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是一位叫作苗佳音的女生,22岁,失踪的时候大学刚刚毕业,这是她的毕业旅行。 由于父母都是再婚,早已不管她的事情,失踪了几个月都没有人发现。租的房子到期,房东来问她要不要续租,不仅联系不上她,来了几次也没见到她在家。 于是便报了警。 经过调查才知道人2020年的8月份来了云省旅游,最后一次消费记录是在一家生活超市,可惜他们12月份才发现人失踪了,几个月过去,完全失去了痕迹,而生活超市的监控3个月就覆盖掉了。 通过沿街监控也没能发现苗佳音的行踪。 而她当天刚好从租住的酒店退房。 六号是一名男性,叫孙棋飞,失踪是20岁,在春城大学读书,失踪时间在2019年的7月18号。暑假放假之后,留在春城打暑假工,在一个小区里当保安,7月14号便与家里断了联系,23号小区的物业报了警,称自己小区的保安失踪了好几天。 因此警方展开调查,而后调查得知,他在18号当晚和同学们一起在古渡区的酒吧街玩,后来散场之后,同学们就表示,再也没有和孙棋飞联系过,当晚大家喝的比较多,因此也忘记最后孙棋飞去了哪里。 警方调取了酒吧街当天晚上的监控录像,看到孙棋飞和一个男人朝酒吧旁边的巷子里走去。 酒吧街旁边的巷子后面是小旅馆,也是一夜情长选的地方。 而这些地方基本没有安装监控,即使有监控,也都只是个摆设。 进入酒吧街后巷之后,孙棋飞就失去了踪迹。 当晚进出酒吧街的车辆太多,警方逐一排查依旧无果。 七号也是一名男性,叫叶盛桦,失踪时24岁,是一名自由摄影师,会给那些封面杂志之类的公司供稿,因此经常四处采风,一走就是一两个月,有时候会进深山老林,一待就是大半个月。 因此一两个月室友都没有发现他失踪,直到杂志社上门来找他要素材,室友一直联系不上他,这才报了警。 警方根据其消费记录发现,他什么地方都去,城市,景点,酒吧,商场,春城到处都是他踪迹,然而就是无法发现他最终的去向。 他的失踪时间是2021年的9月份,消费记录显示最后的消费时间2021年的9月21号通过支付宝续订了酒店,但是他当晚并没有回酒店。 而他当晚最后出现在监控画面里,就是在古渡区一个天桥上拍城市的夜景。 而后再无监控画面捕捉到他的身影。 天桥的另一边就是古渡区的老城区,建筑普遍低矮,且监控摄像头不多,里面岔路口很多。 接警的民警整整对这个区域调查了一个月之久,也没能够查到他的踪迹。 住在老城区的居民也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这七个人中,就有两个人去过凌波小筑,三个人去过酒吧,四个人去过古渡区。 重合率是不是太高了一些? 那么既然这个所谓的正义屠夫将这些人集中给几个他们,很大概率另外三个不知去向的,也应该是在古渡区失踪的。 酒吧街,凌波小筑,凌波小筑就在古渡区的酒吧街上。 这个凌波小筑,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明堂查了一下这个凌波小筑的背景,这是一家有四个股东控股的酒吧。 持股人分别是林伟明,林伟杰,姜春海,姚元军四人。 凌波小筑酒吧注册与2007年,当时只是一个酒吧,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酒吧,有酒吧有会所,凌波小筑的会所也在古渡区。 林伟明和林伟杰是堂兄弟,分别持股30%,姜春海和姚元军各自持股20%。 林家两兄弟出自林氏集团,他们主要是做调味产品。 姜春海家是做的是航运。 而姚元军他们家做的汽车配件。 这几家公司在春城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比较知名的企业。 虽不及麒麟地产,但也能进前20。 在整个云省,也都能排得上号。 而以上几位,无一例外,都是家族中不掌权的孩子。 林伟杰和林伟明都是37岁,姚元军和姜春海36岁。 明堂决定去凌波小筑实际探查一下,看看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 兰宁带着小丁前往言与希所在的云省传媒大学。 学校已经放假,还有部分学生在学校。 从她所在的班级辅导员处得知,言与希留宿在校,因此他们在辅导员的带领下,去了言与希所在的宿舍。 根据辅导员的说辞,言与希平常学业上面表现出色,同时也是学校学生会的干部。 言与希和她的室友们都留宿在校。 兰宁他们去的时候,言与希刚刚洗完头发,都还没有来得及吹干。 而他们也能确定,眼前的言与希,确实是个女生,而非老奶奶口中所谓的男生。 兰宁对言与希出示了自己警官证:“言与希,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重案大队的,现在有些情况想和你了解一下。” 言与希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可以让我吹干吗?不然我头疼。” 兰宁点头。 辅导员将他们带到之后,便先离开了。 言与希用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吹干了头发,然后带着兰宁他们去了楼顶的天台,天台是晒被子的地方,所以平常不锁门,因此相对安静。 今天刚好阴天,楼顶也不晒,方便他们谈话。 在楼顶的花坛边缘坐下后,言与希才问:“你们要找我了解什么事情?” 兰宁问道:“昨天傍晚在莲溪广场,你让一个老奶奶帮你寄了快递到我们市局重案大队对吗?” 言与希刚想反驳,兰宁又说:“我们在信封上面检测出了你的指纹。 言与希只好如实承认:“是我寄的,但是东西不是我的。” 