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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三分野火

时间:2023-08-15 15:40:55  状态:完结  作者:宇宙第一红

  “快点回局里换身衣服,还要审呢。”苗华过来时,特意盯着谢予看了两眼。

  年轻人都抗折腾,明明刚才还在生死关头游走呢,一醒过来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乍一看就像是个普通学生一样,谁能想到他在短短十分钟之前,差点死在水牢里面呢?

  有的时候,生和死就是一线之间。

  “岳龙呢?”陈钊问了一嘴。

  “已经往医院送过去了,警车上面坐不下人了,咱们三个还有三个武警留下来了,咱们得等着局里的人来接咱们回局里,回局里之前,谢予,你先说说这十几个小时里面有没有什么发现?”

  苗华干净利落的说了几句之后,侧头看谢予。

  谢予倒是无所谓,简单的把一晚上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其实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而已,正常人不过是睡了一觉罢了,一觉醒来,谢予就又重新站在了这里了。

  陈钊在听着谢予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磨了磨牙根。

  他在心里想,太幸运了,谢予是把这一辈子的运气都花在这儿了,才能安安稳稳完完整整的站在这儿。

  这世界上有太多人,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像是谢予这种生死关头上打了个滚儿又安然无恙的滚回来的,实属上辈子积德,祖坟冒青烟。

  陈钊想了想,又觉得兴许是谢队在天有灵,老天爷开了眼,给谢家留了这最后一点骨血。

  “你现在还能记起来当时你晕倒的地方的具体方位吗?”苗华听了一会儿,蹙眉问谢予。

  “不记得了。”谢予揉了揉有些被冻得发麻的脸,摇头说道:“我只知道也是一个地下室,当时他们带我出去的时候,是用麻袋把我的脑袋罩住的,然后给我捂了迷药,我一醒过来就已经在你们把我带出来的那个水池里了。”

  “不过...”谢予说着说着,话锋突然一转:“我当时在昏睡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谢予说着,隐晦的瞥了一眼陈钊,陈钊看起来没什么反应,谢予才继续说:“我以前听过,我猜,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苗华微微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等回局里,见到专案组的人再说吧。”

  她问也就只是想问一问大概,具体的案情细节还是得和专案组里的人讨论,苗华也只是法医,这次来是凑数的,不好听这些太细节的东西。

  陈钊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一下兜里,摸了一个空,他这才记起来出任务前没带烟,他的舌头刚舔过牙尖儿,一颗棒棒糖已经递到了身前了。

  陈钊微微瞪眼,瞥了一眼谢予:“哪儿来的?你小子没被搜身啊?”

  “搜了。”谢予把棒棒糖塞给陈钊,顺手掏了掏自己的兜,说:“挺人性化的,带走了我的手机和钥匙之类的尖锐东西,留了个棒棒糖,估计觉得没用吧。”

  陈钊接过来,发现棒棒糖还挺防水,被水泡过了之后也没把糖纸泡开,恰好这时候警局的车来了,陈钊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带着谢予他们一起上了车。

  陈钊一上车,脑子和身体立刻就放松了,他靠在一晃一晃的车壁上,就这么睡过去了。

  他睡也睡不实诚,是半睡半醒的那种,后脑几次磕碰到了车壁上,陈钊也懒得管,就这么一路磕着碰着,直到某一刻,一只手垫在了他的后脑下面,陈钊才清醒了那么几秒钟,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这回是真的睡过去了,他其实已经连轴转两天三夜了,身体早都疲惫到了极点了,原本他就像是一根紧绷着的橡皮绳,绷着的时候没感觉怎么样,现在才一松开,人一下子就不行了,眼前一黑,都说不上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了。

  陈钊在浑浑噩噩中做了个怪梦。

  他其实已经很少做梦了,毕竟也过了年少轻狂胆小怕事一点□□事儿就能提心吊胆三天三夜的年纪,现在的陈钊是能看着一地腐尸来一碗红烧肉的狠人,噩梦这种事儿,打他当警察以来就没出现过了。

  这还是这几年来的第一回 。

  梦里,陈钊又重新回到了水池里。

  他看见谢予倒在水底下,越陷越深,在水下窒息,在水下挣扎,然后活生生的憋死在水里面,他想去捞,想去救,但根本没办法把谢予捞起来,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谢予活生生的——

  “啊!”一声惊呼,陈钊从睡梦中惊醒。

  他一睁眼,才发现自己居然不是躺在车里,而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醒来的时候是个午后,冬日的午后太阳红彤彤懒洋洋的,橘色的光芒照耀在玻璃上,将床前的一颗盆栽照成了橘红色。

  他的脑子还停留在他跟谢予、苗华一起坐警局里的车回去呢,谁料一睁眼,他就到了医院里,陈钊呆愣的盯着窗台上的绿植良久,恍惚间反应过来了。

  操,丢人了,他该不会直接睡晕了吧?

  他才刚想到这儿,病房的门直接被人推开,陈钊一抬头,正跟门外走进来的谢予对上眼。

  “我睡了多久?”陈钊自己拔掉枕头,蹙眉问谢予。

  他是死活不承认自己晕了的。

  “也没睡多久。”谢予走过来,把手里的热水递给陈钊,随口说了一句“区区七十二小时罢了”,然后在陈钊一脸“小兔崽子你反了天了”的表情里,轻声说道:“小丑被抓了,你猜猜是谁?”


