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对此无知无觉,笑道:“谁还没个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啊~” 李大楠更加悲愤:“怎么又是一个江队粉啊!江队的粉丝已经那么多了还给不给我们其他人一点活路了啊!” 劳斯笑着调侃:“会打狙的男人多帅啊。” 李大楠绝望道:“难道我们打步/枪的男人就不帅了嘛!多勇猛啊!” “那你问问在场几个人,是你打步/枪帅,还是江队打狙帅?”劳斯笑意更深:“我投江队帅一票。” 陶乐坦然:“江队帅。” 池屿也笑:“队长帅。” 江准:。 “……咳。” 池屿:? 猛地回头,看见江准就站在自己身后,指尖蓦地一缩。 陶乐倒是不知道劳斯心里在想什么,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反正都比被打鸟的帅。” 劳斯:……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6-09 01:43:51~2023-06-10 03:33: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爱妄鸦 1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不陪哥哥咯◎ 陶乐的腰伤情况有些复杂, 前前后后做了多项检查,多个主任医师凑在一起开了许久的会,想最大限度的保留陶乐的下肢功能。 “探查手术过后, 才能确认下一步的手术方案, ”主任医师推了推眼镜, 语气有些严肃, “现在最担心的结果就是,因为急性外伤引起的马尾神经离断性损伤的患者, 最有可能引起的就是马尾神经的不可逆损伤, 会导致一系列严重后果, 所以希望患者和患者家属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劳斯皱了皱眉, 忙询问道:“严重后果是指……?” 主任医师看了劳斯一眼, “你们是患者的什么人?” 劳斯蓦地一顿,江准沉声开口:“朋友。” 主任医师:“患者家属不在吗?” 江准:“还在路上。” 主任医师摇了摇头:“等患者家属来再说吧。” 语毕,主任医师先行离开,留劳斯和江准在病房外。 隔着病房门, 劳斯朝着里面望了两眼,又连忙拿起手机, 手忙脚乱的在屏幕上点着什么。 “江队……医生刚刚说他是马尾什么来着?什么损伤?” 江准:“马尾神经离断性损伤。” “哦哦对……”劳斯一遍重复着江准的话,一边一字一字的输入在某度的搜索框内,后边又加了‘严重后果’四个字。 页面转了两秒,弹出密密麻麻一片红字标题,劳斯一条一条看着,找了一个最接近的题目点了进去。 下一秒, 劳斯愣在原地, 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劳斯的声音有点抖:“江队……他……” 江准点了点头, 轻轻“嗯”了一声。 手机的页面上显示:马尾神经的不可逆损伤, 导致一些列严重的后果有:大小便失禁、下肢感觉障碍、下肢运动障碍、下肢瘫痪等。 特殊注意:不仅在用药护理上、还要时刻关注患者的心理健康,来积极面对治疗,以免对疾病的康复产生不良影响。 劳斯沉默半晌,不死心似的翻看了几乎所有有关此类病情的问答,神色越来越差。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拳,指尖掐入掌心之中流下一片血印,却仿佛毫无知觉。 “还没到那一步,”江准沉声开口:“不一定就是最坏的结果。” “可是……”劳斯无力地点了点头,“复发率极高……” 哪怕这一次手术成功、有惊无险的度过。 可是由于此类病情的特殊性,他可能一生都要极度注意、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哪一天再度复发,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他才23岁……”劳斯喃喃道。 对于职业选手来说,这个年级并不算小,一个职业选手的生涯就那么几年,也因此The.X战队才会陷入青黄不接的窘境。 但是抛开这一身份而言,陶乐才23岁。 他还年轻、他的人生道路还长,如果不是提前踏入电竞行业的大门,他此时应该才刚刚大学毕业,正是对未来拥有憧憬、怀揣热情、朝气蓬勃地向前、勇敢迈步的年纪。 从封闭的象牙塔进入到更加封闭的战队,除了训练就是比赛,他没有过任何自己的生活,仿佛他的人生从来就是单调且乏味的,他还没有体验过人生中所有美好的一切。 更何况他的人生经历让他提前背负了太多重担与苦难,又迫使他成长为一个刻意乐观、永远积极向上的模样。 但是任谁、在听到这种消息之后,都很难去平静面对吧。 江准看了一眼沉浸在悲痛中的劳斯,无法言语。 所有安慰的话语都显得苍白又无力,没有人会比当事人更痛苦。 沉默良久,病房内还时不时地传来陶乐几人的笑声,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劳斯深深地往窗内望了一眼,看着正和李大楠斗嘴的陶乐,轻轻松开了自己紧攥着的拳。 “江队……如果……”劳斯轻声问:“在这种时刻,算不算趁虚而入……又是不是那种……手段卑劣的小人……” 江准停顿片刻,视线落在病床边池屿的身上,看着他消瘦的背影和那颗圆润的后脑,不知道他在和陶乐比划着什么。 