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群魔乱舞,将裤子都脱了戴在头上的组员,正脸上挂着笑,扯着嗓子吼着:“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周鹏对着那人的头就是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狂揍:“我让你仰望,我让你月亮,我让你今晚就去上月亮去。” 那人被揍得嗷嗷大叫,拿着话筒,惨叫声贯穿了耳膜。 包厢的门立刻就被打开了,门外的人连忙探头查看,一脸担心,又有些害怕地问:“怎、怎么了?”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男人没穿裤子,露出两条毛茸茸的腿,半裸着跪在地上。 他身前坐着一个表情凶神恶煞的男人,那人两条大长腿大敞开,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领口大敞,露出两条可以装下两枚鸽子蛋的锁骨。 两人以暧昧的姿势展现人前,然后听见声音同时转过头。 一个英俊的不像话,一个长得十分有伤风化。 见多识广的服务员,虽然错愕了下,心里惊叹周鹏的爱好特殊,很快也就换回了职业微笑表情。 “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请继续。”说完还眨眨眼,意有所指地补充,“请各位注意安全,我们前台有免费提供安全用具,预防艾滋人人有责。” 接着一阵风一样,不等室内人们的反应,大门就关上了。 空气凝结了两秒,不知道谁突然发出爆笑声。 顷刻间,整个房间全是笑声,还有人笑得直接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眼角都挂着生理性泪水。 无论周鹏的表情多么凶恶,也止不住突然袭来的笑意。 周鹏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阴恻恻地冷笑两声,手里拿着话筒,盯着他威胁。 那人本觉着尴尬,脸上身上都浮了一层红纱,见周鹏不停地用手抚摸着话筒的尾部,正对着他,阴恻恻地冷笑着,极尽猥琐之意。 小警员只觉菊花一疼,随即便将戴在头上充当长发的长裤扯下,赶命一样往腿上套。 周鹏难得表情严肃,这下发着雷霆大怒,“嘭”的一声猛拍向桌面,对着所有人大喝道:“笑什么,有任务!” 一直捂着肚子狂笑的众人兀地就止住了笑声,齐刷刷地端正站好,表情肃穆,眼光都聚焦在了周鹏的脸上,等待下文。 周鹏披上外套,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通知重案组,调查组所有人,立刻到宁湖区集合。发生一起灭门案,五死一伤。” 余宏军紧跟在他身后,眉毛扬了扬:“还有活口。” 周鹏点点头,随即有摇摇头,面色沉重道:“据说神智不清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问出有效信息。” 一群人鱼贯而出,经过大厅,正巧被刚刚误会他们的服务员碰着。那人不过十几岁的年纪,瘦瘦小小的,还在和同事打趣刚看见的事情,结果一转头就瞧见话题的主角——刚刚还疯头疯脑的几位,这时候脸上都换上了阴沉的表情,齐刷刷地踏着稳健的脚步朝外走。 而站在最前面领队的正是被他口中正调笑的男人,服务员被吓破了胆,脊背发凉,哆哆嗦嗦猜测:这就是城里人说的黑社会吧! 不用像他们县城里的小混混,带着掉色的大金链子,走起路来罗圈腿,这帮人昂首挺胸,硬是光是靠眼神就能杀死人! …… …… 宁湖区的龙湾别墅,这会儿围满了警车。 龙湾小区分为别墅区和高级住宅区,别墅区绿树成荫,俨然一座深处闹市之中的绿洲。 欧式的独立小洋楼,被白色矮篱笆围成的一个圈,圈在了里面。 一楼是一个带着车库的庭院,总共三层。每三个独立的别墅边就有一个不大的小池塘。 别墅区中央有一个人造湖泊,泛着月色波光粼粼。 湖泊旁一栋别墅重新做了外装,特地做了双塔,类似欧洲小城堡的模样。 此刻这栋与众不同、别具风情的欧式小洋楼,被警戒线层层围住。警戒线外围满了好奇的人,都伸着脑袋往里瞧。 舒墨和容铮接到通知立刻就赶了过来,正巧舒墨他们家也住在不远处,过来也只需要几步路。等他们到了后,早就得到通知的周鹏及重案组的人才姗姗来迟。 周鹏一脚踏入屋内,一抬头就瞧见魏威像只小仓鼠竖着两大耳朵蹲在跟前,那里摆着个鞋柜,鞋柜门敞开着,魏威不时拿出一只鞋盯着鞋底看一眼又放回去,表情严肃又认真,没注意身后来了人。 周鹏倚在门框上,他没吭声,安静地看了一会,手伸进裤兜里拿烟盒。 舒墨和容铮就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不小心撞了周鹏一下,烟盒掉在了地上,魏威吓了一跳,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就看见他们,重案组和调查组的所有人都聚在门口盯着他瞧,他脸倏地就红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打了声招呼:“老大,小舒,你们来了啊。” 周鹏浑身还带着酒味,俯身捡起烟盒,突然想起魏威今天重色轻领导的恶行:“怎么来那么早,我还以为你要明早才来。” 他语气听着挺刻薄,舒墨转头看了他一眼。 魏威也不生气,反而脸蓦地就红了,他低着脑袋手指点着地面,再把两根指头扭扭捏捏地绕了绕:“我、我就住在这附近。” “这附近?”周鹏忽然想起廖城嘉那个混蛋。 前几天那混蛋在朋友圈发了张照片,是一张内景十分奢华的装修图。