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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过来看张怀堇，见他没事自己也该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忙着。 将江朦送出门时，隋扬想到一件事：“我有应酬时想把怀堇先放你那里。” “可以。”江朦没意见：“你自己早点把他接回去就行了。” “谢了。” “不用谢，又不能当饭吃。” 他说话干脆利落隋扬也习惯了，等他进了电梯，隋扬才把门关上。 张怀堇指着厨房：“是什么烧焦了？” 是了，之前正煮着面，江朦一来忘了这事。隋扬连忙进厨房，只是已经晚了，面糊了。 “中午还要外面吃。”隋扬宣布。 张怀堇眨眨眼，他随意。
第61章 所谓攻受 吃饱喝足，隋扬见今日没什么太阳，就干脆与张怀堇走路回家。 走路也有一段距离，还颇远，但这不妨碍隋扬走回去。 “四个轮子的能跑，两个轮子也能行动自如。”张怀堇望着走他身边骑自行车过去的人。 “练习就会了。”隋扬揽着他的肩，张怀堇没有将他推开，他忍不住勾起一个笑意，更显得他的五官俊朗。他决定要去买一辆，以后离家近就两人骑自行车出去。 张怀堇不知他心思：“很容易么？” “很容易。” 看着那些人骑好像也很容易。张怀堇只骑过马，也不知骑这自行车是什么感觉。他心中好奇，也只能憋着，毕竟他来这里后什么都没有做，吃穿用度全靠隋扬。他这么努力学习这个世界一切，想要融入就是想哪一日能不给他添麻烦。 这种想法他没有告诉隋扬，现在还不是时候。 经过超市，隋扬想起张怀堇也未去过，就带着他进入。 “去买些东西。” 隋扬牵着张怀堇进入，这里东西琳琅满目，张怀堇对这世界惊讶的已经很多，但看到这么多食品还是觉得很惊奇。 他那时期食物真的不多，什么辣椒，土豆，葡萄，西域的哈密瓜，这些听都未听过，更遑论见过。可是在这里，世界连通，这些都不是稀奇物。 隋扬推着购物车，走到零食区域，拿了几包饼干问张怀堇：“这个要吗？” 张怀堇摇头，隋扬看了他一眼，扔进购物车。 “我说了不要。” “没事，晚上配牛奶吃几块当点心就好了。” 他扫荡了一些，又去买蔬果。张怀堇跟在他旁边，他不懂买东西，他当王爷就很少买这些，多是玩古董。而这里，对金额和一些价格，他还不清楚到底是贵还是不贵。 隋扬每拿一样都会问他要不要，张怀堇一摇头他就丢购物车。转了两圈张怀堇倒是发现这一点，他再问自己就点头，隋扬勾唇一笑，还是把东西丢购物车。 所以不管他是点头还是摇头，都是要买。 张怀堇露出郁闷，这还不如不要问他才好。 “买回去给你，吃的多一些，也能做选择。”隋扬将一只一人高的泰迪熊放进他怀里。张怀堇措手不及，忙忙抱住，却听隋扬笑了一声：“这个抱着，与你配。” 哪里配了？张怀堇微微脸红，却是舍不得放手。这东西很可爱，之前那只兔子没了，他还郁闷几天，想养一只，可是在这里也没看到卖兔子的，他也就没开口说。 “可爱。”隋扬揉了揉他的头，也不知他说的事张怀堇可爱还是他手中的泰迪熊可爱。 东西买了一堆，张怀堇又抱着熊根本没法帮隋扬拎东西，何况他抱着这么大一只熊，在超市里走着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张怀堇脸红红的，想把怀里的熊丢了又舍不得，只能抱的更紧。好在东西多，隋扬打了车，二人很快就回家。 把泰迪熊放进房间，张怀堇帮他把吃的整理好，又随口问道：“我们出超市时为什么有人说我们是攻守？” 他记得在超市买东西和出来时，一直有几个女生对他们指指点点，说什么‘攻守’，他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他和隋扬是攻守？ 攻守，不是攻受。隋扬听得没问题，但张怀堇对这词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 是攻受不是攻守。这个如今不好与他说太多，隋扬隐晦道：“是一个进攻一个防守。” 张怀堇把冰箱关上，还是不能理解：“我与你为何要一个进攻一个防守？我们又非对手。” 问题好难回答怎么办？好捉急。隋扬努力解释着：“或许觉得我是坏人很有攻击性，你是好人被我天天欺负的。” 张怀堇微微颔首，明白了，原来她们是看外貌认错人本性了。 隋扬不想与他再讨论这个问题，他将张怀堇推出厨房：“你去看电视，我来整理。” “嗯。”张怀堇没有拒绝，正好他追的《西游记》开始了。 木错，他现在除了读书就是沉迷在《西游记》里，第一次看的时候吓了一跳，当真以为猴子和猪成精了，在隋扬解释下才知道那是化妆，是人演的。 隋扬给他下载了《西游记》，这一看就沉迷了。但好在他有时间观念，看一集便会去学习。 看电视时张怀堇坐的极远，即便隔着五米他依然能看清电视上的字，把声音调到十，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隋扬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古人，在那个山清水秀没有任何污染的年代，才能养出这么样的一个人。