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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变态心理学)

时间:2023-08-15 14:41:44  状态:完结  作者:滑孙头

  池剑蹙眉,大力推了下门,只听“吱呀”一声闷响,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随着门一点点被推开,潮水般朝他袭来。

  门后空空荡荡,有一个老旧的木桌,和一把瘸了腿的椅子靠在墙壁上。

  墙壁刷着简单的白灰,地面是普通的水泥光面,他每走一步就会留下清晰的脚步声,脚步声接着又像回音一样,在空阔的隧道里波纹一样朝外层层扩开。

  这后面还有三扇门,他打开最近的一扇门,发现是厕所。

  厕所门全都敞开着,没有人,倒是有一团团蛆和苍蝇在不停地往复一生的轨迹,子子孙孙祖辈循环。令他注意的是,厕所的角落里放着许多桶装的消毒液,量大的几乎令人愕然,白森森的包装,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干呕一声,池剑绷着牙关飞快退出来,喘了口气,推开另一扇门。

  门后面的景物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围着墙边依次摆放了十几个一米长宽的铁笼,每个铁笼边有一个衣帽架,上面倒挂着四五个吊瓶,吊瓶里有的还有些浑浊液体,有些则是空空如也。

  那股难以言说的恶臭正是从铁笼里传来,借着微弱的火苗,他看见一团黑色的头发丝缠在铁笼边上。

  突然意识到这铁笼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池剑的呼吸猛然变得急促起来。

  这里面的味道越发难闻,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把尿骚及血腥味等数十种味道交缠了在一起,他只能扯开衣领蒙住口鼻,抑制住不断涌出的反胃感。

  “池剑!”声音突兀地在空阔的屋子里出现,被回音放大了好几倍。

  有那么一瞬间池剑有些茫然,容铮的声音再次重复了一次,池剑才终于猛然回过神来:“……我在,我发现了一个全是铁笼的房间……我怀疑,那些失踪的女孩被囚禁在这里。”

  他边说,边弯下腰查看笼子边附着的一张类似身份卡片的东西。那卡片上面写着姓名年龄血型身高体重诸如此类的信息,指尖在铁笼前轻轻扫了一圈,他的动作猛然顿住,手轻轻一抬,小心翼翼地取下一张身份卡片,:“陈茜……”

  此时,手机的连接忽然断了,池剑举着手里的身份卡片,低声重复着上面的年龄:“24岁……”

  突然他抬起头,边飞快朝外走,边拨打电话,口中低声呢喃自语道:“陈茜失踪的时候她21岁,血型A型,星座是水瓶座,现在是2015年4月,离她失踪有三年,正好24岁,也就是说——”

  池剑猛然顿住脚步,看着眼前最后一扇紧紧关闭的大门,瞳孔紧缩道:“陈茜很有可能还活着!”

  ******

  隧道信号大约是不太好,电话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偶尔会传来巨大“兹兹”电流音,因此容铮只听见“我”“房间”“女孩”几个模模糊糊的词语。

  虽然词语不太清晰,不过容铮依旧察觉到,池剑很有可能在隧道下面发现些了不起的东西。

  这种“了不起”用在荒废的隧道,总是让人有毛骨悚然的想法。

  他放下手机,想了想,余光落到一旁老刑警身上。

  对方正拽着块毛巾不停擦着脸颊上的汗,空着的一手紧紧握成拳血色褪尽,两腮绷得紧紧的,像是有什么事情隐忍不发。

  “你们得多叫些人去。”老刑警朝四周扫了一眼,忽然压低声音,神经质地看向正睨着自己的容铮,“小心,千万小心……”

  容铮眉间皱起,他在思考要小心什么?为什么要小心?正准备问出口,这时候,门外探出一个脑袋,唐煜正谄笑着举着自己的手机,尖声尖气地喊着:“领导,领导,这有个找您的电话!”

  容铮心烦地瞪着那张脸,他最烦的就是一遇见案子,就有受害人家属跑去找关系想让上面的领导施压,好像这些领导说了两三句“赶紧办了”“尽快破案”,案子就能给破了一样。

  “这有屁用!”周鹏眼皮一翻,啐了一口,跟容铮肚子里蛔虫一样斩钉截铁给了定义。

  容铮听了不由地高看周鹏这市局出名的马屁精一眼,然而周鹏吐槽完忽然话语突兀一转,极其猥琐地搓了搓手指:“还不如拿两个红包有用。”

  听见红包,多米猛然从屏幕前抬起头,跟着周鹏学十分猥琐地“嘿嘿”笑了两声。

  容铮:“……”

  他狠狠刮了两人一眼,对周鹏的不要脸有了更进一步认识。

  然而就在容铮接起手机的瞬间,脸色一变,愣住了。这不是电话,只是一段很短的视频。

  就在池剑发现大巴车踪迹的时候,警讯中心忽然接到一个来历不明的电话——报警人自称是绑匪,要让警方为他们关闭直播间付出代价,而代价的内容,则是给他们说了一个千里之外的地址。

  警讯中心接到报警立刻向上反映,离着地址最近的派出所立刻出警。

  绑匪给出的地址在淮赧市市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商业综合体,和地铁连接,人流量非常大。

  按照地址去了之后,保安告诉民警,有个戴着口罩的女士将一个存包号牌交给他,让他交给一会儿过来的警察。

  “我听说警察在超市的存包箱里发现了手机,那手机里有一段视频。”江亦杨冷静了不少,脸上挂着泪痕,指着手机飞快说着:“我刚刚找到这视频,下载在我手机里了。”

  “你怎么找到视频的?”容铮居高临下看着对方,猝不及防问了句。

  江亦杨一愣:“当然是……网上啊……”

