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的团子抱紧自己,试图抵御来自外界的伤害。 “干...干什么,好痒呀。” 乌发散乱,乖顺地贴在雪白小脸上,嘴巴嫣红一点,衬得眉眼醴丽非常。 羞耻于仅仅只是被整理衣服,就这样敏.感。 有痒痒肉什么的,实在是太不男子气了。 微生尘叫也不敢叫,只能发出幼猫一样细弱的推拒声,极力压抑的声音,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是快乐还是难耐。 白软的臂膊抵在对方的下颌上,软肉被坚硬凌厉的骨头挤压变了形状,做出非常明显的一个拒绝动作。 细白小腿从宽松的裤腿中滑出,泛粉的脂肉蹭在谈洛粗糙的裤褶上,像是弱碱溶液里点上一滴酚酞试剂。 这样不自量力的抵抗,没有任何效果,只会更加激起男人的谷欠望。 几乎是下意识的,单手牢牢制住顽抗的双臂,另一只手抚着衣领。 “这里,脖子怎么了?” 这坚定的态度,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仿佛不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永远不放开手。 粗粝的指腹划过脂白的脖颈,眼神仔仔细细地钻研痕迹的由来。 与冰凉指尖相对的眼神,热得能把布料烧出一个洞来。 微生尘完全没有经历去思考其它的事情,他全部的精力都用来克制自己不要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出丑。 茶色的猫曈泛起盈盈水光,却被浓密鸦羽盖了下去,又可怜又可爱。 “放...放开...咳咳...” 明明想严厉斥责对方放开自己,可是气力不够,只能发出软绵绵的撒娇声。 像是没长齐乳牙的幼猫,虚张声势地抱着比自己鼻子还大的指头乱啃。 还没有出息的被空气呛了一下子。 雪腮湿红一片,鼻头粉粉的,乌发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额头上,显得几分狼狈。 好在谈洛还没有那么过分,看到把人吓呛到后,就停止逼问,松开手帮微生尘一下下沿着脊背往尾椎骨顺气。 大概是很擅长养猫的缘故,谈洛rua人手法很好,微生尘很快就把气顺下去了。 经刚才那一遭,微生尘的脖颈又是一大片更加明显的绯红色,像是揉碎在奶糕上点缀的靡丽海棠。 谈洛轻笑下,大概明白之前看到痕迹的来由了。 小美人不懂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干嘛突然抓我衣领呀?都弄疼我了。” 男人一双桃花眼笑得如沐春风,一看就是心情极为愉悦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之后的宴会。” 微生尘就觉得最近遇见的人特别莫名其妙,总是以奇奇怪怪的理由对他做奇奇怪怪的事。 谈洛将要说的,倒确实也是正事。 之前臧沧为了给他这个“正室夫人”一个下马威,除了派专人提前告知他小国师要回来,还顺便赏了一张百花宴的请帖。 受到民间一些话本子的影响,很多世家小姐都想追求自由恋爱。 结果经常出现身份高贵的贵族女子以死相逼下嫁身边的教书先生,甚至侍卫小厮这类身份低微的市井小民。 为了让年轻未婚的公子小姐互相结识,皇家在春秋两季各设一场百花宴,邀请适龄的世家子弟出席。 说是赏花会诗,其实内里就是个相亲宴。 见识了鲜衣怒马、文武双全的世家公子,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也就看不上那些个“歪瓜裂枣”了。 若是缘分到了,也可成就一桩美好姻缘呢。 可是这样的宴会,微生尘一个“已婚人士”去那里干什么? 高官贵族家的小姐,就算是庶女,也断断没有做妾的道理。 但请柬是皇帝发出的,身为臣下却不捧场,落的是皇家的面子。 去吧,谈洛这个“国师夫人”的名头在都城里会彻底成为一个笑柄; 不去吧,臧沧就逮到机会给这不守规矩的“妒妇”从重治罪了。 进退两难的境地,这是阳谋。 进一步死,退一步忘,那他横走三步又何妨? 微生尘不知道百花宴是做什么的,但不妨碍他兴高采烈地接受了请柬。 之前他在这个副本里吃的宴会,要么是送别宴,要么是迎客宴,气氛都是十分庄重严肃的。 大家都在商议国家大事,他也不好意思一直埋头苦吃,只能规规矩矩在那里坐着干瞪眼。 明明这种级别的宴会上有好多他想吃的东西呢。 可百花宴就不一样了,听上去就像是春游野餐一类的活动,大家都是来玩乐的。 别人赏花,微生尘吃饭,两不耽误。 微生尘想着什么高兴事,小脸笑得红扑扑的,可口还诱人。 谈洛没忍住,上去轻轻捏了把雪腮边上的软肉,惹得小绵羊泪汪汪的瞪了他一眼。 他却不恼,而是抽回手放在鼻尖下面闻了闻,整个人斜到小国师身边,附耳轻声商量。 “夫君难道不打算带着妾去吗?” 微生尘被耳边的热流吹得晕晕麻麻的,听了这话之后突然打了个激灵。 “妾?什么妾?我没有妾啊!” 活像个赌咒发誓的薄情郎。 穿着秀雅女装的人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下半张脸,眼波流转,黛眉微蹙,悲悲戚戚。 “你信我啊!