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念思一反常态,开始关注贺胜寒,对他好了。 她告诉贺胜寒,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将来有一天带她离开秋园。 贺胜寒面对母亲突然的关心很是欢喜,但同时也有些惧怕。 因为那次被推下水的事情导致他还有很大的心理阴影。 果不其然,母亲开始参与他的生活,开始亲自教导他。 随之而来的,还有她对他无尽的辱骂与否定。 只要贺胜寒稍微有一些做得不好,她就会责骂他,贬低他,会用阴毒的目光盯着他,不断地告诉他要努力,说他是她唯一的希望,他如果不努力,那她们两个就都没有希望了。 为了逼迫贺胜寒学习,让他成才,她不搞贺丰打人那一套。 贺胜寒做得不好不对,她首先是伤害她自己。 这一招对贺胜寒,百试百灵。 贺胜寒不敢不听话,他怕他稍微做得不好,母亲的身上就会多一个刀痕。 所以他拼命努力,并不是为了家族,为了跟那几个私生子争夺家产。 而是为了不让母亲伤害自己。
第106章 司文与白类【他们的主场】 被亲生母亲用生死来威胁,去做不喜欢的事情,这样的生活,贺胜寒过了十几年。 后来欧念思犯病被送去医院,贺丰也越来越忙,没怎么管家里的事情后,贺胜寒才能成功偷跑出来。 贺胜寒低眸看着游迴的手,说:“幸好出来后遇到了你。” 游迴没说话,他跟贺胜寒都清楚他俩之前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的。 “游迴。”贺胜寒伸手抱住他,轻轻在他耳后一吻。“老婆,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情。” “对于以前的事,我深感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欠你的太多了,我会用我的余生去偿还。” 游迴伸手摸他的头发,坚定道:“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无论发生什么事。” 日暮黄昏,飞鸟归家。 贺胜寒指着前面一个小土包说:“我奶奶就在那里。” “她生前最喜欢紫荆花,她离开后,我在她的墓旁种了很多紫荆花,花期到的时候会开满这一片地区,可惜现在不是紫荆花的花期,你没法亲眼见到那个美景。” “会有机会的。”游迴说,“明年的花期,你带我来看。” “好。” 回去的路上,游迴又开始头晕起来,剩下的一段路都是贺胜寒背他走的。 “你今天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了?”游迴双手抱住他的脖子问道。 “因为……”贺胜寒顿了好长一会才开口:“我母亲今天过来找我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睡着的时候。” “你怎么不把我叫醒?”游湖说。 “现在还不是让你见我母亲的时候,她的情绪状态一直不稳定。”贺胜寒声音缓缓,“所以下次吧,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安排你跟他们见面。” 其实贺胜寒没说出来,他不让游迴跟他们见面的原因是,他害怕游迴会被他们针对。 他害怕母亲又威胁他,拿游迴跟她自己威胁他。 所以他要最大限度保护游迴的安全。 “我母亲…一直都很期待我跟吕知衡结婚。”贺胜寒声音微沉,他步伐缓慢,漫步在林间小道。“她觉得我跟吕知衡结婚后,可以借助吕家的帮助,夺得贺家产业,然后她就可以逃离我父亲了。” “今天她来找我,又以死相逼,让我必须答应跟吕家的联姻。” 到了车旁,贺胜寒把游迴放下来,游迴靠在车身上,问道:“然后你答应了?” “没有。”贺胜寒摇摇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以死相逼,劝说我整整两个小时,我没答应,只跟她说考虑考虑。” “老婆。”贺胜寒揽住游迴的腰身,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你说我该怎么办?” 游迴沉默,他也环住贺胜寒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 两人相拥许久,回到别墅时天色已经暗了。 游迴上去洗澡,贺胜寒安排两人的晚餐。 后脑勺上肿了个大包,让游迴洗头都格外小心。 板板道:【医生不是建议你不要洗澡洗头,最好卧床休息吗,你不听话这会怨疼了怪谁。】 游迴:“关闭系统。” 板板:【啥玩意,你这是赶我下线吗?】 游迴:“是的,你很吵。” 正说着,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 游迴头上披着毛巾擦头发,走过去看,发现是白类打过来的。 “喂,游迴,你今天怎么没打电话给我?真被打了两棍就娇弱得不行了?” “怎么?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确定我死没死?”游迴毫不客气地回怼。 “当然不是。”白类身披浴巾,摇着红酒,坐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十分惬意。 “我今天去查了沙莎的信息,你就不想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 游迴有些头疼,他靠在床上,慢慢地擦着头发。 “不想,头疼,不舒服,明天再说。” “!!”白类不可思议:“游迴,你变了,你不是工作狂吗?” “大哥,我现在头疼,身体不舒服。那棒子又不落你脑袋上,别站着说风凉话。” “不是,你真不听一听?” “明天再说吧。”游迴确实头疼得厉害,他现在甚至都不太想说话。 “行吧行吧。”白类无聊得要死,本来想找个人打嘴仗聊天啥的。 游迴不舒服,白类也不会强人所难。 “对了老白,司文来澧城了。”游迴突然想起什么,补了一句。 白类正打算挂电话,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坐起来:“你说什么?