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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投喂守则

时间:2023-08-15 23:01:59  状态:完结  作者:剑止

  “那伙匪徒劫持了一名人质,不能再拖下去了,请批准行动请求!”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姜惩的选择一直是优先他人的安危,回想起当年在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刻与他重逢的画面,宋玉祗鼻尖一酸,话音顿了顿,“允许行动,随时报告你的位置和现场状况。”

  姜惩忽然咳嗽起来,方才咬破的伤口残血就挂在嘴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非常憔悴。

  宋玉祗和晏归都等着他后面的话,但姜惩就像断线了一样,半天都没连上,两人目不转睛守着他足有七八分钟,都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晏归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心道Wi-Fi断了也不至于重连这么半天,想着就算是愣神也该回魂儿了,便试探着戳了他一下。

  这一下摸出去可倒好,一直像根木头似的硬挺着没有丝毫反应的那人竟猝然瘫了下去,身体顺着躺椅的曲线往下滑了几分,随即心电仪发出了与心率过速截然不同的刺耳的警报声。

  “我靠,我就碰他一下,这是碰瓷啊!!”

  宋玉祗见状也急了,拆开束缚着姜惩的皮带,一边解着他睡衣的扣子,做着心肺复苏的准备,一边朝晏归吼道:“为什么他会突然心脏骤停,给我个解释!”

  “解释都写在合同里面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晏归抓起姜惩一只手,暂时松了口气,“指甲没有变色,还好不严重。”他空手握拳,朝姜惩的心前区捶打两下,“人工呼吸,上!”

  宋玉祗压着姜惩的额头,抬起他的下巴,放开了他的气道,正要将气息渡入他口里,却在抵上那人的唇前一刻被推开了。

  姜惩猛地一口气倒了上来,睁眼扑进宋玉祗怀里,失去平衡后整个人从椅子上栽到了地下,蜷缩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透过间隙发出虚弱的声音:“垃……”

  “啊?拉什么,拉手?”晏归犹豫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

  宋玉祗一把挥开他,挪了垃圾桶过来,姜惩半跪在地,抱着垃圾桶就吐了出来。

  等胃里的东西倒空了,他整个人也虚脱了,倒在地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当宋玉祗把他抱起来的时候,只听他迷迷糊糊地叫了声:“疼……”

  “哪里疼?”

  “头疼,胃疼,哪儿都疼……”

  “我知道了,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很快就不疼了。”宋玉祗合上了姜惩拉满血丝的眼睛,回头看向还在药盒里挑挑拣拣的晏归,“给他来一支布洛芬,注意剂量,让他好好睡一觉就可以,别折腾他!”

  “知道了知道了。”晏归不甘地咂了咂嘴,“有钱人的钱真难赚,不过我觉着这次,他没有让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任何人失望,你也可以了了心里一桩大事了。”

  给姜惩注射完了止痛剂,晏归边收拾东西起身出了门,望着他的背影,宋玉祗忽然发问:“你到底是谁?”

  “小子,你的神经也太粗了,记性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失忆症患者,连地上躺着的那个,都能在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隐隐察觉到什么,是该说他的病情减轻了,还是你的症状加重了呢?”晏归翘着嘴角,回头看了看他,“可能,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呢。”

  姜惩这一觉昏昏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他手指神经性地一抽动,立刻就被温热的掌心包裹住了,随后他额上冰冰凉凉的毛巾翻了个面,令那让他头疼不已的燥热很快退了余温。

  “水……”

  他喑哑着叫了一声,吸管就被递到嘴边,冰凉的甘霖入喉,他很快清醒过来,身体也舒服了不少。

  一睁眼,就见宋玉祗红着一双眼睛守着他,一看就是一夜都没合眼。

  “你什么情况,怎么熬成这样,你快……快点上来!”

  姜惩往床里侧挪了挪,给那人让出了位置,他就好像昨天让人痛揍了一顿似的,这会儿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疼,好像每一寸肌肉都受到了暴击。

  宋玉祗扶他坐了起来,“马上就睡,你先喝粥,等下把药吃了再睡会儿。”

  姜惩的嗓子还像吞刀片一样疼,忍不住去拿床头柜上的冰水,宋玉祗按住了他乱窜的手,“不行,你昨天吐了一回,胃里空着又难受,喝太凉的东西会痉挛的,润下喉就差不多了,我煲了你爱喝的紫米粥,清粥素菜先吃一些,你还没退烧呢,吃完了躺下再睡会儿。”

  姜惩摸了摸他肿起来的脖子,“这什么情况,我嗓子怎么这么疼。”

  “胃酸回流烧的,吃点儿东西再缓一缓就好了。”

  宋玉祗把还温着的粥送到了嘴边,喂他吃了几口,虽然被倦容遮掩,但姜惩看得出来,他家的狼崽子现在非常不爽,而原因他大概也能猜到,恐怕昨天的情况没有他想的那么乐观。

  自知理亏,他乖乖喝了小半碗粥,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直到实在喝不下去了,不安分的手才慢慢蹭到了宋玉祗腿上,带着一脸讨好似的谄媚笑容:“小玉子,上来陪哥睡吧,咱们两个都睡这么久了,你一不在,我不适应。”

