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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变态心理学)

时间:2023-08-15 14:41:44  状态:完结  作者:滑孙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忙把李彬的手机塞给魏威,接起了电话:“喂,哪位?”

  “周鹏啊,你在忙吗?”手机那段响起一阵苍老的声音。

  周鹏一愣,看了眼手机,随后神色复杂地钻进车里:“杨姨,你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有没有打扰你。”杨秋珍语气有些焦急,“我刚刚看电视节目,就是那个省公安厅搞得普法节目,还看见小余了,可有个什么叫做R的人……说八年前夏天,有一起冤案,有个坏警察,为了帮毒贩掩护,杀了一个目击证人,反而成了烈士,那证人却被诬陷成了罪犯。本来……本来我没多想,可刚刚好多人给我打电话,说我儿子……”

  周鹏呼吸一滞。

  这时,魏威打开了车门钻了进来,急匆匆地指着李彬手机里的通讯纪录说:“这号码是电视台的。”

  另一边,手机里杨秋珍慌乱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她说:“……郑平就是坏警察。”

  ……

  ……

  “视频我给你转码发过来了,R打完电话十分钟后,就有人上传视频,还好网警动作快,已经全删了。”电话里多米刚说完,舒墨的手机就响起了信息提示音,他冲容铮打了一个手势,随后原本正在公路上飞速行驶的汽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此时才下午三点半,一天里最炙热的高温开始笼罩这座城市,公路上行驶的车辆趋近于零,网络却被一连串应接不暇的消息炸得热火朝天。

  容铮拿过舒墨的手机,随意一点屏幕,便弹出好几条耸人听闻的标题——“八年冤案揭发烈士变黑警”“网爆黑警账本,十年内部交易”……

  容铮眉头皱了又皱,在旁的舒墨转述多米传来的消息:“有好几个街区出现小范围的人群聚集,不过很快就被发现疏散,看起来不像是有组织的行为,更像是凑热闹的民众自发聚集。主要这段视频太轰动了,加上刚才电视直播里的推波助澜,引起的影响力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大。还好你及时做了准备,调了部队过来,不然仅凭现在的警力很难控制得住。”

  说完,舒墨抬手打开了信息,点进刚发来的视频,那是一段录像。

  录像的主角是一个脸色发青、瘦得像骷髅仅绷了层皮的中年男人。背景是个黑乎乎的屋子,看起来很破,像农村里自家搭建的砖土房子,参差不齐的红色砖墙缝里透出些光线,有不少苔藓和野草从缝隙里野蛮生长冒了出来。

  他没有被绑,坐在一张掉了漆的木椅上,但肢体语言和神情却依旧是紧绷和害怕,似乎刚挨过揍,脸上还有些淤青,嘴角也破了,额头肿了两个老大的包,暴露在外的手臂和腿上也全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红点。

  舒墨只看了一眼,就眉头紧皱,指着中年男人身上大小淤青说:“全是针眼,这人是个搞粉的,身上没一块皮肤好的,看见脖子那里的淤青没,这人已经‘开天窗’了,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嗯。”容铮神情凝重,朝舒墨点了下头,继续朝下看。

  视频里,那中年男人正惊慌失措地看着镜头的右下角,那里似乎有人在小声说话,中年男人不时咽下唾沫,吸下鼻子,然后慌忙地点头摇头做回应。

  这个中毒已深的中年男人早就活得不成人形,被时不时的毒瘾折磨得神志不清,根本不需要太多威胁,就选择了服从,也就沟通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中年男人抬手擦了下鼻子,望向镜头,他一张口,就是被毒品腐蚀的一口黑牙,结结巴巴地说:

  “在,在八年前,我在火车站那边混,要,要接一批从H市运来的白娘子就是海洛因,结果突然有人接到消息……说,说是被人发现,要我们赶紧撤……可,可白娘子还在车上,好几千万的货,不能,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干脆就让我们把东西绑在身上分散带走。我那时候走最后一个,刚出去,就撞上了一个,一个小个子……他非拉着我,不准我走,我急得想跑,便和他打起来。结果这一打,一袋粉掉地上,那可是好几十万,要没了我这命也没了。我急得眼都红了,可那死小子就是死活不放手,这时候好巧不巧,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冲过来。我心想,坏,坏了!肯定死刑了,我正害怕,那警察居然没抓我,还把我拉起来,让我快跑,我心想,怎么回事,一看他有些眼熟……好像,好像曾经在会所里见过。我那时候没敢多想,能逃就赶紧逃,抓起那袋粉爬起来就跑,跑的时候我听见身后在吵架,就回了个头,这,这一回头把我吓死了!”

  中年男人深深吸了口气:“他把枪……就按着那小个子脑门……然后轰的一下,特别大声,我耳朵都要聋了,那小个子的脑袋瓜当即就打爆了,到处是血和脑浆,我吓得根本走不动,就坐地上,可……可还没反应过来呢,有辆货车从我脚边上开了过去……”

  说着,他比划了一下,心有余悸地摇摇头:“就那么近,‘嗖’的一下,就冲过去,然后就听到‘嘭’的一声,那警察被撞飞了,结果那货车没停,那警察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那货车又朝后退,把那警察给压进了车轱辘里,那场面血肉横飞的!可吓人了!”

  说到这,镜头里有只戴黑色皮手套的手拿了张两寸照片出来,放在中年男人面前晃了晃。

  中年男人有些近视地眯起了眼睛,他头前倾靠近了些,随后眼睛一亮,用力点了两下头,笃定地说:“就是他,开枪的那个警察!”

