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播就不能看了?谁规定的?” “你性别歧视?” “.........”程哥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上下嘴皮子一碰:“管你看男的女的,人妖都没问题,老子不干了!” 从那天以后,晚上闲下来的时候,基地里总能听见这个主播的声音。客厅里、餐桌上、训练室里...... 他们队长拿着手机到处放! 也是因此,AFC的几位被迫的认识了这位名叫“乐乐打得贼溜”的主播,也被迫见证了这位主播“意外露脸而爆红”的事迹。 当时他们还觉得是Wish这小子眼光好,随便看一个主播都是未来的超级大主播。现在看来,原来是有些人的早有预谋。 看着那俩相处的模样,再想起最近的风风雨雨,他程立春活了三十年,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草!这屋里怎么连个凳子都没有? 老子总不能坐地上! 他就像路边的一只狗,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此时,一只站累了但无处可去·单身狗愤怒地转身离去。 . 吃了药后见效奇快,关绥脸上几乎没怎么冒汗,嘴唇也有了血色。江琞俯身同他额头相抵,闭着眼贴了一会儿。 再睁眼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眷恋和心疼。 幸好降温了。 两人离得相当近,江琞眼前就是那茂密得像草丛般的睫毛。又是一个睫毛精,睫毛怎么这么长。 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因为才喝了水有点濡湿红润的嘴唇,即使是睡着了也时刻不停歇地散发着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体香,应当是吃了药的缘故,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苦味。 盯着那双眼看了好一会儿,江琞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在他右眼上落下一吻。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醒啊。 . 关绥晕倒其实是无意识的。 他只是绷着神经,在拿下第一后心情过于愉悦,不小心就松了这根弦,然后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安慰,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他很久没有睡这么好了,以至于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丝毫没有病中该有的疲态。 关绥睁开眼,只一瞬间就发现了他的床边趴着一个人。 江琞半坐在地上,双手伏在床边,就在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闭目浅眠,手指还松松地勾着关绥的食指。 关绥醒来后的动静不大,本应是熟睡的江琞却依旧察觉到,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对上那双熟悉的黑眸后,惊喜道:“你醒啦?” 语气中有藏都藏不住的喜悦。 “好点没,你感觉怎样?”江琞手贴上他额头,另一只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还好,退烧了。” “你怎么样,难不难受?” 没有什么是比醒来就看见亲亲男朋友,并且男朋友还对自己动手动脚关心自己更开心的了,关绥心中涌过一层暖流,病容上染了一丝笑意:“我没事,不难受。” “骗子。”江琞嘴角一瘪:“你明明就很难受,为什么不说!” 既然人好了,就该算总账了。 昨晚他收拾完后准备在床边歇一会儿,关绥的手机却响了,接起来后才知道是珉宇的助理打来的。 也就是那通电话,江琞才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忙。难怪只是淋了雨都会感冒。 都怪他。 都是因为他不细心才没有及时注意到异常。 要是他再多关心关心他就好了。 “你为什么不说呀,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说......”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思绪一旦展开收都收不住,江琞连他们以后的七年之痒都想到了,连带着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关绥刚起床啥都不知道:“?” 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了。 “虽然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但至少能给你打杂照顾你让你多多休息,你什么都不说,就是不信任我,不喜欢我了!” “骗子!” 骗子一脸懵逼:“.....啊?” 江琞:“你这么糟蹋自己,以后生病了怎么办!” 即便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不妨碍他小心翼翼道:“打120啊......” 江琞:“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分担一点,我又不是什么菜鸡,好歹我也是正儿八经名牌大学名牌专业毕业的本科生!” 关绥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可是我都已经做完了.....” 做完了,有什么好说的。 小江发火的样子好可怕。 但是发火是因为在意他又好可爱哦。 “而且那些事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难,就一眼的功夫.....” 