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活儿好会疼人,就算你是颜狗,我也没觉得我差到哪儿去吧,”花问海摊了摊手,“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圈内儿风评一向不错,体验感极佳。” 池屿冷淡道:“那太不巧了,我不喜欢熟的。” 花问海被噎了一下,笑眯眯道:“怎么,你喜欢生的?” 池屿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灭烟欲走。 “生的哪儿有熟的有意思啊,笨的不行,又野又狠……”花问海话音顿了一下,池屿也没再动作,站在原地。 江准站在门前,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 池屿:…… 一天撞见你八百回,你说你不是跟踪狂谁信啊! 花问海扔掉烟头,笑着走了过去,将没说完的话转成疑问句,问着池屿:“那能爽吗?” 江准:“什么?” 池屿在心里叹了一大口气。 故、意、的? 傻逼。 花问海意有所指道:“我在卖瓜,自卖自夸~” 池屿:…… 江准:。 “考虑考虑,条件你随便开,我说到做到~”花问海临走前想将一张名片塞进池屿兜里,手刚朝着人伸出去,就被一只大手拦住了去路。 西装布料的触感,江准的小臂横亘在花问海和池屿二人之间,冷着一张脸看人。 花问海笑:“人家都还没拒绝呢,怎么你还先上手拦着了?” 手中的名片还在半空中递着。 江准不语,池屿没接。 “得,这下连名片都送不出去了,”花问海耸了耸肩,又偏头对着池屿笑道:“要是哪天改主意了,随时联系,恭候您的大驾,” “G1和我,永远给你留门~” “明天见啊宝贝儿~” 花问海朝着人飞了个吻,笑眯眯地走了,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准一眼。 这个低情商冷漠脸、脑子完全不开窍、一整天都说不出来几句话的人,怎么还能入得了池屿的眼? 啧,不应该啊。 花问海‘开着屏’走了,平台上只剩池屿和江准两个人。 江准把手里的外套递给池屿,半晌,堪堪憋出来一句:“晚上天凉。” 池屿没接,他仔仔细细地盯着江准看了半天,江准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下午他见到的那一眼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江准的手僵在空中,默默地绕到池屿的身侧,将外套披了上去。 池屿侧头,盯着江准的脸,半天没琢磨出来这人到底什么用意。 突然闯入自己的生活,又不厌其烦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却始终什么也不说。 逗人玩儿呢? 他的手勾在江准系好的西装扣子上,里面的衬衣的扣子,被自己拽掉了一颗,江准没换,只是拿外套挡了一下。 微微用力,人又向前凑了一下,将距离拉近。 风很凉,呼出的语气却是热的,燥的人不行:“你再来招我……” 江准:? 池屿的手往下滑了些距离,又将将停住:“我可真的要塌房了。” 江准蓦地握住人手腕,控制着池屿接下来的动作。 池屿笑:“紧张什么?” 江准:。 耳根有点热。 “你放心,我没那个兴趣啦,”池屿将手腕挣脱,笑着拍了拍江准的肩,“所以,别再来招我,走了。” 江准:…… 作者有话说: 江准:更不放心了:)
第24章 ◎能忍吗◎ 翌日,毫不意外的,池屿又在自家楼下,看见了江准的身影。 ……不是说了别来招我吗? 想到昨日在地铁里的尴尬时刻,池屿的嘴角抽了抽,黑着一张脸,坐进了江准的副驾。 有车不蹭白不蹭,总比和人挤在地铁里贴贴强。 池屿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拿余光偷偷打量。 江准车内如其人,干净整洁、一丝不苟,除了控制台前的摆放着一串挪车电话,其余任何繁杂的装饰物都没有,新的仿佛刚出厂。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池屿伸手,打来了自己前方遮阳板上的镜子,突然愣了一下。 连保护膜都在? 身子不自觉地向前,池屿又凑近看了一眼。 转弯,江准向左打了方向盘,池屿顺着惯性歪头,视线落到了江准的手上。 骨节分明、掌骨根根凸起、青筋连接着指根,蓬勃而有力量。 赏心悦目,池屿想。 如果没有那枚戒指的话。 池屿嗤笑一声:“想抽烟了。” 红绿灯口,车稳稳地停下,江准侧头,无奈地拒绝:“没有车载烟灰缸。” “我就知道……”池屿别开目光,视线看着窗外:“我要是把烟头随手扔出去,你会不会立马停车打着双闪下去捡啊?” “……会影响交通。” “啧……麻烦,”池屿皱了皱眉,“所以非要让我上你的车干嘛?连根烟都抽不了。” 江准顿了顿,问道:“能忍吗。” “忍?你说烟瘾啊,”池屿笑:“又不是吸/毒,有什么能不能忍的,不忍又能怎么着啊?你让我抽吗?” 江准沉默,低头侧身,拿了一瓶水出来。 “不喝,苦的要死。”