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间苍白一笑, “我有什么日子要过?我挺后悔订婚的。队长, 你说怎么样我才能重新把他追回来?” 米西信骤然不语, 就是低低喊了声:“修远... ...”带着无限感慨。 当初他们有多相爱、有多亲昵米西信全都看在眼里,只是后来江修远做错了事,程倦花巨额赔偿决然出国。 三年了,以为江修远订婚了会按照正常人生活去走,没想程倦回来后江修远又重拾了对他的感情,可随之两人劈开两路越走越远。 程倦那性格不会有回头路可走,江修远与他注定分别在三年前,没有‘重新’这个词。 米西信闷了会儿音,也不知道该怎么出言安慰。 江修远抬起那只手放在自己眉心上,温热熟悉的感觉像一种突发的洪流注满他的心口。 我真的还喜欢你,程倦。 “队长我也去找他吧!你们先吃不用管我,他韩语不错不会走丢的,应该是在某个地方散心。” 电话那头响起悉窣的声音,米西信是当他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明天开始比赛,上午十点半是第一场,你注意时间、注意休息就行。”嘱咐完就挂断了电话。 程倦的事没人能说江修远什么,毕竟那是他的私事,适度的话,DXO不太插手队员的私生活。 电话一挂,起身的江修远坐在床边,身子往下俯,唇角咬住程倦的衣领慢慢往下扯,一直露出他的锁骨才停。 江修远垂眸看着程倦锁骨上的纹身:Je t'adore。字体依旧清晰,仿佛就像是刚纹上去不久。 程倦脸皮薄,大多数并不太会明说,除非情动难耐才会低声在他耳边压着音说上半句。 目光来回扫在那个纹身上,江修远笑了下,反倒这样行为才是程倦表达爱慕的手段。 江修远目光尖促地看着这句法语,程倦最怕疼,当初却直接纹在了锁骨上... ... 你看你当初多么爱我! 他伸出舌尖在程倦锁骨字母上勾了会儿,留下一层薄薄的津|液。 江修远忍着鸣动的胸腔翁震,“这些你都放得下吗?你怎么能放下?”可是问出去的话也没人回应。 他唇角一路往上延绵,在程倦脖子上留下两抹粉红,色泽鲜亮旖旎。 江修远撑起身看着身下还在昏睡的程倦,抬起指腹蹭在他的颈项上,指尖触及在那带着暧昧颜色的痕迹上。 心神突然有些脱缰,往前飞速奔驰,有些念头不可控地开始挤占他的思维。 他混着眸色低喘,问着睡颜,“可以吗程倦,我能继续吗?”手上一个用力按下一小块皮肤,红痕在指尖往下凹陷,浑亮的颜色晕在指尖外,诱人得让人神思不清。 “我想继续... ...”说着那只手从颈项往下至腰腹,指尖卷起腰线上的衣摆,掌心带着颤栗贴进去。 这个温度太烫,程倦像是被烧了一下一样,觉得头有些重,眉角缓缓蹙紧。 有些很重的呼吸声压在他耳缝上,又痒又湿热,不太舒服的感觉从身体各处顿顿的传来。 程倦慢慢睁开眼睛,可头太重,他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全都虚在意识里。 直到腰上的炽热顺着人鱼线往下探去的时候,程倦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不知道是谁要这样对他,但他知道不制止会有什么后果! “滚!”程倦暴戾一喝,可声音太虚弱,轻声炸在空中,瞬间就被空旷给吞灭,像是他没反抗过一样。 当裤腰被撑起,程倦才抬了半天软绵的手按过去,因为力道全无,带着发烫的体温反倒刺激到那个人。耳旁重重的呼吸骤然粗砾起来,往下的手掌一下子全贴在他人鱼线下方的沟壑里。 程倦没由地哼了声,意识终将还是聚拢,力气也从流失之处回荡至四肢。 眼睛彻底睁明的瞬间他按住那只腕子,将其抽离自己的身体。 江修远见程倦开始挣扎,一个熊抱裹上去,把程倦压在床中,自己跨坐在程倦腰腹上。 “你醒了?”声音十分泰然,像是这个行径并不会引起某些不适一样。 程倦面颊上全是江修远的头发,他看向天花板,恼怒顿起,眼中拉满凶戾。 “你竟然下药!?” 他从来没想到江修远会有一天会这样对他,程倦的思绪怎么都承认不了这个!可事实尽在眼前,容不得自欺欺人。 程倦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次,“你居然对我下药?”语气饱含失望和认定,不是质问状态。 这个感觉奇难形容,程倦心里有个角崩塌下来,那些重量坠得他出不了气。 程倦眼睛蓦然红起来,一些滚烫的液体开始充盈。 “我喜欢你了那么多年... ...可最终你这样对我... ...江修远,江修远啊!” 这声竭力带着程倦对江修远最后的喜欢全都咆哮出嗓子,扯得他也不知道哪里疼。 门突然被砸起来,秦揽的慌乱透过门传进来,“程倦你是不是在里面!你在不在!” 然后秦揽用韩语跟人着急忙慌得说:“就是这里,我朋友在里面,开门!快开门!” 一个女声用韩语和秦揽说:“这要登记,你要开其它人房间要先登记——你今天已经第二次开其它人房间了。” 签字是流程。 程倦睁着眼睛,听到这个声音后被一阵光披头拢住。 秦揽来了。 程倦像是被安抚过,复杂的情绪没在体内乱冲乱撞让他理智溃散。 他清淡地说,“松开吧!” 江修远听到这个平息的声音浑身僵硬起来。 这很不程倦!