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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只想下线[全息]

时间:2024-09-06 12: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别称

  他叹息,难过地把脸埋在手心里,“这次不会再因为什么事情,离开你身边了。”

  想起还没关掉倒计时,按掉按钮,重新踏入幽灵的领域。

  这是‘梦境’,一而再再而三给他机会,创造一个好结局的美梦。

  那是不是表明,真正的游戏历史里(而不是这样的个人副本),夏孤单一人,结局更加未知……而下落不明。

  空气空荡荡的,不再拥有声音。

  躺在床上的少年睁开眼睛,视野黑暗,神情平静。他直勾勾凝视黑暗,就像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圣典。

  而黑暗也沉默地眷顾着他。


第211章 chapter.210

  刚来刺客营不久, 夏就杀了人。

  那不速之客似乎大有来头,身着金边白袍,胸前别着藤蔓繁花徽章, 很难看不出是执事大厅的人。

  他也不止杀了一个。

  某些人光明正大俯视他,暗地里偷窥他, 他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走了步险招, 看似毫无防备, 等监视者露出马脚。

  最后反手,一刀捅进他脖颈。

  倏然,少年精灵睁开眼睛, 他仍侧躺在禁闭室窄小的铁床上, 身侧无人, 脸颊上被嘴唇轻触的记忆挥之不去。

  他神经般埋下头去, 把脸埋在手肘里, 肩膀耸动, 像是迷惑般意味不明地笑出声。

  又倏然,止了声音。

  夏冷漠地想。

  他当然看见了窗外走来的教官和他的助教们, 也注意到了自己酸痛不堪的手腕。但谁又能否认这不是一场巧合,让他‘不小心’将补给剂砸到地上?

  结局如他所料, 就算教官再偏心他,也会将他送入禁闭室, 而执刑的居然是裘斯——太好了,他怕别人下手不够狠。

  他在等那个瞬间, 监视者现身, 或者冰冷匕首取他性命。一击杀不死他,重伤也能立刻清醒, 他会翻身匿入阴影,最后拧掉监视者的脑袋。

  没有失手的时候……

  黑发刺客抬起脸,神情恍惚,抬起手指轻触脸侧,沉默地思索:这是他的幻觉?他终于疯了吗?

  ……

  又训练了段时间,幼年精灵们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期间,教官只带他们和自己的伴生精灵见过一次面,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教官无情地分开送走。

  原话是这样的:为了防止你们训练分心。

  但是福纳真的太想念他的伴生精灵了,跑步的时候想,对招的时候也想,揣摩任何一点见面时的细节,抠下来自己偷摸当糖吃。

  他恨不得把达悄悄装进自己口袋,带着跑遍刺客营外围,用力发泄长时间高强度训练带来的压抑和苦闷。

  越来越想,越来越渴望。

  就像魔怔了一样,他半夜睁开眼睛,望向半敞窗帘外皎白的月光。

  福纳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个大胆的念头从他脑海深处悄悄浮现,最后牢牢把持在思考前列。

  他想……

  他想偷偷潜入训练营办公室,寻找伴生精灵待的地方。

  这个念头实在是太大胆了,简直就是当面挑衅教官的威严。如果被发现,他不仅要吃处分,很可能会被逐出训练营,成为受鄙视的“未遂刺客”。

  他对自己说,悄悄的,不惊动任何人。只要能和达说几分钟话,就心满意足地离开。

  被极西森林的冷风一吹,他骤然惊醒,惊恐地发觉自己连外套都没穿就站在了宿舍楼楼下。

  福纳沿着记忆里的方向,朝训练营深处走去。

  因为寒冷,他缩着脑袋,抱着肩膀,笨拙地施展教官教导的隐匿法遁入黑暗。

  夜里的训练营走廊宛若迷宫,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

  福纳哆嗦,看见前方不远处于光洁墙壁上反射出一点烛火的光亮。精灵狠狠地打了个寒战,连忙躲起来。

  如果是教官或助教发现他夜不归宿,在外游荡,一定会把他抓起来,关进禁闭室!

  烛火的反光越拉越长,出现人影,拐过拐角。

  福纳惊讶地睁大眼睛,从角落的遮蔽处探出一点毛茸茸的脑袋。

  是个学员!在……新入营的时候,和前辈的共同训练课上,都碰过照面!

  就算只是路过的剪影和一点侧身,他也能立刻认出来。噢,是叫夏,对吗?被教官称赞过的刺客,他很有印象。

  福纳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或许是好奇心作祟,他悄无声息地从角落里跟了上去。

  夏无声地仿佛幽灵,手持烛火,毫无声响穿过廊亭,停在一扇门前。

  福纳警惕地停在不远处,一眨眼睛,夏忽然消失了!

  他大惊!几乎要从原地跳起来!

  左看右看,都没有人存在的迹象!

  他选择性遗忘了刺客隐匿的技巧,完全被小时候苗圃书架上那些古怪神话故事占据了脑海,满脑子都是“我将会被不知名存在所操控”的奇怪念头。

  空荡荡,格外寂静。

  一只手落在他肩上,用力扣紧。

  精灵被吓的几乎要原地起飞,啪一声砸在身后的墙壁上,瑟瑟发抖:“谁谁谁谁……”

  稍微冷静些看去,见眼前灰蓝眼瞳的主人神情漠然,端着烛火,金黄的火焰从他眼底掠过一丝光亮。

  夏道:“麻烦冷静些。”

  福纳:“啊啊啊啊啊啊好!冷静!我会冷静的!”

  好半天才冷静下来,福纳摸着自己的胸口,狠狠打了个喷嚏后清醒过来,开始琢磨这件事:夏为什么也夜不归宿,在训练营的走廊里游荡?

