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资格。” “我喜欢你快十年了。” ---- 裴贺行:不说是吧?我要去查!我要强制爱! 何天星:我喜欢你十年了,裴贺行他没有资格! 周卓然:啊?不是?啊?等等我有点乱? 今天好死不死结课考,谁懂啊,研究生还要考试,我吐了。 抱歉抱歉我又晚了呜呜呜呜呜~~ 莫慌,马上就有大糖。何天星他没有表面上这么大情种的,他也不无辜~~ 周卓然的过去目测下面就会完整的说一说~~ 裴贺行:放松了半口气
第42章 “说完了?” 周卓然抱着手臂抓着手里的围巾往后一退,抬眼看向何天星,满脸疑惑,他睫毛掀起直直看过去,浅色的眼睛看着很纯稚。 “如果你现在收回你说的话,我可以当作不知道。” “收回?”何天星向他走了两步,伸手要抓住他的手臂,周卓然只是闪过去动作很快。 “你看,你现在都不想跟我沾上任何一点关系了。”何天星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周卓然的侧脸继续沉声说:“我收回也回不到之前了是不是?” “回到我们还一起在菲尔德的日子。” “你想多了。那对于我来说也并不是多美好的一段时光。”周卓然冷笑了一声,低声奉送了一句,而后他抬头看向何天星,浅色的眼睛里纯粹是疑惑。 “你竟然会喜欢我?”周卓然又笑了一下,眼里毫无笑意:“不是一直很嫉妒我吗?从见到我的第一秒就开始了。” 周卓然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何天星骤然紧缩的瞳孔。 “就像你说的——没有资格。” “你从小就开始练斯诺克,专业的训练,最好的条件,何鸿宣不遗余力的培养,还有顶级大师指点……” “而我,一个可怜的孤儿,没人教,连球杆都拿不稳,偏偏让你这个天之骄子一次一次挫败……” “不是的!不要说了。”何天星抓住了他的胳膊,周卓然这次没有挣脱开,只是垂下眼睛看着他的手。 “所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何天星?胜负欲让你头脑发昏?还是我的脸对你的胃口。” “够了……” “该说这句话的是我!”周卓然难得吼出声,但脸上一丝动容都没有,只是又笑了一声:“很多事情我可以当作不知道,但我不是傻子。” “这句话也麻烦你带给我们的教练,何鸿宣。” 周卓然这次很容易挣脱开了他的桎梏,转身就走,手指轻柔地摸摸围巾上的细绒。 “那裴贺行呢?”何天星看着周卓然顿住了脚步,向前走了两步,继续问他。 “你说我是胜负欲冲昏头脑,那裴贺行呢?他就不是吗?” “你看你,周卓然。你这么说,难道不是在说,没人喜欢你,没人爱你吗?” 周卓然低垂着眼眸静静地听他说完垃圾话,实际上没有一丝悲伤难过的心悸,他攥紧了围巾,回头看他这个时候不加掩饰的嫉恨神情。 “我不像你。我能承受任何人弃我而去。” 周卓然快步走远了,懒得再去看何天星是什么反应,他只觉得身心俱疲。他双臂紧紧搂住了怀里的红围巾,他慢慢走向刚才裴贺行停车的地方。 经过那个熟悉的红棕木招牌的复古酒吧,他也仅仅是转头瞥了一眼,看见了招牌上熟悉的字:“杜松子酒,威士忌管够!” 周卓然收回眼神,继续向前走着。 9月的菲尔德已经开始冷了,初秋的风吹着已经有了凉意,他的头发也被吹的乱蓬蓬的,他低垂着眼睛看着鞋尖。 从四五月份到现在九月快十月,原来也不过四五个月,周卓然想到这慢慢呼出一口气,原来也只能算萍水相逢。 他抬头看过去,那辆白色的SUV已经不在原地了。周卓然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一痛,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打车,他眉头都没有皱起,浅色的眼睛里只有淡然,看着像是什么情绪都没有。 “处理好你的小秘密了?” 周卓然耳朵一动,而后是脸上一热,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脸颊。周卓然这时候反而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 空着的心一下子就满涨,心跳的让他牙齿都想打颤。周卓然深吸一口气接过裴贺行拿过来的杯子,低垂下眼睛不想去看他。 裴贺行看了一眼他手里死死抱住的红围巾,眉头深深皱起来,他的眉很浓,这样看起来很凶,但周卓然瞥见只觉得他有点好笑。 “丑死了,他就送你这个?看起来都不是羊毛的,不会剌脖子吗?” 裴贺行掩饰地喝了一口他手里咖啡,而后一皱眉没再喝一口。 “这是我妈妈给我织的。” …… 裴贺行耳根顿时红透了,轻咳了一声:“但是胜在心意很足,红色也很衬你。所以是独一无二的。” 周卓然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忍不住笑了。他的额发在菲尔德的秋风里打着摆,偶尔遮住他的眼睛,但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双看过来的浅色眼睛里是掩饰不了,错认不得的爱意。 裴贺行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躬身凑近了他,手臂一揽他的腰生怕他后撤一步,但又收回手。周卓然瞪大了眼睛,往后微仰,没有后退一步,露出脆弱的咽喉。 裴贺行越凑越近,周卓然能听见他的心脏在欣喜着跳动,他不自觉开始了期待,然而裴贺行只是摸了他脸颊边的小痣,看着他的眼睛,侧脸过去。 高挺的鼻子又擦过了他的脸颊,他笑着说。 “周卓然,你喜欢我。” 周卓然一推他的肩膀,裴贺行笑着看着他抿着唇看他又垂眼看向脚尖。 裴贺行半蹲下去,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周卓然额头青筋直跳,立刻往后撤,转身就走。