纯工具人是吧,密室里给你抱给你牵,出来了摸一下都不行?” 江野捏了捏手,揣进裤口袋里:“有什么好摸的。” 谢栖眠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为什么把紫光灯给我,”他说,“这不是一下就自爆了。” 江野理所当然地问:“让你赢不好吗?” 谢栖眠勾了勾唇,停顿几秒,说:“好啊。” 换下道具服,复盘后从密逃店里出来,又去聚餐,散伙儿时正好八点半。 “我坐江野的山地回去就行了。”谢栖眠朝他们挥手,“你们自己回自己的。” 成皓在后面使眼色,说“上”,然后带着其他人火速离开,不分走谢栖眠和江野的相处时间。 闹了一天下来,总算只剩下他俩了,谢栖眠拍了拍江野山地的后座:“能载的动我吗?” “你好像一直都觉得自己很重。”江野说。 谢栖眠跳上车,抓了江野的羽绒服,说:“我手冷冷的。” “手放我兜儿里。”江野说,“帽子和围巾都戴上。” 谢栖眠就等他说这句,环着江野的腰把手揣进了他兜儿里。 山地在自行车道上缓慢驶出,谢栖眠靠着江野的肩头,问:“好玩吗,今天的密室。” “还好,场景和道具都做的挺精致的。”江野正经评价,“机关感应也很好。” 谢栖眠坏心地问:“恐怖成分呢?” 江野不做评价。 “今天还是不怎么和我说话。”谢栖眠说,“在想什么?” 江野踩着脚踏,冷风吹在脸上,被谢栖眠点燃的一颗心清醒了很多,他问:“你肠胃好一点了吗,刚才又吃了猪肚鸡,会不会不舒服。” “没事,好了才出门的,不然都懒得出来玩。”谢栖眠说,“不过,万一我真的没来,你岂不是白来了。” 江野顺着他的话问:“什么白来。” “我不在的话你还来吗?”谢栖眠问。 山地被人捏了闸,减缓速度,江野擦了擦眼睛,重新往前骑。 “先到家再说吧,太冷了。” 谢栖眠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几天的江野太反常了。 虽然还是在他身边,却一边乖巧一边冷漠,似乎陷入了旋涡之中,无法自救。 山地在基地门口停下,谢栖眠长腿一跨就下来,他搓了搓手打开门,开了暖气,站在门口喊江野:“急着回去吗,不急的话先进来坐会儿,暖和了再回家。” 江野犹豫半晌,摘了口罩走到谢栖眠身边。 “江野,我想喝水。”谢栖眠蹲在猫窝前面,“帮我倒一杯吧,我先喂小猫。” 三只小猫还是瘦瘦小小的模样,被谢栖眠喂奶时才会哒吧嗒吧地张嘴。 “等他们都回来了,毛就长出来了,”谢栖眠说着,温柔地举起一只小猫,用猫爪子攻击江野。 江野递了热水给他,蹲在一旁一起看:“不是说要送一只给成皓吗,今天怎么不拿给他。” 谢栖眠心说那岂不是要坐成皓的车回来,还怎么和你二人世界。 他抿了抿唇,放下水杯:“忘了,过几天吧,我先养着也没关系。” “哦。”江野不知在想什么,看着小猫出神。 谢栖眠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刚才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 谢栖眠托着腮,带着笑意问:“我不去密室的话,你还去吗?” “不去。”江野回答的很利落,“我对这种游戏不感兴趣。” 地暖的温度慢慢烘热身体,他们就这么蹲着说话,和小猫似的,舒服地窝在了一起。 谢栖眠主动迈了一步,问:“明天还能见面吗?” 江野转头看他,良久,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谢栖眠,我不是……” “嗯?”谢栖眠还在等他的回答,笑着逗趣,“不是什么?不是闲人吗?” 江野张了张唇,复又低下头:“我不是……不是和你一样的……” 谢栖眠隐隐理解到他话里的意思,嘴角垂下来,问:“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江野捏了捏拳说,“但我想,我应该不是……” 猫窝里小猫蹭了蹭,眼睛望着四周,在开心地乱动,对这个温暖的新世界充满了期待。 谢栖眠起身,冷声道:“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限定开放一日暴揍野崽权限。
第39章 江野觉得自己彻底失去了谢栖眠。 江野后知后觉地跟着谢栖眠站起来, 心底的鼓咚咚敲个不停。 “江野,话讲完整,不要只会说‘不是不是’, 你不是什么?”谢栖眠问, 脸上结了霜般严肃。 江野每一分表情都被审视, 任何动作都无所遁形,理智捉襟见肘,在短时间内失去表达能力。 “不说吗?”谢栖眠问, “要我替你说?” 江野从喉口挤出一声急切的:“我……”却又没有了下文。 “你不是同性恋,你不喜欢男生, 对吗?”谢栖眠走近一步,按着江野手肘,几乎要将江野逼上绝路,“犹豫几天了,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和我说清楚,为什么现在又支支吾吾的?” “谢栖眠,我没有觉得同性恋不好,”江野似乎变得笨嘴拙舌,脑子里像被人灌满了沸腾的滚水,他极力解释, 却也说不到点上,“也没有觉得你不好……” 谢栖眠嗤了一声:“和同性恋又有什么关系?先喜欢上我和先是一个同性恋, 对你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没有。”江野说。 谢栖眠双唇抿紧了, 一双不笑便有些薄凉的桃花眼暗淡下来, 他沉默了半晌, 说:“你不喜欢我。” “我没有。”江野矢口否认。 谢栖眠不知道他说的两个“我没有”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人各说各话,答非所问,僵持在原地。 “江野,是我误会了吗?”谢栖眠仰头看着他,戳他心口似的质问,“哪个男生来基地第一天,会对着另一个男人的腰眼睛都不动地一直看?是我误会了你的性取向吗?” 江野偏过头:“我只是……进门的时候就正好……”他拧着眉,“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那我要说声没关系吗?”谢栖眠带着几分薄怒问。 江野微摇头。 偌大的基地只有小猫在窝里打滚的微小声音,谢栖眠和江野沉默以后,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 江野处在一片混沌之中,甚至不知道究竟是在和谢栖眠对抗,还是在和自己对抗。 他是想要和谢栖眠说清楚的,或者说以此为契机,让他和谢栖眠之间有一个更好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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