谁、谁来澧城了?” “司文。”游迴捏着眉心道,他神色痛苦,脸色略显苍白。“今天晚上就到澧城,他叫我去接他我没去,我跟他约了明天见面。” 白类问道:“那他今晚住哪?” “酒店啊。”游迴的语气像回复白痴,“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先挂了。” 白类盯着手机,电话界面挂断后显示的屏幕壁纸正是司文的照片。 那是他们大学毕业时拍的,他唯一一张与司文穿着警服站在一起敬礼的照片。 白类用这张做屏保壁纸已经很多年了。 愣神了一会,白类突然起身,裹好身上浴衣朝屋子走去。 … 晚上九点半,司文刚下高铁。 他这一趟不止来澧城,还去了其他地方,所以一大早就出发的他坐高铁去了另一个城市查案,查完后他才继续赶往澧城,一刻也没有停歇。 司文看着手机上的电量,只有百分之五了。 他叹气,拍自己的脑袋,今天他出门怎么就忘记带充电宝了呢。 他酒店也没订,趁着只有百分之五的电量,他得赶紧出去租个充电宝充电。 只不过他刚出站,白类的电话突然打过来。 司文看到这个来电,微微一怔,犹豫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 “司司,你现在在哪?” 司文:“……” “怎么了?”司文问道,“这么晚了有事情吗?” 白类听到他明显疏远的语气,心情稍微有一点点低落,但是那点低落很快就被他一扫而空了,白类说:“我听游迴说,你来澧城了。” 司文:“……”游迴这个管不住嘴的! 无可奈何,司文只能承认了:“是,我的确来了澧城。” 白类道:“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司文道:“不用了,我订了酒店。” 白类毫不客气地揭穿他:“我没查到你在澧城有任何订酒店的记录。” 司文沉默。 白类又道:“你是不是出门又忘记带充电宝了,手机要没电了吧?” 司文垂下眼眸,低低地嗯了一声。 白类忍不住笑起来:“都多少年了,你这忘记东西的毛病还是没改。” 司文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类确实很了解他,也确实对他很用心,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追求他。 司文曾经劝他无数次,让他另择良栖,但是他不听。 白类在那边道:“报个位置给我,我去接你,我这儿可是有免费的住宿,还包吃,早中晚都包。” “我……”司文刚开了个口,那边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他一看,是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怎么每次出门,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 司文颓气地推着行李靠在墙边,蹲下来,看着屏幕发黑的手机,又一次叹气。 这手机他用了快十年,现在是越来越不好用了,充一次电很久不说,续航时间也变得很差,像他这样一天工作不知道要接多少电话的,没有个配置好的手机是扛不住的。 不知道蹲了多久,那些消极的想法在司文脑中一遍过后,他就不再想这些事情,便打算去路边的便利店问别人有没有充电头和充电线。 他出门也把充电线充电头一起忘记了。 不过他那手机已经是老旧的版本了,估计很难找到对应的充电头和线。 司文站起来,因为蹲太久了,又起得太猛,眼前一阵漆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一双手稳稳扶住他,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道:“小心些。” 司文微怔,抬眸看白类,下意识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类松开扶他的手,自然地接过他的行李箱,说:“你需要我,我就来了呗。”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充电宝,还有充电线,递给司文。 “知道你每次都会忘记,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白类递过来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司文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帮助,道:“谢谢,麻烦你了。” “你怎么又跟我说这种客气的话?”白类心有不悦,但很快的他就不在意了,因为司文没有拒绝他的帮助。 白类把他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然后又把司文从后座扯到副驾驶座。 “都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跑这一趟。”司文有些不自然道。 司文惯以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白类已经习惯了,他直接忽视,说:“这么晚才到,你是不是又去别的地方了?应该还没有吃饭吧?我们是先放东西再吃饭?还是先吃饭再放东西?” “都行吧。”司文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他现在还是不习惯跟白类独处,虽然白类不会对他做什么。 但是就是别扭,这个人他拒绝了那么多遍,他还是那个样子,一如当初。 面对白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既然司文说了都可以,他就乐滋滋地计划:“先去吃饭吧,要是饿坏了你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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