若是现代人，隔着五米看电视就闲太远，声音调到十哪里能听得清说的到底是什么。 隋扬将苹果切成块，放在张怀堇身前的桌上。他难得闲着，想要陪陪张怀堇，一个电话就来了。 隋扬去阳台接听，电话是助力打来，提醒他晚上有个酒会要过去。 公司去的时间少，酒会也不能再推。助力在电话里头哭唧唧：“与我们长期合作的公司，可不能扫了他们面子，老板，一定要去哇。” “我知道了。”隋扬挂了电话，转过身就看见沙发里张怀堇看电视看的很认真玩，似乎生怕错过一秒。 隋扬走过去，拿起一块苹果放到他嘴边，张怀堇张嘴咬了一口，慢慢嚼着。 他坐姿端正，背挺得笔直，看电视也是心无旁骛，认真的模样极为吸引人。 隋扬双眸微微眯起，若张怀堇转过头就能发现他这眼神极具侵略意味。 把他咬一半的苹果吃了，隋扬又拿起一块继续喂。 等到苹果吃完，电视剧结束，隋扬才说：“今晚去江朦那里，我有一个应酬，不过你放心，我会很快过去接你。” 他的工作让他必须应酬，除非他不想干下去。 张怀堇没有质词，极为乖巧点了点头：“好。”这模样，让隋扬恨不得亲上去。 什么时候张怀堇能完全接受他？也不知他是否完全忘记那个曲飞戈。想起自己的前世，隋扬心里还是忍不住冒出一个个酸泡。 他就是嫉妒，就是吃醋，和自己的前世。
第62章 这念头必须掐断 江朦给张怀堇倒了杯水，望了眼墙上挂了时钟，张怀堇来的很不巧，他等下要出去给人抓鬼。 “等下与我师父在家，我这里很安全，不会出事。” “那你呢？” “有生意，我要出去一下。”江朦收拾起抓鬼工具：“我很快回来。” “我与你过去如何？” “算了，我等下还要保护你。”江朦拒绝：“你还是和我师父呆在家里好了。” 蔚擎坐在沙发里，脸色很不好。张怀堇扫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江朦将蔚擎的药放在他旁边，叮嘱他准时吃就离开了。 现代的药和古代的药区别极为大，张怀堇看着那几个瓶子，他始终不明白上面一些‘草药’的名字，晦涩难懂。 “我为你倒一杯水。”张怀堇起身倒水，将水杯放在蔚擎旁边的桌上。 他上次住在这里，但是与蔚擎接触不多，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个男人面容温和，但细看透露出微不可见的漠然。这种感觉是看透生死无常的漠然。 蔚擎说了声谢谢，便要拿起要吃了。 “江朦说要八点才可以吃。”张怀堇制止他：“还有十三分钟。” 蔚擎觉得好笑：“又没区别。” “他是为你好。”张怀堇出口提醒。 江朦确实是为他好，自从夜五音离开后，接引客栈就他一个人撑着。蔚擎放下药，忍不住问道：“你在游戏里见到夜五音了？” 张怀堇微微颔首，非常实诚道：“我对他捉摸不透。” “他就是这么个人，但本性并不坏，只是随心所欲，少个人管他罢了。” 从小带大的人，蔚擎很了解。 张怀堇很好奇，虽然知道问出来很无礼，还是问道：“你为何将他逐出师门？” 蔚擎的神情立马变得耐人寻味，摇了摇头：“不谈也罢，反正我也活不长。” “嗯？” “早年捉鬼留下的伤，一直就没好。”蔚擎说得云淡风轻，但里面的危险从他至今未好的伤就可想而知。 张怀堇抿了抿唇：“那江朦不是也很危险。” “干我们这一行的本来就是用命在堵，命不硬，不是天煞孤星，就不要来做这一行。” 江朦是天煞孤星，夜五音是命硬。在当年将他们收养时蔚擎就为他们算过命了。 张怀堇无法想象这一行，毕竟他未经历过，即便他现在是鬼。 他看了下时间，倒的水也温了：“可以吃药了。” 蔚擎吃了药就去休息。张怀堇一个人呆着，电视里放着现代剧，若是常人定然觉得无聊，他却看得很认真。 隋扬过来接他的时候江朦还没有回来，他只好与隋扬先回去。 “江朦出去捉鬼了。”张怀堇在车上说：“我今天有一个想法。” 隋扬有不好的预感，想要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张怀堇就先开口：“我总不能一直不出去，我也不能一直麻烦你。” “我觉得不麻烦。” 张怀堇自动将这句话屏蔽：“不如我去和江朦抓鬼。” 隋扬头皮发麻，虽然张怀堇是鬼，但是捉鬼很危险，他即便不懂，也知道鬼吃鬼。 “你若是想出去，我可以多陪你，过一段时间我可以放假，我们去旅行。” “我又没身份没护照。”张怀堇还是了解这个，新闻也不是白看的。 “我都决定好了。” 这根本不是与他商量，就是来通知他一声。隋扬现在有点后悔，不就放几个小时，怎么就把张怀堇给洗脑了。 “你以为现在你还有武功？你没想过过去给江朦添乱？”隋扬的语气重了点，但这没一句都是为他好：“如果你有危险，他还要分心来救你。” 张怀堇紧紧抿着唇，他的每一句都让张怀堇觉得自己失去武功到了现代就极为没用。 “我懂了。” 懂什么？隋扬吓了一跳，仔细观察张怀堇，没毛病，也没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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