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直爱你。” 终于,相信了吗。 “江准……” 原来你说的‘一直’,竟也是这个意思。 几乎到了失神的临界点,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思绪放空到仿佛世界上只剩彼此一般,沉溺在单纯又热烈的爱意中。 “我也、爱你……啊!” 原来池屿一直自以为的、他的有恃无恐,并不是来源于他对江准心思的了解。 而是他早已感觉到的、却不自知的、那些他从蛛丝马迹中判断江准是否爱他的那些动作与行为—— 都是来源于江准的偏爱。 爱意诉说,烫了心脏,让人于瞬间缴械投降。 与之一起投降的,是被另一种爱意而烫到的池屿。 滚烫的爱意流淌在身体里,烫的人眼前只剩一片白光。 那双明媚的眸子含着雾,只剩一片失神。 密长的睫毛泛着水汽,承载不住的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划过同样湿润着的、泛着艳色的唇。 在最后一次中。 后仰起高傲的头颅,汹涌而出的黏腻挂了江准半身,而反之的,顺着人大腿向外溢。 ——三夜。 是池屿再度醒来,是之后的池屿每一次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地咬牙切齿、只想骂骂咧咧。 曾经的江准轻声提醒人,不要口出污言。 后来的江准却变成了:“再骂一句……” “妈的……‘混蛋’也能变成开关吗你……啊!” - 第四日的清晨,那句‘狗男人’,也终于变成了“……狗东西!” 只是环着人的江准带着笑,掌心里双手相叠,被什么僵硬的物体咯了一下。 那两枚早该出现在指尖的戒指,终于物归原主。 早安吻落在额头,声音很轻,“你、怎么找到的……” 池屿哑着嗓子,带着满腹的‘怨念’,“我爬床底下找到的!操……我的腰啊……” 江准却只提取了一个关键字:“……爬。” “……”池屿脑子里的高速车开的太快,当江准的手正帮人揉着泛了青的膝盖时,脑海里的画面已经自己动了起来。 “下次……” “还下次呐!哥哥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精尽人亡啊?!” “……”江准顿了一下,垂眼看着怀里那张蹙着眉的脸,轻声开口:“我是说,下次若是要再找什么东西,喊我来找。” “……” “膝盖都磕青了,不疼吗,还有你的腰……” “……” “你说的、是什么‘下次’。” “…………” 江准的视线落在人脸上,莫名发觉此时的池屿,不仅一言难尽,脸好像还有点红。 “那就下次。” “………………” 江准又懂了。 池屿身体力行的解释了一个词语,什么叫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说: *指路第46章 ,江准曾问过,但是当时的池屿因为左耳的伤……确实没有听清楚。 又来晚了orz.. 抱歉大家QAQ 感谢在2023-07-18 04:30:58~2023-07-19 05:19: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周英俊 1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7章 ◎追光◎ 接到付弦电话的时候, 江准正在厨房里洗碗。 刚刚问人要一根‘事后烟’的要求,被人以嗓子不好为由被拒,池屿看着来电人写着‘付弦’名字的时候, 还满脸郁闷的窝在被窝里。 绵延不断地水流声混杂着池屿哑着嗓子的敷衍, 江准看不到池屿脸上无奈地黑线。 池屿挂断电话, 看着那双刚被清水浸泡过的手有些泛白, 分明的骨节上还沾染了些没有擦干的水珠,脸上看不到的‘黑线’仿佛更深了些。 “再也不想夸哥哥的手好看了……”池屿别过眼神, 他不想再想起来这双手都对他做过什么, 也不想再回忆起那人如狼般注视着自己的眼神, 只得哑着嗓子轻声控诉着:“哥哥真过分……” 江准拆药片的手顿了一下, 端着热水坐在床边, 将人从床上揽了起来,“吃片消炎药,以防万一。” 池屿闻言,眉心都蹙了起来, 抬手将江准掌心的药片捏了过来,又去抢江准另一只手里的水, 主打的就是一个‘我不要你喂’的架势。 江准躲了一下,没让池屿得逞,抬眸看他,“怎么了。” “三天啊……”池屿偏了偏头,咬着牙说:“除了吃饭睡觉洗澡澡我下过这张床吗?要不是付弦刚刚打电话过来问什么情况,我甚至不知道今天已经几号了……” 不知道江准是因为‘洗澡澡’这个叠词, 还是因为池屿似是变相的夸奖, 总之在听完池屿的控诉之后, 江准忍不住地弯了一下嘴角。 ?池屿控诉的更起劲儿了, “哥哥你还笑?你是不是个人啊……” “先吃药……饭后半小时服用,”江准将池屿捏着的药片拿了回来,又将温水递到人唇边,“晚一会儿还有别的要吃,中间需要时间间隔。” 池屿蹙着眉心把药吃了下去,灌下半杯热水之后,又继续着他的话题,小声嘀咕着:“做法逐渐不当人系列……” ‘做’这个字眼被咬得极重,来表达着说话之人此时无比怨怼的心情。 江准将水杯放置在床头,抿过池屿唇边的水珠,池屿偏头躲了一下,继续无奈控诉着:“我现在甚至想给自己设置一个安全词……” “……安全词。” 