兰宁:“那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言与希说道:“我是大四毕业联欢晚会上和大四的校友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玩输了我选择的是大冒险,这就是大冒险的游戏惩罚,输了的人,要将那封信寄出去。当晚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人都能给我作证。信件是一个学长给我的。” “他叫什么,联系方式有吗?” 言与予兮读家希点头:“有的,真心话大冒险就是他组织的。” 兰宁说道:“将那天晚上,你们玩游戏的人名单都列出来,我们会逐一核对,如果你说谎,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言与希:“那封信出了什么问题吗?信到手后,我并没有拆开过。” 兰宁说道:“连里面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敢给我们警察寄?” 言与希:“这是学生会的传统,如果我连这个都做不到,学生会的其他人肯定不会服气。就是因为不敢,所以我才给了老奶奶钱,让她帮我去寄快递。” 兰宁想起了老奶奶的证词,说道:“当时那个老奶奶说是一个男孩子让她去寄的。” “我学的播音主持,我也懂得配音,我可以模仿男声,别人基本听不出来。”说着,言与希现场给他们展示了一番。 根据言与希现场提供的信息和联系方式,兰宁在现场与其他人进行了联系。 通过其他人的证词,证明了言与希所说都是真话。 言与希:“我这样不违法吧。” 兰宁说道:“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是无法无天,要是不违法,我们就不会来找你。” 言与希有些害怕:“那我会坐牢吗?” “具体要看事情的严重性。” 兰宁叫来其他警察,暂时将言与希带回警局拘留。 根据言与希提供的学长联系方式,他们联系上了言与希口中的学长郑光汉。 郑光汉是春城本地人,并且保送本校研究生,而他本人也还在学校留宿。 因此兰宁他们去男生宿舍找到了郑光汉本人。 郑光汉当时正在和室友们一起打游戏。 兰宁出示了警官证之后,郑光汉关掉了游戏。 宿舍内众人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警察都找上门了。 兰宁:“找你了解一点儿情况。” 郑光汉顾忌室友还在,说道:“方便移步其他地方吗?” 兰宁点头。 于是他们一起转去了宿舍旁边的小操场。 放假操场上的人并不多。 郑光汉问道:“不知道二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情?” 兰宁道:“前两天你是否组织了一场活动,并且在活动上完了大冒险?” 郑光汉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言与希玩游戏输了,选择大冒险,是你给他一封信,叫他寄到重案大队的吧。” 郑光汉说道:“是的。信是我给的,内容我不清楚,摸着像是一沓照片,不过我也是从其他人那里玩大冒险失败之后,收到的信,原本是要我寄出的,但是当时刚好言与希游戏输了,其他人又想不到什么好的点子,我手里刚好又有这个信封要寄出,于是我就选择了言与希。”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也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可能不敢,但我也没想到,我一句玩笑话,她当真了,竟然真的就接了。” 兰宁:“······” “里面的内容你就没有看过吗?” 郑光汉说道:“没有,对方给我之后,我都没有来得及看。” 兰宁问道:“既然你说这个信封本身不是你的,那你能够提供什么证据,证明这个信封不是你的,你这个信封是从哪里来的?” “我加入了一个线下游戏的俱乐部,俱乐部有时候会举办一些游戏,比如大冒险,真人CS,剧本杀之类的。”郑光汉回忆道:“那天我们照常玩了剧本杀,散场之后有人提议玩一局大冒险,输了之后就要去大冒险,那天很可惜我输了,而那封寄往市局的信,就是我的冒险。” 兰宁也是服了这群人:“你们都不看是什么东西就敢往市局寄,就不怕里面是炸弹,是恐吓信,到时候你们也要承担连带责任吗?” 郑光汉挠头:“不会玩这么大的吧。” 兰宁无语了:“不然你以为,我们大老远跑来你们学校,找你们求证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因为你寄了一沓照片吗?” 郑光汉:“不会里面真的恐吓类的东西吧!” 兰宁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俱乐部在哪里,有多少人一起玩,名字都记得吗?” 郑光汉摇头:“我们不以真实身份示人,都是用代号。我是27号,给我信封的人是11号。” “男的女的?”兰宁问道。 郑光汉说道:“是个男的,地址在月山区烟城路19号3楼。俱乐部名称叫觅影。” 郑光汉补充说道:“虽然我们都是以代号称呼彼此,但是俱乐部应该有每个代号主人的信息。我们入会前,都会经过一轮智商测试,然后实名登记,在俱乐部里,号码就将是我们的唯一身份证明。进入俱乐部都要交手机,代号之间不可以互相留联系方式,一经发现,直接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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