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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

时间:2023-08-15 18:41:45  状态:完结  作者:云起南山

  白天气温上来了,最高能到二十三四度,现场臭气熏天。初检确认死亡时间在半个月左右,死因从直观上看是钝器击打所致的颅脑损伤,尸斑分布提示此处非第一案发现场,有移尸的表现。因缺乏有效身份证件,死者身份暂时无法确认,且面部肿胀呈现巨人观貌,拿照片走访也很难辨认出来。

  “回去先让高仁采个指纹,也许系统里就能对比出来。”

  说完祈铭声音一顿,意识到自己刚脱口而出了高仁的名字,整个人瞬间陷入低气压。一旁的周禾和张金钏都不敢接话,只看领导的侧脸便知此时对方的心情有多纠结。两人不约而同暗暗祈祷老天开眼,让高仁和吕袁桥能平安归来。

  不光祈铭顺嘴,罗家楠和现场人员的沟通时,也自然而然地冒出句“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袁桥”。说完他自己就愣了,反应过来赶紧改口成“通知彭宁”。太习惯成自然的缘故,又或者是潜意识里完全不相信那俩能出事。

  仔细观察过尸体的状态,祈铭把罗家楠喊过来,指着极易与尸斑混淆的淤痕说:“死者有可能是死于意外,摔到时后脑撞击硬物导致死亡,你看这些痕迹。”

  说着又拉起肿胀的手臂,给罗家楠看死者的手肘部位:“这处挫裂伤,像是高坠或者车祸所致,死者腿部骨折,骨折位置和轿车保险杠高度差不多。”

  罗家楠亦有同感:“嗯,在高速路边上,车祸的可能性很大,行,我把交通队的喊过来,肇事逃逸归他们管。”

  “案发地不在这里。”祈铭让周禾把尸体翻过去,“背部有尸斑,胸部也有,移尸痕迹明显。”

  “有的司机撞了人之后会拉车上奔医院,到医院却发现人死了,怕担责,返回头来抛尸。”

  “还是等我回去尸检完,确认情况再通知交通队。”

  “也成。”

  正说着,手机震起,罗家楠摸出来一看,是林冬发过来的聊天记录。张继来算“迷”上林冬了,从早晨五点多开始就给对方发消息,言词极尽劝说之能。说实在的,因为吕袁桥高仁失联的事,罗家楠很难踏下心思办案,看聊天记录时一目十行,脑子里一个字都塞不进去。手机每来一条消息或者一个电话,他都期望是海警那边的通知,告诉他,人没事。

  回去的路上罗家楠信守承诺,让祈铭开车。彭宁是第一次坐祈铭开的车,给孩子吓的,一路上死拽着后座车门上的把手不撒手,生怕“师母”一个漂移给自己从车窗里甩出去。怪不得刚才欧健一听祈铭要开车“哧溜”一下跑鉴证那边去了,坐勘验箱也无怨无悔。

  一如既往的,罗家楠嗷嗷了一路,下车嗓子都哑了。祈铭还让他眯一会儿,眯狗屁啊,心脏都特么快从嘴里吐出来了。然后心脏还没归位又被领导喊去训话,金耀那案子的事儿。根据悬案组的追踪调查,嫌疑人李乾义身上极有可能还背着另外一起案子,而这起案件中的死者身份比较敏感,是一位高级官员。

  然而领导喊罗家楠上来不是为了让他追案子,是让他明白明白放走了多大的一个“祸害”。陈飞更躲不开这顿呲得,作为重案一把手,他的责任比罗家楠要大得多。本来罗家楠就烦的一个头俩大,周围一圈领导,听他们跟那你一言我一语的骂陈飞,极为搓火。视野中代表权威的白格外刺目,每一张嘴的开合都伴随着刺耳的指责,咬牙忍了一刻钟,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掏出工作证“啪”的往方岳坤办公桌上一摔,在一众领导诧异的注视下赫然爆发——

  “我的责任我担!跟陈队没关系!”