池屿看着江准递过来的东方树叶,没接。 江准抿了抿嘴角,仿佛在做着什么挣扎,良久,冒出来两个字:“灭烟。” 池屿:? 真让抽啊,他不是最烦烟味了吗? 池屿愣了愣,反问:“一整瓶啊?” 江准收回手,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 池屿:?? 喉结滚动,江准面无表情地喝了大半瓶下去,中间还停下来呛了两下。 一瓶只剩个底儿的水瓶又递到自己面前。 池屿:??? 是我疯了还是江准疯了? 我何时有过这待遇? 池屿接过瓶子,愣了愣,又奇怪地看着江准。 “半根。” 池屿:…… 你一整瓶水都喝了,还非要管着我只能抽半根? 绿灯,江准目视前方,驾驶着车辆随着车流缓慢向前。 池屿晃了晃手里的水瓶,纠结了一下,自以为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车里抽烟,烟味可不容易散啊……” 江准“嗯”了一声。 池屿摸出烟,叼在嘴边,想了想,又夹在了手指上,没点,“那要是别人问起来……啧。” 话说了一半,江准没等到后续,视线往池屿的方向偏了一眼。 池屿转着指尖的烟,转了一会儿,笑着开口:“你准备怎么给人解释?” 江准:? 见江准沉默,池屿的侧头,盯着江准的脸,又笑着揶揄:“载着前炮/友一起去吃鸡吗?” 江准:…… “这怎么听也不太单纯啊。” 江准:。 “谁……” 池屿眨了眨眼:“你怎么天天谁谁谁的,你是十万个谁是谁吗?” 被怼的江准无语了片刻,这才说了一个长句出来:“我要,和谁,解释。” “我哪儿知道是谁?”池屿嗤笑道:“谁问你你和谁解释去呗。” 江准:…… 池屿说话向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满嘴跑火车,江准听不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来话就少,再加上不知道如何作答,面对池屿的江准,话更少了些。 见江准无言以对,池屿的笑容敛了敛,将车窗开到最大,侧头把烟点燃。 一口烟刚吹出去,落到最下方的车窗,又缓缓地升了上来。 江准默默地升窗,池屿被自己的烟回呛了一脸。 “不是,你关着窗户抽烟不嫌呛的慌吗?” “风大,容易着凉。”江准面无表情回答完,手背搭了搭鼻尖,忍不住地闷咳了两声。 池屿:…… 这人脑子有病。 池屿又将窗户落下来一半,说出来的话是:“你不嫌呛我还嫌呛呢。” 没说出来的本意:你脑子有病别带上我。 江准沉默两秒,奇怪地看了人一眼。 感受到江准的目光,池屿猜到了江准的意思,笑着反问:“怎么?我抽一手烟的就不能嫌二手烟呛了?谁规定的?” 烟着了一会儿,江准出声提醒:“半根了。” “……我才抽了两口!”池屿皱着眉,骂骂咧咧、不情不愿地,还是将剩下的半根烟灭进了瓶子里。 “真烦人啊,简直是浪费烟草,” “怎么什么都要管……” 江准抿着的嘴角被放开,神情也比之前舒缓的多。 苦了池屿皱着一张脸,愤愤不平。 怎么每次一见到这个人,就连根烟都不能好好抽完? 真烦。 手里握着灭了烟的瓶子,池屿却没再抽第二根,无聊地晃了一路,茶叶水混带着烟灰,被人摇起了一层白色的浮沫。 到达目的地,两人刚下车,昏暗无声的停车场内,汽车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停车场,震耳欲聋,径直停在两个人面前,车灯还闪了两下,又踩着油门后退,一把倒车入库,停在了江准对面的停车位上。 “哟,大红色的超跑啊~”池屿朝那边看了一眼,怼了怼江准的胳膊:“你这是负了哪家的千金啊,还是又被哪个豪门看上了,人家直接冲过来堵你,对着你闪着什么呢?” 话音刚落—— 一头红毛的花问海从车上走了下来。 池屿:…… 我说谁家超跑儿这么骚呢,感情又是你啊。 江准的脸色也黑了。 闪你呢。 “Coincidence~”花问海笑着招了招手,直冲二人面门而来:“巧了么不是~” 池屿:…… 江准:。 “你看我们多大的缘分,”花问海冲着池屿扬了扬眉:“这刚到停车场就能遇见~” “看来有时间我得多去拜拜关公,”池屿皮笑肉不笑道:“克制妖邪防小人,镇宅保平安。” “好哇~你什么时候去?我和你一起啊~”花问海笑着凑了过来:“我去拜拜月老庙,带着你一起过去露个脸,好让月老别认错人~” 池屿蹙着眉冷笑:“月老可不管基佬的事儿,人家要管姻缘合婚,好家伙你过去咣当跪下磕仨头,再给人老头儿脑壳磕昏。” “给他跪下不管用……”花问海笑眯了眼:“那直接给你跪下管用吗?” “嘶……”池屿下意识地瞥了江准一眼,又觉不对,我瞅他干嘛? “你他妈的……咳,傻逼吗?” 池屿眉蹙地更紧,怎么江准在旁边,只觉得骂人都不太顺溜了? “别急嘛,”花问海挨完骂,倒也不恼,话锋一转,又拐到了另一边儿:“这瓶子要扔掉?你不留着?” 池屿瞪了人一眼:“我留个空瓶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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