  宋玉祗叹着气,朝他张开了双臂,姜惩乖乖投进他的怀抱,被他紧紧搂着腰,气都快透不过来了也没嚷嚷难受。

  他知道自己又吓到了他的狼崽子,这要是不给哄好了,以后的日子就没好了。

  卧室外面“咣当”一阵乱响,不知死活的人一推门,不满地吵吵着:“哎,我说你家这罐菠萝啤是不是过……哟,醒了啊。”晏归就像见着个珍稀动物似的凑上来东摸西看,嘴角一块肿的老高,一笑就疼。

  被打成了这样都没显出淤青,看得出来,他这张脸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晏归给姜惩从头到脚做了检查,确定他的发热只是因为应激反应的后遗症,他还拍着宋玉祗安慰那人说:“放心吧,至少他的应激反应比我在合约上写明的轻了不少,不用在病床上躺个十天半月,已经很不错了。”

  他堪堪避开宋玉祗朝他下巴打来的拳头,往姜惩跟前凑了凑,“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身体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记忆有没有恢复?”

  “不舒服,看着你犯恶心算不算?”姜惩挑眉讽道。

  “不算,你喜欢孕吐在警察的圈子里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改天我让周副给你送点儿安胎的保健品,你就浑身舒坦了。”

  “滚你大爷的!”

  “行了说正事。”晏归对上宋玉祗能杀人的眼神,自觉远离了姜惩三米,“你的情况怎么样了,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或者还有不愿意面对的部分回忆?如果有的话一定要说出来,有时候记忆恢复就像做了场梦一样,或许在你刚刚清醒的时候你还能记住一部分,接下来不管你怎么努力想记住那些情节,都无法阻止它们像流沙一样消失在你脑海里,所以需要趁热打铁,我的作用就是帮助你巩固好不容易找回的记忆,如果说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得到的回报是一次性的,还有时间限制,那就太可怜了。”

  看着宋玉祗脸上明显的质疑和不信任,晏归宠辱不惊地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出于对自己病人负责的态度,如果你实在不能相信我……”

  “留下吧。”姜惩一言打断了他的话。

  宋玉祗疑惑地看着姜惩,不是很能理解他怎么就突然信任了这个来路不明,明显对他图谋不轨的笑面狐狸。

  而那人却只是抿了一口融到了室温的清水,“反正就算你把他赶出去,他也有办法窥听我们的谈话内容,倒不如让他大大方方地听,有些地方,或许还需要他辅助我想起更多细节,比起跟他斗智斗勇,一一找出他藏在这房子里所有的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不如遂他心愿,也不枉他大费周章,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来接近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267章 祈求

  “我想起了那双鬼眼的主人。”姜惩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笃定道:“我见过他。”

  “在爆炸现场吗?”晏归问道。

  而姜惩却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宋玉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少顷,他从头开始了叙述:“在进入现场后发生的事情与我们此前的推测出入不大,老梁开枪从背后打伤了我,那时候我虽然知道是他干的,却并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不敢当着其他人的面直白去问。”

  宋玉祗疑惑道:“按你之前的说法,在进入现场后不久你就受了伤,当时你的队友们应该还和你在一起,难道就没有人察觉到不对劲吗?”

  姜惩闭目摇了摇头,“那时我和老梁在队伍的最后,厂房内非常空旷,开了一枪,回声会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不是特别有经验的人很难判断具体开枪的位置,而我们之中,资历最老的就是老梁和万哥,其他人都是刚入警不久的新人,甚至还有实习警,所以我觉得,后来也一直在一起行动的他们两个,可能是早就商量好的。”

  回忆起被自己深信的人背叛这种事对姜惩这样受过创伤,很难建立起新的信任关系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交谈间,他觉得自己腰后的伤又疼了起来,痛感就像是会蔓延的一般,逐渐扩散到四肢百骸,仿佛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楚。

  宋玉祗贴着他的脸,擦去了他额头上细密汗珠,“慢慢来,别着急。”

  其实姜惩已经回忆起事发时的全部细节,只是面对是一回事,措辞,再将之叙述出来,对他而言又是另一种折磨。

  他蜷起双腿,把自己抱了起来,两手插进发间,苦不堪言。

  “分歧是在我遇见孙哥的时候发生的,在云河化工的旧址时,那些似曾相识的画面让我想起了射伤孙哥的场景,在此之前,我一直设法为自己找理由开脱,想了很多种听起来合乎情理的借口,但在记忆恢复后,我意识到的确是我亲手向他举了枪。”

  宋玉祗闻言紧张起来,与他十指交握,追问:“为什么?”

  “因为……”姜惩抿了抿嘴,仰头深吸一口气,目无焦距地看着窗外,“因为,他会死。”

  这个理由牵强到让人无法理解,晏归欲言又止,倒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而是宋玉祗暗地里踩他的那一脚实在疼得他不想说话。

  就这样沉默许久,姜惩回过神来,接上了他没说完的话:“我中枪后,队友把我藏在二楼平台上集装箱堆砌出的阴暗角落里,只要我不发出声音,其他人是很难察觉到我的。可能是因为失血太多,我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那里,就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在等待救援之前,我必须做点什么,所以我开始往二层内移动。我受了伤,走不快,伤的位置虽然不致命,却很耽误事,疼起来的时候连手脚都不听使唤,几乎是连走带爬地行动。然后,我找到了孙辰,他孤身撞见了几个毒贩的交易,就像悬吊在云河化工的那具骸骨一样被吊了起来,脖子上挨了一刀,伤了动脉,却没割断气管,皮肉外翻着,血不停的从伤口里涌出来,将死未死的样子,看起来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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