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卓然只好伸手抱在胸前做出一个没有安全感的防御姿态。 裴贺行舔了一下干燥的下唇,伸手擦了一下他的生理泪水,伸手把那天他拿的多余的枕头拖过来,单手抄起他的后腰把他拎起来。 周卓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伸手抓住他的衬衫袖子。裴贺行把枕头塞在他的腰下,露出一个求夸奖的表情。 周卓然并不领情,反而紧张起来。 “我有分寸。” 周卓然并不信任他的鬼话,但已经被他取悦了,裴贺行的额发散落了几缕,立体的骨相让他现在有点凶,但额头的一点汗却有种进攻性地荷尔蒙,偏偏又是一张冷脸。 这样让他有种矛盾的魅力,周卓然承认自己被吸引了。(外貌描写对手指,啥也没有…) 裴贺行难得露出一点心虚,低头亲吻他脸颊上的小痣。 周卓然吃一堑再吃一堑,直白地看着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捏了一下。 事实证明周卓然有的时候保持着一种天真的自信。 风从窗子缝隙吹进,让室内没有那么燥热,菲尔德的早秋天气依然热,但不包括晚上。心跳声剧烈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周卓然感到心安的同时,又觉得惶恐。 他时常再觉得幸福和快乐的时候觉得有种失去的恐慌,越快乐越有种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就像是曾经母亲给予的为数不多的温情,总是包裹着一层不安的外衣,入口都是苦涩的恐慌。 周卓然安慰自己,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存在谁离开谁不能活,不如把握住现在,等到结束的时候,谁能说就一定不体面。 他挑刺哑声说:“你扣子太凉了” 裴贺行立刻改进,随手把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衬衫一扔。 ………… “我靠……” 周卓然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来了,第一件事就是痛呼出声,他一掀被子发现床单和被子都不是昨天的了。 身上也挺清爽,好像还上了药,周卓然昏昏沉沉的,大腿过度运动后酸痛的狠,竟然还是敞着舒服点。 咔哒一声,像是反锁的门开了锁,然后门才被打开了。周卓然对于他这种小心思不理解,但没力气去计较,缩在被子里睡觉。 周卓然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平躺着也不舒服,侧躺着也不舒服,趴着觉得胸口破皮的那块不舒服。 他能感觉到裴贺行轻手轻脚地坐到他床边,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最后把被子垫到他的下巴下。 裴贺行的手温热,手心的薄茧还有点粗糙,蹭在皮肤上麻麻,周卓然轻皱眉头,忍住没有挥手打开。 他心里挺虚的,但觉得按照进步的原则应该补短板——周卓然。暗下决心以后他每天给他多吃点好的养养,然后带他运动运动,最重要的是多来几次锻炼锻炼。 周卓然不知道裴贺行在盘算什么,终于受不了他盯菜一样的眼神,睁开眼睛看向裴贺行,第一句话就是:“分寸哥,我要睡觉。” 他昨晚不是咬裴贺行,就是咬着唇很少发出动静,现在声音除了有点有气无力的低,听起来还行。 昨晚周卓然每次要他滚的时候,他都会说:“我有分寸。” 周卓然现在忍无可忍,压着火气嘲讽他。 裴贺行当没听见一样,随手把外套脱了,又准备换短裤。周卓然汗毛都竖起来了,立刻瞪圆了眼睛。 “你想干嘛!” 裴贺行换好衣服掀开被子就挤到他旁边,把他一揽塞进自己怀里,低头用唇轻贴了一下他的眼睛。 “陪你睡觉。” 说着他的手按在他的肚子上,按了一下,周卓然放松的身体又紧绷起来了,想起来昨晚裴贺行惊奇的目光和眼里的兴奋。 “饿不饿?肚子疼吗?” 周卓然不知道说什么,脸上一臊,有过很亲密的关系之后,他总觉得他和裴贺行好像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有了某种链接。 “我就想睡觉。” “我热了小笼包,灌汤的……” “我饿了。” 周卓然听到了就精神了,身心都渴望着,恨不得现在就把小笼包吞到肚子里。 (啥也没有只是吃小笼包,求求了,真没啥好和谐的) 裴贺行一瞥他,手轻轻一捏他的肚子肉,他还是太瘦了,没捏起来多少。 周卓然立刻准备去厨房吃早餐,裴贺行幽怨地看他。 刚刚还是分寸哥,现在就是小甜甜是吧。(都删了都删了,换成景物了) ---- 裴贺行:刚刚还是分寸哥,现在就是小甜甜是吧。 周卓然:不……是伙夫 已河蟹,都删了都删了……都换成景物描写了,也没有暗示,真的真的,别锁了呜呜呜 最近大家要出去玩,要注意防护哇……今天就不知道咋回事发烧了,迷迷糊糊爬上来更新了。 新年第一天烧的我看见金元宝在我头顶上转…… 祝大家都健健康康,抓到金元宝……(我在说什么……