江准语气平和,总是给人一种永远保持理性和克制的淡然感,“如果是两年前,我会认为、‘是’。” “但是现在,不会了,”江准的视线很沉,语气平静,却带着万分的坚定和不容置喙,“我只要他好。” 不论是趁虚而入也好、还是手段卑劣也罢,那些虚妄的道德准则和伦理枷锁根本不重要。 只要你在、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我只想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 陶乐的探查手术被安排在第二日上午,付弦已经前往车站将陶乐的父亲接了过来,陶乐家算得上是老年得子,父母年岁已高,且四世同堂、上有老下有小的,陶乐的母亲还要留在老家,照顾两位耄耋老人和垂髫孩童,实在脱不开身前来照料陶乐。 大家本想都留在医院,看看哪里能用得上的、搭把手帮帮忙什么的,更想陪着陶乐聊聊天,怕陶乐自己面对噩耗无法排解,怕他一时想不开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无奈陶乐不愿,好说歹说劝了半天,始终坚持让大家回基地着手训练的事,不愿意让任何人留下。 池屿表示理解。 一个下半身瘫痪在床的病人,所痛苦的不仅仅是此生有可能再也无法站立。 更是他无法言说、无处可放的自尊。 没有人愿意让曾经朝夕相处的队友、看到自己最不堪的模样。 只是不知道为何,一向好说话、不爱发表意见、口头禅尝尝是‘随便’、‘都行’的劳斯,在此事上却是万分坚持。 陶乐劝也劝了、骂也骂了、急的差点和人吵起来,甚至还单独拉着劳斯苦口婆心的劝了半个钟头,还是没有把劳斯劝走。 劳斯始终坚持,陶乐还试图向江准求救,都没有把劳斯从医院里赶走。 临时请了护工,又安排好一切陪床的事宜,陶乐实在是受不了李大楠对着他唠唠叨叨的劝慰,挥着手把众人全部轰走。 李大楠掐着大腿:“那我们明天再来看你啊!” 陶乐笑骂:“别来,不想见。” 一直到所有人退出病房,陶乐终于将自己一直扬着的嘴角,轻轻放下了。 劳斯调整了一下病床的角度,使得陶乐可以平躺在病床上,又走上前来,将陶乐身上的被子掖了掖。 劳斯:“睡会儿吧,闹腾半天了。” “不睡,睡不着,”陶乐仰面看着天花板,眼神放空,脸上没什么表情,“白天睡得多了,晚上睡不着可怎么办。” “晚上睡不着我陪你说话、陪你找部电影看、陪你打手游,怎么的都行。” 陶乐沉默,劳斯看着他的眼眶正在一点一点泛红,双目无神。 他看着陶乐面容苍老的父亲,那双干涸的手微微颤抖,放在病床边犹豫许久,最终什么也没说。 起身、微微佝偻着背,步伐有些拖沓地出了门。 没过多久,病房门开,又抱着一些生活用品回到了病床前。 “孩儿,你尿尿吗?” 一瞬间,陶乐的眼眶更红了,连嘴唇都有些抖。 “有尿壶、也有盆儿……”陶乐的父亲将刚刚下楼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将手放在了陶乐的膝盖上,“想上厕所了给爸说,别憋着,啊。” “爸……”那双眼眶最终盛不住沉重的泪水,顺着眼角向两侧流去,“都怪我……” 彻底直面面对今后也许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连简单的上个厕所都需要他年近花甲的父亲来帮助才能完成这件事,陶乐终于再也绷不住情绪,失声痛哭。 - 从医院离开,将池屿送回基地,陪池屿吃完饭,江准又一次离开了基地。 池屿坐在训练室内,兀自感慨,也不知道江准最近一天天的都在忙什么,仿佛除了陪着自己跑来跑去、就是单独出门跑来跑去,以前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八百年不出一次基地的大门,现在倒是不怎么见人训练了,忙得整天往外跑。 开机、上号,池屿打开自己的直播间,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打字。 [爷Yeah开播啦:失踪人口回归~] [啊啊啊逆子!想死我了!] [今天也不开摄像头吗?呜呜呜感觉已经好久没见过逆子的脸了] [真的好久没见过了TAT,自从逆子官宣他就是Island之后,再开播就没有脸了呜呜呜,我的快乐没有了] “没有脸可还行?”池屿笑:“有脸的,脸就在我脸上长着呢,等过段时间就给大家看。” [逆子一直不开摄像头,是不是已经偷偷签进战队了啊,在没有官宣之前不敢开怕被大家扒出来?] [啊?签战队啦?逆子不是说不打职业的吗?] [前段时间各大豪门战队抢人都抢疯了!开出来的年薪一个比一个高!不比直播赚钱?] [对啊打职业多好啊!我就不信逆子不心动!他天天在直播间里骗钱,这下年薪这么高他能忍得住?] [啊啊啊Island!你到底要去哪个战队啊!] 池屿笑:“不可说,不可说。” [!逆子真的要去打职业了!] [呜呜呜垂死病中惊坐起!消失了两年的那个男人终于出现了!] [谁懂啊家人们!我是当年Island的技术粉!后来是Yeah的颜粉!现在他告诉我原来这两个人是一个人啊啊啊!] [我懂!我也是两年前因为Island天秀垂直入坑的技术粉!啊啊啊那年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原来就是逆子!] [所以Island还会回The.X吗?] [+1!所以Island还会回The.X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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