裴贺行赶紧快跑两步拉住他。 “走了走了,回去了。刚刚那个地方不让停车,要多走两步了。” 周卓然任他拽着往前走,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赞同他哪句话。 裴贺行明天还有一场很关键的四进二,对手就是赫伯特,周卓然不想让他在比赛前有任何情绪上大的波动,他转头看向裴贺行。 但是如果他心里一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周卓然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说清楚。 于是他主动开口问他:“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有啊,很多很多。”裴贺行一打方向盘,车很丝滑地挤出停车的地方,只露着侧脸。但他骨相优越,淡着脸的时候一个侧脸就有种冷感的俊美。 但这小子几分钟前还在大街上干了那么幼稚的事情,周卓然耳根一热,抿唇说:“那你还不问?” 裴贺行侧头看向周卓然,挑眉看着他,眉梢眼角间带着可疑的得意。周卓然脑子里划过徐姝式的比喻。 像是狗血总裁文里成功陷害女主的恶毒女配得意的样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觉得暂时先不用问了。我已经知道了最想知道的。” “何天星对我表白了。”周卓然一瞥他的表情,淡声抛出一句。 裴贺行脸一僵,而后眉头一松:“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已经错过你了。” “啊?什么东西?”周卓然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嘴里蹦出这句话,他脑子里下意识疑惑了一下,但没什么头绪,又继续说:“我没答应。” “呵”裴贺行毫不留情地冷嘲热讽:“是不是现在他心如死灰,后悔莫及,然后跑回家咬着被角哭。” 周卓然忍不住笑出声,看向裴贺行,大概猜中了裴贺行为什么那么讨厌何天星,大概是比他更敏锐地察觉到了何天星的心思? “你去见了你妈妈?她也在菲尔德?” 裴贺行不想多谈晦气的何天星,看他一直抱着那条旧围巾问他。 周卓然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不知道,不过一想他远在华国,平时也不爱看体坛新闻和访谈。后面裴贺行登上赛坛又没人会以他的身世拿出来比较,那听起来像是在以卑劣的方式落井下石。 “她早都不在了,她也没有葬在菲尔德。” 裴贺行咬了一下牙根,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心里有了某种预感,没有再问他父亲的事。周卓然低头摸了一下围巾,叹了一口气。 “没事,我不在意。” 周卓然这一句话本来是想安慰他,但裴贺行彻底沉默了,一言不发,只沉声又和他说:“抱歉。” “接受你的道歉。”周卓然伸手轻扯了一下他的耳朵,语气很平淡。 “不知者无罪。” 周卓然说完裴贺行彻底阴沉了,咬紧牙根,黑色的眼睛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看路。 “可是我不该不知道的。” 周卓然手一松,车正好转过弯,身体随着转动轻晃,周卓然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胸口,满溢出的心动差点就要漫出来了。 周卓然没有说话,也突然沉默了,他转头看向窗外开始变黄的树,还有种植在下方的已经枯萎衰败的车矢菊。 他的理智告诉他,裴贺行才22岁,年轻人的新鲜劲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刮过来的时候可以把枯叶都卷走,但过去了,只留下一地狼藉。 更不用说他还是风行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的贵公子,他的人生处处通罗马,条条是坦途。 他不一样,他是小心地走在独木桥上的人,他只有一条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他们不相配,其实是他没有资格。 周卓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耳边还残响着何天星那句带着浓浓怨毒的话。 “裴贺行,如果你明天赢了赫伯特……” “你说我是胜负欲冲昏头脑。那裴贺行呢?他不是吗?” “我们就在一起。” 裴贺行一脚刹车,车停在了路口,后面顿时响起此起彼伏刺耳的鸣笛声。 裴贺行忍不住笑了一下,重新发动了车子。 “真狡猾啊,周卓然。”裴贺行咬着牙根,眉头紧压着,咬字都带着狠劲:“欺负我现在没空吻你。” 他说着一打方向盘停在了酒店门前的临时车位,周卓然整个人一晃,差点撞到车窗,他的心砰砰乱跳,一转头,裴贺行的唇就压了过来。 “唔!不许咬!” 周卓然齿缝间露出几句轻哼,湿润着眼睛看着他,他慢慢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张开唇瓣仰头伸出舌尖舔了他的唇瓣。 裴贺行深吸一口气,又凑过来,双手几乎要把他的腰掐断,鼻尖抵着他的脸颊肉,恨不得吞吃了他的唇舌。 周卓然最后实在有点喘不过来气,但又暗暗地觉得有种危险的快-感。 就这样吧,就算是结局难看,他也认了。 “我记得我说的是,你明天打败赫伯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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