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如释重负,脸上立马浮起笑容,谄媚笑道:“爹,棺材绝对买最好的。” 徐老四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傻儿子,心里觉得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蠢东西。 徐老四忍不住冷笑一声,压低声音:“不过,他们连果子都该随意弄死,你就不怕他们也把你我给弄死?” 徐大一愣,他从没想过这茬,他连忙抬起头看向徐老四:“这……” 徐老四道:“二十几年前,你记得有个叫聂雄的小伙子被枪毙的事情。” 徐大回忆了下,过了会儿,连连点头:“记得,那时候闹得挺大,那女人去茅房上厕所,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下面都烂完了。那聂雄真是个畜生,他爸还是烈士,居然干出这档子事情,还好抓着了,给枪毙了。” 徐老四冷笑,阴霾着双眼睛看着他:“果子才五岁,什么畜生能下得了这手。” 徐大被这眼神弄得心虚不已,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徐老四深吸一口气,看向远方,道:“那人是冤死的,错了……是害死的。” 徐大惊讶地抬起头:“不可能啊,**都说是他干的。” “呵呵,我亲眼看见的,**那女人的另有其人……再说了,那女的将近四十了,那小伙才刚刚二十,我看着那孩子长大,和他爸一样,顶天立地的主儿,怎么会干这档子卑鄙无耻的勾当。” 徐大那手指抠了抠地上的泥,小声嘀咕:“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那小子是不是**。” 徐老四冷笑:“要真没猫腻,怎么当年查案子的那小民警在举报后没多久就被人给弄死了?” 徐大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是谁?” 徐老四掏出烟,点上,缓缓地吸了一口:“你想过没有,我已经闹到市里还寄了举报信去了,当年那小民警也是寄信到市里就给人杀了,我会不会也给人害死了?” 徐大连忙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现在啥年代了,他们不敢的。” 徐老四苦笑着摇摇头:“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长脑子的小子。那小民警身份和我们不一样。正宗大学生,城里人,还带着大绿帽。前一天还好好生生回来,给人家属说没问题了,就等结果了,后脚就摔水塘溺死了,那小鱼塘有多浅,我下去也才到肩膀,有人质疑过吗?我看……不仅仅是我,连你都有可能被弄死。” 那个死字就像个封印,直接扎在了徐大的脑袋里,他颓然地坐在地上,浑身没了力气。 就算他再笨,有一个真理他还是明白的,就是死人不会说话。 沉默了半晌,徐大终于想明白了,他看向老父亲,既然二十几年前父亲能活下来,那现在父亲也肯定有办法。 徐老四看他的样子,叹了口气,低声骂了句废物,他缓缓地站起身,拍了拍腿上的灰尘,看了眼禁闭的大门,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带着儿子走进了屋。 再出来,徐老四离开了小村庄,住进了县城大儿子家里,徐三和果子换了坟地,修的十分豪华,和县长家比那也不差。 隔三差五的,烟草领导还慰问下老头子身体情况。 周围人看在眼里,面上装糊涂,心里却门清儿。 保守了多年的秘密,总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八年过去了,他的腿越来越蹒跚,走路越来越不利索,眼睛也越来越不好使,他想着是不是得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没想着今天赶了个碰巧,是该给果子报仇了。 但是他不能急,要一步步来,他不确认眼前的人是否能如他们所说的扳倒那些人,他手里的牌不能全打出来,他想了想,说了个名字。 “赵主任。” 舒墨连忙打开资料开始翻找,过了半晌,拿出一张纸,递给徐老四:“是不是这个人?” 徐老四看了一眼,心下一惊,资料都随身带着,这些人真是冲着那些人来的,他镇定了下,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有他。” 周鹏忍不住插嘴:“还有谁?” 徐老四没吭声,低垂着眼睛,似乎在思考。 “哎呀,老人家。”周鹏急了,时间不早了,就要到他们和某人约好的时间了,“你就给我们直说了吧!” 容铮微一沉吟:“有何方吗?” 徐老四愣了下,愕然地抬起头,看见四人正盯着他,那眼神里有东西。 他心中微微一颤,不知怎地,他忽然觉得,等了多年的机会来了。 徐老四说:“有他,还有孙长峰。” 容铮皱了皱眉,转头去问舒墨:“孙长峰是谁?” 舒墨翻了翻资料,下一秒神色有些震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愕然地张开嘴,看向容铮:“烟草集团公司董事长,还有个身份……” 容铮面色一冷。 舒墨小声说:“xx委员会代表。” 容铮冷冷笑了下,官还不小。 …… …… 烟草集团公司总裁办公室里,大清早的,开着大灯又开着台灯,把整个屋子照得跟磨光了的珠宝,亮澄澄的。 屋子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合照,站着五个人,依次顺序是,何方、XX书记、xx组织部部长,xx领导,然后是孙长峰。 后面还有个锦旗:为人民着想,办好事,办实事——何方。 何方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没好气地说:“这些警察也太不靠谱了,约好了十点半,结果现在十点四十了还没来,可真够大牌的。” 秘书一扭一扭妖娆地走进屋,笑了:“可能堵在路上了,你看十一点的会……” 何方眼皮抬了抬,冷笑道:“咱们不能因为他们的不遵守时间,就把我们自己的事情给耽误了,会照开不误!” 