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女士起来的时候,看到这幅像是被鬼附身的样子,差点心脏病都被吓出来。 “哎哟哟,你这个臭小子。有事没事在这儿吓人呢?” 叶新没有力气说话,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女士用一晚上的时间消化了昨天的事,现在似乎有点理解他的心情,坐到沙发边,苦口婆心地道:“这个事情是很难接受,比如,你硬要人西瓜藤里长冬瓜,这不是难为人吗?” 叶新听着听着就迷糊了:“奶奶,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英一副过来人的心态:“被拒绝了就拒绝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 朴金焕打着哈欠出来:“哥,你被谁拒绝了?” 叶新无语:“回去睡你的觉去。” 叶英在心中默默画了一笔,看来是被屋里那个拒绝了。 昨晚只匆匆看了一眼,没太看清,那小子挺高的,长得好像也不错。 就是眼光不行,这大孙子虽没什么本事,但好歹也是从小学开始就有女同学来家里帮他背书包的。 从小到大没见过他今天这幅绝望的表情,真是可怜哦,怎么偏偏喜欢男的呢? 叶新看着叶女士微妙的表情变化,脸色更难看了:“奶奶…你不要看肥皂剧了好吗?” “你孙子我还是纯直…” 咔哒— 门开了。 顾恒揉着眉心走了出来,外套松散的披在肩头,头发一点没炸毛。 橘色的阳光正好照进来,撒在他脸上,把他分明的轮廓勾勒得更加立体。 奶奶看着他这幅痴呆的模样问:“纯什么?” 叶新咳嗽了一声:“纯情小男生。” 叶英:“……” 顾恒朝奶奶颔首道:“你好,叶奶奶,我是叶新的朋友,叫顾恒。” 朴金焕像是在自己家,端着水杯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人。 叶英看着顾恒,甚是满意,双眼放光,笑出了八颗牙,开心的道:“叫奶奶就行,醒了啊,饿不饿啊?奶奶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吧。” 顾恒礼貌又客气的问:“谢谢,可以煮荷包蛋吗?” 叶英:“没问题没问题,那个你们先坐一坐,我去弄。”说完又冲朴金焕道:“金焕来帮我下。” 朴金焕乖巧地道:“好的,奶奶。” 叶新爬了起来:“我来帮你吧。” 叶女士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你陪客人就行,跟我来干嘛?” 叶新:“……” 这个叶女士,又在搞什么鬼! 顾恒又揉了揉眉心,坐到他旁边,蹙眉问道:“有镜子吗?” “干嘛?” 叶新明显有点紧张的往后缩了缩。 “额头有点痛。”他指了指有轻微青紫的眉心,那是叶新昨晚下巴搁上去的,顺便还亲了一口。 * 作者有话要说: 顾恒:“我感觉被人打了。” 叶新:“不要想多了……只是亲得重了一点而已。”
第25章 说完在众人的目光中咬了一口,认真点评道:“味道不错。” 叶新心虚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抱住被子忽悠道:“…这个是…你昨晚喝多了非得往墙上撞,多亏我拉着,不然都得脑震荡。” “……”顾恒不确定的问:“我…往墙上撞?” “嗯。” 顾恒深呼吸:“还做了些什么?” 叶新想了想,脱口而出:“也没什么了,不过就是抱了一下我,说了些有的没的。” 顾恒脸色骤然煞白,一字一顿的问“…抱…了你?” 何止是抱过,还亲上了。 厨房里,朴金焕一边盛着蛋,一边张望着客厅的方向,心想,放他两人单独在一起真的没关系吗? 在朴金焕心中顾恒就是个凶神恶煞的妖怪,把自己哥放在盘丝洞里,怎么能放心? 叶英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了然于心。 虽然这几日相处还挺喜欢这个乖巧的小孩的,但是这个事情关系到孙子的终身xing福,可勉强不得。 于是宽慰道:“小金啊,来了这么久,奶奶教你一句中国话吧。” 朴金焕收回目光,点头:“好的,您请讲。” 叶英拿起旁边的一根黄瓜,举起来做例子:“中国有句古话叫,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不甜…”朴金焕重复了一遍。 “嗯,吐词清楚,不错。” 受到长辈夸奖,他受宠若惊的挠挠头,又问:“是什么意思呢?” 叶女士故弄玄虚的摆摆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朴金焕一头雾水。 见奶奶要端着早餐出去,他道:“奶奶。” “啊?”叶女士停下脚步。 他犹豫了一会儿,掏出手机说:“奶奶,我明天就要走了,可以存一个您的电话吗?” 叶英:“啊?这么突然啊?怎么不多玩几天呢?” 朴金焕眼神闪躲了一下:“待了这么多天家里人在催我了…虽然我也很喜欢这里。” “哦…这样啊?”叶女士慢吞吞的放下碗,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掏出手机:“你自己输吧,我也不太会弄。” 朴金焕诚惶诚恐的接了过来,弄好后又双手奉还。 叶新和顾恒坐在餐桌上,气氛有些尴尬。 