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骄还不知道自己将会经历什么,随着药量增加,他胸部的反应愈发明显。现在更是瘙痒难耐,他止不住地抓挠。 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个头发很长的阴柔男人走了进来。 今天不是已经注射过了吗? 他赶紧止住动作,缩在床角望着对方,手慢慢地朝台灯的方向移去。 “哦,真是个小可爱。”男人摩挲了一下下巴,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相信我,等我把你改造好后,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实不相瞒,他已经有很多人喜欢了。 应骄不为所动,甚至嗤之以鼻。 男人来之前也听过了对方的一些事迹——来自东方的美人,看着柔弱却烈得很。之前被打得瘫在床上,来注射的人还差点被对方咬掉一块肉。 他可没有互相搏斗再压制住对方的兴趣,他要的,是绝对的臣服。 眼见对方握起台灯想要砸像自己,男人赶忙侧身一闪,抽出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甩了过去,直接把对方缠在了里面。 虽然雇主不让自己弄得鲜血淋漓,但果然,还是要给点痛的教训才好。 他几步上前,开始撕对方四分五裂的衣服。 然而才把上衣扯出一个洞,他就讶异地止住了手。 随后就是一声轻笑:“哟,已经泌乳了吗?” 第99章 苏醒 应骄之前在养病,一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每天清醒的时间都欠奉,更别提思考逃跑的方法。 好不容易养好了点,又来了个嗜血残忍的男人天天折磨他! 他的神志是清醒的,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对自己的身体做各种奇怪的事。相比之前“养玉”所遭受的温和对待,这次的经历才是真的魔鬼。 男人的那条鞭子很有门道,打在人皮肤上是又痛又痒,却不会留下太多的伤疤。 其实应骄勉强还能忍受,他最受不了的是对方打完他后还要给他按摩,最后拿着个奶瓶过来取奶! 虽然谈不上什么奇耻大辱,但他也有点恶心了。 每次对方捏着那处时都感觉是在哺乳,可正常男人哪有这个功能。 望着眼前小乳鸽似的胸脯,他是真的坐不住了。 逃,必须逃! 他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虚弱得动都动不了。趁对方不注意,偷偷拔下了一根鞭子上的尖刺藏在舌头下。 当他将其取出刺入对方眼睛时,口腔已经被刮得鲜血淋漓。 “呃啊——” 男人还未来得及呼救,又被应骄用被子塞进嘴里,他如法炮制地抽起鞭子往对方重要的几个部位笞打。 等对方昏迷过去后,他将两人的服饰调换。 条件简陋,可能伪装地像一点就更好。 他又把男人的小辫子剪了绑在自己后面,随后压低帽檐走出了门。 可能是整栋房子里到处都回荡着奇奇怪怪的声音,刚才房间里传出来不同往日的声音,并没有被发觉。 就这么一路来到了大门口,他还有些不可置信,这么简单就通过了? 他知道大门的钥匙在旁边的保镖怀里,压低声音道:“咳,我该回去了。” “好的先生。”保镖竟完全没有怀疑,掏出钥匙插进了门锁里。 对方的手慢慢转动,他的心也揪了起来。 光亮透了进来,随着门开合的幅度越来越大。 要自由了吗? 应骄被刺得眼睛眯了起来,只听前方一阵杂乱的狗吠声,一个人影从白光中大步而来。 不会是救自己的人吧,这些天也该找到了,但是他们就这么过来会不会有危险? 他忍不住心如擂鼓,似乎有什么饱胀的感情要溢出来了。 “应骄。”那人道,“你可真是喜欢负隅顽抗,这一次,你不会再如愿的。” 熟悉的声音让应骄瞪大了眼睛,他终于看清了! 何亚峰嘴角勾起了嗜血的弧度,被他领着的一群鬣狗,狂乱地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张牙舞爪地要扑上来抓应骄。 “你怎么会发现!”应骄握着鞭子的手都在颤抖。 “你这么聪明难道没发现插板里隐藏的摄像头?”何亚峰哈哈大笑,“我已经把你的一切反应都录了下来,也不知道到时候是哪个幸运儿能收到这份礼物呢?” 应骄如坠冰窟,希望一再破灭,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寒冷。 “今天我带了尊贵的客人来,应该好好招待。”何亚峰松开了缰绳,瞬间鬣狗们就冲了上去。 “尽情享用吧。” 也不知道客人是指应骄,还是鬣狗。 …… “先前我们一起做的曲子,已经成功完成,可惜他听不到了。”阴天晴望着眼前的相册喃喃道。 其余几人都沉默下来。 他们回来求了父母之后,才发现自己看似家境优渥功成名就,但实际上还有诸多掣肘,无力到连想保护喜欢的人都做不到。 此时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常乐颜,而他们则待在应骄的房子里睹物思人缓解心中痛苦。 商步云想了想道:“他听不到,但我们可以代替他听啊,就让这座房子里再回荡起他的声音,谁又能说他不在了?” 看起来很荒谬的提议,却被众人一致赞同。 歌曲流淌在空气中,他们听到了很不一样的声音——是更为清越的嗓音,眼前一下子就出现了一个如松如柏的青年。 褪去了身上的脂粉气,他直直地站在那里,似乎都能嗅到他身上冰霜一般的冷冽气味,更令人心疼,也更令人心折。 