真的,他看一眼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琞麻木地收起眼,就是多余担心,倒是忘了这家伙当初可是能边打比赛边处理公司的天才,现在又不需要他训练,累什么?累在哪? 关绥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像只大狗勾一样蹭了蹭:“知道我们乐乐担心我,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江琞面无表情将手抽出来:“跟狗过去吧你,大天才!” . 下午,瞿医生来给关绥挂了第二次水。吊上水之后的关绥成了一个巨婴,做什么都要江琞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半边瘫痪了。 “乐乐,我想吃虾。”关绥坐在餐桌上苦巴巴地喊,还扬了扬自己吊着水的手。 “我对虾过敏,剥不了。”江琞无情拒绝,挑了一堆清淡清淡的菜在他碗里:“要吃吃,不吃拉倒。” 豹子明显没搞明白状况:“队长,你吊水的是左手不是右手,不发力的话可以剥的。” “还有,瞿医生说了,生病期间最好还是吃清淡点的,不要吃这些腥味重的。” 关绥正烦着呢,江琞他又舍不得骂,豹子正好撞在枪口上,劈头盖脸就骂了过去:“我做什么关你屁事,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 “你怎么还在这吃?训练好了吗你就吃?吃吃吃,吃得好你能打赢比赛吗,不能就闭嘴,废物。” 豹子:“?” 他弱小的心灵受到了大大的伤害,程哥心疼地给他挑了根鸡腿以示安慰。关绥见了,又不服,正想再说,一只细白的手推着一叠虾肉放到他面前。 虾肉还特鲜嫩。 手的主人戳了他一下:“少说两句,蘸醋吃,不许再要了。” 正准备舌战众人的关绥这才熄了火,安安心心的吃起虾肉来。江琞转过头在听Bone和教练说话,余光瞥见他,微微勾了勾唇。 今天下午,注定不安宁。 豹子在二楼坐着都能听见他们家前队长缠江琞的声音。 “乐乐,我想吃苹果,帮我削~” “不是才吃了饭?” “咦,乐乐削的就是好吃!” ....... “乐乐,我想上厕所!” “.......憋着。” “憋不住了!要尿出来了!!!” 一阵吵闹过后,声音突然模糊了不少,应该是进厕所了。江琞突然扬声:“别乱动!” “我手疼!” “快了快了......你这皮带到底怎么系啊?” “........” 老鹰干笑:“咱们基地什么时候隔音这么不好了?” 豹子抱着双臂打了一个寒颤:“咦,猛男撒娇,yue!” 才认识Wish没多久的林思有些迷茫:“G神他私底下居然是这种性格吗?” Bone敲了敲桌子:“非礼勿听。” 华仔咳了一声,“继续训练。” 程哥咬着手帕,怒排:“都说了平时不是我声音大!” ......... ......... 晚上七点多,江琞打开微博,在编辑今晚的请假条。 关绥生病了,今晚的比赛肯定是不能再参加,虽然会影响到排名,但昨天他们和第二名积分差距拉得很大,一晚上不参加应该问题不大。 干脆也不直播了,腾出时间来照顾关绥。 他伸出一只手,关绥短暂地怔愣之后默默地把手递过去。江琞拍了他一下,道:“手机。” “.....哦。”关绥慢吞吞翻出手机解了锁递给他,语气里还有点遗憾:“你干嘛啊。” “帮你请假。” “请什么假?” “今晚的比赛,不参加了。”江琞自顾自低着头,“你好好休息。” “不用了。”关绥一把夺过手机,把屏幕摁灭,“我要打。” 江琞:“?” “别闹,你还在生病,需要休息。” “没闹。”关绥摁住他的双手,拖向自己背后,江琞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熟悉的苦茶味扑面而来,关绥搂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蹭了蹭,重复道:“我要打。” “又不是绝症,只要还能动,我就能打。” 关绥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脊背,从颈椎到尾骨,手指尖轻轻停留,缱倦而温柔。 像是怕吓着怀里的人,轻声道:“我以为你会懂的。” 江琞被禁锢在怀里,大气不敢出。后背上的那只手像是点燃了危险信号,大脑在疯狂示警。 这个动作太暧昧了。 这个语气太暧昧了。 这句话也太暧昧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拥着,月亮挂在空中,透过窗棱照在他们身上,像是在无声祝福这对爱人。 江琞忽然想起,在关绥还是KING时,最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要有电竞精神”。 以前他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曾以为这只是是中二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的发言,直到他在大屏幕里见到了Wish。从这个人身上,他看到了这句话的实践。 因为这句话,他开始关注Wish。因为关注Wish,他开始对这位从不露脸的神秘职业选手无限心动,仅仅是一双手、一副键盘就能让他颅内高|潮。 而如今,Wish就是KING,KING就是Wish。年少的那份不堪的、被死死压抑住的情愫同这铺天盖地的心动一起,组成了现在的关绥。 他的男朋友。 有的人存在,就是温柔本身。江琞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妥协:“好吧。” “真乖。”关绥在他肩上闷闷地笑了,由衷地喟叹:“我好喜欢你啊。” 心里头有个小人在不知高地厚的放烟花,江琞闭着眼将人抱紧。 “我也是。” . 说是这么说,然而生病到底还是影响到关绥的判断能力。 CP杯就快结束,来到了所谓的“决赛圈”。有能力争的都在拼尽全力,春季赛门票拿不到,好歹还能拿推荐位和奖金。 没能力争的开始不怕死地搅混水,抠着手|雷冲上去跟人同归于尽的大有人在。 这局江琞他们没打好,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再加上刚才的击杀信息,不远处的队伍几乎知道他们在这。 几人心照不宣地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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