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开了有四十分钟的路程,三辆车停到了LUCA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一行人下了车,乘坐了专门电梯上了顶楼。 LUCA的酒店部是暨兴出名的五星级酒店,整个大楼内部装饰十分的精致,外形也很奇巧,电梯直达顶楼,按照惯例这种场合,进门都是需要搜身,进去之后,是一条很长的弧形玻璃走廊,透过玻璃能清楚的看到大楼外的夜景。 俩人跟着这些人走在最后头,西服的领口处别着对讲机,耳朵里塞着耳麦。 季无渡贴着黎月白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一会儿下去在闵行业车上装个定位系统,你在上面盯着。” 黎月白接收到讯息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还没进场子,方问海就一路与各种人热络的打着招呼:“哎呀,范老,别来无恙啊,身体还是这么硬朗。”“哪儿的话,您要的东西,我怎敢怠慢。”“好好好,我晚到了,今天一定罚酒给各位赔罪。” 拎箱子的两个人闪身去了别处,看样子是去安排箱子了。 进了大厅后,一眼望去至少有一百多号人,人来人往,大厅中央悬挂着闪闪发光的巨大吊灯,各式各样的人端着酒杯来回走动着。 黎月白:“刘廷皓?” 季无渡:“上潼的市长还来掺和暨兴的城市发展?看来今天的酒会绝不是简单的酒会。” “一会儿等灯暗下去,我就下去找闵行业的车,你在上面盯着他。”季无渡环顾了一下整个场子并没有看到闵行业的身影:“怎么没看到他人,这孙子不会不来了吧?” 黎月白:“应该会来,再等等。” 季无渡:“这个角落刚好,不会被人发现。” 三十一楼的某个套间内,闵行业正对着一张背对着他的转椅点头哈腰:“大老板,您要的东西,我已经派人拿来了。” 转椅上的人朝身边的人抬了下手,那人就接下了闵行业手中的东西,此人正是在地下原水开|枪,在杨华成屋子里搜东西的人。一个沉沉的箱子用黑布包裹的很严实,那人正想去扯那块黑布。 闵行业立马说道:“大老板请放心,新鲜的很,绝不耽误二次转手。” 拎着箱子的人开口了:“你知不知道,杨华成被抓了?”声音冷清清的,却让人汗毛直竖。 “什,什么,,,怎么会,那小子怎么会被抓,怎么办?我,,我我现在怎么办?”闵行业一听,腿一软显些栽倒在地:“大,,大老板,您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 “你自己蠢,非要把人埋在自己的地盘,如果早点把那小子早送去甘托克,至于会有这么多事吗?”那个提箱子的年轻人,声音并不高,但对于闵行业来说却很有威慑力。 “大老板,大老板,您救救我。”闵行业就差声泪俱下了,整个人不住的颤抖着,即便如此,那个所谓的大老板连转个身都没有。 “你先去会场,正常点,别搞得一脸心思,杨华成的事我们会想办法解决,实在解决不了你就去蹲局子吧,自己干的蠢事总要自己付出代价。”年轻人将手里的箱子递给身边的手下:“送到后备箱里去。” “您一定要帮我,只有我才能给您货源。”闵行业哆哆嗦嗦的盯着那张转椅。 “只有你才能给我货源?我不过看你可怜,给你指了条路,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锡金那条线你以为是闹着玩的?”大老板的声音终于响起。 “不是的,大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您一定要帮我,以后我做牛做马,不管多难一定拿到您要的东西,哪怕把我扔到锡金去。”闵行业就差给大老板跪下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 闵行业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颤颤巍巍地退出了那扇门。 “江序,你过去,看着他点,免得他慌慌张张坏我好事。” “是。”身边的年轻人应道。 季无渡和黎月白一直盯着入口的大门,生怕错过了闵行业。 “来了。”黎月白顺着季无渡的声音望去,闵行业原本哭丧着的一张脸,在推门的刹那立马恢复了往日的仪态,然而跟在闵行业身后的人令他微微一愣神,他微不可查的往季无渡的身后闪了闪。 忽然,台上的话筒声响起:“首先谢谢大家赏脸来我李某的酒会,这次的酒会呢,也是为了我们暨兴的城市发展,我准备在市郊区的西南角开发一片休闲娱乐场所,当然了,这个大工程呢,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所以今天请各位来,是想让各位给我出出主意,还有哪些打通的人脉,如果还有我考虑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提点。”讲话的是这次酒会的主办巨上投资首席执行官李志。 “哦,我算是明白了,他想开个大赌场,提前跟这些政府部门的人通气呢?建吧,等他建好了,再给他一锅端了。”季无渡倚着柱子,双臂环胸,嘴角噙着一丝丝轻蔑的笑。 黎月白:“你现在是个保镖,你这姿态不合适吧。” “哦,不好意思,习惯了。”季无渡放下手臂,改双手插兜。 一通罗里吧嗦的讲话算是结束了,灯光暗了下去,那些官员,商界大佬们纷纷搂着女伴们跟随着音乐晃荡起来。 “我下去了,你看着闵行业,他一有动静,保持联系。”季无渡拽了拽领口的对讲机。 “对讲机?我这一讲话,其他人不都能接受到信号?”黎月白一脸疑问。 “这点小手段我还是有的,别人讲的我们能听到,我们讲的,别人一定听不到。”