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今年一共就留下了两个新人,两个还都被明堂抢了去, 其他队眼红且眼馋, 但是没有办法。 重案大队人少确实是事实。 早上七点多明堂就到了市局,和陆长风一起在市局外面的早餐摊子喝了碗羊肉汤。 陆长风难得地买了单。 明堂觉得稀奇:“现在终于大方了。” 陆长风:“钱多得没地方花了呗。” 不仅多得没地方花, 还有退回来的。 井玏真的要给他气死,昨晚他都准备睡觉了,手机里收到了一条短信。 打开一看, 是他的卡里多了2000块钱。 陆长风登录到银行的APP查了一下转款记录, 看到是井玏给他打过来了, 陆长风脑子里嗡嗡的。 这个月他给井玏打了2500的生活费,井玏已经在月初就给他退回来了。 那这两千块钱从何而来他就很纳闷, 甚至怀疑是井玏打错了。 废了老鼻子劲才联系上井玏, 那孙子说是他以前养着自己的抚养费, 这些年的钱, 会一点点地都还给他。 以后每个月不仅不会收他的生活费,还会额外地给他返还以前的那些生活费。 陆长风当时就恨不得能把手伸到首都去,然后直接掐死井玏。 脾气到哪里了,陆长风被逼急了,就骂了井玏一句傻-逼。 井玏把他电话给挂了,然后又把他拉黑了。 陆长风尝试加了井玏的微信,井玏拒绝添加他为好友。 气得陆长风一夜没睡,不然绝不可能七点多就在市局外面,还和明堂一起吃早餐。 明堂听他说完这些。 陆长风原本以为明堂会帮着他说话。 谁知道明堂笑得停不下来,原本这是一件很让他生气的事情,被明堂这么一笑,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吃完早餐,陆长风给了钱,两个人一起朝警局里走。 七点四十,两个人到了办公室。 兰宁到得是最早的,他一向到得比较早。 兰宁和明堂打招呼:“明队好。” 陆长风啧啧两声:“眼里只有你明队,没有我是不是?” 兰宁赶紧道:“陆队早上好。” 陆长风哼了一声:“明明是我教你比较多,一个两个地都没有良心。” 兰宁换上痛苦的表情。 明堂说道:“你陆队不是说你,是说他家那个不听话的小子。” “陆队什么时候有孩子的?”兰宁想着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呀。 明堂也不知道该说兰宁什么好了,这就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长风叹了口气,看着兰宁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生气。 明堂跟进他的办公室,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别生气,为了井玏把自己气病了,不值得。” 陆长风朝明堂眨眨眼:“要不你给井玏打个电话,就说我病了。” 明堂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不是我就说,你这样有意思没,你不喜欢井玏,他现在不久正好不再纠缠你,那不就正好,你又想要他在你身边,又想要他不喜欢你,连我都觉得你强人所难了。” “他喜欢我又不是我的错。”陆长风喝了口茶。 明堂提醒他:“隔夜茶,少喝。” 陆长风:“不干不净,喝了没病。” 明堂:“那你争取把自己真喝病了,我给井玏打电话。” “是不是兄弟。”陆长风抄起桌上的糖丢明堂。 明堂稳稳地接住:“行了,别扯犊子了,上个月的月度工作报告还没写呢,我回去写报告了。” 兰宁在外头抓耳挠腮的,他确实是不记得陆长风有个儿子啊。 陈颜佳对他使眼色,示意他靠近。 兰宁凑近了,“干嘛。” “你是办案子办傻了吗?”陈颜佳说道:“陆队当然没有儿子,但是井玏是他养大的啊,他养了井玏好多年。我听说井玏去首都读警校了,现在可是我们陆队的直系小学弟。” 兰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刚才是在陆队的雷区上蹦跶了。 兰宁喝了口咖啡想要压压惊,全然忘了咖啡是自己刚刚冲的,烫嘴。 喝下去全都给喷出来了。 正巧这时楼子诚带着一个男生来了。 看到兰宁这样,立刻上前问道:“怎么了?” 转头看到咖啡杯里冒着热气,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直接拉起兰宁往法医室去。 兰宁此时嘴被烫得实在是厉害:“你要干嘛。” “救你命。”楼子诚把兰宁带到法医室,给他从自己的咖啡里取一块儿冰:“含着。” 同时也在庆幸,幸好自己平常喜欢冰美式,还特地让人多加了冰块。 兰宁含着冰块就要走。 直接被楼子诚卡在了桌上:“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躲着我,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当年的事情我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的舅舅,还有的父母。” “我知道。”兰宁现在的状态说话就是大舌头,嘴里还塞着冰块,更是艰难:“你没错,但我不想和你们家有任何瓜葛。” “兰宁,我们从小到大17年的感情,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楼子诚眼里难掩紧张和难过。 兰宁道:“我爸妈看不得你们家人,我也看不得,楼子诚我们已经不能继续做朋友了,所以往后大家就是同事关系,你别靠近我。” “到底是因为你爸妈见不得我们家人所以你不想见我,还是你怕你会抑制不住地喜欢地喜欢上我,让你爸妈对你失望。”楼子诚直接将话挑明,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一直没有勇气,现在有了,比起生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兰宁被拆穿了心事,猛地推开楼子诚。 