第38章 报仇雪恨

  =

  时间线拨回到一天前, 谢予被营救之后。

  常年亮着冷灯的幼儿园里,六个人围坐在一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表情。

  这群人多数都是中年人, 男人女人都有, 每个人都是一张饱受生活摧残的愁苦脸, 嘴角向下垂着, 脸上带着深深的法令纹,每一个人都坐在小板凳上,苍老的容颜和活泼的色调互相交映, 带着一股古怪的和谐。

  最先开口的是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人, 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 她的脸上用围巾包着, 只露出来小半张, 但是依旧能从那小半张脸上看到她狰狞的模样, 她的脸上遍布划痕,疤痕和垂着的老皮在清冷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渗人。

  “我们被发现了。”说话的是那个女人,她的声音嘶哑沉闷,却又带着一股解脱的意味:“那个孩子没有死,他会把我们都揭出去的。”

  旁边的一群人都是一脸麻木, 没说话。

  女人又说:“事已至此了,趁现在还有活路,我们跑吧,那孩子没见过咱们的脸,咱们现在收手, 还能活下去。”

  她说完之后, 身旁的人突然嗤笑一声:“活下去?现在活下去有意思吗?一切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咱们当时聚到一起的时候说什么了?要让那帮王八蛋付出代价!现在呢?我们还差最后一个人了, 怎么能就这么结束!”

  女人的嘴巴微微张了张,没说出什么话来。

  是啊,他们这群人都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在主动曝光自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了拿命去填的准备了。

  他们本来就都不想活了,能亲眼看到仇人死掉,已经是赚了。

  女人想着,也就沉默下去了。

  他们所有人都清楚,没有回头路的,从他们决定同意小丑公开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大不了就是个死。”说话的是嗤笑的那个男人,语气激烈而又愤慨:“我的最后一个目标,我要亲自来结束他!”

  这个男人叫狗熊,真名叫什么谁都不知道,他们这群人就像是地底下的臭虫,每个人都嚼着肮脏的的骸骨,喝着污浊的血,以前的名字就像是一道道腐烂的伤疤,上面扭动着蛆虫,碰一下,那臭味儿便会把他们自己熏死。

  他们不敢看,就都把过去藏起来,有的浑浑噩噩勉强当个正常人,却在每一个午夜里失声痛哭,有的不甘于此,想要报复,像是枉死的幽灵,拖着一具肉身在人间,靠着恨意活着。

  然后,他们这些勉强维持的正常人,又碰上了他们那些枉死的幽灵,双方碰到一起,彼此浓烈的恨意滋生在一起,壮大,成长。

  再然后,他们有了领头人。

  小丑。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小丑的指挥下做了多少事,杀了多少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因为每死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狂欢。

  他们杀的不是人,是过去的自己,他们用别人的命,给了自己宽恕。

  他们就像是踩在一个悬崖边上,掉下去,就是万劫不复,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变成杀戮的机器,冷酷无情的刽子手,以残害他人性命为乐趣的嗜血狂魔,但是他们又都牢牢地站在岸边上,静静的当着自己的苦命人。

  哪怕他们有屠刀,却也只向伤害过他们的人挥去。

  残忍而又让人心生悲切,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腐烂,每日也都在挖去自己身上的烂肉。

  沉默了许久之后,门被人推开。

  一个穿着保洁服的中年男人佝偻着肩膀进来,一边进来一边摘掉了手上的手套,身上裹着一身寒气,进门先咳嗽两声,然后关上门,像是回家了一样摘掉了口罩围巾,露出来一张狰狞的脸来。

  他原先的模样已经被烧毁了,脸上的烧伤十分骇人,他的左眼已经被烧毁了,皮肤和眼睛黏在一起,只剩下一只眼睛还能用,他的上嘴唇也没了,一部分焦黄色的牙露在外面,因为牙龈萎缩的缘故,牙齿看上去也很奇怪,乍一看像是木乃伊成精。

  他平时在外面都必须戴口罩才能出去,否则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会被他的模样给吓到,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真正脱下面具,做回片刻的自己。

  “我今天看见那个警察咯。”他关上门,走上来,坐到了一张椅子上,曲着腿,笑呵呵地说:“他发现我了,但没抓到我,但我估计,下一次见到我,他一定会抓到我。”

  四周的人安静了几秒钟,一个男人主动开口:“老哥,那个小孩儿跑了。”

  清洁工缓缓地动了动腿,他岁数大了,骨头不好,坐在这小椅子上难受,慢悠悠的回了一句“噢”,然后才继续说:“挺好,咱们之前不是说过吗,他要是真能剖开那个凶手的肚子,那也是他的本事,放走就放走吧。”

  “他不是杀了人的。”旁边站着的人摇头说:“他是被警察救了的。”

  警察这两个字溢出来,四周的人也都安静了些,老清洁工又“哦”了一声,说:“那咱们最后一个要小心了,万一报不了仇就完了,就差这最后一个了。”

  四周的人安静了一会儿,最先开口的、脸上有疤的女人说:“最后一个,是老哥你的。”

  老清洁工静默的坐着,过了许久,才长长的“哦”了一声。

  他想起了年少时候的一些事儿。

  他年轻的时候,可不是在镇里面的,而是在村子里面,那个时候还没出来打工的说法呢,上学的年轻人也少,他们那边也没有读书的说法,都是干活儿,种地,赚点钱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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