季无渡拿眼尾一扫黎月白,满满的匪气。然后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的出了偏门。 黎月白总觉得就他这样的,早晚会吃亏,行事风格有些招摇了。黎月白整理好视线,继续盯着闵行业,以及闵行业身后不足十步远的江序。 “闵总?今天怎么兴致不太高的样子?”上潼市长刘廷皓端着一杯红酒,在闵行业身边站定了。 “哟,刘市长,哪儿的话,我能有什么烦心事儿,这见到市长您心情甭提有多好了。”商人是最会拥有两幅面孔的人。 刘廷皓瞥了眼闵行业身后的江序,靠上闵行业的耳畔低声道:“怎么?见过大老板了?东西他不满意” “我的东西大老板怎么可能不满意,倒是你,网别铺太大,我一个商人没什么所谓,你一市之长,干这些勾当,怕是你们上潼警署所有的枪|子儿加起来都不够你吃的。” “我就不用闵总操心了,再说了你杀人那事儿,不是已经转交给我们上潼警署了,这怎么判你的罪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刘廷皓凑在闵行业耳边说着啥,黎月白也听不到,就看见闵行业脸上精彩纷呈。 “人可不是我杀的,没有任何一条证据是指向我的,再说了你们上潼警署,一向出了名的公平公正,你一句话能顶什么用?” “闵老弟你就别嘴犟了,我们共事一主,实在没必要撕破脸,你有难处呢,我这个老大哥肯定是会帮你的,我们真正要对付的是那些老狐狸。”刘廷皓端起酒杯对着不远处的方问海,厉首停等人面带微笑的晃了晃。 江序顺着刘廷皓的视线望去,黎月白身影一晃而过,江序瞬间凝了神,立马跟了上去,黎月白注意到自己被江序发现了,其实他有意引江序出去,他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他将江序引上了天台。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江序不等黎月白开口,一上来就告诫道。 “你上次在杨华成房子里找什么。”仔细看,江序的额角还有淡淡的伤痕,那是被季无渡拿酒瓶砸的。 江序:“我不能告诉你,但是现在你必须离开。” 黎月白:“我做的事不用你过问,你今天来干什么的?” 江序:“跟老板来拿货的。” 黎月白:“拿什么货?闵行业是他的手下?” 江序:“抱歉,这些不能告诉你。” 黎月白:“我,,,,” 不等黎月白说完,耳麦里传来季无渡的声音:“喂喂喂,黎警官,听得到吗?” “我在。” “你人呢?我这边完事了,怎么没看见你人?” “我上厕所的,马上来。” 黎月白转身准备下楼,江序一把抓住他:“那个警察也来了?我劝你离警察远点。如果你跟警察处出感情来,老板不会放过你的。” 黎月白一把甩开他的手:“那当初为什么要送我去当警察?我不跟警察相处,我去跟谁相处,难道我正常的的社交生活都不能有吗?” “如果你想,你随时可以找我。” “我们从来不是一路的,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说罢,黎月白拉开门往宴厅走去。在那透明长廊上碰到了季无渡。 黎月白:“装好了?” 季无渡:“嗯。闵行业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黎月白:“只看到刘廷皓去找他说话了,两个人神神秘秘的,看闵行业的表情不是很好。” 季无渡:“这姓刘的掺和暨兴的事情干什么?” 不等黎月白回答,两人耳麦里同时响起方问海保镖头头的声音:“还有两个人呢,赶紧来右门集合,有活了。” 两人互看一眼,往大厅的右门走去。 第11章 连同方问海贴身的秘书和保镖之外一共是六个人,方问海走在最前头,后面的秘书和保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箱子拎到手上了,几个人并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推开了安全通道的楼梯大门。 “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这是要去交易现场了?”两个人特地与前面的几个人拉开了点距离。 黎月白:“季警官好好表现,说不定你离一级警督又更近一步了。” 季无渡:“啧,瞧瞧你这话说的,我办案是为了那点头衔名号的人吗?” 黎月白不禁从鼻腔里发出一阵嗤笑。 “笑什么,快点跟上。” 一行人到达的地方是三十一楼的某个房间,方问海带着拎箱子的两个人进去了,其他四个人则站在门口等着。季无渡挪挪了脚步试图靠门更近一点。 方问海一进去就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一副主人的姿态:“大老板,钱我带来了,我的货呢?” 这只是方问海与这位大老板的第二次合作,圈子里大家都称他大老板,他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这个人在印度东北锡金有一条完美的犯罪线路,基本想要的东西都能在他手上得到,枪|支,器官,毒|品,什么型号的都有,只要你钱到位了。 严格来说这是方问海第一次见这位大老板,上次的合作也只是江序交接的。但这位大老板好像并不愿意以真面目见他。依然是转椅的背面朝向方问海。 “颜描。”大老板侧头吩咐道,江序去盯着闵行业了,这个颜描和江序同一时间被这个大老板收入麾下的,俩人基本算的上是大老板的左膀右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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