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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十五个人。” 数量也还是不少! “不管了，起码比你刚才整理的那一堆要好吧，就剩这么多，等老大他们回来之后让他们看一下。”说不定能从这十五个人里找出什么来! 林辰逸点了点头，这话说得也没错，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红雪，你果然是最聪明的!”老婆是哄来的，林辰逸非常坚信这条硬道理。 “……” 呀!心跳莫名的加速了怎么办？ “真希望可以快点结案，这个案子完了之后，我的博士论文就得交了!” 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一直忙到现在，导致她都没有什么时间去管自己的论文，再这么拖下去，她的论文就该泡汤了。 “没有的事，我相信你，小小一篇论文才难不倒你。”林辰逸奉上了十二分真心，眼睛里满满都是真诚之意。 樱红雪觉得心里暖暖的，低下头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赏你的。” 林辰逸眼睛亮了一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真可惜!现在他们都在警局里!不然还可以做一些别的事…… 罗遇不愧是名人，住的地方比顾辞住的地方还要好，就连火锅店也是个高档次的地方。 怎么看都是一般那种大排档所无法媲美的。 顾辞挑眉，看了一眼大门前闪亮的招牌，恕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特别……耀眼的品味。 但是不管他再怎么唾弃都好，韩诺殇已经抬脚走了进去，他自然也只能跟他一起了! “欢迎光临，先生几位……” 韩诺殇：“……” 哟嚯，没想到啊!还真是遇到认识的人了! 杨松嘴角抽了抽，他也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这里又遇到了顾辞两人。 “怎么了？怎么没请客人进……” 顾辞：“……” 他抬眼看向韩诺殇，同样看见了他眼里的意味深长，确实是很巧呢! 季思恒有些诧异的看了两人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别的什么，但是很快便掩饰去了眼睛里的异样，对两人笑了笑。 “韩警官、顾警官，两位是过来查案的还是用餐的？” 韩诺殇：“季先生觉得呢？” 季思恒：“韩警官开玩笑了，我怎么会知道两位是过来做什么的!如果是来查案的，我自然会是良好市民乖乖配合的，如果两位是过来用餐的，我也乐意招待是吧。” 季思恒这话既官方又无懈可击，他们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么个狠角色呢！ 韩诺殇：“我们副队还没有试过芫城的美食呢，我带他过来尝尝。” 顾辞：“……” 好吧！他终究还是感觉到了被卖了的感觉，还被卖得如此的自然。 “两位这边请。”杨松立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韩诺殇的眼神在他俩身上流连了一会，不在说什么，跟着他们往那边的座位上走去。 季思恒非常熟练的将菜单递给两人，顾辞越过韩诺殇接过菜单看了起来，不是说带他过来吃的么，吃什么自然也得他选。 韩诺殇不甚在意顾辞略带孩子气的动作，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杨松两人身上，总感觉这个两颗硬骨头，特别难啃的那种。 韩诺殇：“原来你们两个认识啊！” 两人觉得韩诺殇略带侵略性的眼神透射到了他们的心里，但是两人都属于见到识广的人了，不是什么刚出社会的小青年，也不至于腿软发麻什么的，就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韩诺殇见两人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的意思，到也不勉强，毕竟他也没打算让两人回话。 韩诺殇：“离开暗夜之后，过得还行吧？” 杨松：“也就那样吧！找到了一份适合的工作，就凑合着过得去就是了。” “呵”顾辞不知道是怎么了的，从菜单里抬起头来，嗤笑一声。 众人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就是季思恒莫名其妙的有一些心悸，韩诺殇两人都不是凡人，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撼动别人的心理防线。 顾辞也没有说别的，直接指着菜单，在上面乱点了一通后看向韩诺殇，微微一笑。 “这一顿--是韩队请的，对吧？” 韩诺殇：“……” 莫名的有一些肉疼。 季思恒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一言难尽之感。 不过有生意上门，终究是一件好事，两人很快速的将顾辞所点的菜记下后离开。 韩诺殇：“你怎么看？” 顾辞：“你怎么看就怎么看呗！” 韩诺殇：“……” 遭了，他好像把乖孩子顾辞给带坏了。 最开始凶案发生的时候，警局巡着线索查封了暗夜酒吧，而现在--提供线索的两名调酒师现在再一次出来在第四名死者家附近！ 韩诺殇打死也不信，这个世界会真的有这么巧的事。 顾辞看了一眼季思恒两人离去的方向，确认他们没有在这附近，这才收回自己慵懒的视线。 顾辞：“男性，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面容皎好，你不觉得他们两个都很适合樱红雪的侧写么？” 韩诺殇点了点头，他也有这种感觉，但是这些都只是他们的推测，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支持他们的理论，但是： “也不止这一条线，你忘了我们之前为什么会去查暗夜了。” 