见江准重复了一次,大抵是在思考‘安全词’是个什么意思,池屿又撇了撇嘴角,轻轻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快要死掉了……” 江准沉默了两秒,看着池屿写满了委屈的神色,那双眼却仿佛带着笑意,仿佛是又琢磨出来什么新点子一般,试着猜测道:“你、是有什么新的要求吗。” 池屿绷紧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不是……我就是在单纯的控诉你……” 江准看着池屿绷不住笑意的脸,无奈地将人搂在怀里,轻声问:“好,我的错,那……怎么办你才可以原谅我。” “嗯……”池屿张口就来,还故作为难地说,“能怎么办……总不能让哥哥也躺下来给我操操吧……” “……” “实在不行……”池屿低着头,极力藏起自己的笑意,“哥哥给根事后烟……我也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原谅你的。” 原来只是想要一根烟而已。 江准十分无奈地要轻摇了下头,尽管他记得,池屿曾说过‘燃烧着的烟草会释放大量的尼古丁、让人兴奋、上瘾,从而产生依赖’。 而他曾经,也把池屿评为‘尼古丁’的范畴,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里上的令人沉迷。 让他戒断,仿佛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只是话虽如此、江准还是轻声询问了一句:“糖……没有用吗。” “倒也不是……”池屿轻笑道,“就是觉得……我好像还从来没有抽过一根事后烟,想试试到底有多……咳。” 江准垂眼看了过去。 “……爽,”池屿的话断了一半儿,又从容不迫地接了过来,“他们都是这么说的……我没试过,” “就是想试一次。” 江准仿佛再一次找骗了重点,回问了一句:“谁们。” 池屿愣了一下,没忍住地轻笑出声,“还能是‘谁们’,那些乐于助人的网友们。” “……”江准被噎了一下,沉默起身,将那盒一直随身带着的烟拿了过来。 池屿接了过来,还不忘笑着揶揄:“不然哥哥还以为是谁们?” “……没有。” “难不成是想细数一下我的那些炮友们?” 江准的视线又落了过来,池屿分明觉得自己腰又有想软的趋势,仿佛连带着自己的腿脚都不利索了似的。 啧。 这就…… 怎么还没开始‘调’呢就开始‘教’了。 “哥哥你还真当真呐,”池屿笑着偏过头去,“一根事后烟都没抽过,哪儿来的炮友们。” “嗯,”江准起身,将那个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的烟灰缸拿了过来,轻声交代了一句:“半根。” “知道。”池屿点上烟,看着眼前的烟雾向上缭绕着,眉心轻蹙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池屿摇了摇头,指尖夹着的烟却没再往唇边放,看着它着了一会儿,蓦地灭尽了烟灰缸里,“不想抽了。” 江准没理解,顺着池屿刚刚的话往下问:“是、不爽吗。” 池屿灭烟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吞咽口水,还把自己呛了一下,闷声咳了起来。 “咳……嘶,怎么哥哥现在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 江准回看了过去,默默吐出四个字:“猜你喜欢。” 池屿哽了一下,眼里的笑意没藏住,似是非是的应了一句,“人如其名。” 江准思索了一下,意识到池屿是说他猜得准的意思,轻声开口:“那就好。” 池屿见江准明白他的意思,一时没忍住,又笑着开了句带颜色的车,“我这是一语双关。” 视线落在江准的手上,又一点一点地、往人身下扫。 江准沉默了两秒,回看着明明刚刚还在控诉,转眼间又开始撩拨人玩儿的池屿,反问了一句:“次次、都准吗。” “……” 池屿突然有点不想回答。 怎么现在有种、撩人不成反被……咳,的错觉。 “那什么、付弦打电话问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说教练他们都很担心……”池屿不自觉揉了下鼻尖,转折得十分生硬的换了话题,“哥哥和他们说什么了?” “说你身体不适、需要卧床静养,可能无法准时参加集训。” 池屿愣了一下,“哥哥现在、怎么还请病假说谎呢?” “我、没有说谎。” “……”池屿咂摸了一下,好像还真没有。 只不过就是没告诉他们真正的‘病因’而已, 其余哪个形容词好像都没错。 “哥哥真是……玩儿的一手好文字游戏,”池屿重新摊回到床上,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再摆两天?” 江准还没来得及回答,池屿忙抢在人开口之前抢过话音:“先、咳咳,先说好啊。” 江准闭嘴抬眸。 “先说好……不、不做了……” “……” 池屿瞥了人一眼,“照哥哥这个做法,我怕我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趁着这次回来,我还想去一趟医院呢,”池屿见江准又一次沉默下来,弯着眉眼轻笑,“总不能真被你一直关在家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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