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一辆骚到不行的鎏金色兰博基尼停到面前。 厉秋醒在副驾吹了个口哨问:“棠老婆上车不?我顺路载你们一程啊。” 郁棠瞅他旁边的代驾一眼,给他个再喊真鲨你的眼神:“不了,你爹我的代驾也请好了。” “我想当你老公你却想当我爹?!” “当你爷爷也行啊。” “唉,你长得好看,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厉秋醒撩了撩刘海说,“经过这次线下见面,我发现你是个表里如一的人,除了不太直以外,直播间里你啥德行现实里依旧啥德行,不错,很真实,我很爱,老公我会继续支持你的。” 得亏现在寒哥哥喝醉了,郁棠实在是懒得纠正这群gay粉的嘴贱。 他都习惯了:“我谢谢你,你快滚吧。代驾师傅,这人酒品差的一批,您开慢点,以免他回去后吐个半死。” 厉秋醒:“!” “老婆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受宠若惊了,我好感动!” 郁棠:“你还是吐个全死吧。” 姓厉的骚人离开了,郁棠把陆寒舟带回自己公寓。 给代驾师傅结完账,上楼,开门,来到玄关,郁棠小心将他男朋友扶靠到墙边,弯身正准备给他脱鞋,腰肢搭上一只有力的大手,出其不意地一揉。 “!” 一瞬间,郁棠敏感得险些起飞,跟触了电闸的猫似的,在黑暗中仰脸对上陆寒舟视线。 “吓我一跳,怎么了吗寒哥哥?” 房间内没开灯,郁棠也就没发现此时的陆寒舟眼底清明一片。 男人但笑不语,慢慢凑近郁棠,在人发抖的眼皮上落下一个吻,又慢慢往下,在他鼻尖、唇角分别落下个夹杂清浅酒气的吻。 “等...”郁棠侧过脸闪躲,“等一下,你、你是醉昏头了吗?” 对方像是没听到,薄唇在浑身轻颤着的少年颈边流连。 痒得郁棠止不住瑟缩:“陆寒舟,你别....” 黑暗中,郁棠看不清对方,只能听到一道微哑的嗓音在耳边问:“可以吗。” 郁棠茫然眨眼。 可以什么? 要干什么? 那只大手还摁着他腰肢,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郁棠只觉浑身骨头都酥麻了,他不清楚陆寒舟指的是什么,或许是接吻,也或许是别的什么,他酒量不好,今天喝的两杯对他来说不算少,醉酒过后的大脑转动缓慢,只剩下听从与亲近这个人的念头。 “可、可以。”在几乎震破耳膜的心跳声中,郁棠颤抖着眼睫,听见自己说,“你可以亲我,也可以伸舌头,做什么都——” 是你的话,做什么都可以。 话音未落,腰部骤然一紧,伴随一道小小的惊呼,郁棠被竖着抱起来。 陆寒舟应该是笑了下,气息拂过郁棠面颊,很轻。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郁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两手撑在陆寒舟肩膀,才说一个字,便被对方自下而上地吻过来,堵住了唇瓣。 鼻息交错,郁棠从刚开始僵硬又无措的被动,到适应后慢慢有了回应,他笨拙地搂住陆寒舟脖子,与他唇齿缠绵。 热度在攀升。 好像连空气中都浸入了一丝酒香。 陆寒舟稍稍退了出去,开始吻他的下巴、与脖子。 脖颈仰起优美的弧度,郁棠喘.息声变得气促,在黑暗中描摹天花板的轮廓,眼底逐渐浮出水光。 气氛正好。
第三十九章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颈间。 郁棠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他们这个状态维持了很久,直到脖颈那块皮肤被吮得发麻,几乎丧失知觉,郁棠难受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陆寒舟才松口,改去亲他的耳朵。 对他来说全身上下要有什么不能碰的地方,那耳朵一定是之一。 “抖的好厉害。”陆寒舟在他耳廓轻轻啄了下,唇缝里溢出两个字。 “什么。”郁棠被亲得目眩神迷,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你喊我什么?” 陆寒舟就低声重复了一句。 这两字出来,回应他的是郁棠发自灵魂的沉默。 他整个人跟短路一样。 “什么老,什么婆?”三分钟后,郁棠懵逼地问。 “听你粉丝都这样喊你。”陆寒舟笑,“你不让他们喊,那我行不行?” “我可不可以这样喊你。” ...草。 一个大男人被喊老婆像什么样,就是因为被这样喊太羞耻了,他才一直挺排斥这个称呼。 “不可以么。”得到否定的回答,陆寒舟还记得方才联谊会,厉秋醒喊老婆被怼“再喊一声鲨你”。 “我以为我和他们不一样,可以喊你老婆。” “在你是小酥棠时我也这样喊过,为什么那时候可以,现在反而不行?”陆寒舟技巧性地一停顿,再次唤道,“老婆。” 郁棠不吭声,因为某两个字眼,脸颊在慢慢变红。 当时的情况怎么能和现在比!现在陆寒舟明明都知道他是男生了。 是不是存心想揭他黑历史戏耍他啊。 郁棠盯住陆寒舟的唇,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追过去要和他接吻,这样就可以自然而然地跳过这个话题。 可没碰两下,陆寒舟就稍稍后仰,只亲昵地蹭动他鼻尖,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三次。” 