  TBC

  作者有话说:

  老陈:【面上】兔崽子滚一边去!还轮不着你替老子出头!【内心】没白当亲儿子疼!

  老赵:【醋缸翻了】我就知道,罗家楠是你和罗卫东——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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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家楠!家楠!”

  一嗓子没吼住罗家楠, 陈飞眼睁睁看他摔门而去,反应了几秒才抛下满屋被气黑脸的领导追去走廊。他年轻的时候也犯过这混,可时代不同了, 眼下罗家楠的所作所为已然不能用上房揭瓦来形容,纯粹是当众给领导假发薅下来扔马桶里冲走的节奏!

  冲上前拽住罗家楠的胳膊, 陈飞硬生生被拖着走了两步才稳住重心,回手一搡肩膀给人撞到墙上,指着那张满是不忿的脸怒道:“你个兔崽子他妈的有点轻重没!?屋里都什么人?你撂脸子给谁看!?”

  “陈队,不是撂脸子!我他妈不干了!”

  罗家楠一嗓子给九楼办公室的门全吼开了, 包括但不限于赵平生、盛桂兰、高丽他们这些副局级干部皆闻声而出。陈飞和罗家楠在公开场合下互呛不是新鲜事——这爷俩一天不大呼小叫一顿日子跟没过一样,而是罗家楠的“我他妈不干了!”撂得不是地方。这种话但凡脾气暴点的都摔过,可那是关起门来和领导相爱相杀,大庭广众的甩这么一句,一点台阶后路不给自己留, 到后面走是不走?

  “你——”

  陈飞恨不能抽这兔崽子一嘴巴让丫醒醒脑子,局里的破墙比纸薄还他妈拔高音, 生怕人家听不见你说什么是么!?

  要说处变不惊还得看老赵同志,气氛僵持中就听他气沉丹田一声吼:“老陈!家楠!来我办公室!”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 罗家楠根本没理会赵平生的命令而是拔腿就走。走了几步又返回来,外套一脱枪套一摘, 连套带枪全怼陈飞怀里, 再拎起扔地上的外套往肩上一甩, 头也不回, 大步流星而去。

  ——要造反呐这兔崽子!

  罗家楠那副我行我素的态度给陈飞气得直抖,要不是怕单位发的破枪走火绝得一把摔墙上。正瞪眼干运气呢, 他感觉怀里一空。原是赵平生把罗家楠的枪套从他手中拽了过去, 理了理, 压着脾气说:“家楠可是越来越出格了,干刑警的,枪就是命!枪在人在!他居然说扔就扔!老陈,这次你绝不能护着他了,停职查看,从现在这一秒开始执行!”

  “你就别跟着添乱了!”陈飞打牙缝里挤出点动静,左右看看,推着赵平生进办公室,把门一关,音量压得极低:“就金耀那事,总队下来找人背黑锅了,家楠不服气,又赶上袁桥他们那档子事儿,一股火儿顶脑门上下不来了,刚当着老方和总队领导的面摔了工作证。”

  “……”

  妈的紧随你,赵平生心说。当年亲眼所见,陈飞脾气上来别说工作证和枪了,连局长办公桌都给掀了,想来罗家楠只摔工作证全因现在的办公桌太特么沉。然而事已至此,罚是必须得罚,不然跟领导那没法交待,就是不知道罗家楠这脑子得短路多久。现在队上人手奇缺,吕袁桥失联,罗家楠要再撂了挑子,重案得瘫一半。

  事实上罗家楠不光自己撂挑子,还一路奔了地下二层,冲进解剖室隔着玻璃冲祈铭嚷嚷:“别干了!走!不跟他们丫的喘气了!”

  背冲玻璃隔断的身形一定,几秒钟后祈铭缓缓回过身,用看外星人似的眼神看着罗家楠:“你有什么毛病?没看我正尸检么?”

