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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靠自己来才行。 都已经到了卫生间，夏溪眠象征性地洗了个手后也没急着回去，而是去了一旁的阳台。 PSG老板很会选择基地的位置，尽管这里是一楼，但从阳台看出去风景依旧很不错。 入眼的就是一大片绿植，离其他别墅很远，最时候游戏打累了过来缓解眼部疲劳。院子里还弄了几个遮阳椅夏天的时候出来躺一会儿也很惬意。 再远一些有一处篮球场，夏溪眠站的角度并不能看的太清楚，如果是在二楼可能会看到全貌。这么看下来，这里确实是要比他现在住的公寓要好一些。但他就自己，要真住这里，还难免有点空落落的，不如那边热闹。 综合下来还是现在住的那里好一些，夏溪眠暂时打消了换地方的想法。 身后的阳台门被拉开，夏溪眠偏头看到是司衍进来。 司衍并未开口，两人就这么并排站着，目光都看着外面。 今天天气好，天都是湛蓝的，连一朵白云都没有，有飞机划过上空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但又逐渐消散。 “怎么？连意见统计也需要我亲自来吗？” 夏溪眠依旧看着外面，语气很淡，但听着有几分不太愉悦的感觉。 “没有。”司衍苍白的回答，安静了几秒后又重新开口：“要抽烟吗？” “不抽。” “戒了吗？”司衍脱口而出的问题让两人都愣了下。 几秒后夏溪眠目光扫过司衍手里的烟盒，轻笑着答：“我不会抽烟。” 烫手的烟盒此刻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或许它今天本就不应该出现。拆封了还没打开过的烟盒被重新装回口袋，司衍一手搭在阳台的护栏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金属表面。 “还有事儿吗？”夏溪眠看过来，好看的眉眼却不显温和，眉心的那点红痣更加疏离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夏溪眠用直白的眼神看着司衍，等着对方的回答。 “我……”司衍开了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手指紧攥住栏杆，昨晚睡之前想过的好多话顷刻间全部被进行了格式化，遇到夏溪眠他总是能分分钟钟变得紧张。 夏溪眠用胳膊肘撑在栏杆上，半斜着身子慵懒地看着司衍，眼里带着几分笑意。 “你从我进屋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着我，一直到现在，还没看够吗？” 明明眼中带笑，话说出口却带着寒意。 司衍忽然觉着，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夏溪眠。他能过够如此直白的揭露出自己的行为，是自己从未想过的。 没等到司衍的回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原本话说出口本就没做司衍回答的打算。他一概都是想说什么就直说，自己舒服了就行。况且司衍是个聪明人，能够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溪眠隔了几秒后重新问：“还有事儿吗？” 这次司衍摇了摇头，开口：“没有了。” “回去吧。”夏溪眠直起身，先一步从阳台出去。无形中给了司衍一个台阶下，刚才的问题就算翻篇，两人之后都不会再提起。 在阳台上耽搁的时间有点久，小初已经将几个人的意见都做好了统计，这次来也差不多就该结束了。 乔依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递过去：“这是战队一点小礼物，送你们。” “谢谢。”夏溪眠收下，“那我们就先走了。队服预计十天出设计图，后续还有打样，过程中我会和你联系。” 乔依点着头连连应着，顺便不忘给老徐使了个颜色。 老徐立马面带羞涩的往前走了一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开口：“sleep，我能不能和你合个影？” 夏溪眠扬眉，“和我？” 老徐解释：“我妹妹很喜欢你，她也是学服装设计的，她不在这里，所以就让我代替她和你合个影。要是可以签个名，就更好了。” 夏溪眠了然，点头同意。 老徐激动地和夏溪眠站了并排，刻意中间留开了些距离。他妹说了，让他空点距离到时候好抠图换人。 乔依给两人拍好了照，夏溪眠又接过了老徐手里的照片。 看得出来老徐的妹妹确实是挺喜欢自己的，照片还是好早之前的一张，大概是自己大学第一次获奖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 司衍重新回去的时候夏溪眠已经走了，一屋子的人都用幽幽的目光看着司衍。 还是乔依最先开了口：“让你去找人，怎么最后变成了夏溪眠自己回来，你去哪了？咱们基地还不至于大到你都能迷路吧？你故意躲着人家？” “他走了？”司衍问。 周小州：“刚走。哥，其实我觉得夏大设计师人挺好的。” 司衍抬眼看他，嗯了一声。 “晚上我请客。” 留下一句话后司衍独自上了楼。