郁棠:“?” “厉秋醒一共喊过你三次老婆,你没看到,我垂在身侧的拳头也硬了三次。” 郁棠:“.....” “联谊会上我有在忍耐。以为老婆只有我能喊,别人喊你老婆时你才那样不愿意。”陆寒舟低低地说,“原来我也不行么?” 和这个男人所拥有的身份地位不匹配,陆寒舟在感情方面,至少此刻,他居然是偏向弱势的。 “老婆,想这样喊你。”他语气近乎诱哄,“可以吗,让我这样喊你。” “老婆,喜欢你。” 郁棠受不了了,伸手去捂他的嘴:“你怎么这个样子啊?” 陆寒舟在黑暗中掀起眼皮:“什么样?” “你明知道我没有办法拒绝。” 明明可以无视他的意愿,像直播间那群水友一样,嘴长在他们身上,想怎么喊怎么喊。可陆寒舟偏要问过他,仿佛只有听他亲口说出“可以”才会满意。 这样一来分明是不太愿意被喊的称呼,搞得也像是郁棠自己亲口答应。每听一遍,都是从耳根延续到脚底的羞耻和酥麻。而陆寒舟很无辜,什么强迫性的事都没做。 模糊不清的视野里,陆寒舟像是笑了下。下一瞬,拉下郁棠手掌,郁棠又被吻住了。 这次吻得比之前都深,郁棠做了个吞咽动作,被刺激得大脑无法进行思考,两腿无意识勾住陆寒舟腰。 陆寒舟抱着他,帮他脱了鞋,也换下自己的鞋,一路摸着黑走向客厅沙发处。 二十多分钟,光花在接吻上面了。 郁棠第一次发现,原来亲嘴也会那么难受——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除了光亲亲什么都不做的啊? 理智告诉他不行,这样不矜持,但再矜持下去的后果就是,他会憋到爆炸。 以前哪怕借一百个胆子,郁棠都是万万不敢的。 现在既已是在交往的关系,稍微那什么一下,应该也不算太过分? 就在郁棠舔舔唇,任由最后一根理智绷断,身体微坐起来,攥紧陆寒舟身前布料,忍不住要往陆寒舟身上蹭的时候,一道突兀炸耳的门铃响,吓得他三魂六魄去了个干净。 “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陆寒舟眸光低垂,嗓音暗哑,拍了拍他一下坐到自己腹部上的小屁股。 郁棠被拍得弹了弹。欲哭无泪,我也想知道啊! 他跑去玄关,由于腿软路上还踉跄了一下,陆寒舟提醒他小心点。 郁棠整个趴到门上,透过猫眼往外看,要让他知道是哪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破坏他好事,他断然—— “棠棠啊你在不?妈给你带了些吃的。”夏女士的脸出现在门后,抬手又摁一记门铃。 郁棠眼眸瞪大,手臂已经自己挥舞了起来,满脑子“卧槽卧槽卧槽”。 “快快快快......” 见他这么慌张,陆寒舟站立到他身后,郁棠回过头握住他胳膊,仰起脸用气音说,“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厕所...不行,躲我卧室!” “躲窗帘后面,或者衣柜里,委屈你了寒哥哥,爱你哦,mua!” 郁棠一路把陆寒舟推进卧室,“啪”地关上房门。 比起少年的慌乱,男人淡定得很,视线慢悠悠在房间里晃了一圈。 虽然不大,但意外地挺整洁。 放电脑的增高架上竖着一张照片,拍的是他的背影。床头放枕头的地方,躺着昨晚约会时抓到的灰色松鼠玩偶。 门外传来妇人的说话声,陆寒舟站到最靠里一间衣柜前,打开木质柜门,矮身钻入进去。 … “妈你怎么突然来了啊哈哈哈。”郁棠问,“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夏女士嗔道:“提前说什么呀,不欢迎我?” “...不是,你提前说声我也好来接你,家离我这边也有半个多小时车程哈哈哈。” “九点多,我猜你就算在外面玩也该到家,就没提前跟你讲。”夏女士放下提了一路的保温盒,“看,妈给你带了你爸熬的鸽子汤,还有几枚鸽子蛋,大补!趁热吃。” “我刚在外面吃过晚饭,现在还不饿,留着明早吃吧哈哈。”郁棠尬笑。 “那就先喝口汤,尝尝味道咋样——唉等会儿,嗯?”夏女士眯眼朝郁棠瞅过来,郁棠紧张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怎、怎么了呢?” “刚在外面都吃了什么?火锅?重辣?” “啊?” “你看你,嘴唇皮子都辣肿了。”夏女士教育道,“平时重盐重辣的食物最好少吃,对皮肤不好。” “......”他这可不是吃辣吃肿的,而是—— 郁棠呼出口气。汗流浃背了老铁,“知道了妈。” “好一段日子不见,我儿子怎么瞧着变傻了,刚一个劲儿傻笑,最近碰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夏女士给鸡汤用碗盛起来,郁棠食指挠脸颊:“没有啊哈哈哈,妈你什么时候走?” “才来就要我走,不想见到妈啊?” 郁棠:“当然不是啊,这不是天都黑了。您下次要来提前跟我说声,我保准从大早上就开始期盼您的到来。” “小嘴真甜。行,有要洗的衣服不,妈帮你带回去洗,下周再给你送来。” 说完,夏女士径直进到主卧,郁棠反应几秒,跑出魂在后边追的速度,“妈——!!!” “嗷嗷嗷嗷呜呜啊啊啊嗷啊!!” 已经不知道在嚷什么了。 给夏女士吓出狰狞脸,打得郁棠一跳一跳的:“啊你这死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迟早给你吓出心脏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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