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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吧？” 柯洛洛瞪大眼睛道：“说好的系统之星、神探特警呢？就这，就这？一句没有证据就完了？！” 焦旸淡定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现在这样，分成两拨，一拨人把整个城隍庙附近全面搜索一遍，查找可能的证据。其他的同志，查查这个同谋吧。我相信，在另外三个学生中间，一定会有这么一个人。” 于是警员们详细翻查了，与郑子轩一起去城隍庙的三个人近期各项社交软件与手机定位。 焦旸则带队在城隍庙里外搜寻，查了两天之后，查找证据这边一无所获。调查三名学生的那组，却有了发现。 柯洛洛急匆匆的给焦旸打电话汇报，“头儿，头儿，我们找到了！焦度发现，王嘉父亲名下的一个手机号码，出现过松江城隍庙一带的定位！” 说实话，这个结果另焦旸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是有些阴阳怪气的贺立涵。 现在的孩子心理素质真是不一般，王嘉是这三个孩子中表现得最淡定，正常的。 但是这样的话，想要撬开王嘉的嘴，就没这么简单。 焦旸道：“要想让王嘉开口，还是得先钉死老周。” 然而，这谈何容易。 焦旸想了想，忽然道：“下午再找证据，带着周师傅一起去。” 可在城隍庙里转来转去，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侯希勇有点泄气，也顾不得老周在旁边，一屁股坐在花坛里，伸手拍了拍花坛外绑得一圈竹竿子，“这个天气，跑这深山老林里来喂蚊子，真TM遭罪！” 焦旸忽然见周师傅的脸色变了，推开侯希勇，一把将整个花坛的竹竿子都拽了出来，就见其中一根，底下微微有烧焦的痕迹，周师傅瞬间脸色灰败。 焦旸转身看看周师傅，“你知道我们在找什么了吗？” “知道……” 周师傅脱口而出，说一半又缩住了嘴。 “没关系。” 焦旸道：“你不说，别人也会让你说的。” 周师傅暂时羁押在看守所，王嘉则被叫进了市局里。 侯希勇一拍桌子道：“王嘉，周鸿杰已经被抓了，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王嘉一顿，“不知道……” 侯希勇说：“那你一个月前到松江城隍庙干什么？” 王嘉夸张的咳嗽两声说：“嗯，我就不能也乞求郑状元显灵，想要妙笔生花吗？！” 焦旸道：“当然可以，那你父亲也想过来祈福许愿吗？你觉得，我们是什么都查不到吗？” 王嘉看到他用父亲的手机号跟周鸿杰联系的通讯记录，顿时脸色一变，终于低下头道：“我跟郑子轩还有秦春晓，我们三个都是好朋友。不过后来，他们的情形就不一样了，我曾经提醒过春晓，没必要，做好朋友才能长久。但是，他们好像还是走到了一起，只是我知道，郑子轩不会跟谁定下来的。 再后来，她说身体不舒服，要请几天假，我要陪她去。她红着眼眶说不用了。我没想到，那是……那就是我们的永别。秦妈妈跟学校说她是意外急病。等葬礼结束之后，我又去他们家里探望，才知道真相。 本来也许就这样算了，嗯，直到我偶然翻出来春晓的微博，去了那个城隍庙遇到周师傅。我才知道，原来我还可以为春晓做点什么。 我就在郑子轩为成绩不住下降烦脑的时候，提到了那个城隍庙的传说。他果然很感兴趣，只是没想到，他还叫了别的同学。当然也可能是米娜一定要跟他去的。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提议在那里过夜，没有说出周师父拨慢钟表的事罢了……” 在看到王嘉的证词之后，周师父毫不迟疑地认了罪。 焦旸把卷宗整理一下，交了上去。只是这个案子的证据，正如柯洛洛所说，实在太薄弱了。想要罪名起诉成功，其实有些困难。 焦旸心中有一些无力感，但是，案件复核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证据的淹没与缺失，确实非目前的人力所能企及。 他们回国那么久了，还没有回家，焦旸觉得总归不是事儿，反正他已经说服了陆沅离，就想找机会回去一趟。 这天焦旸好不容易下班早，就去东政大学接上陆沅离，去了附近的大商场。 陆沅离道：“你要买吃的吗？我可以让安然送来。” 焦旸道：“陆教授，你还没到日理万机，连逛超市的时间都没有的程度吧？”
第81章 蜡像（1） 陆沅离已经估摸出了他的意图, 笑道：“但是你来的这也不是超市啊。” 焦旸道：“准备买点东西，回家一趟。” 陆沅离道：“那好吧，既然我答应了你, 戏还是要做足, 刷我的卡吧。” 焦旸扭头瞥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从停车场里进去, 焦旸就发现商场的规划变了, 原本属于超市的很大一片地方，都变成了什么时尚街。 焦旸就准备出去再找家超市。 陆沅离道：“刚进来不想跑来跑去，前面好像有个美食城，我们吃完饭再换地方吧。” 意思就是不想跟他在家吃饭，放下东西就走？焦旸道：“那是我父母，总不能一辈子不来往吧？” “没有这个意思。” 陆沅离笑微微地捏了捏他的手心, “我一向都很懒, 你知道的。” 焦旸忍不住笑了, “现在我终于可以说那句话了，但是我偏偏不说。” 