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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

时间:2023-08-15 18:41:45  状态:完结  作者:云起南山

  “我跟银行税务的关系有他们瓷实么?”罗家楠不屑反问,不等陈飞搭茬,自顾自的:“再说我不是为了查徐安安账上的事儿,跟他们不是一路子,我就想知道,当初王馨濛在她那四海会所工作的时候到底接触了哪些人,陷害我的人就有可能在这些人里,本来那天我去是准备忽悠个服务员妹子,看看能不能扫听出点东西,这不被经侦的给搅和了。”

  稍作考量,陈飞给他支招:“这样,等忙活完手头的案子,我带你去跟辖区分局管治安的吃个饭,让他们安排一次临检,到时候你跟着混进去,抓机会找几个人问问。”

  “您可真是我亲生的领导。”有人帮着出主意,罗家楠秒开心,感觉手底下的方向盘都轻快了几许。

  “滚蛋,给你当领导纯属我上辈子作孽。”

  “这话我爷爷好像说过一模一样的。”

  “那就是我这辈子造的孽。”

  “所以我是您的现世报?”

  “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

  逗了几句贫,陈飞靠上椅背阖目养神。不服老不行了,以前连轴转几十个钟头,上车就能睡,眯一觉又生龙活虎了。现在要么是睡不着,要么是睡醒了浑身疼、关节吱嘎作响。想退吧,又担心罗家楠捅娄子,就跟当初罗明哲担心他一样。唯一的底线就是绝不返聘——赵平生怕他跟老队长似的,累死在办公桌前。咬牙干到最后退休前最后一天,后面到底是罗家楠接任重案一把手还是上面空降个领导下来,他就不跟着操那个心了。

  到现场一看,烧炭自杀。尸斑呈粉红色,是一氧化碳中毒的显著特点。发现死者的是房子的房东,上门讨要拖欠的房租时无人应门,打电话却听到屋里传来电话铃音,遂报了警。由于是密闭空间,房间内长时间保持了高浓度的一氧化碳,连死者养的猫都被毒死了。死亡时间大约三天左右,也就是李志超死后的第二天,这位名叫宣亦华的四十六岁男性便死在了出租屋内——他掌心里也写了自己的名字。

  到目前为止,已经累计发生三起案子。死者的年龄、性别、职业皆不同,相同点只有自杀和在掌心写名字。经询问宣亦华分居中的妻子得知,宣亦华生意失败,背负了近三百万的债务,自此脾气变得极其暴躁。妻子怕他的状态影响即将高考的女儿,便提出让他一个人搬出去住,却不想丈夫会孤独地死在出租屋里。

  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李志超是为情所困,崔琴有抑郁症,宣亦华则负债如山,三个人都有结束生命的理由,但触发点是什么?一个个接连赴死,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后面,推着他们脱离尘世的烦恼。

  通讯记录显示,三个人互相不认识,没有任何联系。分析社交软件,也没有互相添加好友的情况。不过在分析三人的手机社交软件和浏览器记录时,彭宁交叉对比出了一个相同的IP地址,这个IP地址分别通过微信、□□和短视频APP内的私聊窗口与三名死者有过沟通,内容全是有关自杀的。然而此人看上去是在劝他们,一直说着让他们想开点、未来会很美好之类的话,并无怂恿他们自杀的意图。

  可眼下三名死者的关联点也就是这个IP地址了,于是罗家楠秉承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挖出了此人的信息:张继来,男,三十四岁,海归博士,目前处于无业状态,户口所在地就在本市。

  这年头海归博士也得在家待业?初看张继来的个人信息,罗家楠稍感疑惑,再往下一捋,发现这哥们扯入过刑事案件。但不是嫌疑人,而是受害者。具体情况是和女友在外面吃饭,被邻桌一喝多了撒酒疯的男的给伤了,伤情鉴定为重伤一级。

  重伤一级,估摸着不是瞎就是聋了。然而等到了张继来家中,亲眼见到这哥们的时候,罗家楠还是震惊了一瞬——高位截瘫,除了脑袋和右手的食指无名指,没地方能动弹了。听张继来的妈妈介绍,刚出院的时候除了眼睛能眨嘴巴能动,儿子跟植物人无疑,现在能动动手指是复健了近两年的结果。

  卧室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这是长期卧床、大小便不能自理的人常见的状态。不过张继来看着倒是挺乐观的,见着警察,热情招呼他们落座,还不忘叮嘱母亲泡茶给他们喝。他面前摆着台电脑,由特制的支架支撑,屏幕前倾正对视野,操作依靠右手的食指点击鼠标、或者语音输入完成。

  “我没有混吃等死,我还在工作,接心理咨询,我留学拿的是PsyD学位。”躺在床上,张继来兴致勃勃地向罗家楠和彭宁展示自己的“工作”内容,“有一些失意的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可以帮他们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我都这样了还努力活着,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继续奋斗?”

  “你真坚强。”

  彭宁由衷称赞,结果下一秒就被罗家楠踢了下鞋,立马闭嘴。看案件资料,这起事件对于张继来而言完全是无妄之灾:隔壁桌的醉鬼撒酒疯,张继来为了护女友替她挨了一椅子,当场瘫倒在地。遗憾的是,女友并没坚守下这段感情,听张妈妈说,那个被儿子用生命保护的白富美在得知男友无法再次站立后,让爸爸给了张家二十万,自此再没露过面。

  也算是仁至义尽吧,毕竟守着个瘫子过一辈子,对于花样年华的女孩来讲是无法接受的事实。

  尽管从心底里佩服张继来的坚韧,但罗家楠还是公事公办地出示了他与三名死者的聊天记录,问:“你是怎么和他们联系上的?”