  说完,他又慌慌张张地补充了一句:“就在我朋友圈,有人发的,网上应该传遍了。”

  视频像素很低,一看就是普通的手机录影,镜头摇摇晃晃有些看不清楚,不过能清晰辨认出镜头外站着六个人。他们紧紧贴着站成一个弧形,颤颤发抖,等镜头猛然拉近,发现面前正是陡峭的悬崖边。

  崖边风很大,单薄的身子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因为像素太低,六人的面孔并不是很清晰。但是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太扎眼了,深黑色警服肩上银花闪闪,站在中间的老人花白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有些狼狈但是依旧眼熟得很。


第373章 残缺器官的遗体(十五)自导自演

  “胡局!”有人立刻认出来这是朝夕相处的领导。

  胡明海笔直地站在悬崖边上,看起来有些大义凛然,没有丝毫畏惧,梗着脖子直视前方。然而隐隐颤动的手指,却暴露他此时内心无比的惊慌和恐惧。

  背景音里呼啸的风声显示那悬崖上风极大,养尊处优的六人被吹得几乎站不稳,全凭意志力支撑着和风抵抗。他们的手腕被一根拇指粗的麻绳系着,连在一起,成了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在悬崖边上被吹得摇摇晃晃,看起来非常危险。镜头往下一扫,闪过根不知用处软趴趴躺在地上的麻绳,接着扫过悬崖之下——万丈深渊。

  容铮看着这段视频心里无端一沉了,还不等反应,镜头外突然有人说话,骂骂咧咧吼了一声,紧接着镜头对面闪出了一抹瘦高人影。

  那人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细长的一双眼睛,走到六人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六人都腿一软,开始嚎啕着哀求。那人影置若罔闻朝后退了几步,六人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突然,镜头里横空出现一只满是汗毛的手,短粗的胖手指往下一划,牵起地上的绳,绳子另一端被另一人拿起……

  只听几声刮过头皮的惨叫,六道虚影同时跃下悬崖。

  镜头倏地转向地面,胖粗的手指搓着软泥,一笔一划带着讽刺意味写道:“买一赠五,多买多送。”

  镜头最后定格在恶趣味十足的留言之上,刹那间,屋内一片死寂,足足过了一分钟的时间,钱母“嗷”的一声惨叫再次昏了过去,所有人才堪堪从怔楞中回过味来。

  “我操他大爷!”一声怒骂。

  一切发生太快也发生的太多,唐煜还来不及仔细去想,大脑一片空白,失魂落魄地张了张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定是姚大江。”周鹏咬着牙,斩钉截铁地说,“他那破手指,跟八级残废似的,又粗又短还他妈黑,就算化成灰了我也认识,绝对是他!”

  “什么!”钱母忽然又转醒了过来,突兀地朝周鹏伸着九阴白骨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活像泼妇般一把揪住周鹏的衣服,嘶声力竭地大吼大叫:“姚大江?不可能,绝不可能,你不要瞎说,不可能是姚大江。”

  周鹏本能挥手去打她的手,刚碰到,又念到对方是女人,转为抓出那手,可钱母的手抓扯的紧紧的,明明保养的极好的白嫩胖手,却像是钉子一样钉在周鹏的身上。这举动把钱家人吓得够呛,连忙上前阻拦,可钱母此刻变得力大无穷,牢牢地抓住周鹏不撒手。

  “你叫什么名字,归哪个分局管!”不知道“姚大江”这三字触及钱母哪根敏感纤细的神经了,不顾旁人的阻拦,瞪着双通红的眼珠子,对着周鹏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我告诉你你这可是造谣!我要告你诽谤!滚!都他妈给我滚——开!我今天要和这信口开河的小警察理论清楚,没能力,破不了案就抓紧时间回老家种田去,换个有能力的来!别一天到晚占着茅坑不拉屎!!”

  周鹏“啧”了一声,看了眼手臂上飞来横祸的血淋淋五个爪印,有些欲哭无泪。他无可奈何地从兜里掏出手铐,在空中舞了舞:“你这可是袭警了啊,再不撒手,我可就不客气了。”

  矮胖唐煜闻言犹如一条泥鳅钻入两人中间,一手扯住钱母的手,压低声音说:“小赵,你就别添乱了。”然后一手推在周鹏胸前,好声好气地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这会儿脑子不清醒了,家里出那么大的事情,换谁都受不住啊。”

  这时候出乎意料的是,钱家后院突然失火,站在钱母身后冷眼旁观的江亦杨冷不丁的发出一声嗤笑:“姚大江啊,不就是钱厚载的小跟班吗?我果然猜的没错,这全是你们这帮子白眼狼干的!要不是我外公,就凭你们这帮酒囊饭袋没真本事的废物,只怕现在还在家里种地呢!”众人霎时目瞪口呆,不知道这到底是搞哪一出,只见江亦杨轻蔑地朝钱母投去一眼,然后昂首扩胸走到容铮面前,用一副故作老成的语气道:“容警官,您是这负责人吧,我正好要告他们一家子,为了筹谋我外公的财产,一直给我外公下毒!”

  钱母没料到江亦杨突然来这么一后手,怔楞了好半天,这才脸色铁青地伸手去抓江亦杨,强颜欢笑地说:“杨杨,你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另一边唐煜擦着脑门上的汗,被这一段家族秘史吓得够呛,连忙出来打圆场:“别听这孩子瞎说,他很多年没回来了,钱老这些年年纪大了,操心的事情多,所以年初才生了一场……”

  “胡说!”江亦杨同时打断两人的话,陡然一跃而起,飞快从包里拿出什么冲进办公室内,把一个塑料袋往桌上大力一拍,梗着脖子大喊:“我有证据!这是他们下在我外公杯子里的药,我亲眼看见那个女的,往我外公杯里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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