叶新尴尬的是误亲,顾恒尴尬的是误抱,两人表情怪异,均不敢正视对方。 “昨晚我喝多了。”顾恒清了清嗓子,耳根泛红的道:“抱歉。” ····叶新盯着他额头的伤,‘勉为其难’的接受了道歉:“哦,那个啊,我没放在心上。” 顾恒听到这句‘没放心在心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间窜了过去。 放在腿上的手,慢慢蜷了起来:“嗯。” 直到热气腾腾的荷包蛋端上来,两人脸色才稍显缓和。 “来来来,多吃点啊。”叶英将最大的一碗推到顾恒面前,又转头问叶新:“是叫…” 叶新递勺子:“顾恒。” “恒恒啊,好名字。” 她满脸堆笑的看着他,越看越喜欢。 叶新被她这声“恒恒”叫得起了身鸡皮疙瘩,心想叶女士又犯病了。 顾恒却把目光落在朴金焕脸上:“你怎么在这儿?” 语气厌恶,眼神轻蔑。 叶女士脑中肥皂剧飘过,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朴金焕喝了一口汤,强硬的回答:“你管我?你现在又不是我老板,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顾恒冷哼一声,又转头看叶新。 “咳咳咳——”叶新吓得吞下一整颗蛋,梗了一会儿:“…以前的朋友,来找我叙旧的。” “偏偏比赛的时候来找你叙旧?”他语速缓慢清冷,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意有所指的意思。 怎么有种偷情被抓的感觉?! “哎哟哟,蛋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吃吧,来恒恒。”见后院快要燃起来了,叶女士反应极快的救火。 长辈出手还是很好使的,在此期间两人不在讲话。 叶新问:“你今天回去训练吗?” 顾恒抬眸,傲娇的道:“他走了我再走。” 叶新:“······” “…你什么意思?”朴金焕咬牙切齿的问。 “字面意思。”他继续慢条斯理的吃蛋。 “你!” 叶新:“别吵…” 叶女士颇为为难的补刀:“啊?还说多玩几天的,可惜金焕明天就走了。” “……” . 狂欢后的基地里,除了一片狼藉就是寂静。 阿姨收拾完又做了午饭,久久不见人下来,只好上去挨个儿叫起床。 几番动静下来,大家终于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的冒头而出。 吃午饭的时间睡眼惺忪,有气无力的动着筷子。 教练:“一个个要死不活的,决赛还怎么打?” 张洋闭着眼睛吃了一口,反驳:“哪一年春季赛冠军不是我们,怕什么,让他们两局还以为自己真行了?” 教练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GS战队这三年来在国内的各大比赛上就没拿过亚军,季中赛也能险胜拿一次冠军,张洋这点小膨胀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最近上单的状态不太好,要想跻身进季中赛还是不能大意。 程一枫下楼得晚,看了一眼大家,疑惑道:“怎…怎么只有你俩在?” 教练:“袁博豪家里人生日早上就走了,胖子昨晚喝醉了被他妈接走了,顾恒嘛…” 他尝试着回想昨晚的情景,总结道:“估计走丢了。” 程一枫错愕:“恒哥会走丢?” 教练:“本来不会的,但喝了酒就不知道了。” 张洋也吐槽:“就他那酒量,我一人能干翻三个。” 程一枫:“得…得了吧,昨晚是谁喝多了哭爹喊娘的给女朋友打电话。” “……我昨晚真打了?”张洋抓了抓头发:“艹,太丢脸了。” 教练夹着声音模仿道:“宝贝,呜呜呜,好想你啊,等我打完比赛我就来找你,你要乖乖的哦,老公爱你…” 张洋抱头捂耳:“杀了我,就现在。” . 吃了午饭,叶女士提议带“新孙子”去散散步,了解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县城有一条林荫小道,杨柳垂在路边的小河旁,脚下是青砖,看上去有些丽江古城的风格。 朴金焕一路上没什么精神,走路也走在最后,心里既失落又难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顾恒来了以后,这两人态度就变成180度大转变,完全将他忽视了。 而顾恒则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时不时的用眼神挑衅,真是幼稚。 叶女士一边摇着她的梅花折扇一边问:“恒恒啊,热不热啊?要不要给你买冰棍吃?这家冰棍叶新小时候经常吃。” “…奶奶,你能别叫他恒恒吗?听着怪瘆人的。”叶新搓了搓肩膀。 叶英:“那我总不能叫他顾顾吧?我觉得恒恒叫着亲切,是吧?” 顾恒有些拘谨的“嗯!”了一声。 春日里的阳光很足,斑驳的树影洒在几人脸上,蝉鸣鸟叫声格外清晰的在耳边环绕。 顾恒这段时间积压在心底的阴郁也渐渐被风吹散,想着偷得浮生半日闲也不错。 叶女士带着身后三个孩子停在一家老店铺前,陈年店面旁是两根柱子,柱子上贴了一副泛白的春联,还是叶新小时候见的那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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