  张继来坦诚道:“我发布了短视频,吸引有轻生念头的人来关注以便进行劝说。”

  “收费?”

  “聊聊不收费,如果有人愿意做专业的心理辅导,我会卖一些课程给他们。”说着,张继来挪动手指点开个音频文件,随即传出庄严的交响乐背景音,“也不贵,九块九一份,平台还要抽百分之三十,不过我的目的不是赚钱,主要是为了让他们通过一些训练方法,学会与自己和解。”

  “挺好,发挥余热。”

  罗家楠暗搓搓碰了下彭宁的胳膊。彭宁立马领会了师父的意图,点开相对应的短视频APP软件,购买了一份九块九的课程。单从张继来和三名死者沟通的文字内容来看,他没有任何嫌疑,但聊天记录并不多,更多的是语音通讯,考虑和张继来打字不方便的情况有关。按理说,能拿到PsyD的,理应善于操控他人情绪,不排除其在语音通话过程中怂恿了死者。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祈铭就有PsyD学位,但貌似一点也没有学以致用,至少人际关系方面完全没体现出来。全是理论化的知识,动辄哐哐往罗家楠脸上拽各种心理学实验结论,非要给对方的行为找到一个模板并加以批评。比如罗家楠想聊聊单位的八卦,祈铭没兴趣听,但他不会直说不感兴趣,而是给罗家楠讲“塔玛拉效应”,说什么只接受信号不发射信号的雷达才不会被敌军反侦测到。平心而论,是不该传同事八卦,但那是在职场上,两口子之间聊聊天而已,没必要上纲上线。

  再看人唐喆学,自打念了心理学研究生后,本就不低的情商水平更是水涨船高,天天把林冬哄的,白头发都见少。

  详细询问过张继来与三位死者的沟通情况,罗家楠招呼彭宁起身告辞。先回去听听那课程,看有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张继来给他的感觉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积极乐观,在沟通的过程中,他注意到对方偶尔有瞬间的失神,像是被触及了某个痛处却又不得不隐藏起来。

  巨大的创伤可使人心理扭曲,而三名死者所承受的,正是张继来所经历的——付出与回报完全不对等的感情、长期治疗护理使得家中债台高筑,还有就是突然卧床不起对一个原本健康之人的沉重心理打击。以上种种必然会导致焦虑、抑郁,他不可能没想过死,虽然他自己不承认。

  上车之后彭宁点开课程列表,外放张继来录制的讲座——

  “……人类文明发展到现在,历经数百万年的进化与变革,我们是地球上最高的智慧生物体,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佼佼者,所以我们不能因为一点点小挫折就放弃上天赋予的使命,每个人的存在都是独一无二的,要相信自己……”

  边听,彭宁边感慨:“哇哦,讲得真有气势,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

  一手执烟,罗家楠一手轻叩方向盘凝神沉思。多年前寇英也这么和手下人沟通,尤其是“食物链顶端的佼佼者”之类的形容,他曾经无数次从对方嘴里听到。气势确实有,但在他听来,更像是为了蛊惑人心、给他人一个为自己卖命的冠冕堂皇之说。

  TBC

  作者有话说:

  冬哥:罗家楠你误会了,我越活越年轻不是因为二吉的嘴【当然嘴也有一部分功劳】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278章

  “给张继来的手机上技术?”

  接到师父的指令, 彭宁不禁有些为难。目前没有明确的线索指向张继来,就算有,怂恿他人自杀也只能受到道德谴责, 难以入刑。而且看到张继来那副悲惨的样子,他不是很想对这样一个人纠缠不放, 要是个健全人他肯定不会有异议。

  听他那语气好像是不太乐意,罗家楠眉弓一压:“怎么着?有困难?”

  “不是……我……”彭宁权衡片刻,打开笔记本,给罗家楠念自己从法制办那边讨教来的信息:“在司法实践中, 对怂恿自杀的定义为‘怂恿者对自杀者自杀意志的形成和强化,且执行实施实行了教唆和帮助的行为’,楠哥,这个……很难证明啊。”

  “所以让你给他上技术取证啊,又不是违规操作, 手续都在这,你怕什么?”罗家楠有点搞不懂这孩子怎么突然打起退堂鼓, “我告诉你,这种人有初一就有十五, 已经死仨了,不监控他, 再死一个怎么办?”

  “我明白, 我的意思是……是……”

  “是说我怀疑错了人是么?”

  “没有没有, 我就是……我内个……”

  “那你废什么话啊!”

  就着话音, 罗家楠手里的卷宗“嗙”地摔上桌面,引得办公室里其他人都朝师徒俩探头探脑。三起自杀案接踵而至, 搞得所有人连轴转无法休息, 难免心浮气躁。还是那句话, 怂恿自杀,除非是亲手把自杀工具递死者手里在旁边看着TA死,或者受死者之邀亲手给人推下去,不然真的,忙到最后就是白干一场。尤其是网络上的这种,检察院不会起诉,法院更不会受理,当事人连民事责任都不用承担。

  “我就是觉着他挺可怜的。”出乎众人意料的,面对发火的罗家楠,彭宁居然还能理直气壮:“他为了保护女友被打成高位截瘫却被女友抛弃了,我替他难过,说真的,那天窦荳被打,我想的是如果当时我在场就好了,至少能替她挨那一下,当然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还手,甚至有可能把对方打坏,那样我一定会坐牢,如果这种时候窦荳过来跟我说分手,我肯定比死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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