忽地有谁的手机铃响了,一看来者是常乐颜,众人又猛然回神。 “怎么样,叔叔答应了没?” “我才刚整理好资料,正在察看应娇的情况如何,待会才去找他。” 众人有些失望:“平时你颜少多能耐啊,关键时刻这么掉链子?” 常乐颜也很暴躁,车祸的证据被对方抹得差不多了,而妹妹走失又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想要搜集证据谈何容易。 “你们既然能耐怎么不去自己找,整天无所事事跟废人一样!” “我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不然家族怎么可能帮我?” “我父母那边已经有所松动,想必再过几天他们就会答应了。这些天我们分米未吃、滴水未进,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常乐颜勉强认下了这说辞,耳朵突然动了动:“说的这么凄惨,还有心情放音乐?” “你看你,连骄骄的声音都认不出来,这是唯一一首他用男声唱的歌!” 常乐颜一听也有点激动,觉得这么小声听不清就开了免提。 “要不是我打电话过来,你们还想瞒着?” 几人也是理亏,闻言对视一眼正想要说什么,只听那边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颜少,你妹妹醒了!” 什么,那个成为植物人四年,真正的应娇醒了?! 他们狂喜,有了这位妹妹的帮助,事情肯定会进行得很顺利。 没有再跟常乐颜说什么,他们来不及打理飞奔出门,走到一半才想起还不知道地点,又打给常乐颜。 慢了半步的阴天晴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手机上的播放按钮。 亲人之间或许会心有灵犀,相处久了没准也能达到那种状态。但相隔这么远,那位应娇不至于就直接感应到骄骄出了危险。 所以……是因为听到了这首歌吗?是啊,本来骄骄他,就是为了唤醒妹妹才会参与进来的啊! 第100章 鬣狗 天使是怎么苏醒的呢? 众人以前不知道,但看到病床上的少女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似乎就明白了。 当然七个男人并不在列,他们完全不顾对方缺失了多年记忆,一股脑地把事情都塞到了她的脑子里。 好在温愉升还有几分职业道德,轰退了其余几人让他们下去歇歇。 “你暂时什么都不用思考,先养好身体。”他露出了自己的招牌微笑,“我们不会害你也不会害你哥哥,只要按我们说的照做就好。” 少女完全没有被影响到:“你们刚才说我哥哥有危险?不,我现在就要去找他!” 不明所以的医护人员当即道:“颜少就在外面坐着好端端的呢。” “他不是我哥!”应娇红着一双眼瞪了过去,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虽然这比她想象中被父母抛弃要好很多,但是大梦初醒,她实在无法一下子就接受这个自己真正的亲人。 在她心里,只有对自己好的才算亲人,一个只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算什么? 常乐颜也听到了这话,心中更是一痛。可没有什么比骄骄更重要的了,就算要赎罪,也得留到以后。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去:“我不是你哥,但要救你的哥哥,你得听我的。” 可能真的是流着常家人的血,应娇身体还虚弱,肌肉都萎缩了却要硬撑着拄拐杖坐上车。 急速飞驰而过的路灯照得她精致的半张脸时不时隐在暗处,只有一双眼睛璀璨如星。 要换成其他人,怕是直接被自己是常家正当继承人的身份冲昏了头脑,绝对不会鼓起勇气上来就请家主动用关系。 向来冷清的常家老宅此刻灯火通明,像是在迎接她这个未来的女主人一般。 其余六人在楼下大厅焦急地等待,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们快把裤子搓得冒烟时,两人下了楼。 观她们神色,竟是如出一辙的晦暗莫测,根本看不出来成功与否。 他们纷纷站了起来,屏息以待。 “我,常娇。”少女的声音是不容忽视的威严,“绝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 她定定地直视前方,似乎能看到应骄就在那里,红唇轻启:“用尽一切办法,我也会把你救回来,亲爱的哥哥。” …… 鬣狗的招牌杀招是臭名昭著的“掏肛”,应骄挥舞着鞭子想要逼退它们,然后对方却总是想要绕到他身后。 也不晓得何亚峰是饿了它们多少天,那眼睛盯着他似乎都冒着贪婪的绿光,似乎下一秒就会将他拆腹入肚。 应骄实在是无法假装镇定了,他隐约记得鬣狗好像不会爬树。于是偷偷地往后挪,抓了把地上的狮子扔了过去,趁它们偏头不备赶忙抱住最近的一棵树。 此时他浑身无力,还好小时候他也是比较贪玩爱闹的性子,孤儿院里的树基本上都被他爬了一个遍。现在身体欠佳,但记忆中的动作还是慢慢浮现出来。 他咬牙往上迅速攀登,抓着虬枝像是在抓最后的救命稻草。 快,快,马上就能登顶了! 他眼睛中划过一丝期冀,脚下却忽然一松。转过头,原来是鞋子被鬣狗咬掉了。 不得了哇,鬣狗饿极了也会爬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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