我真没有妾...” “...大概。” 话说到一半,微生尘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本来他是确信自己似乎是没有妾的,但是又突然想到他一朵母单花都开了快十九年,结果穿到这个副本,连媳妇都有了。 古代世界本来就性.成.熟早,原主国师给他哪里整出个妾,甚至是孩子,都不过分。 按理说,大燕王朝里正常人家都是先娶妻再纳妾。 但问题是原主国师他嚣张跋扈,就有那么一点点不太正常。 原主在新婚之夜成了串数据流导出副本世界了,结果给他留了一堆烂摊子,现在东窗事发了。 微生尘简直欲哭无泪,他连自己都是个孩子嘛,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百花宴夫君不带着妾去,难道要去和别家小姐谈诗赏花吗?” “夫君这样心虚,难道还真养了外室不成?” 妾也可以用来做女子的谦称,微生尘保证他以后做文学常识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乌龙了。 哦,不对,他已经高中毕业了。 微生尘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蒙混过关,看着谈洛似笑非笑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找什么理由在他眼里都像个笑话。 谈洛不会认为他是妖怪,然后找人烧死自己吧? 微生尘怕极了,大大的猫曈无精打采,浓密的鸦羽上隐隐闪着水光。 “怕什么,我开玩笑的。” 看到小绵羊真的害怕了,谈洛扑哧笑出声来,打破原来紧张的气氛,安抚性地顺着微生尘的脊背拍拍。 宽大的手掌一寸寸划过脊椎骨,停留在展翅欲飞的蝴蝶骨处,微微用力按下去,如愿感受到清瘦身体的战栗。 “我知道你不会找别人的。” “对吧” 空气已经凝结成极为粘稠的固体,声音像冷冷的冰锥一样刺入凝滞住的周遭。 微生尘感觉每一个字都狠狠打在自己身上。 被毒蛇阴冷地盯住,如疽附骨。
第28章 国师在上 一个是因为微生尘的刻意回避,另外一方面谈洛也纵容他终止侍妾这个话题。 不管平静的水下藏着什么样的波谲云诡,总之国师府就这样相安无事一直到百花宴举办的那天。 臧沧特意提前告诉微生尘,这次的宴会是个随意性比较强的场合,大家在一起赏花会诗,不必像平时面圣的时候穿得那么庄重。 因此微生尘穿平时在府里穿的常服就来了。 简单宽松的藏青道袍,配上朴素的道童发髻,让微生尘本就幼态的小脸显得更加稚气。 微生尘到场之后,才发现他的想法有多么离谱。 他理解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再看看花赏赏景,所以穿得像个城里早起遛鸟的大爷。 可是来参加宴会的男男女女虽说确实没穿正式的礼服,但衣着比平时更是繁复华丽,花枝招展的。 有些配饰多的人,远远看去长得像个圣诞树。 他低头看看自己没有绣边的衣服,感觉自己有些寒酸。 微生尘再看别人,别人也在看他。 这个别人特指臧沧。 小国师平时穿得精致也好看,但那样隆重华美的衣裳反而喧宾夺主,花团锦簇迷人眼,布衣钗荆才更衬美人娇俏可意。 宽大藏青布袍里纤细的轮廓若隐若现,就算没有腰封的束缚,衣服的中间也陷下去一大块。 素白的一张小脸怯生生地被立起的衣领挡住,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 等等,轮椅? 臧沧记得他好像没给谈洛发请帖啊! 他大步向前,走到微生尘面前。 “早就听说国师惧内的名声,倒是没想到百花宴,竟还要带夫人来?” 话是对微生尘说的,看眼睛却盯着轮椅上的人。 微生尘人傻了。 这话说的,有谈洛那味儿了。 味儿太冲了! “百花宴上未曾婚配的适龄女子太多,妾总归是想照看着些夫君。” 不等微生尘回答什么,谈洛却是坐实了“吃醋”的名声,而且还是以夫妻感情深厚为理由,没办法让皇帝责罚她的不请自来。 扶稷作为朝堂官员,虽是寒门出身,但也是未婚的适龄少年郎,因此也在现场目睹了两人的交锋。 但是是这样的修罗场他实在插不进去。 毕竟他和谈洛之间还隔着三个半臧沧的段位。 臧沧和谈洛说话夹枪带棒的,却还维持着表面的和谐,面子上都是言笑宴宴的。 感受到空气中微妙的火.药味儿,微生尘赶紧上前打圆场,推着谈洛要往摆满吃食的餐桌边走。 臧沧心里邪火横生,语气愈发阴阳怪气起来。 “听说周王女身体虚弱,至今未能同房,不若先留在宫里调理,孤派专人侍候国师即可。” 谈洛不屑于和手下败将争辩,一边享受着小国师的推车服务,一边心情愉悦地回话。 “谢陛下恩典,妾与夫君情投意合、朝朝暮暮,不在于一时同房的欢愉。” 他还低下头,害羞一样用衣袖挡着下半张脸,继续轻声说话。 “而且夫君对妾很好,不愿意与妾分开,在府里养病也一样的。” 皇帝冷哼一声,转身抬手对旁边的宫女示意。 “宫里的太医倒是有能力不错的,夫人可以去太医院看看,或许还有得治。” 不等谈洛拒绝,受到暗示的宫女很有眼色地推着他向宫殿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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