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倦往上一提领子,举起拳头要算账。 秦揽猛地压腰,精准地往前撞。 怕往后摔下沙发,程倦手比脑子快地揪住沙发。秦揽一手撑住沙发背,一手按紧程倦腰窝。 唇擦着唇,秦揽一脸诚挚,“我错了。”软语温调听得程倦腰软了一片,捏紧的拳头放开。 秦揽蹭蹭程倦额头,粉黑两色头发交错在一起,颜色杂乱。 气息顿时搅在一起,温度开始升高。 秦揽两眼眨着无辜,“我哪天不是和你同一个作息?叶常出卖我是给我机会!你明明懂还找我‘算账’,你这算得是哪一本账?” 秦揽森森笑着,做出一口吞掉眼前小兽的浮夸动作。 程倦挑眉,腰往后仰,和秦揽拉开一段距离。 声音幽幽,“这本账叫羊、入、虎、口。”一字一字咬的又轻又慢。 ‘勾魂摄魄’这四个字用在此时的程倦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程倦抵住他的肩,眉眼撩姿愈盛,一眼就把秦揽欲望值充满。 秦揽腰腹烧起一把火,蹿得他神志不清,情难自抑地猛钩程倦那截腰,想把人按在怀里咬一口,尝尝味儿。 程倦推拒,死死吊着秦揽,慢慢笑起来,“啧啧,这么急?” 撑开的手臂指尖并不乖巧,隔着布料点在秦揽肩胛上。 秦揽嗓子灼得慌,“别这样程倦。”眼里一片沦陷,“队长吃不消。” 这样的程倦太撩了,神仙都忍不住。 程倦眸子虚着,因为这段时间的辛苦,脸型明显消瘦一圈,轮廓棱角分明起来多添了几分冷清。 他这发色发型加上头顶射灯,衬得皮肤冷白晕着光。程倦嘴角邪魅地勾着,像是张口会说‘你来呀’这种话。 秦揽眼中炽热,烫得程倦笑出声。 程倦拍拍秦揽按在他后腰的手,“上楼,一会儿他们看见了。” 秦揽眼中亮起光,烤炙的程倦闪躲,眼下当即晕染一片粉。 “亲一下再上去,你这么多天被叶常叫走,明明隔着五米不到,却跟异地恋一样,熬死我了。”秦揽往下压腰,程倦后仰到力气支撑不住才被迫停下。 “你活该,叫你找教练折腾我!”满嗓子怨怼,可调子里带呢哝,有撒娇的意味。 秦揽一把钩回程倦,手狠狠按在程倦后背,用嘴堵上去,吮吸得异常用力。 碰触瞬间理智溃败,本能占据高位。 一分钟还好,两分钟尾巴的时候程倦就不行了,开始推搡。 秦揽扣住程倦捶得凶的手,反剪到背后。按在肩上的手摁住程倦后脑,舌尖掠夺凶猛,激烈纠缠,一丝退路都不给程倦留。 两人胸膛起此彼伏,喉结翻涌打颤,喘息声在唇齿间急促流窜。 程倦鼻息越来越重,每一下都扑进秦揽心里。 秦揽眼眶一酸,突然撒手转身往楼上走。 踉跄留下一句:“我先上去。” 程倦单手依在沙发上喘,眼角晕红,四肢带腰有些脱力。 注视的背影消失,程倦抬手揉揉嘴角,疼死了!我都这样安慰了还心疼个什么劲儿,啧啧... ... 程倦目光空白一阵,缓缓垂眸,眼中光泽晦涩。 第一次见到这样心疼他的人,两只手细细颤起来。 秦揽五步做两步快速上楼,推开自己房门直奔浴室,手一摆前面的金属玩意儿,凉水从头淋下来,衣服瞬间贴在身上。 他两只手撑着墙,肩胛抽动,胸腔伏起得没个定性,呼噜噜的喘从嗓子深处往上翻,细碎的呜咽被水全冲走。 程倦上楼的时候看见肖阮从秦揽房间退出来,脸色青白。 肖阮神情恍惚,一抬头,两人差点撞一起。他视线避开不看程倦,嘴角抽了几下。 程倦指着,“经理,你眼睛里红血丝好像更多了,不该休息吗?”思忖了下,问,“找秦揽交待明天出发的事?” 程倦扯扯嘴角,挺恭敬,“你可真有够忙的,去了德国就好了,到时候能抽空休息会儿。” 言外之意是,剩下的看我们。 肖阮大吸两口气,有些避之不及的无措,手上的东西往程倦胸口一抵。 字赶字说,“林眉说秦揽手机刚才摔坏了,我这里还有新的,就给他送一部过来。明天他要走,没有不行。” 肖阮脚下匆匆擦身越过去,程倦糊着犯懵,才低头看自己手上的盒子,肖阮又说,“他在洗澡,你晚点进去吧。” 话说出口后觉得自己这句话不妥当,脚下顿了顿,肖阮张张口,眼中倏然一红,闷着头接着走向自己房间。 关门声‘嘭’地响起。 程倦:肖阮怎么了?秦揽又怎么了吗? 他走到秦揽门前,驾轻就熟地输入密码。 门一打开,秦揽正走出浴室,擦头发的动作停止,目光扫过来,眼角鼻头有点红。 秦揽□□着上身,腰间裹着一条白色浴巾。 他真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人,肌肉饱满富有弹性,腹肌没八块,六块是有的。 腰身线条流畅紧致,比例正好,人鱼线往下延伸的刺激被浴巾斩断,想一把拽下的念头在脑子里咆哮。 水珠划过皮肤,全泅湿在腰部浴巾上。 活色生香。 程倦笑了笑,“这么多天唯一的安慰,来抱抱。”身子挤进来,反手带上门。 秦揽胡乱大力地揉头发,听到程倦这样说,‘噗嗤’笑出声,“原来我能这样安慰你,早说啊!