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赶紧的,他没关门。”季无渡催促黎月白道。 俩人立马出了房门进了刘廷皓的房间,这边会馆客人隐私特别注重,所以客房区这边都没装摄像头,两人连脸都不用挡。 一进门,就看见地上堆着刘廷皓刚换下来的衣服,季无渡在他裤兜西服里翻找着,黎月白进了里面卧房在床头柜,桌案上到处翻找。 季无渡翻了半天没翻到便进了里卧,“怎么样?找到没?” 黎月白还在翻着被子跟枕头,“没有,我去洗手间看看。”说着,他就去拉开了洗手间的推拉门。洗手间的空间也挺大的,梳妆区跟洗浴区用屏风隔开。他四下观望了一下,就看到了放在梳妆区桌面上的手机。 “找到了。” 季无渡闻声也进了浴室,“应该就是这部了,快走,一会儿他该回来了。” 两人才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见客厅那传来声音。两人瞬间两眼瞪大,季无渡急忙拉着黎月白躲进了浴室。 两人躲到浴室的屏风后面,黎月白用口型问着季无渡:怎么办? 季无渡朝他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外面人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两人屏住呼吸,黎月白闭着眼睛用手捂住了嘴。 到房门口了,就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季无渡无奈地翻着白眼,眼下这种情况绝对是这二十几年来最窘迫的时候,没有之一。 外面的女人用日语断断续续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刘廷皓的一口一个宝贝儿地叫着,两人好似折腾上了床,就听见刘廷皓的低哼声,还有那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 黎月白觉得此时他的脸一定红的滴血,他紧闭着眼睛,原本捂着嘴的手变成堵着耳朵了。 季无渡无语地捏了捏鼻梁骨,忽然抬头看到黎月白的样子,他竟然咧嘴笑了。 他伸出手指去戳黎月白的肩,黎月白缓缓睁开眼,一抬头发现他竟然在笑,一下子火就上了,用口型问他:干什么? 季无渡憋着笑去拽他堵着耳朵的手,忽然外面的动静停了,季无渡拽着黎月白的手也停了,两人大气不敢出一声,静静地等待着外面的动静。 门口传来拍门声,刘廷皓起身,胡乱地穿上了浴袍,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靠,谁啊,真他吗扫兴。” 他出了房间往客厅走去,随后传来摔门声,“谁啊。”他的声音很大。 拍门的是刘廷皓的秘书,“先生,出事了。” 刘廷皓倒也不是那种嗜性成迷的人,他朝秘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知道,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李秘书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过来找他的,于是回客厅匆忙穿好衣服。 秘书窝到他耳边悄悄将事儿说了。 刘廷皓骤然神色一紧,也顾不上收拾遗留在屋子里的东西,手机那档子事自然也是忘了,匆匆和秘书两个人就往走廊尽头赶去。 那边床上的女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自觉的穿好衣服出了房间。 季无渡悄悄地推开浴室的门,床上还是凌乱着的,人都已经走光了,他朝黎月白招招手,“赶紧出来,快离开这。” 第40章 黎月白几乎是跑着出了客房部,两人没敢在原先定的那个房间逗留,直接出了会馆上了车。 季无渡气喘吁吁地打开车门,“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又没人在后面追。” 黎月白催促道:“快走,万一他想起来手机没拿,一定会折回来找的。” 季无渡也没说什么发动了车子,扬尘而去。 回家以后,他将刘廷皓的手机插上自己的一些设备,解锁了密码,并且查看了下有没有追踪系统。 季无渡打开他的通讯系统,好嘛,都是女人的通讯方式,季无渡一路往下滑,终于看到了余又彩的名字。 “哎,你过来。” 那边黎月白还坐在餐桌上灌水,听到季无渡喊他,端着杯子过去了。 季无渡点开了余又彩和刘廷皓的对话框,对话框里内容不多,季无渡一路往上滑,大致浏览了下都是些比较暧昧的话语。 最后是一条信息是语音,季无渡点开,里面传来余又彩断断续续的声音,“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 季无渡抬眼去看端着水杯的黎月白,“这是,她将死不死时发的?” 黎月白凑上来看了看手机屏幕,“看这个时间,很像是她死的那天晚上。” 季无渡:“也就是说,那天下午她上的车就是任文开的车,任文开载着她去见刘廷皓,而刘廷皓在不在车里,我们也不得而知,见到刘廷皓后,他们发生了口角,或者那天刘廷皓就计划好了杀她,引余又彩过去并不是和她一起共进晚餐,而是蓄意谋杀?” 黎月白:“这些都只是猜测,我们现在需要找出他杀余又彩的动机。” 季无渡摸了摸下巴,“那尸体又是怎么到余家辉夫妇手上的?” 黎月白放下手中的水杯,“你觉得刚刚那个人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 “这谁知道,能让他在那样的情况下出去的事肯定是大事。” “任文开还得审审,他应该知道不少东西。你说他一个租赁公司的财务为什么会去帮刘廷皓办事呢?” “好像是之前受过刘廷皓的帮助,后来刘廷皓控制了他的家人,不得已开始帮他做事。” 