  “对我就是有毛病!我不干了!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

  积郁多时的怨气一股脑倾泻而出,“理智”二字已然被罗家楠抛诸脑后。他受够了,刀枪不惧舍身搏命的时候没人记着,牲口一样任劳任怨的时候没人记着,三伏天头顶烈日执勤、三九天下河勘察现场没人记着,不眠不休熬几个通宵还得追逃嫌犯、开车怕睡着了给自己掐得满身青紫没人记着,可但凡出一点差错,批评与质疑排山倒海而来!黑锅说背就背,屎盆子说扣就扣,正义都留给了别人唯独没他妈留给自己!

  这不是寻常的抱怨和赌气之语,祈铭听的出来,罗家楠必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如此。凝神沉思片刻,他交待了周禾和张金钏几句,摘下手套脱去防护服,刷开门走到罗家楠面前,语气异常平和的:“等我几分钟,我先消毒。”

  “我去车上等你。”

  撂下话,罗家楠转头走人。望着那负气而去的背影,祈铭怅然叹出口气,继而一丝不苟地进行消毒程序。人的抗压力就像弹簧,压得越紧,弹性势能积蓄得越多,释放时也就越难控制。林冬曾对他说过,罗家楠这脾气不适合当领导,虽然脾气秉性和陈飞如出一辙,但陈飞有赵平生帮着分散压力,而罗家楠身边并没有这样一个处事圆滑之人帮忙解决问题,遇事只能自己扛。

  他隐隐听出对方的话外之音,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他天生没长处理人际关系那根弦。而且罗家楠的抗压力极强,他没想过对方会有爆发的一天,或者说,没想过这么早就爆发。估计是吕袁桥和高仁的事让对方过于心烦,他觉着,不然不该连他的工作都要打断,这种发脾气耽误工作的事情,曾经是罗家楠最不齿的职场恶习之一。可他真没什么好办法来处理,劝人这种事与他无缘,要是高仁在就好了,几句话就能把罗家楠逗笑。

  消完毒出解剖室,他发现罗家楠并没有去停车场,而是刚刚从法医办公室里出来。胳膊底下一边夹着祈美丽,一边夹着个鼓鼓囊囊的透明袋子,里面装的都是祈美丽的家当和食物,看架势是准备带着儿子一起离“家”出走。是的,比起那间一个月睡不了几天的复式公寓,单位更像是罗家楠的家。

  一路被夹着走,祈美丽频频回头,不满的“嘎”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似乎是在问罗家楠“你要带我去哪?”。祈铭紧追几步赶上,将祈美丽从罗家楠胳膊底下抱出来,轻道:“你吓着它了,别这样,它能感觉到你在生气。”

  一句话将罗家楠钉在原地。他转过头,眼里满是苦涩:“祈铭,咱不干了行么?我特么也想为自己活一次了,等找着袁桥和高仁我就打辞职报告,你要不舍得那你就还回来上班,我去外面随便找份工作,肯定不能让你白养活。”

  “别担心,我还养的起你。”祈铭毫无劝说之意,纯粹是陈述事实,“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罗家楠,不累死在办公桌前,不把照片挂到你爷爷旁边,你不会甘心的。”

  一番话令罗家楠忽觉鼻酸,却仍扭头倔强道:“我刚把枪扔给陈队了,我是真不想干了。”

  稍作思考,祈铭继续陈述事实:“如果你真辞职了,你会变成你爸那样,不管出去坐车、吃饭、逛超市还是单纯的遛弯都必须得抓个贼出来……罗家楠,你天生就是吃警察这碗饭的,或者你要是不想干刑警了,可以试试去派出所、特警队,总归别像你爸那样,买个糖能买到甘蔗地里去,我可没妈那么好的脾气,等你买糖从午饭等到晚饭。”

  “……”

  从祈铭嘴里预见到自己“悲催”的未来,罗家楠那股子顶到脑门上的气消散了些许,但还是放不下身段,依旧嘴硬:“我才不操那闲心,爱偷偷去,只要不偷我头上,绝不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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