他们最开始去查暗夜，是因为那里有人在酒里发现了陈宇血液，还有那些人肉肉排。 但是由于后来在暗夜这条线扯出来了太多的事，导致众人都把这一茬给忘了，现在想想能够给暗夜的食物动手的--不就是暗夜的内部人员么！ 季思恒和杨松两个人同为暗夜的调酒师，现在看起来确实是越来越可疑了。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列为可疑人物的杨松正托着食盆，给两人上菜。 天气越来越凉了，这个时候吃一下火锅，倒也不赖。 于是，韩队长直接忘了他们还是在上班时间，也忘了自己来火锅店的正事，兴高采烈的搭起小锅，准备开吃。 顾辞看着不断的往锅里添菜的韩诺殇，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这队长怎么就这么的不靠谱呢？ 不靠谱的队长还拿出自己的手机，发了个吃火锅的朋友圈……然而第一个给他点赞的是秦局。 韩诺殇：“……” 顾辞也看到了秦局的赞，莫名的乐了，伸筷子进锅里搅了一圈：“队长，上班时间开小差，还让局长给发现了的滋味如何啊？” 滋味当然是--还成！ 因为韩诺殇在看到秦局点赞的瞬间就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局长，我们正在查案，不知道这一顿能不能给我们报销？ 然后局长就如了他的愿，根本就没有鸟他。 市局局长办公室，秦局看着手机里那条明里暗里透露着阴谋气息的信息。 秦局：“臭小子！” 他转过头看向窗外，曾经他也这么大大咧咧的活过潇洒过，只是年纪大了，沉淀下来后他早已经没有心情再去闹滕了。 韩诺殇两人回到市局的时候，楚寒两人也都已经回来了，有用的消息早已经电话通知过，现在众人的希望都在林辰逸整理出来的资料上。 林辰逸将那十五个受害人的资料整理出来，连同照片一起分别发到众人的手机。 办公室里又是一片查阅资料的沉默。 半个小时后，十五个受害人的资料都已经看完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顾辞一直盯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 韩诺殇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他手机里那张照片。 里面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那双眼睛大而有神，不出意外--是个美人。 “怎么了？这个女孩有什么问题么？”韩诺殇刚才也看过这个女孩的照片。 女孩名叫苏思燕，五年前因为车祸入狱，出狱后就失踪，报案人是他的男朋友。 他们刚才将这些资料过了一遍之后，并不觉得这个女孩有什么问题。 顾辞：“我觉得这个女孩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韩诺殇拍了拍他肩膀：“没关系，慢慢想，我相信你能够想起来的。” 不管顾辞在哪见过这个已经死去的女孩，这终究也是一个线索，只希望他的记忆力不要让众人失望就好。
第39章 原罪（二十） “第三单元，A栋第七层，左手边第一间。”林辰逸的声音从耳机里传过来。 韩诺殇五人此时站在楼下，讯速分配任务，开始行动。 楚寒、宋芷月和樱红雪三人在楼下准备支援，顾辞则随韩诺殇一起上楼。 “根据监控显示，昨天一整天都没有人回过这里。” 林辰逸是在告诉两人，此时的大楼里，有很大概率遇不到他们要抓的那人，除非那人是避开监控回家的。 两人迅速赶到林辰逸所说的地址，对着紧闭的房门相视一眼，顾辞果断的拿出了铁丝--暴力拆门不可取，职业撬锁是个好选择。 韩诺殇没时间去赞顾辞能干，只是心里默默的给他点了个赞后手握着枪，小心翼翼的探了进去。 就如林辰逸所说，屋里确实没有人，看这情况应该是主人临时有事没能回来。 两人也没打算就这样离开，来都来了，肯定得找找证据的。 “发现了麻醉药和那些解剖工具。” 顾辞在抽屉这边翻出一盒解剖工具，还有几瓶罐装麻醉药，目测那些工具和王晓西那收里的解剖刀是同一出处，去找王晓西并教唆她杀人的人，确实是他了没错。 韩诺殇比顾辞要悲催一些，他找到的是一罐已经变质了的血液，估计这就是陈宇身上抽来的血液，血液味夹着霉味直冲他的面门。 韩诺殇：“现在证据确凿，立刻申请搜捕令，全城搜捕--季思恒。” 离开季思恒的住处后，顾辞便一直坐在车对着苏思燕的照片发呆。 他没有在现实中见过苏思燕本人，但是见过一两次她的照片，第一次就在他们第一次去暗夜，王阳东找容林来应付他们的时候。 顾辞那时候进门时看了一眼那个乖巧的侍应，他脖子上那条特别的项链吸引了顾辞的注意，那是一个水滴状的项链，半透明的盖子下放着一个女孩的照片。 但是那只是顾辞的随意一瞥，以为是那个侍应的女朋友之类的……也没多想，记忆不深，以至于他们第二次见季思恒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将他认出来。 毕竟侍应和调酒师之间的跨度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季思恒很好的掌握了两者之间的尺度和气质，饶是见多识广的韩诺殇也没有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第二次见到那张照片是在火锅店的时候，季思恒不经意的一个转身，那张照片再一次暴露在顾辞面前。 但是那一次，顾辞也是只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瞬间，更不可能引起他多大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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