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耽美小说网
站内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推理悬疑

山海无遮

时间:2023-08-14 00:00:39  状态:完结  作者:琼川

  大概也是闼梭第一次被人护到,吃惊看向诃奈期,而他只是回给闼梭一个微笑,那甜笑一下子落入闼梭心底。

  “现在司法监接手了案子,是不是因为巡访司办案不力?”记者问道。

  前后也就半个小时,就有人向媒体透露消息了,闼梭无奈,仰起脸,看见二楼窗户上闻西行正微笑着看向他:“因为这个案子与司法监现在调查的案件有重合点,所以我们才接手案件——”

  “你和灼染是大学时的学长学弟,据说关系很好,会不会把私人感情带入其中?”

  站在二楼等着看闼梭的笑话,闻西行听到这里,面色微变。

  诃奈期面朝闼梭,可以清晰看到对方脸上最微妙的变化,他从这个男人的面部,没看到痛苦伤心,种种情绪都只剩零星的平静,甚至这样的话题都能应对自如:“对司法监来说,无论是谁,都是案件的受害者,没有亲疏远近之分。”一句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话柄。

  司法监其他的组员赶来,大卫用他两米的身体为他们开拓出一条无人阻挡的畅通之路,闼梭刚坐进车里,突然后车门被闻西行拽开,他对闼梭说道:“既然你和灼染是这样的关系,这个案子更不能交给你们司法监办理!你是要避嫌的!”

  “只有血缘至亲才需要避嫌吧!”闼梭毫不留情的关上车门,把闻西行拒之于外。

  闻西行的秘书惊讶道:“司长,那闼梭不知好歹,您为何要和他浪费时间?”

  望着那远去的车,闻西行缓缓道:“他那傻瓜,会陷在无尽的自责中,没法自拔——”

  过了一会,就在诃奈期以为这种沉默会一直延续下的时候,闼梭突然开口:“麻烦您了,医生。”

  “如果是我分外的事,我可能会感到麻烦——”诃奈期的话让闼梭和司法监的人一愣,随即他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成了我分内的事就不同了——”

  闼梭喜上眉梢:“这么说,您是答应加入司法监了?”

  “帮助您,是我的荣幸——”诃奈期笑着,甜到腻牙,其实这个笑对他来说,不过是掩饰真实内心一种惯常的手段。

  闼梭,我们好好玩玩吧——

  

  ☆、章十五|触不可及的奢侈品

  章十五|触不可及的奢侈品

  一夜之间,娱乐圈全部被封了口,没有人敢对灼染的死,站出来说一句话,媒体们更是问不出个一二,对司法监来说,也遇到了相同的困境。

  “现在娱乐圈的人,都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这个案子还怎么查啊?”零把手里的笔往桌子上一扔,颓废得倒入椅子里。

  “闻森雅酒店那头也是三缄其口。”大卫急得直挠头,三天下来,什么都没查到,一无所获的情况还是头回遇到。

  “灼染真的是自杀吗?我总觉得案子没有那么简单。”栖北看着手边的现场照片说道:“那时候我看他挺开朗的,不像是一个有自杀倾向的人啊!”

  “自杀加性+侵肯定没这么简单,现在他们都封口,更是有猫腻。这回司法监可是碰到硬茬子了——”大卫点头表示赞同。

  “自杀的人,胳膊会有粉碎性骨折——因为在坠地瞬间,会本能的用胳膊护住头部。”诃奈期说道:“灼染的确是自杀——”

  几人讨论着,说到这里,一齐看向闼梭,男人拄着脸,脸色苍白着,也不说别的。

  “大司法您都两宿没睡了,找个地方睡一会吧——”猫姚说着,她那猫一样的杏眼,已经消肿了。

  男人站起身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零和栖北身上:“你俩这几天跟着点九星集团的二公子信欺——”可能是起身过猛,身体摇晃,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被一旁眼疾手快的诃奈期拉住了,他在男人的面色上巡视一圈道:“您有些低血糖——”

  “没事,可能刚刚站猛了——”不动声色的推开诃奈期,闼梭坐回椅子,等差不多所有人都离开,缩在椅子中的男人,仿若人在这里魂却早已离去,也不知在想什么,眉间的阴云怎么都散不掉,头靠在椅背上,慢慢低下,依偎着自己的肩头宛若孩童一般,无助又脆弱——

  当那双手臂渐渐收拢,把男人包裹其中的时候,诃奈期终归是看不下去,走上前,拽起了闼梭胳膊:“我今天医院医院有班,你和我一起去吧,顺便打瓶葡萄糖——”

  想要拒绝,才发现诃奈期力气很大,挣脱不开,连着两宿不睡,着实耗尽了男人太多心力,最后妥协的点点头:“好——”

  驱车往医院行进,闼梭坐在副驾驶位置,眼睛一刻不离灼染的验尸报告,诃奈期猜测这份报告男人甚至可以倒背如流了。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人,还是他的学弟,而闼梭的表现就像一个专业的司法人员,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好像死得人与他毫无瓜葛,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如此冷漠的?费解。

  “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吧——”诃奈期说道,他自己并未发现对这个人的关心早已成为一种无法察觉的习惯。

  摇摇头,闼梭转过脸看向诃奈期,低声道:“我现在不能休息——”

  “为什么?案子也不是立即就能查到的,身体还是要紧啊——”

  “我不配——”这三个字从他齿间发出,细小得如同掉落地面的针。

  侧目时,男人那张尖细的脸颊只余下一阵痛惜,虽然那表情存在时间很短暂,几乎是一闪即逝的,还是被眼疾手快的诃奈期抓住了,放入自己眼中。

  “您觉得灼染的自杀和纯桃的自杀有关吗?”

