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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公检法的团宠之后

时间:2023-08-16 04:40:38  状态:完结  作者:摘月太白

  江州的市民皆知,黑///社会之所以如此猖狂,背后定然是有保护伞,只不过是政是商,这便无从得知了。

  为首那人是个叫武荣的光头男人,身材高大魁梧,一脸横肉,在这寒冬腊月,仅穿着一件短袖,双臂上刺满了文青,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每呼一口气,缭绕的烟雾便从口中翻涌而出,他眼里带着鄙夷,不屑地看向被包围住的二人,轻嗤一声,冷冷道:“刚刚是谁说自己是警察啊?”

  方程轻轻喘着,嘴里的热气遇冷结雾,人在紧张时是会下意识用嘴呼吸的,方程对这一点深信不疑,他咽了口气,瞧了眼身旁冷静的陆吾,鼓足勇气,高声喊道:“是、是我,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望江楼不属于警察管辖的范围吗?”

  武荣将嘴里的香烟吐在地面,脚尖踩在烟蒂上,将那点星火轻松碾碎。

  陆吾悄声问道:“带枪了吗?”

  这让绷着身子的方程吓了一跳,也低声作答:“不是说只搜集信息嘛,哪里会给配枪啊?”

  “你们说什么呢?”武荣大喝一声,吓得方程浑身一抖,双脚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可一想到身后也有这么多人,退后的脚便又收了回来。

  陆吾开口,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们要做什么?”

  武荣随手抄起一把棍子,敲了敲自己另外一个手掌,恶狠狠地瞪向二人。

  他又向前近了一步,这圈子再度缩小,“你们警察在别的地方「横行霸道」,我们在这「安分守己」,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日子也能过下去,怎么?今天白道忍不下去了,要派你们俩来整治我们?”

  方程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扭过身去,背靠在陆吾身后,看向那群相比之下好对付的众人,揉了下眼睛,把不安写在脸上,低声道:“陆哥,咱们一人一半,应该公平吧?”

  “你怎么不来对我这一半?”陆吾小声回道,一眼看穿了方程内心的小算盘。

  方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即使心里慌乱,却依然打趣道:“你可是主角,师父看起来也更喜欢你,而且祸也是你闯的,我没丢下你跑已经够仁慈了。”

  武荣厉声喊道:“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我不管你是谁,哪怕是警察来了,照样得打!兄弟们,给老子上!”

  命令一出,两边的人同时靠拢,两名警察背对背站在这死气沉沉的窄街,摆出迎战的姿势,大雪落满陆吾的肩膀,他深吸一口气,虽说出警以来,他面对过大小无数的案件,风里雨里的险况他也都经历过,可如今的场面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尽管表面上临危不惧,但心中难免有些慌乱。

  就在这时,一人率先大吼一声,从众人堆里冲出,朝着陆吾便要扑来,那人高喊过后,人群恍如一片海浪,推搡着一拥而来。

  陆吾闪身一躲,一脚踢在喊叫之人的膝盖上,在将其卧倒后,他立马按着那人的胳膊,又低头躲过其他的进攻,一脚顶在第二人的后胯,另外一脚再飞踢第三人的心口,脚下的细雪被他快速扬起,划出一条扇形的弧度,接着他又一拳打在第四人的右脸,胳膊横在第五第六人的中央,向后一翻,让那第七人手中的棍子,落在了第一人的头顶。

  打蛇要打七寸,打人也一样,陆吾每一次都未下重手,只是让这群人感受一阵疼痛,却并未受到任何损伤,算是给个简单的教训。

  嘶吼声,击打声,摩擦声,比比皆是。

  武荣一愣,这才发觉两名警察的身手并非如同自己想象的那般差劲,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十几名弟兄已经倒在地上了,而那两名警察依然站在包围圈内,连大气都没有喘上一口。

  剩余的弟兄也已经心生怯意,不敢再上。

  “上!都给我一起上!”武荣大吼一声,拎起身旁的两人便推了出去。

  又是一阵激烈的打斗,那些被打倒的人由于并未受伤,没过一会儿又能重新站起,加入持续不断的队伍,这场冲动仿佛无穷无尽,陆吾和方程深知,若不速战速决,等到体力耗尽,结局便会完全逆转。

  可打斗的节奏与速度并不是他们二人可以控制的,场面早已混乱不堪,已经不存在谁负责打谁的局面了。

  终究寡不敌众,方程一个没注意,踩在雪泥里,脚下一滑,摔坐在了地上。

  就在众人拿着棍棒准备朝着方程头上猛击时,陆吾一个回身踢,将众人全部踢倒,他一把扶住方程的胳膊,将方程从地上薅起。

  方程趁此机会,捏住领子间的麦克风道:“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耳机里传来杨忠的声音,尽管他千叮咛万嘱咐,但他还是猜到了这不好的结局,“你们是不是打起来了?不要打!快撤退!我们马上就到!”