季无渡非常自然地端起刚黎月白放在他手边的水杯,“对了,他家人那边怎么弄的?” 黎月白盯着他端起的水杯,“已经派了两个人二十四小时保护,要现在去提审任文开吗?” 季无渡看了看手表,“今天算了吧,这都几点了,再说,今晚经历的事也太刺激了,我还没缓过来。”说到这,季无渡抬起眼戏谑地去看黎月白的脸色。 黎月白果然不负他所望的,一秒脸红,抓起杯子就往厨房去了。 季无渡站起身跟着他去了厨房,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哎?你说这刘廷皓真看不出来啊,挺会玩的,还专门找日本的,你说那个女的真是日本人吗?还是为了培养某种情趣,故意说日语的?” 黎月白在水池前冲洗着杯子,“我又不是那里的工作人员,我怎么知道?”他杯子洗完了,用力地甩了甩。 “所以这不,跟你探讨下吗?” “你无不无聊?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刘廷皓的事。” “这不就是有关刘廷皓的事?” 黎月白无奈地朝他翻了个白眼,独自进屋了。季无渡还想跟上去,被黎月白关在门外了。 “别急着睡觉啊,我们再讨论讨论。” 黎月白蒙上被子没去搭理他。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季无渡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他半眯着眼接通了电话,号码不是他熟悉的,“喂?” “季警官你好,我,我是今晚值班的警员,那个,那个任文开死了,你是这个案件的负责人,所以我找你了,麻烦你现在过来下。” “什么?谁死了?” “任文开。” 季无渡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他快速套好衣服,敲响了黎月白的房门,黎月白站在他面前时,眼睛都没有睁开,“什么事?”声音也是黏黏糊糊的。 “任文开死了。” 黎月白几乎也是一瞬间睁开了眼,“什么?” “赶紧穿衣服,多穿件外套,凌晨外面有点冷。”季无渡还很冷静地提醒他多穿件外套。 凌晨的大马路上几乎没什么车,季无渡一路疾驰,一旁的黎月白给傅从也打了电话,让他立马到警署。 傅从几乎是和他俩一起到的警署,三个人一起跨入了警署的大门。 傅从裹了裹外套,“怎么回事,人怎么会死在警署里?” 季无渡:“我这不也刚到,还没见到尸体,我不清楚情况。” 看守所里,监守的警员正来回踱步,看见他们三个到了之后,立马迎了上去。 小警员:“季警官,黎警官好,傅法医好。” 季无渡:“人呢?” 小警员:“还躺在里面。” 三个人越过小警员,径直进了关押任文开的房间。推开门,任文开躺在地上,从七窍流出的血已经干涸。傅从跑向法医室拿来了手套和担架,“先把人抬到法医室。” 几个人戴上手套一使力,就将任文开的尸身抬去了法医室。 季无渡扭头问小警员,“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死的?” 小警员:“就在你们来前不久,我起身上厕所的,无意回头朝里瞅了一下,就发现他七窍正流血,怎么也喊不醒,探了探鼻息才知道人死了。” 黎月白问傅从,“傅法医,从尸体状态来看,人死多久了?” 傅从带着手套到处翻了翻,看了看,“两小时内,没超过两小时。” 季无渡转身朝小警员吩咐道:“这件事先不要伸张,你先去把两小时前那条走廊的监控调出来看看,看有谁从那边经过的。” “嗯,好的。”小警员得了他的吩咐立马转身出门了。 “早知道你睡觉前说要来审他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来了,没想到出了这事。”季无渡扭头朝黎月白说道。 “啥?你俩住一块吗?” “赶紧搞你的尸检,别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黎月白皱着眉头看向季无渡,“七窍流血,你还记得之前余又天描述余又彩死状时说过的话吗?” “记得,说她当时脑浆混着血浆从七窍流出,老傅,尸检大概要多久出来?” 傅从:“我再喊几个人来,争取天亮前搞出来。” “好,我们先去调调监控。”说罢,季无渡示意黎月白出门。 监控室里,小警员正盯着满头大汗地一块屏幕仔细盯着。 “怎么样了?找到人没?” “季警官,监控好像被动过手脚了,一点到一点半的监控内容被删除了。”小警员站起身。 黎月白:“今晚都有哪些人值班?” “除了我,其他两个十二点前就走了。” 黎月白:“其他就没有人再来过这了吗?” 小警员摇摇头,“没有。” 正当大家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小警员忽然开口,“不对不对,有一个警卫来过,说他们那没热水了,过来倒水,我那会儿正巧吃饭去了。”小警员声音越说越小,大概也是知道这事追究下来自己要担不少责任了。 季无渡:“赶紧去把那个警卫的资料调出来。” 季无渡拿出手机,正在犹豫是给易临打还是给徐渊打。黎月白一眼识破他,“两个人都喊过来吧,顺便告诉李队一声,警署内死了人可是大事。” 不多时,七楼又是灯火通明,李集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季无渡:“任文开被谋杀了,嫌疑人现在不知所踪,电话打不通,我已经让易临徐渊带着人去他的住所搜了,但我估计既然他杀了人,应该不会再在上潼逗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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