秘书捂着嘴:“何总您真霸气,那要是一会儿**来了,怎么办?” 何方笑了,伸手勾了勾秘书的小翘鼻:“让他们等着。”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何方皱紧眉头,嚷嚷道:“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别又是哪个来要钱的,不知死活!” 秘书连忙迈着小碎步朝前跑,还没跑到办公室中央,门猛地就被打开了,秘书吓得,连忙退后,何方扶了扶眼镜,站起身,看向来人,大声喝道:“你们是谁,敢闯到这里来,我报警抓你们!小刘,赶紧给张所长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派人……” 来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不用了,警察,我帮你叫!” 说完,外面涌上来一堆警察,其中有一个就是他口中的张所长。 何方愣在原地,还没回过神,呆呆地看着张所长:“张、张所长?” 张所长眉头微微皱起,别开视线,低下头,装做不认识他。 何方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事情,接着耳边就响起了秘书娇滴滴的求助声音:“何总,何总,怎么办,怎么办?” 何方抹了抹额头的汗,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笑了笑:“几位不是为了我儿子的事儿来的吗?你们要问啥就问,我一定配合,叫那么多人来干嘛?” 来人在门口,门框顶部几乎**他头上,他却站得笔直,头都没低下过,这人两边站满了警察,气势却明显压上那些人一头。 何方咽了口唾沫,有些害怕。 容铮走进屋里,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还没等何方说话,后面又跟进来个走路有些蹒跚的小老头。 老头走进来,看见他,眼睛一亮,憨厚地朝他摆了摆手。 “徐、徐老四!” 何方颓然瘫倒在椅子上,这会儿心里只有两字,就是,完了
第187章 离奇失踪的女童(四十)抓人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去了趟烟草厂居然会得到这么大的消息。 容铮利用私权,直接冲进当地公安局要求公安局配合,至于为什么要抓何方,容铮冷冷地回了句: “国家机密,不方便透露。” 这都涉嫌国家了,谁敢再多嘴,纷纷猜测是不是何方贪@污受@贿,被国家审计局给盯上了。 烟草厂在县城里各方关系错综复杂,拔出萝卜带出泥,谁身上也不干净。 关键还有县城太小,许多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大都认识,还沾亲带故。 就拿何方来说,他是地地道道的当地人,虽然后来在省城买了房安了家,但是他那帮兄弟姐妹还是在县里呆着,并且职位都不低,各大机关都有姓何的。 何家人不好惹,属于正儿八经的地头蛇。 而省里面来的领导,直接拿着证件要提人,谁敢不同意?不过这里面有很多门道,何方前一秒被抓,后一秒周鹏就接到几个领导电话。 周鹏拿着手机跑了老远,装模作样“喂喂喂”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最后说了句哎呀,小地方,信号太差了,接着手里拿着张破纸在话筒边上摩一擦了下,装作杂音,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请我吃饭,我哪里有时间吃饭。”周鹏冷冷哼了两声。 容铮皱了皱眉:“这何方看来不简单,我们刚把他抓起来,电话就没停过,未免夜长梦多,直接给他拉回市局审。” 容铮刚说完,临时安排关押何方的县公安局里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舒墨眯了眯眼睛,站起身,他看了眼容铮,容铮给他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接着门就被人推开,冲进来一列气势汹汹的县城**的领导。 几人到来匆匆扫了一眼四人,最先入目的就是站在最前面身材高大的容铮,走在前面的是县政法委领导,背后靠山很厉害,平日里不管哪里来的什么人,只要是岁数不长的,他都先是直接压着劈头盖脸一顿。 毕竟在政坛有条不正文的规定,岁数不到四十,那就不可能有多大的头衔。 偏偏眼前这个容铮,年纪不大,脾气还挺硬,看见他们还板着脸,衬得他们硬生生矮了一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气势居然能压过他做了几十年的**领导才得以锻炼出来的威压,对方明显感觉到了这次人的来头不小。 本来吊起的一双眼睛,跟着就耷拉了下去。 双方站在走廊上僵持了好几分钟,容铮忽然咳嗽了一声,这声音把屋里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几位肯定是为了何方来的吧,这里有会议室吗?我们去会议室谈谈。” 说完容铮先行带人离开。 周鹏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容队这气势没谁了,我第一次见你们容队,那家伙,轻轻咳嗽一声,都能把罪犯吓哆嗦,这绝不是吹捧,绝不是拍马屁!” 刘琳翻了个白眼,大概是觉得周鹏连同级的马屁都拍,实在太没面子。 舒墨勾了勾嘴角,紧走两步,跟在容铮身后,有些人只需要站在他身后,你就可以感到他能为你挡风挡雨。 会议室不远,县公安局不大,设备简陋,很快人一走进来,满屋子就已经挤满了人。这个时候容铮多了个心思,他转头轻轻对周鹏说了句话,周鹏眉头一皱,摸了摸腰间的枪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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