他嘴角扯了扯,眼中终于黯下来。 ——他和程倦到此就结束了。 江修远这个时候才清晰的认识到这个问题,可他消化不了这个。 门‘滴滴’两声被房卡刷开。 江修远抱着程倦的头,在他耳边说:“既然如此,那就给秦揽一份大礼,祝他退圈成功。” 程倦:??? 你要做什么!程倦眼中一片惊恐。 门开的那一瞬间江修远伸手抄起程倦的后颈,让程倦吻上他—— 秦揽看到这一幕,再联想去调的监控,还有刚才程倦喊得那一声,他脑子迅速笃定程倦是被迫的。 秦揽整个人戾气全开,浑身杀气浓厚,像是手里拿了刀要直接劈掉江修远那颗头一样。 程倦余光看见秦揽要动手,瞳孔扩散。 门口响起肖阮一声咆哮:“秦揽,不要!” 打架是要被禁赛!江修远故意的! 秦揽踹过来的那一瞬间程倦用手肘撑起床,他顺势把江修远按在床上,翻身直接挡在江修远面前。 腰腹侧边被秦揽一脚踹上去,疼痛从一个点迅速扩散至整个胸腔。 程倦身上还虚又软,刚才翻江修远力气已经殆尽,程倦直接被秦揽给踹翻到床底下。 ‘嗵’得一声巨响让秦揽一愣。 江修远跟着声音猛地起身,他看着秦揽怀里的程倦只是震撼,嘴角抽动了两下之后江修远静下来。 为了秦揽挡了这一下?你药力散了吗?哪里来的力气! 程倦,你—— 江修远吸了一口冷气,灌得浑身冰凉,人石化了大半。 计划被程倦用这样的方式给破坏掉了。 江修远剜了一眼秦揽,心道:你去死吧。 程倦无力地伏在秦揽臂膀上,一手捂着腰侧,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冷汗直接蹿了一背,手有些发抖地揪着秦揽。 门口涌进来一大批人,有肖阮和叶常还有DXO的经理、队长... ... 床上乱糟糟一片,刚才进门那一刻所有人也都看见了程倦亲上江修远,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之前没法下定论。 房间挤满人。 客房服务用韩语问,“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吗?” 肖阮推着说了两句简单的道谢就让人家出门了,门一关,肖阮四下一扫,把目光落在江修远身上。 “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上楼休息的程倦会在下午三点十七被你拉走?找了几个小时的人在你房间里?” 肖阮的口吻明显就是给江修远定了罪,认定程倦失踪是因为他的蛊惑或者强迫,语气太明显。 DXO的经理突然上前一步,声如洪钟:“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是程倦要亲我们江修远的。” 肖阮又不瞎。 可程倦在IF也有一个月了,能看不出来程倦根本不想提江修远吗?其中必有诡道。 他冷嗤一声,“现在全网谁不知道程倦和秦揽是一对?鬼知道是不是你们江修远旧情难忘对我们程倦做了什么!” 米西信把目光浅淡地搁在江修远脸上,没有急着说什么话。 缓缓道:“修远你说,程倦为什么在这里?刚来的是不是?我半个小时前给你打电话你说出去找人,在哪里找到的你跟他们说。” 他们这个关系太诡异,实在不好因为刚才那一幕就判定什么实质。 秦揽扶起程倦坐在一旁的沙发上,DXO的经理和肖阮要分辨起来的时候,程倦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找医生过来,他给我下药,我要求检查。” 下药。 房间骤然安静下来,所有人分成两拨,一拨看向江修远,一拨看向程倦。 秦揽猛然看向程倦,程倦头发凌乱,眼中猩红、血色遍布,唇色|色淡,发带的重色都撑不起这张虚弱的脸。 程倦四肢基本没太多力气,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 他以为是自己下脚太重,没想到江修远竟然会这样卑劣。 秦揽目光再往下的时候,手背突然一绷,青筋爆裂起来。 江修远在程倦不清醒的时候做了什么?做到哪一步了! 阴郁充满秦揽周身,他眼睛发红,嘴角绷紧,肩胛是一种因忍耐而产生的颤栗。 肖阮一看就知道不好了!脑子一慌,这TM谁拦得住秦揽?他赶紧捏过叶常,两人准备随时按住秦揽。 米西信也看到这一幕,结果发现江修远竟然在笑... ...他这一瞬间像是不认识江修远一样,脚下也往秦揽那边走了两步,要拦下来。 可转念后,米西信又退回了原地,目光落在自己脚尖上。 如果一会儿医生来检查程倦体内真的有药剂成份,那江修远必定躲不掉联盟处罚,这何止是禁赛,怕是要直接退役! 江修远要是退役他哪里来人打比赛?米西信突然有些卑劣地想,如果秦揽动手的话,那就能协商了! 毕竟爆出秦揽动手打人,秦揽遭受的非议一定会比江修远多,他的人气和身份摆在那里。 只是该怎么留下证据协商?米西信指尖摸进自己的口袋,手机... ... 秦揽一忍再忍还是没忍过去,他把程倦放好在沙发上后人倏然起身,朝着江修远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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