第46章 周卓然对他这种幽怨的眼神接受良好,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毫不客气地发号施令:“分寸哥,前面带路,我饿了。” 裴贺行看了一会他,面无表情的,和昨天晚上那个样子重合了,除了脸上不红,看着又在盘算什么脏东西。 周卓然随手拿了旁边他放好的T恤和短裤,看着裴贺行下巴一扬:“非礼勿视,分寸哥。” 裴贺行咬了咬牙冲上来贴贴他的唇,但昨晚他啃多了,周卓然不接受这样的亲昵,甚至觉得有点难受,逮到机会反咬了他一口。 裴贺行只好转身背过去,周卓然迅速换好衣服,瞥到了旁边散乱的花束,想起昨晚他伸手从里面摸套,摸了老半天,最后烦躁地一把薅掉好几个花朵给拽出来。 裴贺行回过头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里,立刻一掀被子把他拎在怀里,他就单手托着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屁股走去客厅吃东西。 周卓然还以为是什么公主抱那种,一开始就没挣扎,他这么一弄,周卓然紧张的不行,生怕掉下来,立刻躬腰前倾抱住他的脖子。 “喝豆浆吗?还是牛奶?咖啡不行,空腹喝对胃不好。” 裴贺行气都不喘一下,周卓然只摸到了他手臂的肌肉线条,唤醒了他昨晚的回忆。 “嗯……豆浆,牛奶有味不想喝。” 周卓然原来是一点不挑,但一想到这个莽夫和他的保温杯他就真的很难把刺儿收起来。倒也不是说完全难受,就是能感到他的生涩,确实活-烂。 不怕保温杯,就怕活烂的保温杯。 裴贺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嫌弃了,还在幻想下一次,任劳任怨的,还总想着凑在他旁边,一会过来贴一下,一会过来侧腿贴一下他的。 周卓然这么一坐着还有点怪怪的不舒服,一看见裴贺行就来气,但吃人嘴短,他只撇过头去慢慢地吃着东西。 “现在我们谈谈吧?” 周卓然慢慢抽出纸擦擦嘴,慢慢喝着豆浆,其实很多话他昨晚就想说,在昨晚冲动的不止裴贺行一个。 裴贺行搂在他腰上的手一僵,听起来他怎么有种提裤子不认人的感觉,裴贺行警觉起来。 “谈什么?昨晚的事?” 周卓然眉头一皱,仔细一想确实是昨晚要说的,就一点头。 “也算。” 这椅子虽然还有软包,但是他还是有点不舒服,不自在地皱眉一动。裴贺行心里提起来了,立刻把他搬到沙发上,把他按在腿上半躺着,又伸手把枕头给他一垫。 周卓然又想起他昨晚干的好事,但确实还挺舒服的,就一瞪他没反抗。 “你不能因为新手的失误就全盘否定我,我觉得我后面还能进步。” 新手?什么新手?进步? 周卓然暂时还没对上他的脑回路,一仰头看向他。就算是这个死亡角度,裴贺行看起来依然是帅的,同样是几乎一夜没睡觉的,他看起来倒是容光焕发的,滋润的不行。 “啊?” 周卓然这一句带了点怨气,裴贺行立刻警觉,委屈的看着他:“你再让我多磨合一段时间,理论到实践还是有距离的。” “啊,你说这个?”周卓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说上次比赛的险招。 “没事,是我让你放开手脚做的。虽然还有点技术上的瑕疵,但是总体问题不大,按你的节奏来就好。” 裴贺行脸没红,黑色的眼睛盯的他发毛,但他耳根红红的,周卓然又心软了。他其实还是个刚进入联赛的新球员,虽然看着没什么紧张的感觉,实际上还是会考虑很多吧。 “嗯。那下次完全按我的想法来了?” 裴贺行其实早觉得意犹未尽的,要不是昨晚周卓然已经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他还想试试浴室,洗手台那里镜子也挺好的…… 周卓然颇有点养成的快乐,觉得他能在他手里完全走上自己的路还挺开心的,就笑了一下点点头。 完全不知道给自己埋了雷的周卓然还觉得挺乐的,又看他耳朵根那么红,抬手捏了一下。裴贺行也挺乐,想到快乐的下一次,侧头配合他。 “不过有件事情,我觉得不和你说清楚,是我不负责任。” 周卓然松开了手,裴贺行却立刻抓住他的手腕,那里原来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青紫,现在淡了很多了,昨晚裴贺行像是啃鸭脖子一样啃了一遍。 “我于你,并不是良配。” 裴贺行手一紧,看着垂着眼睫的周卓然,等着他把话说完。对于周卓然,他一向会有很足的耐心。 “从门当户对的角度来说,你是风行的太子爷。我能感觉到,你的爸妈也很爱你,家庭也很温馨和睦,大概在期盼中出生、长大的,他们把你教育的很好。” “我不一样,裴贺行,你可能不知道。” “我妈妈上大学的时候被一个男人骗着做了小三,她那时候不知情,还沉浸在自己的爱情幻梦里,直到被人找上门。” 裴贺行已经调查到了不少,但各种细节并不清楚,他知道后面的事,立刻抱紧了他。 “她早因为爱情和家里决裂了,只好怀着我出国了,但好笑的是,就在她以为新生活就要来了的时候,她发现她有了我这个累赘。” 周卓然的语气很平静,并不觉得将自己称为累赘是什么问题。 “她早已经被那段感情折磨的精神崩溃,在发现我的存在更是将她又往下推了一把。她说她试了很多次,想把我打掉,但是没有钱,她又只有她自己,她害怕。” “反正她终于还是把我生下了,还好房东太太心善,帮了我们很多……” 裴贺行知道他一句话带过的是什么,他托人查到了福利署的资料,周卓然幼年的时期疑似遭受长期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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