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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迴微微探出头去，看到那几人站在那里，手里都拿着一支手枪，没有贸然地走过来，说道：“这些混蛋有枪，很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曲明沉眸，眼睛底下一片暗影：“就是冲着我来的。” 游迴把手伸进元寿的口袋里，拿出钥匙解开曲明的手铐，元寿不明白：“灰儿，你为什么要解开他的手铐？” 游迴道：“犯人的命也是命，我们保护好他，就等于守好破案的关键，公众有权知道这一系列杀人案背后是怎么回事儿。” 他按住曲明的肩膀，说：“躲好，别出来。” 同时他在心里呼唤了板板，用积分换了一把手枪。 拿枪的那人很嚣张：“游队长，我知道你在车后面，出来聊聊天嘛。” 黑色轿车上下来三个青年，看上去像是混黑社会的混混，一头厚刘海紫毛杀马特，他们站在游迴车旁的空旷地方，其中有个人从旁边的车里面把一个女人扯出来。 女人被他扯住头发，害怕得大喊大叫，后座上有个女孩哭喊着叫妈妈。 游迴皱眉，对元寿说：“他们好像劫持了一个人质。” 为首的青年看到这一幕，与同伴笑了几声，同伴上前也把那小女孩拽下来，三人围着一对母女吹口哨。 随后为首的见游迴没出来，便开了一枪打在他们躲藏的车上。 开枪的人面色轻佻疯狂扭曲，像个疯批，“游队长再不出来，我下一枪就是打油箱喽。”
第43章 遇枪击后续【连环杀人案】 游迴刚想要出去，曲明忽然拽住他。 “游警官，他们想要的是我，让我去吧。”曲明目光坚定，“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找了我很久，我敢断定苏苏的死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游迴按住他的肩膀，说：“你就躲好，别出来，现在他们是叫我出去，你对我们案件的帮助很大，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说着他对元寿示意，让他保护好曲明，然后举起双手，缓缓站了起来。 “游队长，终于把你请出来了！”青年笑得疯执，他用拿枪的手对游迴做个过来的手势。 游迴慢慢走过去，他眸色深邃，说：“我过去，你把那对母女放了。” 青年回头看了眼那对抱在一起蹲在地上害怕到发抖的母女，目光落在那辆黑色轿车上，十几秒后见没动静，说道：“放是可以放，不过游队长，你只有一个人，让我们放两个，不公平。” 游迴道：“那你把孩子先放了。” 那位母亲听了，眼底有光，抬头看着青年。 青年低低笑了一声：“好啊。” 他走过去，拽起女人的衣服，然后看向游迴道：“你让我放哪个，我偏不放！” 说着，他把女人往旁边一推，女人的丈夫赶紧抱住她，两人往后退了几步。 小女孩坐在地上害怕的哭，青年把枪对准她，对游迴微微歪头：“过来。” 游迴走过去，青年用手肘狠击他的后背，迫使他踉跄一下，单膝跪在地上。 游迴一声不吭，他看向小女孩，伸出双手道：“别怕，叔叔会保护你。” 旁边有个青年突然开了一枪，子弹擦着游迴的肩膀过去，落在小女孩面前的地面上，把她吓得脸色都白了。 游迴捂住自己的手臂，他皱眉，忍着疼，目光狠狠地盯着那青年。 元寿有些着急了：“灰儿！！” 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游迴这边，丝毫没有发现刚才还在他身后的曲明不见了。 游迴咬紧牙关，忍耐剧痛，对小女孩道：“过来，别怕。” 小女孩眼角还挂着眼泪，她哭到身体抽搐，闻言轻轻地朝游迴挪动过去。 游迴伸出手护住小女孩，然后抬头看那几人：“你们想怎样？” 黑色轿车里，一双修长的手握着方向盘，食指轻轻敲打，一青年离车比较近，从后视镜看到手指打的摩斯密码，对为首青年使了个眼色。 为首的青年立即把游迴拽起来，小女孩尖叫着抱住游迴，青年骂了几声，扬手就要打过去，游迴一把抓住他的手。 游迴目光凶狠，他手上一用劲，青年脸色大变，拿枪的手就要抬起来，也被游迴抓住手腕，然后肚子狠狠地被游迴的膝盖顶到。 游迴以迅雷之势夺下手枪，然后手肘狠狠击到青年的后脑勺，将人击晕放倒。 其他两个人被眼前这一幕吓懵了，他们没想到游迴都受伤了，还敢反抗对他们出手。 游迴快速地把小女孩拉到自己身后。 所有人都被游迴夺枪这个画面吸引住了，没发现黑色轿车上下来一双黑皮鞋。 一支黝黑的枪管对准了游迴。 游迴刚把小女孩拉到自己身后，抬头就看到那把枪，那一瞬间，他几乎来不及反应。 一声枪响后，游迴睁大了眼睛，他有些不可思议：“曲明！” 曲明挡在游迴身前，死死的盯着开枪的人，他的胸口上有一个血窟窿。 他似乎是认识开枪的人，脸色震惊，有些不理解，“怎么……怎么是你……” 那人勾起唇角，紧接着毫不犹豫开了第二枪、第三枪。 然后也朝地上那个被游迴放倒的人开了两枪，随后镇定自若地转身走向一辆轿车。 司机慌张地赶紧从车上下来，那人坐在驾驶座上，剩下两个青年回过神来，紧跟着拉开车门坐上去。 依稀可以听到赶来支援的警笛声，那人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对话框，摁住语音，道：“曲明已铲除，任务完成。” 现场很乱，游迴抱住曲明倒下来的身体，摁住他身上的伤口，道：“你坚持住，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曲明身体一抽一抽的，他嘴角流下血丝，望着游迴，似乎有话要说。 