  他话音刚落,那张两寸照片就被反手贴在了镜头前——那是一张警察的寸照。

  看到这里,容铮已经屏住了呼吸,但还不算完,视频后面还附了一个二维码,点进去是几张时代久远已经发黄的纸,不过还依旧很清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每个名字后面还缀了日期和具体数字,似乎是本以“万”计的账本。

  很明显这是一份专门纪录毒贩和警察交易的贿赂名单。而里面有个被特地圈了红线的名字,正是毒贩口中的黑警——郑平。

  这个时候,容铮几乎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即使早有准备,可万万没想到信息的最后居然直指到警方内部。

  然而这些所谓的证据和证人证词其实压根经不起任何推敲。吸毒的人大多不人不鬼,丧失人类最基本道德底线,为了毒品甚至可以卖妻卖儿,更别说几句构陷人的鬼话。而所谓的账本,如果查不到银行纪录,只能作为线索不能作为证据。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不敢想这段视频之后,警方即将面临的波澜和压力,难怪刚才手机的提示音响个不停,可想而知,这短短半小时,警方名誉扫地,公信力崩溃,接下来是媒体的狂欢,网络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光是想到即将迎来的一幕,他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舒墨拿着手里的平板突兀地开了口:“不对劲。”

  容铮转头去看,舒墨正戴着耳机来回看着方才电视直播的录像,他把耳机取下一个拿给容铮,指着屏幕:“你听,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一段视频里,R通过热线说了一大串自白,是为了打破余宏军的心里防线,好在之后牵着他鼻子走。

  容铮一抬头,闻见了舒墨头发上残留的淡淡柠檬味,一时有些出神,然而嘴上还是低声问:“怎么?”

  “这段,还有这段,”舒墨没注意容铮的小动作,把视频拉回到R前几次提问的部分,再反复播放一遍后,转向容铮,“这些问题看起来像刁难,可和问余宏军的有非常大的区别。你看,他问那个推理小说家和自媒体娱乐博主的问题很简单,这些人都是网络红人,说简单点,就算不是R的人,也能知道这些问题可以让他们尴尬。你看,我刚随便一个引擎搜索了他们名字,就会蹦出四五条类似网友质疑。”

  容铮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反而他问余宏军的都非常隐私,不仅局里不知道,恐怕就连他家里人都不怎么清楚。你怎么想?”

  “我现在还想不明白,就觉得不太对劲。”舒墨考虑了下,说,“只是觉得,这个人不太像组织里的人,感觉语气欠缺点,没他们那股不可一世的嚣张劲儿。”

  “什么意思?”容铮不明所以,拧紧眉头,“你不是说R是个组织,那在电话里说话的分属不同人不是也很正常?”

  他偏头看向舒墨,舒墨没吭声,他闭着眼仰头靠在椅背上思考着什么,手指有节奏地在平板上敲了几下:“说话语气不一样,问题也有区别,感觉不是全知全能,不太像那群人,但和上次目的倒是差不多,都是往警察身上泼脏水,还有这段视频,挺有R风格,”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睁大了眼睛,轻声问:“你说,这个R会不会是有人假冒的?”

  容铮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几声车笛,他转头一看,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警车。

  他们这次出来是私车公用,征用了多米那辆黄*色敞篷小跑车,没有挂特殊牌照和特别标识,警车上的交警下来,朝他们一挥手,大喊:“这边不能停车!”

  这也是奇怪,整条马路空空如也,就算停在这里个把小时,也不会把路堵了。平时不会有人管,可能今天运气不太好,刚停路边就遇见了交警。两人无声对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决定不要声张,各自笑了,一边发动车,一边拿出手机查看地图。

  车刚发动跑了几步,舒墨忽然按住了他的手,带着一身清新的柠檬清香靠了过来:“等等,走岔了,要往那上边开,从沙滩过去。”

  半小时前雷局给容铮来了个电话,支支吾吾给了他一个海滩的地址。容铮看着手机屏幕确认了一遍,发现定位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得要再朝海滩里面开,是靠近海的位置,据说附近有个挺神的庙子,应该就是他们要去的目的地。

  舒墨打算下车,刚把车门开了条缝,就被容铮一把拉住,一言不发地朝他使了个眼神,视线意有所指地落在不远处正在朝他们探头的交警身上。

  “先别下车,”容铮看着后视镜的眼神冷了下来,压低声音说,“我们再开一段路,你看前面有没有可以停车的地方。”

  舒墨立刻会意,当即朝前一指,迎着海边咸湿的热浪,操着一口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方言,扯着嗓子撒娇:“达令,就在前面一公里的地方,有家冷饮店,我们去那里,我想吃海鲜!”

  容铮不禁笑了一声。

  “轰”的一声,黄*色小跑在靓丽的环海公路上留下一串带有尾气的轰鸣声,直到整个车身消失在视野里,那站在警车旁穿着交警制服的中年男人这才拿起手中的对讲机,不太在意地说:“没什么,是两个游客,已经打发走了。”

  那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中年男人一脸心有余悸,手脚有些发抖,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擦掉了额头上刚泌出的汗,感觉太阳的热气顺着食道一溜钻进了五脏六腑,他难受地靠着车,从怀里拿出根烟点上,心事重重地说:“又沉海,这月都他娘地沉两回了,还有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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