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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他只想下线[全息]

时间:2024-09-06 12: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别称

  “你当你家门口楼下那几只麻雀呢?人家比你都高。”

  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坐在最上位的法师先生用手肘撑住桌面,侧过脸去看待在会议长桌另一头的弟弟,见他眼角沁出泪水,而坐在隔壁的刺客伸手替他抹掉时,就有些坐不住。

  食指敲了敲桌面,会议室里随即一静,所有人望向上位。

  法师先生随口道:“今天是周一,我们尚且不确定怪物攻城的时间……每个人在周二晚上六点前上交一份关于怪物攻城的报告给我,字数不少于三千字,内容联系玩家战力分配、怪物派系分析和防御建议。有小队战斗指挥经验的可以私下联系副会,截止今天晚上八点。好了,散会。”

  管理层:“……”

  于是沙雕麻雀们兴高采烈地进来,蔫着脑袋出去。

  云端扭过头,笑道:“夏,三千字报告哦。”

  年轻刺客十分淡定:“如果哥哥写不出来,我还能帮哥哥写一份。”

  “我对我的文字表达能力还是挺自信的,尤其是当放在我哥的眼皮子底下,让别人替我写一份可能会被当成作弊行为。”

  他们在离开会议室时见到了瓶装水,曾经还算斯文的冒险家先生现在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正迷茫地搔着自己的头皮,活像只身上长了跳蚤的白毛猴。

  见到他们,冒险家先生魂不守舍地掏出一张信纸,递到云端面前:“番茄的奶奶告诉我说,她不会干扰我和番茄的一切事项,我可以尽我所能的追求她。”

  云端挑眉:“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瓶装水:“可,可是番茄小姐拒绝了我!甚至拒绝了我追求她的请求,呜……”声泪俱下,为自己逝去的爱情落泪。

  现在术士大概已经知道为什么番茄不会接受他,哪怕只是短暂时间的追求。作为灵魂女巫,她不可能放弃斯尔德大陆去往另一个世界;而如果两人分居两个世界,也有诸多可能性发生。

  无关情感,现在果断地拒绝是最好的选择。

  术士无言,只能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绞尽脑汁转移话题:“……呃,三千字的报告有思路了?”

  瓶装水:“……”

  离开城主府时,云端若有所思:“也许我不该提那份报告。”

  夏适时移开话题:“哥哥,我们去找魔术师先生他们吗?”

  新增客户端大早上就和彻夜难眠埋头密谋,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是和主城里武器铺有关的话题,尖叫奶油有时候插入他们,有时候又会挡在云端面前露出格外虚假的微笑。

  术士想到这里,耸了耸肩:“或许他们在瞒着我干什么坏事。”

  夕阳落下,玩家们纷纷从街道两边,仿佛流水般流过新城市的每一寸角落。商业广场上只有寥寥几家刚加盟的小商铺,是主要城市必需的系统商铺,卖些回复体力的食物和武器。

  云端慢悠悠地度过去,拿两个铜板换了两串棉花糖,柔软丝状的糖果在夕阳下透着浅金色的光,随后被夏浅浅地咬了一口。

  术士眯起眼:“你怎么知道这串是给你买的?”

  刺客摊开手,他银白的匕首挂在腰间,叮叮当当碰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和哥哥吃一串棉花糖。”

  云端侧过脸,在另一边同样咬了一口,发现自己的通用面板亮起暗纹,有人在联系他,还不止一则通讯。

  他顺手把棉花糖塞进夏手里,拉开通用面板的羊皮纸,是云泽和新增客户端分别给他打来的通讯。

  云端想了想,先接通了亲哥的通讯,第一公会会长法师先生的声音在游戏通讯里听起来格外逼真,仿佛就在耳边说话。

  “下面有人反映,他们找到了生命女巫所在的高山,坐标我等会儿发给你。你们是打算自己过去,还是我派人送你过去?”

  云端面对家里人,总是会显得柔软一些:“为了安全起见,我不介意你派人送我。”

  另一头轻轻哼一声:“当年你离开首都星去个不入流小星球上大学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哦,哥哥,我已经长大了,明天就是我的成年日’,然后独自一人头也不回,提着行李箱冲上飞船,你可怜的老大哥真是操碎了心。”

  云端:“……”

  他刚收到生命女巫居住高山的坐标,一边顺手点开第二则通讯。

  第二则通讯是新增客户端的,魔术师先生的声音有些惊慌,喊着云端的名字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尖叫奶油接过电话,详细描述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从街上闲逛回来,看见番茄眼神空洞地坐在床边,而老太太躺在床上呼吸微弱,期间不住咳血,现在昏迷过去,人事不知,番茄请他们去找医生,玩家们连滚带爬地冲到医馆,现在趁医生还在路上时给云端打个电话。

  尖叫奶油说完,魔术师终于缓过神,小声嚷嚷:“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兄弟你在哪儿,赶紧回来看看?”

  云端同样心里一紧,老太太算是灵魂女巫任务里比较重要的npc,如果她出了什么闪失,恐怕番茄也无法变回灵魂女巫的状态。


第154章 chapter.153

  他们不再咬着棉花糖悠闲地欣赏蔚蓝城的风景, 急匆匆赶回番茄家,正好这时医生诊治完毕,有些纳闷地挠着脑壳。

  他道:“是有种传染病, 还得是人传人的那种类型,可是最近没有传染病流行的趋势。请问老太太最近出门都去了哪里?”