第9章 晚上十点多的大都市依旧热闹非凡，饭店最里面的包厢时不时地传出几声高昂的叫喊声。 连服务员都忍不住隔着包厢门探长脖子听一听里面的情况。 包厢内，司衍靠坐在桌椅上，目光无神地盯着面前的大屏幕，侧面的一排沙发上坐着周小州和coffee两个人，看着屏幕手里抱着话筒唱着难听又充满激情的歌曲。 饭桌上老徐挨着司衍，身侧是他去年刚结婚的老婆，两人边吃着饭边秀着恩爱。 老徐其实年轻并不大，今年26，但放在电子竞技的赛场上就已经是老选手了。他和老婆是青梅竹马，竹马初中辍学就走了比赛这条路，青梅一路研学，现在还在读博阶段。 用老徐的话说：我媳妇儿这么优秀，再不结婚就被人抢走了。 在这两人的身上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学历上的代沟，反而还心有灵犀。 司衍另一侧是亦可，亦可不像唱歌的那两人那么闹腾，从进屋开始已基本都是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偶尔参与几句别人的话题，说完后又低下头继续吃饭，吃的也不快，慢吞吞的。 亦可旁边是乔依和她老公，两人结婚七年，孩子都已经上幼儿园了，因为工作原因孩子基本上都是由公婆在带孩子。乔依的老公也是圈子里的人，LPL的解说，名气不算小，放在整个解说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颜值过关，脾气好，和许多选手都是朋友，也吸引了不少粉丝。 教练杜涵家里有人这几天做手术他没赶回来，加上教练平日里上场都是穿西服也用不着订制队服，所以这次的小型聚餐也就缺了他一个。 coffee和周小州刚唱完老徐就带着老婆加入了K歌，话筒自然就落到了小夫妻的手中。 coffe和周小州识相的挪了地方，重新回到桌上喝酒。 两人本来就喝了不少，现在说话都大着舌头。 乔依叮嘱两人少喝点，刚一开口coffee立马反驳：“我才没喝多，我！千杯不倒！” 乔依给了他一个白眼，只有喝多的人才说自己没喝多。 周小州笑着coffee：“你看看你的脸，红的都能煮鸡蛋了，还说没喝多，吹什么牛啊。” 乔依看了眼两个人，明显的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半斤八两的水平就知道吹牛。 两人的辩论还没说几句就莫名其妙的换了话题，刚刚还争论的两个人忽然间又勾肩搭背地盯着老徐和他媳妇儿，然后同时叹气。 周小州：“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可以谈个恋爱啊。” coffee：“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可以谈个恋爱啊。” 周小州看他一眼，惨兮兮地开口：“你好歹还恋爱过，我他妈的都二十了还是母胎单身。” coffee眨眨眼，把手从周小州的肩膀上放下来，莫名傲娇地开口：“哦，颜值这东西，影响因素还是挺大的。” 周小州迟钝地反应了几秒，随后一拳锤了出去，边锤边骂：“去你妈的，我这颜值不比你好看吗？” 老徐正唱着歌，闻言特意停下来评论一句：“还真没有。” 周小州：好好好，都针对我是吧！ 想了想后周小州还是有些不服气，跑过去又锤了老徐几拳，结果被老徐媳妇儿拦住，又猝不及防的吃了一波狗粮。 乔依正准备再说说周小州和coffee两个人却被旁边的老公碰了碰胳膊。 “怎么了……” 乔依话还没说完，就顺着老公示意的目光看了过去。这还说周小州少喝一点，司衍喝的一点都不比别人少。 现在看一眼桌上，司衍一个人都快比两个人喝的多了。关键他喝的多了还不上头，面色和往常也没什么两样，也不参与进来，以至于一群人倒把请客的人忽略了。 乔依看了看司衍，然后对旁边的亦可开口：“咱们俩换一下。” 换坐到司衍旁边后乔依故意清了清嗓子，司衍抬眼看她一眼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乔依把酒杯从司衍的手里接过去，放到自己的跟前，手指抓了抓自己的红发后啧了一声，纳闷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儿？” 司衍垂着头伸出长臂把酒杯从乔依面前又拿了回来，“没事儿。” 这话连亦可都不信，乔依哼了一声，实话实说：“你就差把有事儿写脸上了。” 再会想起前几天她问司衍的话，乔依心里咯噔了一声，司衍该不会真是失恋了吧？ 能让司衍有这么大情绪波动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你这是……”乔依顿了下，在周小州和coffee的鬼哭狼嚎声中又往低压了压声音问：“你这是，被甩了？” 司衍一顿，喉结上下滚动后哑着嗓子开口：“没有。” 没有？ “那你这是，表白被拒绝了？” 司衍一杯入口，液体顺着喉咙向下灼烧，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也不知道是乔依的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一晚上他喝的有些过多了，现在难受的厉害。 算是表白被拒吗？虽然他自己也清楚，对于夏溪眠的一切行为都表现的过于不对劲，又有些急切，但他也从未想过夏溪眠会如此直接地洞穿他的心思。 夏溪眠冷漠的言语，搭配上他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寒冬里的天气，冷的人浑身打颤。 他就如同是被扔在案板上的鱼，从里到外被看的清清楚楚，被随意的摆弄，偏偏还无力做挣扎。 他倒是也不绝对有什么可丢人的，可就是，就是觉得，还没拉近距离就被疏远了，多少有些不甘心罢了。 看司衍不回答，乔依大致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司衍不是被甩了，而是都没在一起，就被拒绝了。 看来颜值的影响因素也不是很大。 乔依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什么话去安慰司衍，她还真不擅长这个。憋了好半天才冒出来一句：“放宽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司衍略带无语的眼神看了过来，乔依想了下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补充道：“你还小，路还长，追女生慢慢来，急不得。况且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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