楼子诚直接撞在了背后的柜子上。 兰宁快速地逃离了法医室。 蒋寒从法医室外走进来,上下将楼子诚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后背没事吧?” 楼子诚活动了一下,说道:“没事。” 蒋寒抿了一口咖啡,“我说你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做,要跑来做什么法医,原来是为了兰宁。” 楼子诚苦笑:“可那又能如何?我为他做的所有事情,他都不会领情。” 如果兰宁的姑姑没有跳楼,那么他和兰宁不见得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和兰宁互相喜欢,一切都是因为舅舅的出轨,导致了兰宁的姑姑跳楼,两个家庭之间原本的那种紧密相连的关系全都没有了。 家里明知道错的人是舅舅,没有一个人愿意上门道歉。 他代替家里上门道歉,被赶出来,说他代替不了楼家。 他和兰宁还没开始,就被迫结束。 父母不肯接受他的性取向,甚至认为他是变态。 离开春城之后这十年的时间里,他几乎没有称心如意过。 兰宁要碎了冰块,往重案大队的办公室走。 “你好,请问重案大队是在四楼吗?” 身后有个人叫住他。 兰宁回头,看了对方一眼,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 对方笑容灿烂,看起来像个小太阳。 兰宁说道:“是,在四楼,你找重案大队做什么?” 对方说道:“我叫燕子维,我是今天来报到的实习警员。” 市局招考成绩第一的燕子维。 面前这个男生,还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呢。 兰宁问道:“你成年了吗?” 燕子维点头“21了。我就是娃娃脸,显小,然后声音也就这样了。但我很能打,你不要小瞧了我。” 兰宁:“我带你去吧,我就是重案大队的。” 燕子维脸上的那种惆怅瞬间消失:“真的啊,那我们重案大队的领导怎么样呀?” 兰宁说道:“明队和陆队都挺好的。” 兰宁带着燕子维到重案大队。 此时同事们也都来得差不多了,办公室里还站着另外一个男生,就是楼子诚带来的。 自己带过来的这个叫燕子维,那楼子诚带来的就肯定是盛绥。 兰宁给大家介绍道:“这位是新来报到的实习警员。” 燕子维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是燕子维,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小丁上下将燕子维打量了一番,和兰宁产生了相同的想法:“小燕,你成年了吗?” “21岁了。”燕子维又说了一遍自己的年龄。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显小了。 相比较之下,盛绥就看着成熟稳重多了。 盛绥道:“我是盛绥,新来的实习警员,毕业于云省警校。” 燕子维道:“我是公安大学。” “那你和我师父是一个学校的,你们是师兄弟。”小丁说道:“我师父也是公安大学。” 燕子维:“不过大家似乎都是云省警校的。” 小丁点头:“毕竟我们都是本地人,多数都是去赌云省警校。” 明堂听外面这么热闹,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两名新来的警员。 精神面貌都还不错。 他去敲了敲陆长风的门:“新来的警员到了。” 陆长风从办公室出来。 明堂问道:“你们大家都认识过了吗?” 兰宁点头:“都认识过了。” 明堂:“既然大家都认识过了,那我说一下我的要求,实习期是一年,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无法胜任重案大队的工作强度,可以随时和我打报告,我帮你们调职转岗。我们重案大队从来不养闲人,如果怕苦怕累那就趁早离开。” “你们竟然能考进市局,说明你们的能力还是很强的,那么我希望在工作中,你们可以充分展现自己的实力,任何不会的问题都可以提出来,大家会帮你一起解决,重案大队是一个大家庭,我们争取不让每一位队员掉队,但如果你实在是跟不上我们的节奏,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清楚,我们是不可能停下来等你们的。” “我希望你们能够充分地想清楚,自己来做警察是来干嘛的,能递到我们重案大队的案子,都是争分夺秒的案子,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带小孩,没有案子的时候你们干什么我都不管你们,有案子的时候不管你在干什么,都要以案子为主。” 陆长风咳了两声,清嗓:“就像明队说的,这也同样是我的态度,不能吃苦趁早离开。重案大队的工作强度,不适合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燕子维道:“二位领导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盛绥道:“我能吃苦,也不怕吃苦。” 明堂点了个头,说道:“兰宁杨猛你们带盛绥,小丁伯迹洋你们两个带燕子维。” 小丁:“我现在都可以出师了吗?” 明堂一眼扫过去:“能不能带好?” 小丁:“保证带好。” 只是让伯迹洋没有想到,他之前还是跟着兰宁和小丁在学习,现在都可以带新人了,这说明他的能力还是得到了明堂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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