游迴读懂他的眼神，低下头去，语气不免有些焦急：“你想说什么？” 曲明努力伸手，揽住游迴的脖子，嘴唇一张一合，用尽全力交代最后的事情。 “最后一件事……别救我……” “把我……葬在…在苏苏旁边……守护他……” 警笛声越来越近，游迴抱着曲明的身体，地面被曲明的血染成一片殷红，警官与武警赶到，迅速拉起黄色警戒线把现场围起来。 游迴的拳头握得死紧，他眼底猩红，怒意波涛汹涌。 曲明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游迴也随车过去，他让元寿留下来处理现场的工作。 急救室外，游迴坐在长椅上等候。 他身上都是曲明的血，双手猩红，一身很浓重的血腥味，路过他身边的人都不由得多看他几眼。 有护士发现他肩膀上的伤，想要帮他处理，被他拒绝了。 没多久，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游迴唰地站起来，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摇摇头：“病人伤势过重，我们已经尽力了。” 游迴眼色忽闪几下，他脱力般靠在墙上，拳头握紧狠狠地砸在墙上。 这群人，太嚣张了！ 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有警官过来处理曲明这边的事情，游迴随便在医院包扎了一下，就打车回了警司。 警司里灯明如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在加班。 元寿见游迴回来，顾不上与白类他们几个说话，立刻走过来道：“怎么样了灰儿？” 游迴摇摇头：“人没救回来。” 元寿一拍脑门：“这事儿都怪我，是我没看住他。” 游迴按了按元寿的肩膀，“不怪你，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曲明。” 游迴神情疲惫，想去坐下来休息一会，白类挡在他们面前，问道：“你们这一趟澧城，有什么发现吗？” 元寿面色不爽了：“姓白的，咱们灰儿刚回来，没看到他很累吗？你眼瞎啊？” 游迴推开白类，没理他的问题，走到一把椅子旁坐下来。 吕知衡拄着拐杖，手里拿着一个水杯，递给他：“先喝点水吧。” “谢谢。”游迴没有拒绝，接过来一饮而下。 吕知衡想要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游迴身边。 元寿有眼力见，对一旁站着的耿直使了个眼色。 耿直会意，立刻把椅子拉过来给吕知衡坐，还帮他把拐杖放在一旁。 这时候华遥也过来了，她见人都在这里，便问道：“曲明的尸体还要带回来尸检吗？” 游迴道：“不用了，把曲明去世的消息告诉给苏柯榕的父母，问他们愿不愿意把曲明葬在苏柯榕旁边，这是曲明的愿望。” 元寿对站在游迴身后的段良使了个眼色，段良会意，赶紧道：“好，我记下了，立刻去办！” “你等一下。”游迴说。 “这一次去澧城找曲明，确实发现了很多线索，我们审问曲明的录音都在寿爷那，白队与吕专家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去听听。 然后，案件发展到现在，曲光这边遇害的原因已经很明朗了。” 游迴看向元寿，示意他说。 元寿自然接下游迴下面的话：“曲明亲口透露，他的哥哥曲光在九年前就开始进行某种保密研究，主要研究分化药物，用于Alpha与Beta的分化。” “曲光这个研究的事情我让耿儿去查了。” 耿直道：“关于元队说的这个曲光的分化药物研究，我们完全查不到任何信息，在我们的系统里，关于这方面是一片空白。 后来我又去查了枫城大学的教务系统与师生论文系统，倒是查到几篇曲光关于分化的论文研究，但是关于曲光实践性的研究与招募研究人才这件事情，完全没有查到任何痕迹。” 游迴问：“去市里面申请调查，他们的系统应该会有。” 耿直道：“我申请了，目前申请还没批准下来。” “这件事交给我。”吕知衡突然开口，“我有特权，可以越过申请。” 游迴点头：“那就拜托吕专家了。”
第44章 性瘾综合症【连环杀人案】 元寿继续道：“据了解，曲光做这项分化研究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苏柯榕只是他的一个成功的试验品……” 他把他们从曲明那边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白类转着笔，问道：“所以，是曲明买凶杀人，杀了自己的哥哥？” 元寿看向游迴，游迴本垂着头，感觉到他们的目光，才抬起头，见他们都看着自己，想了一下，道：“根据目前已知的证据线索，再结合曲明的证词来看，曲光的死确实像曲明买凶杀人。” 他顿了一下，才道：“可这样的话，怎么解释后面的三个案件？曲明买凶杀人，没理由也杀了钟肃韩升泰，还有张毅中。 但是证据链又显示，曲光、钟肃与张毅中死于同一把凶器，伤口方向及着力点都一样。” 白类皱眉，“你什么意思，说曲明买凶杀人的是你们，说没理由的也是你们，到底是不是？堂堂刑侦支队前队长，说话这么模棱两可，要是不行就趁早滚蛋，别误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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