  “他俩同属一间公司,都是自杀,我不认为这样仅仅是巧合,肯定有什么隐藏在后面。”抬起眼,深深一口叹息从他那张小嘴中吐出,仿若承载了千金的重。

  纸片一样薄的身体里,裹着闼梭缥缈的魂灵,诃奈期看见男人露出萧索的神情,那个神情,超越了悲痛,比哀伤更深植,像是一首未结的挽歌,而男人一直在吟唱,却无人倾听一般。

  闼梭,你是一个演技很好的演员吗?

  诃奈期差点因为这样的男人而被骗了,他不断的敲响自己,不知不觉间,手劲儿重了。但是相比于闼梭,诃奈期的演技才是最佳的,既不浮夸,又不流于表面,自然又浑然天成,就连为闼梭开车门,都不拖泥带水。

  护士们惊讶于诃奈期亲自取走葡萄糖点滴,一般来说,打针的活都是护士的,而他这位大医生竟亲力亲为,诃奈期也不多话,拿了便走。等他回到办公室,男人已经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惨白的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脸色更是吓人,这样躺着的他,好像一点活气都没有,看了让诃奈期心口一揪。

  等闼梭睁开眼,只看见挂着的点滴瓶少了一半的量,手背上已经扎好了针,看向一旁的诃奈期,惊讶道:“医生好针法,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你睡得太沉了——”诃奈期说着,走向男人,突然俯下身,让闼梭吓得一缩身子,他嘴角微妙一翘,径直抬起闼梭的手背:“别乱动,会滚针——”

  闼梭的手,凉得一丝温度都没有,诃奈期不禁纳闷,从始到终,这人的手都是冰冷的,就算是寒凉体质,也不会这么严重,作为医生,会过分注意别人的健康情况,他总觉得闼梭的体温有些蹊跷了。

  “在这儿休息一会吧——”

  “医生的办公室成我偷懒的地方了。”闼梭说着,摇摇头,瞄到诃奈期身旁放着的那本法医书,惊喜交加道:“您最近在看这个吗?”

  “嗯,收获颇丰。”

  看到诃奈期对法医这份工作也是认真的,闼梭真挚道:“谢谢——”

  “谢什么?您不打算给我开工资了吗?”诃奈期假装受惊一问。

  男人终于展露笑颜,虽然那笑容很轻,只是扫过那张清秀脸蛋:“放心吧,不会拖欠工资的——”几句话下来,闼梭放松不少,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诃奈期身上:“您弟弟那边有什么新线索吗?”

  闼梭说得新线索,应该指的是有没有电话再打来。诃奈期摇了摇头:“没再打电话——”

  “抱歉,我没帮上什么忙——”闼梭低下头,也不知低下后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大司法对那个和我一样声音的人,印象是怎样的?”他忽然问道。

  闼梭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绊了一下,想了好半天才开口:“他是个手很暖的人——”

  “那你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心里是欢喜的?还是厌恶的?”诃奈期试图通过这样的问题,来获取一点点关于闼梭与诃偿息的关系。

  闼梭与诃偿息是什么关系?

  朋友?

  仇人?

  还是——恋人?

  亦或是,仅仅萍水相逢的陌路人,闼梭一时起意而已?

  男人竟闭上了眼,那长睫毛一颤一颤的,好似和主人一起在努力回想着:“像医生一样说话温柔的人,也许——不能做什么让我厌恶的事吧——”闼梭说着,睁开眼,没想到诃奈期也在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最先逃离的人的是闼梭,脸默默地红了——

  冷眼注视男人的狼狈,诃奈期没说什么,轻轻一笑,嘴角的弧度加剧:“难不成,大司法爱着那个人?”

  被这话吓得噌的站起,闼梭连连摆手,全然忘了自己打着点滴的手:“不!不是!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

  状似轻描淡写的问道:“大司法很排斥男人之间的爱情吗?”

  诃奈期的反应很平静,这份平静衬托出闼梭的惊涛骇浪不那么正常,男人沉下心,也没注意到手背肿起一块:“爱情对于我来说——”

  向前探探身子,诃奈期表现出十足的好奇:“怎么?”

  “是我触不可及的奢侈品——”男人说完,再一次低下头,眼睛也不知看向哪里,诃奈期听到他骨子里的自卑作祟,喳喳作响,咬着男人的衣角一般把他拽低了。

  “怎么会?您这么帅气逼人,怎么会没有人爱您——”

  “我这种人,配不上任何美好的爱情。”轻轻说着,男人终于抬起了头,干笑两下,甚至也不敢看诃奈期的面部表情,随即陷入沉默,好似这个人从未奢望过爱神眷顾,亦或是有人爱他,想都不敢想一样。

  就算是奢侈品,你也一定站在橱窗外,张望过吧?

  到了这里,诃奈期才抬起身子,对闼梭说道:“滚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多收藏,多多评论~~~~~~~~~如果觉得好看,自来水一下~~~~~谢谢~~~~~~~~~

  ☆、章十六|复仇的序幕

  章十六|复仇的序幕

  “大司法最怕什么?死亡?还是痛苦?”拔下针头,黏上胶布,按住闼梭手背防止回血,诃奈期抬眼,盯着对方问道。

  怕什么——

  这个问题一下子困住了闼梭,而诃奈期的手按在针口处,让男人无法挣脱,似乎这还是一个不得不回答的问题:“怕——”仰起脸,看着诃奈期,又不像看着他,最终还是逃开了:“不知道——”双肩一松,落了下去,男人垂下头,不堪重负于这个答案一般的。

来顶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
自愿赞赏网站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您的支持和鼓励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赞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