  黑发刺客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福纳不想说实话,但还是乖乖说出目的:“我来……找我的伴生精灵。”

  “嗯。”夏移开眼睛。

  他不惊讶,也不紧张,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福纳讶异地打量他,手指紧张地在口袋中摩挲,大脑转动。

  如果能得到来自前辈的帮助,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值得欢呼雀跃的大好事。

  他咬牙,说出更多实情:“我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定,魔力波动也比以往更为剧烈。我觉得一切都是因为伴生精灵离开我太久远的缘故,所以我,我想去找他。”

  福纳从他脸上看见一抹嘲讽般的微笑,转瞬即逝,抬头又是原本冷漠神情,还以为是幻觉。

  黑发刺客说道:“你走错方向了,”他侧过脸,抬起下巴示意另一条走廊,“伴生精灵在那边。”

  福纳瞪大眼睛,他完全没想过夏会帮他!

  “那,能不能……”

  夏领会他的意思,垂下眼睛,无声地摩挲蜡烛光滑的蜡壁,微笑起来:“当然可以,”他顿了顿,“我领你过去。”

  又来了,那个幽灵再次出现在他周围,夏察觉到什么,就算是半夜也会跟过来吗。

  走在前方的刺客停住脚步,福纳小心翼翼探头:“……阁下?”

  “没事,”夏拐过拐角,拧开一间房的把手,“这里。”

  房门敞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密封的沉重铁门。

  福纳木愣愣走进去,手指碰到铁门,触感冰冷至极,几乎要把他的手指冻在上面。

  他喃喃道:“这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把珍贵的伴生精灵关在……”像囚犯一样关在房间里。

  怪不得那天他匆匆忙忙见到达,达哭着往他身上撞,然后力竭般瘫在他手心,抽抽噎噎,却不肯说出实话。

  他本来还以为只是他们分离太久,达过于想念他了而已。

  福纳手指也跟着抽搐起来,他焦虑地砸门,用力掰那块冰冷坚硬的锁,用尽力气也没办法将它从门上掰扯下来。

  福纳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叫道:“钥匙呢!我想开门进去!教官在骗我们,他们承诺过会好好照顾伴生精灵!”

  声音出现在空旷的房间内,格外刺耳,福纳惊恐地捂住嘴,转动眼珠,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

  夏看了他会儿,突然说:“钥匙在助教那里,我可以帮你拿来。”

  福纳连连道谢,承诺夏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帮忙,绝不说不。说这话时,他依旧感性地往下掉眼泪,噗噗落在手背上。

  夏原地消失,过了会儿又突然出现,递给他一把钥匙。

  福纳哆嗦着接过钥匙,打开锁,用力推开铁门,看见宛如蜂巢般层叠、满世界堆放的白色箱子,是一间间半密封的小隔间。

  是他疯了,还是一直以来对刺客营的认知疯了?

  他扑上去,摸了摸这些白色箱子的表面,触手一片光滑。很难想象,里面住着感性的、善良的小精灵。

  福纳没憋住,张了张嘴:“……达?”

  满世界的白箱在他视野内骚动震颤了起来,他仔细分辨,终于找到从精灵果实中和他一起出生的半身。

  第二天早训,福纳显得心事重重。

  他罕见地带上了黑眼圈,沉默宛如沾了水的湖边幽灵,在茂密生长的少年精灵丛中走来走去。同行的伙伴忧虑地看着他,目光在他略显邋遢的上衣外套和没扣紧的腰带上扫过一眼。

  过了会儿,同行小声提醒他:“教官来了……”他扯了扯福纳的衣角,“把你衣服理一下。”

  福纳如梦初醒,赶紧把自己收拾好,手指收拢,轻抚自己的口袋。

  只是被湮灭的精神气是补不回来的,福纳一晚上没睡,焦虑和恐慌几乎要逼疯了他,现在这些不好的神情全部表现在脸上,就连同样年纪的伙伴都能在他这儿看出一星半点端倪。

  只是教官吹响了哨子,全员归队,不好再出声提醒他。

  福纳心不在焉地跟着前面人跑步热身,没曾想路过教官时,年长的精灵瞧他一眼,忽然伸出腿。

  福纳没反应过来,被腿一绊,身上的负重带着惯性,压得他狠狠摔倒在地上,磕了个狗吃屎。

  他身后的精灵也被跟着绊倒,不过很快爬起来,探过头来看他发生了什么。周围跑步的年轻的精灵们都凑过来,颇为好奇。

  而训练营偌大场地上,‘高年级’的刺客们也在训练,却没有任何一人将目光分到这边小型的混乱中来。

  冷漠得令人发指。

  “福纳!”他的好朋友叫道,“你怎么了!”

  “好。真好。”

  教官没有驱赶这些年幼精灵逃避训练的行动,而是难得黑了脸,狠狠地踢了福纳一脚。

  精灵被踢得一翻身,仰面朝上,额头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往外冒血,染得他满脸鲜红,眼睛上翻,微弱地出着气。

  教官蹲下来,拎起衣角,打开他鼓鼓囊囊的口袋,从里面拎出一只同样被装晕过去的伴生精灵。周遭哗然。

  教官示意助教上前,把违反了规矩的精灵拖进禁闭室。剩下的年幼刺客们你看我我看你,没谁知道福纳是怎么偷偷把伴生精灵带出来的。

  福纳知道自己完了,无论是哪方面。

  被拖进禁闭室的那一刻,他也曾对自己发誓,绝对不会把夏说出来。可能是达在他身边,让他有了无限的勇气,他真的扛住了禁闭室折磨精神的私刑,汗水淋漓,不曾吐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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