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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寿还把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拿出来，对比监控视频里的时间，说：“我确实在五点多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因为你要我亲自跟进，我怕我一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我给忘了，所以在下班之前给他打的。” 游迴微微蹙起眉头，他盯着视频看，说：“那就是监控被人替换了。” “难怪，”游迴摸着下巴，“监控里的光线明显不对，寿爷，你看这里，昨天没出太阳，是个大阴天，可是这边有阳光，很明显不符合昨天的天气。” “而且很奇怪的是，他家别墅外面乃至进出小区的监控都没有拍摄到苏柯榕经常出门的画面，技术队也去勘察过，他的车放在车库，积了一层灰。 可是如果苏柯榕是足不出户，他家冰箱里那些新鲜的食物蔬菜是怎么来的……” 游迴抬起头，对元寿说：“寿爷，能不能去查查苏柯榕家有没有保姆阿姨之类的，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元寿：“行，我立刻吩咐他们去查。” 游迴把他拉回来，说：“还有，查一下苏柯榕的社会关系，看他最近跟什么人交往密切。 这个人替换监控，显然不想让我们知道什么，他掩藏的那部分，也许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行了，知道了灰儿，都交给寿爷我了！”元寿拿出手机，出去了。 由于一共有四个案件，所以游迴白类早就商议好了分工，游迴负责前两个，曲光与钟肃的案件，白类负责后两个，韩升泰与张毅中的案件。 “好好查一下，都有哪些监控被替换了。”游迴对技术队的警员说道。“因为案件发生比较久了，抓住蛛丝马迹都要往死里查，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没事游探长，我们也想快点抓住这个凶手。” “对了，曲安呢？”游迴看了下时间，恍然间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 有警员回道：“已经带回来了，正在休息室里玩玩具。” 游迴点点头，正打算去看看他。 脚刚踏出技术大厅的门，就被元寿叫住。 “灰儿，刚才华遥过来见着我，让我跟你说一声，苏柯榕已经抢救过来了。”
第20章 曾经被抢救【连环杀人案】 游迴决定先去看看苏柯榕。 虽然他只负责两起案件，但有时候忙也是真忙。 游迴还没走出警司大厅，又被别的警员叫住。 “游探长，钟肃的家属走访进程出了问题，他前妻不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而且她最近打算搬家，不在枫城住了。” 游迴接过她手上的资料，看了看，说：“把家属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去走访，你们继续走访调查钟肃的社会关系。” “明白。” 段良早被游迴支去医院跟进苏柯榕的情况了。 游迴开着丁克的迈巴赫来到了医院。 昨晚他向丁克借一辆便宜低调的车出行，但因为丁克最便宜的车就是他开的这辆迈巴赫，所以今天他只好继续开这辆车。 不过丁克说这几天给他买一辆便宜好用的吉普车。 游迴突然想起，这三年侦探社的开支都是丁克在维持，虽然他是老板，但是他的工资都是丁克出的。 有个有钱的朋友真好。 医院。 苏柯榕已经被转移到普通病房了。 段良在病房外等游迴，然后跟他一起过去询问医生苏柯榕的情况。 这一层是Omega专用的病房，进来探视的Alpha都要进行登记。 游迴刚登记完，就看到段良对他招手。 “游探长。”段良走过来，对他说：“昨晚您让我查的王平的体检报告，我查到了，这个王平确实有轻微的夜盲症，我已经把这个事情告诉给白队了。” 游迴点点头，问：“苏柯榕在哪个病房？” “在3406，一床。” 游迴进去看苏柯榕，他戴着氧气罩，整个人脸色还是很白，还在输血当中，旁边有心电图在监测他的生命。 华遥留下的助理看到游迴，立刻站起来叫了声游探长。 游迴对他说：“一会儿会有人过来跟你交接，你记得把苏柯榕的基本情况跟交接的人说一下。” “明白。” 游迴问段良：“带我去见苏柯榕的主治医师。” 医生办公室，段良出示了警官证。 游迴询问了苏柯榕的情况。 医生说：“患者失血过多，导致脑部供血不足，可能会造成脑损伤。虽然目前是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他恢复的情况。” 游迴问：“依您看，患者的身体怎么样？多久能恢复过来？” 医生拿出苏柯榕的病历，说：“他的身体情况很差，而且还有多次流产史，这一次的流产大出血，导致他原本就有损伤的生殖腔严重萎缩受创，以后都没法再怀孕了。” 游迴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病历本，与段良对视了一眼，段良问：“那患者是什么原因导致流产的？” 医生说：“是药物导致流产，综合他的症状，他应该是服用了米非司酮片和米索前列醇片，这两种药在我们医院被广泛应用于药物流产。 但这个是处方药，需要在医院医生指导下才能服用。 我不知道患者哪来的药，不过他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他也是自行服用这两种药物导致生殖腔大出血，来医院抢救过。” 