我能天天替你解乏。” 脚下走近程倦,湿漉漉的蓝色毛巾挂在脖子上,双臂打开,“来,随你处置,但以后不能翻让你加训的旧账。” 程倦‘嘁’了声一把抱上去,秦揽身上冰冷的寒意钻了他一身。 蹙眉,“你用的凉水?” “我喜欢凉水,冬天有时候都是凉水。” 难怪眼角鼻头这么红,还以为哭过。“年纪大了病死你。” 可转眼他又问,“你之前不是冷水。” 嘴角压在程倦耳廓上,“有你要什么冷水。”程倦被电流狙在腰上,软得翻出一声喘。 艹,秦揽。 手贴在他最喜欢的腰上,这个触感让程倦什么都忘记了,笑盈盈地‘细嚼慢咽’。 摸着摸着不禁‘啧啧’称赞:“果然是我第一眼看上的,好摸。”程倦下巴垫在濡湿的毛巾上,眯着眼笑。 秦揽跟着他的腔也笑,脚下带着程倦挪动,离床半米时他单手揽住程倦的腰,往后狠狠一冲。 程倦惊呼声才翻出嗓子,两人就一起跌进床里。 “艹。”程倦瞪着眼睛骂出来。 秦揽龇牙咧嘴,“什么东西,胳膊。”他单臂撑起来,一个崭新没打开过的手机盒子在床上。 手肘被硌红一大块。秦揽单手拨开盒子,手机滚到地上。 程倦‘诶’了声,伸手捞没捞着,“肖阮说你手机坏了,给你送的时候你在洗澡,我在走廊遇见,他让我给你。” 秦揽脊背瞬间绷紧,转眼又松弛下来,没留心得话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变化。 “刚才你们吃饭,我洗脸摔的,死机了,可能怕明天不方便所以现在给我送。” 敷衍潦草又注重逻辑,秦揽解释的时候悬着一颗心。 程倦没管这件事,指尖搭在秦揽浴巾边刚要撬,秦揽按住他,“去洗澡,训练了一天不累?你眼下都是乌青。” 程倦在他胸口狠狠揉两把跳下床,“等我。”下颚一抬,挑衅异常。 秦揽在程倦转身的时候拽住,“别不过来!你不来我可要去找你了。”秦揽以为程倦要回自己房间。 不料程倦磨着音调,“我房间淋浴坏了,今天借队长淋浴用用。” 秦揽心口胀了下,跳动加速。 程倦走向他的衣柜,拽下一见T恤拎在手里。又伸头进去翻了翻,站直,曲指扣响柜门。 神色闪烁,嘴角绷紧“你裤子在哪里!”问得理直气壮,跟秦揽欠他的一样。 秦揽盘腿坐在床上,看程倦这些自然的动作。 佯装不懂,问,“你是要长裤、短裤还是... ...内裤?”说到后面秦揽没忍住憋笑起来,继而笑得特别大声。 程倦脸臊得一红,“快说!” “在下面那个屉子里,有新的。只是你腰比我细,实在穿不上你挂空档也行,我们不用这么见外、还穿衣服。” 程倦闭着眼睛摸一件,掐着眸光怒射过去,“再打嘴炮自己睡,傻|逼。” 秦揽捧腹闭嘴,手捶着被褥。 看着那一脸欠的,程倦想上去按着收拾!最后瞪了两眼扭头去了浴室。 水声冲击秦揽耳膜的时候,他嘴角弧度慢慢淡下来,看着地上的手机盒子,徐徐吐出一口气。 程倦洗完澡出来,脸上是水冲不走的疲惫。连着一个星期没好好休息,他肯定累得不行。 秦揽靠在床头看赛程,程倦走到跟前他才拔掉耳机,东西搁到一边。 伸出手搂住人往床上带,程倦身上暖烘烘的。 程倦满脸困倦,眼皮子松软,脑袋一下子磕在秦揽肩上。 细声软糯,带着独有的凉音说:“我五年没和人同床共枕过,不知道半夜醒过来看见床上多个人会不会把你踹下去。”语句里是让秦揽担待的意思。 顿了顿,程倦又说,“我真会打人,你记得防备下。”程倦交代得异常认真。 因为江修远当年半夜偷摸爬上他的床,他一脚踹下去过,根本没来得及看是谁,本能永远比意识快一步。 见程倦上他的床交代的是这个,秦揽有点意外。 不过转眼他的神经立马抓住了不得了的东西,激动地抓住程倦腕子,“你上次和人同床共枕是五年前?” 那... ...五年前还没认识江修远,肯定不可能睡一起。 按时间就是在韩国和李炫承做练习生的时候,他那个时候才16,应该不会那么早熟和人发生关系吧? 秦揽嘴角弧度越拉越大。 “江修远家之前住过一段时间,我楼上他楼下。清楚了?”程倦补一句。 ——就你一个人。 秦揽扑上去,心里全是卧槽。 程倦觉得自己的行为还需要解释,迷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你知道我在韩国被老板下过药,所以我很长时间都不能被人碰。后来江修远是男朋友,可惜了,老子成年为他开好房那天,正巧撞见他带女人开完房出来。” 话音戛然而止。 那么惨烈的场景,如今能这样不在意的讲出来,秦揽不知道他是释怀了,还是‘释怀了’。 秦揽动作平稳,缓缓加重臂膀上的力气。 “你今天愿意试试我就很意外了。” 程倦哈欠连天,“累了一个星期,晚点再碰你!”随后浅声咬了一句耳朵,“你才是我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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