  然而杨忠根本不知,他的两名徒弟早已没有撤退可言,警车在不远处的街道列成一排,他一声令下,所有车子全部启动,挂上闪烁着红蓝相间的警灯,在马路上飞驰奔去,一声声警笛响起,给本就不安静的江州又添上几分「聒噪」。

  “他们有对讲机!给我夺过来!”武荣大吼一声,若是等到大部队来齐,他只能落荒而逃,可这二人又身手太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心中一急,看来必须要动真格了,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刀,盯着中央打斗的两名警察,自言自语道:“还是得我亲自上场。”

  方程体力几乎耗尽,他捂着胸口,弯下腰,大口呼吸着,他虽然未下重手,可那群人却使出了浑身解数,他摸着脸上渐起的淤青,不安道:“这帮人还真是不依不饶啊,师父要再不来,我可打不动了。”

  “少给我说话,留存体力!”陆吾怒吼一声,脚下绊住一位挥着棍子的人,又一肘顶在了他的胸口,侧身将身后想要偷袭的一人踹倒在地。

  方程再次挺直身子,面对冲过来的人,他刚要挥拳,突然感到后背一痛,这让他顿时没了力气,拳头挥出一半,静止在了半空。

  血液从后背流出,溅在武荣的手上,在这大冷天里有些烫手,那把小刀已经深深插在方程的脊梁,武荣阴笑一声,又把那刀拔了出来,接着又毫不留情地继续捅了四五下,每一刀都让方程瞪大了双眼,仿佛眼珠都要爆出,疼痛使他面目狰狞,全身发抖,他捂着后背上的伤口,徐徐回身。

  武荣并未因此停止,又在他的心口插了两刀,“我让你叫人!”

  血液从方程的嘴里冒出,堵住他的喉咙,糊住他的嗓子,他无法呼吸,只能依旧挺着身子,眼神逐渐涣散,目光绕过武荣,定格在另外一名警察的身后,似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了出去,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道:“陆、陆哥,小、小心。”

  陆吾闻声回头,只见方程身中数刀,白色的衬衫已经冒出数个血洞,他的口中涌出鲜血,像是血河的瀑布,落在身下的白雪,这一幕让陆吾心中一颤,悲怆大吼:“方程!”

  方程双腿一软,倒在地上,身下淌出大片血液,在这雪白的地面印出一片殷红的花,他的眼睛渐渐闭上,连一句遗言都未能说出,就这样断了气,永远躺在了望江楼上。

  “方程!”陆吾又是一喊,向着尸体跑去。刹那间,一个啤酒瓶子硬是从后面砸在了他的头顶,炸出这条街上最轻脆的声响,玻璃瓶子顿时碎裂,如转瞬飞溅的银花。

  他整个人一愣,脑袋不再清醒,瞬间没了力气,一条腿单膝跪地,他一手扶膝,一手撑着地面,冰凉的雪水包裹着他的拳头,在他指缝间消融。

  头顶逐渐有血流下,他看到红色的墨晕混着汗水,沿着自己的脸颊一滴滴地滑落在雪中,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咬紧牙关,脑中嗡嗡作响,肺部像是有个窟窿,让他喘着声声粗气,可相比于自己的疼痛,方程的离去让他更加难受。

  众人冲到他的身后,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将他拖倒在地,扒去他的黑色夹克,又踢又踹,似乎把刚才挨打的恨意一次性报复出来,待到听见武荣喊了声「停」,这才悻悻退开。

  陆吾无力地趴在雪地中,喉咙涌出一股血腥的气息,他朝地上吐了口血,又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液,眼中带着怒火,熊熊燃烧。

  武荣捡起地上的黑色夹克,一手捏碎了粘在领子上的麦克风,他将这破烂的金属连着长线一同从外衣上扯下,摔在地上,又使劲抖了抖夹克,得意洋洋地笑了一声,低头看向陆吾,像是在看一条趴在地上的野狗,“你们不是喜欢叫人吗?再继续叫啊!”

  麦克风捏碎的瞬间,陆吾的耳机里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他呻唤一声,不禁闭上了眼,仅是半秒过后,电流消失,耳机里又是一片寂静,他再缓缓睁开双眼,一把扯下耳机,扔在一旁,两手匍匐在地,继续喘着大气。

  就在这时,一张照片从那黑色夹克的口袋里不经意地掉落出来。

  照片如同雪花,飘飘袅袅,像是一只随风而飞的蝴蝶,在霓光下翩跹起舞,它滑落的蜿蜒痕迹与落雪交融,宛如一朵不再留恋枝头的玉兰,以婀娜的身姿拥抱大地。

  世间万籁俱寂,唯有照片轻触在雪地上时,发出了一声绵柔的塌陷。

  陆吾一惊,这是他今夜最心慌意乱的时刻。

  武荣捡起照片,盯着看了两秒,又看向趴在地上的警察,倒是被逗笑了,“这是你吗?”

  他的目光又挪向照片里的那个孩子,左看右看,愣是没看明白,“旁边这个,是你的妹妹吗?不对,好像是个男孩儿,你弟弟?”

  “把它给我。”陆吾缓慢伸出手,手臂在风中微微发颤。

  武荣两指捏紧照片,给自己扇着轻风,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问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给我!”陆吾没了耐心,用着力气大吼一声。

  大雪纷飞,不减反增,乌云笼罩夜空,霓虹与积雪混杂于一起,将这深夜照得通透明然。

  “我要是不给呢?”武荣向前两步,站在陆吾的面前,他嘴角一提,笑意逐渐猖狂,他将照片放在陆吾伸手够不到的高度,一手一半,在陆吾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将这张照片猛地撕开。

  那道撕裂的痕迹恰好在照片上两人手拉手的连接处,只是刷的一声,恍如将整个世界撕成两半,武荣轻蔑一笑,随手一扔,照片落在了陆吾的面前。

  一切都是那么措手不及,那是陆吾视作珍宝的东西,是他和他心目中的那个孩子仅剩的联系,也是他们曾在一起过的最后的证明,现在照片没了,那点残存在他心中最后的幻梦也没了,他和白明永远地断了,断得一干二净,断得彻彻底底。

  他呆住了,双手急忙捧住,又将这照片快速拼在一起,可无论怎么拼,都会有一道明显的裂缝,那条裂缝仿佛就象征着他与白明之间的隔阂,也代表了他内心永远无法缝补的伤痕,他凝视着手中被撕开的照片,照片上的自己笑意暖暖,却再也牵不到另外一半那孩子的小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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