游迴锁眉，重复他的话：“不是第一次？” 医生点头道：“你们可以去查他的就诊记录，这名患者我接待过几次，印象很深，不会记错的。” 游迴看了段良一眼，段良说：“我去查。” 段良出去后，医生拿出手机，对游迴说：“我们在抢救患者的时候，发现他的左手掌心上有一个奇怪的伤。” 医生把手机放在桌上，上面赫然是一只手的图片，苏柯榕纤细的手腕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痕，而他的掌心有一个结疤的伤，伤口的图案是数字九。 “听说患者是警官带过来的，我觉得可能会对你们有用，我就拍下来了。” 游迴沉默地看了一会，说：“您能把这张照片发给我吗？” “可以。”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游迴的心头像是压了一块铅。 他直觉苏柯榕与曲光被害脱不了干系，且苏柯榕可能是一个巨大突破口，可现在医生告知他，苏柯榕有可能醒不过来。 他脑部失血过多，而且供氧不足，极有可能会导致严重的脑损伤。 刚开始查到点眉目，苏柯榕就出了意外。 游迴靠在墙边，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苏柯榕躺在囚禁室里的画面。 白色招魂幡，黄色符纸，冥币，还有苏柯榕躺下来的位置。 游迴猛地睁开眼睛，他突然想到什么，飞快拿出手机，打电话回警司。 吩咐完一切后，游迴回到苏柯榕的病房，站在门口往里面看。 现在苏柯榕还需要进行生命监测，需要人时时刻刻陪护。 游迴给元寿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联系到苏柯榕的家人。 元寿说：“我们查到了他的父母，现在还没进行联系，不过灰儿，走访消息说苏柯榕跟他父母很早之前就断绝了关系，去找他们，让他们过来照顾苏柯榕，可能不太能实现。” “总得试一试。”游迴说。“尽可能多的去了解苏柯榕的情况，还有去查一下，他跟曲光是怎么认识的。” “行，对了灰儿，我们也查到了苏柯榕家确实有一个保姆阿姨，叫金阿蓉，五十六岁，是本地人。 金阿蓉主要负责给苏柯榕买菜，处理冰箱里不新鲜的食物，并随时添置，偶尔会根据苏柯榕要求下厨，她已经在苏柯榕家干了五年。” 游迴道：“你看看能不能请她来警司一趟，问问苏柯榕的事情。” “好，我立马去安排。” 段良很快就回来了。 他说：“游探长，我查到了这几年苏柯榕的就诊记录，发现今年他确实有一次因为流产大出血，在这里进行过抢救，而且这份记录是完整的，陪在他身边的人叫金阿蓉。”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去年、前年苏柯榕也有很频繁的就诊记录，有几次是急症抢救，大部分是看产科和Omega专门的门诊，他的生殖腔好像出了问题，看就诊内容，一半都是关于这个的。” 游迴点头：“把这些资料复印一份拿回去。” “好，我这就去。” 段良离开后，游迴打开病房门，法医助理见到他立即站了起来。 游迴示意他不用这样，让他坐下，说：“交接的人很快就到了。” 法医助理叫小胖，人如其名，是个胖胖的男生，看起来憨厚老实。 游迴走到病床边，看到苏柯榕的左手已经缠上了一层绷带，把那个奇怪的伤口覆盖住了。 他又掀开苏柯榕脚底下的被子，在他的脚腕上发现了一些深紫破损的痕迹。 “他这个、应该是长时间带脚铐，因磨损而留下的痕迹。”旁边的小胖怯怯开口道。 游迴问：“你随车来医院，有什么发现的吗？” “有，除了脚部的镣铐伤痕，苏柯榕的两只手的手腕处都有明显的割伤划痕，有些还很深，很像自残的伤口，另外——” 小胖指了下苏柯榕的左手说：“他的左手有利器造成的割伤，根据伤口走向和位置，我倾向于是他自己割的，看伤口面积，应该是小刀之类造成的。” 游迴问：“拍照片了吗？” 小胖赶紧说：“有，我拍了！” 他拿出手机打开照片给游迴看。 游迴看了眼，与医生给他看的别无二致，他问：“能再具体点吗？” 小胖顿了下，说：“苏柯榕右手中指有一道很深的小伤口，应该是握刀时造成的，能形成这种伤口，我觉得应该是应用于雕刻剪纸一类的刻刀。”
第21章 回苏柯榕家【连环杀人案】 见游迴不说话，小胖又补了一句：“我、我跟我小侄女玩刻纸的时候，她的手因为握刀不当被割伤过，留下的伤口跟、跟苏柯榕手上的差不多。” 游迴点点头，“不错啊，跟着华遥能学到很多东西吧。” 小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华姐确实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游迴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元寿发来的苏柯榕的资料。 他点开，目光落在资料上苏柯榕那张精致的脸庞，又看了看病床上的苏柯榕，眼眸一低，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胖看他神色，一时也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 门口突然被敲响了，“游探长，我们来交接。” 游迴收起手机，说：“这位法医助理会跟你介绍苏柯榕的情况。” 说完游迴就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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