标注解释说自己的新居装修好了,就等媳妇入住了。 当时周鹏他/妈就抓着他的耳朵唠叨,问他什么时候给家里带个人回来。 周鹏想起来就想骂人,黑着脸问:“廖城嘉那狗东西家?” 魏威抠着脸,小声“嗯”了一声。 周鹏咬牙切齿一阵,廖城嘉这人私生活混乱,男女不计,看上就睡睡了过两月就换人,魏威这臭小子刚出学校肯定被那小子骗了,但他看见魏威幸福的表情,周鹏有些说不出,憋了半天,最后蹦出一句:“你还小,不准谈恋爱!” 魏威一愣,“啊”了声:“我都25了!” 李姐卷起大衣走过他们身边,笑着说:“单身狗的怨念好重啊。” “!!!!”周鹏瞪了她一眼,还想说什么,突然听见远处舒墨的声音:“好臭。” 舒墨捂着鼻子已经走到前面,但走到一半他停住了,脸色铁青朝后退,就连容铮和老余脸色都有些发白。 周鹏这才注意到弥漫整个屋子的恶臭味,他走到舒墨身旁,入目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 先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杂乱无章的血脚印,是那种光着脚掌在地上踩出来的,已经变成一团团深褐色胶状粘液。 文化石墙壁上以及天花板上到处是到处喷溅的血迹,血手印呈一条直线,从楼梯上一直延伸到了客厅。 从这一场景的惨相,用肉眼就能分辨出来,应该是受害人在楼上撞见了凶手,之后被凶手追逐,受害人为了逃命在走廊上快速奔跑,结果脚下一个不稳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受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又因为脚底的血打滑,重重地摔在地上。 客厅靠着饭厅的位置有一团模糊不清的血印子,很明显有人在这里扭曲挣扎。 鉴证处带来的几盏大灯将屋内照得像白昼一样,客厅和阳台之间的位置有一个年轻男人悬挂在半空中,浑身上下包括脸上全都血肉模糊。 他睁着眼睛,张着嘴,舌头从嘴里毫无生气地伸出来一小截,脑袋耷拉歪在左肩上。侧面看上去像是没了骨头,整个脖子呈现一种橡胶质地的软塌模样。 他整个人被一根皮带悬挂在镶在梁上的铁钩上。 尸体旁的地上有个拳击沙包,看来是把沙包取了下来,然后将尸体挂了上去。 欧阳司命走上前,让人将尸体放下。他带着胶质手套,蹲下身仔细查看尸体,表情难得的严肃。 “死者叶鑫19岁,正在京都大学读金融系,因为过年放假回家。没想到回来后的第一天晚上就身遭不测。” 欧阳司命将尸体的衣服剥下,衣服已经被血染红,看不清原来的模样,紧紧地黏在尸体的身上。 衣服被剥下后,露出尸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欧阳司命看了眼,指着地上凝结成一滩的血。 “他身上有五十七道刀伤,有几刀划破了大动脉。死因初步判断应该是流血过多致死,死后被凶手弄断了脖子吊在梁上。看他的腹部,很奇怪。” 循着欧阳司命手指的方向,尸体的腹部被整个划了一刀,内脏还被皮肤包裹着,可以从露出的伤口上看见些许内脏薄膜。 这一刀从肚脐的位置直接延伸到胸口,然后胸口处被横切开。 “这是死后造成的,呈现十字的形状。这是不是一种仪式,你们觉得呢?”不等其他人回答,他从身旁法医手中拿过一份口供。 “根据目击者描述,他发现这个死者的时间是凌晨12点13分左右。根据体温及流血速度推测,被刺时间应该在晚上七点半到八点半之间。也就是说凶手一直在屋里,呆了大约四个小时,等到死者失血过多死亡后,才将尸体吊在梁上。” 几人听完,跟着欧阳往楼上走。 很快他们在主卧发现了夫妻两人,主卧的地上全是血,红色的一片,浓郁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捂紧鼻子。 丈夫穿着衬衫西裤,衬衫被鲜血染红。他的双手被捆在身后,眼睛被一块黑布蒙着,保持着对着床跪着的方向。 他的身上全都是血,身上有许多浅痕。只有身体左边腋下有一个深到内脏的一指宽伤痕。 欧阳司命看了一眼,小声说了句:“肺破裂,刺破肺叶,死亡原因依旧是失血过多,被刺时间,要更早一些,大概五点左右。” 一旁的警员拿着文件详细描述:“死者叶盛才,男,48岁,汉族。任职于南湖地产有限公司,是淮赧市分公司的总经理。据公司里的监控记录显示,死者在三点回了公司拿了些资料,在四点离开,跟着就回了家。根据屋内智能指纹锁确定,到家时间是四点二十三。” 妻子则是穿着厚厚的棉质睡衣,整个身子倒着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资料上看,女人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但这个女人依然年轻漂亮。她的脸有种异国的美感,鼻梁高耸,嘴唇丰腴。 女人黑色的头发披散开,额前有几缕长发被血凝成块状。她的双手被缠在胸前,腿部大开着,裤子已经没有了,LUO露的XT里插着一根卷发棒。 卷发棒还发着热,另一端插在插座上,温度被调到最高,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烤肉糊了的味道。 她的手腕被割开,血液沿着胸口朝两边蜿蜒,浸湿了床单,形状像是一对血色的翅膀。 这是一个仿若被恶魔玷污的天使。 欧阳司命小心翼翼地将卷发棒取出来,跟着用手指伸进XT内部,将粘液带出用手指摩擦了下,放在鼻尖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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