陆沅离眨巴着眼睛说：“哪句？” 焦旸看着他, 温声道：“自己选的, 惯着。” 陆沅离望天道：“我感觉, 你心里好像不是想说这句吧。” 焦旸拢一下他的肩膀道：“走，按你说的，先去吃饭。” 然而, 等两人走到跟前了才发现，前面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 不是陆沅离以为的美食城, 却是一家蜡像馆。 陆沅离一顿, “这里不是吃货之国吗？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焦旸道：“再往前走走吧。” 陆沅离道：“咱们好像也好久没有一起逛街了, 进去看看好了。” 焦旸道：“你就算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也不用拖时间拖得这么明显吧？” 陆沅离挑眉道：“我放弃给可爱的学生们补课来陪你完成任务，就连逛个街都不行吗？” “行行行！” 以陆教授的脾气，肯示弱已经很给面子了，简直可以算是可爱，他也不要不识好歹。 焦旸干脆拉着他的手一起进去，“你只要不买一个回去，说什么都行！” 陆沅离低头微笑了一下，就不着痕迹的脱出手来道：“为什么买一个回去不行？” 焦旸一边往里走，随便看着沿途摆放好像没什么规律的蜡像，叹口气道：“你买个女的雕像回去我生气，买个男的更是万万不行。买个狮子、老虎放家里，晚上起来上厕所容易吓死，什么小猫、小狗的在被绊倒。” 陆沅离道：“那我要是定做个我们俩的蜡像呢？” “家里多一个你，我自然忍不住要看。” 焦旸做烦恼状道：“那你岂不是要吃醋？多一个我更是不得了，那我在你心里不就再不是独一无二的了！” 自从李金生出事之后，今天大概是焦旸跟他说话最多的一天。陆沅离心里其实还是高兴的，忍不住握了一下他的手，“那我一定要去订一个，把他放在客厅里，以后如果你再惹我生气，就跟他交换。” 焦旸指指咨询处门口放的易拉宝，“平时套餐158，今天惊爆价定制99万，陆教授真是壕无人性！” 陆沅离还真想进去咨询一下，气气这家伙也好。 他刚想进去，就听见一阵尖叫声，一群年轻的小女孩围着一个造型时尚帅气，身形高大修长的蜡像尖叫不已。 还有个女孩扒着围栏的绳子，使劲凑到蜡像跟前，叫同伴帮忙拍照。 这好像是他们今天看到的人气最高的蜡像。前面也有剧中人物或者明星模样的蜡像，旁边也有粉丝，但都没这个这么夸张。 陆沅离瞄了一眼，这蜡像很帅，如果真人跟蜡像做的比较像的话，本来应该也是比较出众的美男子。 陆沅离随口道：“这人是谁？” “看着有点眼熟。” 焦旸看了看围栏腰封处的介绍，“顾萧吧，最近流行的小鲜肉。” “现在还有连顾萧都不认识的？！” 旁边两个女孩听见他们的对话，就很不屑的转过头来，脸上一副哪里来的土包子的表情。 然而，左侧穿短裙的女孩一看清陆沅离的脸，脸色就变了，“我天，好帅！” 陆沅离“呼啦”一下就被另外几个女孩围上了，“天哪天哪，我看见活的了，你是不是顾萧？！” “当然不是。” 陆沅离笑道：“我可比你们的偶像大多了。” 女孩们叽叽喳喳的问，“真的不是吗？你是不是骗我们的？！” “那你是哪个明星？” 陆沅离笑道：“都不是，用你们的说法，我只是个素人。” “怎么可能，你长这么帅，怎么会不是明星？！” “各位。” 焦旸清清嗓子道：“我作证，他真的不是什么明星，他就是个普通老师……” “什么，老师？” 刚才还围着蜡像的女孩，又有几个跑了过来，对着陆沅离惊讶道：“你的学生也太走运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帅的老师？你是哪个学校的啊？我们现在去你那里念书还来得及吗？！” 看你们追星的这个努力程度，想去他的大学念他的专业，怕是有点难度吧……焦旸无奈，一把将陆沅离拉到身后，奋力挤开人群道：“不好意思，他真的不是明星，让一让，麻烦让让，让我们出去。” 刚才那个穿短裙的女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我想他确实不是顾萧吧，他长得更帅哎…… 旁边的女生齐声反驳道：“什么呀？当然是我们小顾最帅！” “是啊，是啊！” 穿短裙的女孩笑道：“不过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去当老师呢？！” 出了蜡像馆的区域，就是一家美食城。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出来，准备再找一家超市买东西。 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刚才的蜡像。那群可爱的追星女孩已经不见踪影，可能也是去吃饭了。 两三个七、八岁的孩子高声尖叫着呼啸而过，互相跑来跑去的追逐嬉笑打闹。 “这下我可抓住你了吧！” 一个穿着校服的孩子猛的抓住另外一个男孩的胳膊。略高些的男孩奋力挥手，想要挣脱开同伴。穿校服的孩子下意识的奋力往前一扑。两人一起撞倒在旁边蜡像的围栏上。 就听“砰”的一声，蜡像栽倒在地。蜡像的右胳膊着地，手肘处却掉了喃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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