  番茄仔细回忆一番:“不, 她基本都待在屋子里。年纪大了, 人也不太爱动。”

  “这就奇了怪了。”

  医生不确定这是什么病症, 说是要回去和同事们相互商议一番, 在番茄的哀求下,勉强开了几支昂贵的炼金药剂,专门给老太太维持身体用。

  云端仔细观察老太太的神色, 格外疲倦, 就算是沉睡着也不安稳, 仅仅是没过多久, 本身就称得上瘦削的面庞变得仿佛皮包骨, 清瘦的吓人。

  一旁的新增客户端也凑过来, 仔细观察了一阵,还没等云端询问他的意见, 就神经质地发起抖来,推开椅子冲出房门。

  云端惊讶地挑起眉, 尖叫奶油道:“他怎么了?”

  术士起身:“我去看看。”

  魔术师就蹲在房门外不远处,迎着夕阳, 有些看不清他漆黑的魔术师长袍背影。他将魔术礼帽扣在自己脸上,露出下撇的嘴角。云端跟在他身后, 后面又跟出来一位刺客先生

  夏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幽蓝色的缎带柔顺地贴着他的刺客下装,下颌露出一点衬衫领口的花纹褶皱, 更衬得侧脸冷白优雅。他并不在意房间里的老太太经历的痛苦,只关注云端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现在,他可以半倚靠着房门门框,听术士和魔术师对话。

  新增客户端的声音从魔术礼帽里传出,模模糊糊:“我只是想到了我认识的一位尊敬的冒险家。”

  云端:“她也是这样?”

  新增客户端的魔术礼帽从脸上滑下来,露出一双迎着光的眼睛。他是星际人里普通的长相,偏西化的面孔,深眼窝高鼻梁,然而微挑的眼角使他看起来有些多情。

  “希望只是我的错觉,我可不希望会在这里见到相同模样的恶魔。”他深吸一口气。

  番茄没有再盘着她柔软的卷发,而是仍由它散落在肩上、脸颊边,她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忧心的客人们在夜里离开,她也勉强站起身在厨房里煲了一锅粥,用碗盛好,递到老太太嘴边。

  然而床上的人昏迷着,没有张开嘴。

  女巫愣怔一会儿,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注视着老太太布满整张墙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塞进了不少书,有严肃的大部头,也有老太太最爱的奇异杂志。

  她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封面是镶金边的甲壳虫,标题烫上几个单词。

  《灵魂女巫游记》

  “第六位灵魂女巫食物,是没有固定姓名的。她游走在斯尔德历史洪流之外,自己为自己塑造躯壳,随即投入洪流,漂流到人世间。

  她是冷漠的、抛弃情感的存在,只是拥有闻到生物灵魂香气的能力,就足够她收起獠牙,露出柔软和善的眼神,跟着猎物走回家,然后在猎物离开人世时,一点点吸收它的灵魂香气。

  直到灵魂消散。

  猎物将顺畅地过完一生,拥有她带来永恒的快乐与幸福体验,而付出的代价则是自己的灵魂,这一点和其他灵魂女巫如出一辙;灵魂女巫本就不是来做慈善的。”

  她终于想起自己年幼时频繁出现在老太太身边的原因,会很软很轻地撒娇,抱住她的腿,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上面——女巫看穿了通透的灵魂,这样的举动会让她心软,然后将她带回家。

  女巫回头,磕碰到软椅边缘,跌坐下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样自然的举动,会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她一直以为自己和正常人一样,过着爱人也被爱着的日子。

  老太太也做了个梦,梦见她不堪的前半辈子和异常顺利的后半生。

  她是大户人家佣人的女儿,从小过得虽说寒酸,但也称得上穿得暖饿不死,浑浑噩噩、谄媚卑微地度过了大半个童年。

  而在她六岁那年,母亲去世;她十岁那年,大户人家里拥有了第一位小姐,是玉做的人,娇嫩绵软,她曾遥遥躲着看过一眼,羡慕小姐前后左右拥着无数佣人,羡慕小姐可以那么天真地笑着。

  也羡慕她有这么多人爱,而她什么都没有,母亲去世后,父亲常年喝酒、工作,好几个礼拜不回家一次,除非是发工资,随手给她点生活费。

  而她要坐在漏着冷风的屋子里,整夜整夜地糊火柴盒,以补贴家用。

  本来两人将不会有交集,直到在柴房工作的父亲失误,一担柴把小姐吓得跌落湖中,从此没了生息。

  大户人家悲痛至极,叫人打他们板子,还罚了钱。只是没有过多纠缠他们的过错,叫他们去另一个城市自谋生路。父亲不走,他在这里遇见了母亲,遇见了值得他爱的人。

  于是,永远留在了这里,而她远远地拜过那座石碑后,背着包裹,一路南下。

  她也在想,自己会遇到一个这样的人吗?会像父亲一样,爱着母亲;还会像小姐一样,被所有人爱着。

  她在豆腐工坊做过工,在街上扫过地,给别人看过水果摊,也在大冬天来到洗衣坊,把十指按在冰冷的水里。她的钱永远攒不够,只想要一间遮蔽风雨的小屋,和一份能将自己好好嫁出去的嫁妆。

  她遇见的第一任丈夫,是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做点小生意,家里贫穷,不过胜在人品可靠。他们结了婚,还没过两年,斯斯文文的人忽然就和别的女人出现在自己家的床上。

  她被赶出家门,无路可去。

  后来遇见第二份丈夫,是个屠夫,每天早出晚归,没时间对她表达爱意,但她知道,这人是爱着她的,每次将这个月的生活费交给她时,总会粗声粗气说一句,我这里还有。实际上口袋已然只剩他买烟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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