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思凯已经褪去上衣,露出了宽实的胸背和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的身上很白,只是腹部缠了一圈绷带,伤口附近的皮肤沾了点酱红色的碘伏…… 历思凯一怔,眼睁睁看着周慎的脸晕了红。 还别说,那一瞬间历思凯自己都沉溺其中,他忽然觉得偶尔调/戏一番,看着周慎红了脸的样子十分满足他那不知名的兽/欲。 甚至那一瞬,历思凯本人都觉得自己挺禽兽的…… 周慎试图避开视线,冷冷说:“你身上有伤,还是等伤口愈合了再洗澡吧。” “不行”,历思凯忍着笑意:“我已经一周没洗过澡了,实在受不了了,你来帮我。” “怎……”周慎突然结巴:“我怎么帮你?” 由于伤口在腹部,不能随意弯腰,历思凯开了花洒,立得很直:“上身我可以自己来,我不能弯腰,清洗下半身就得你帮我了。” 不知是浴室热气蒸腾,还是其他原因,周慎的脸比刚才更红了。再加上浴室里氤氲的雾气,他那张脸更是红得像能掐出水来的红苹果。 总之一句话,历思凯是真的不做人事。 知道历思凯是故意的,周慎心一横,想着两个大男人扭捏着更奇怪,才清冷道:“好,我帮你。” 历思凯得了逞,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热水的温度很高,花洒的水也很散,水珠甚至都飘到了周慎的衣服上,打湿了他的后背。 弯腰帮历思凯清洗的时候,湿衣紧紧贴在周慎的脊背上,能清晰看到他后背漂亮的蝴蝶骨隆起。 历思凯装得淡定擦拭着上身,思想却不由自主跑歪了,这位禽兽思想龌龊,直接脑补到了天边…… 周慎哪里会想那么多,不经意间瞥到某处茂密森林也佯装淡定,硬着头皮帮他清洗。 只觉得煎熬,打泡沫的时候恨不得糊到他脸上,再拿着花洒从上到下草草冲洗了事。 低着头感觉到后背砸下来一捧水,周慎抬了头,却看到历思凯手持花洒,故意撒了水到自己身上。 周慎冷着脸起身,一个“滚”字还没说出口,一片阴影覆来,历思凯贴近了,抵着他的身体将他锢在墙角吻了下去。
第39章 历思凯覆过来的一吻落在周慎的唇上,那一瞬周慎闻到了他身上的木兰香味,香气馥郁,让人不由想沉溺进去。 花洒早已掉在地砖上,涌出的水冲散了一地泡沫,热气弥漫在整个卫生间。 不知是热气蒸腾的缘故,还是两人实在贴得太近了,浴室里浓重的气氛压得透不过气。 这一吻缠绵有力,几乎由历思凯主控,周慎眼睫颤动几分,脑子“唰”地一下空白了。 历思凯吻得用力,将周慎禁锢在角落挣扎不得。 起初历思凯吻得还算矜持,或许是心里有了底,后来更过分地直接伸了舌头,肆无忌惮地搅弄撩拨一番,津液勾缠。 周慎腿上一软,瘫在历思凯怀里。 “怎么了?”历思凯笑问,嘴角却藏不住坏笑:“阿慎,你身上好香。” 周慎抬了眼皮去看他,手上使了力将历思凯推开,冷冷道:“你自己洗,我先出去。” “别啊”,历思凯笑着伸手去抓,却扑了空,周慎留给他一个慌张逃跑的背影,接着卫生间的门就被关上了。 历思凯无奈一笑,弯了腰疼得呲牙咧嘴捡起了花洒,冲散了身上的泡沫,才得意洋洋开始穿衣。 周慎回了卧室,褪去被打湿的衣服,换上了米白色棉质睡衣就要躺下睡觉时,卧室的门却被历思凯打开了。 周慎熟视无睹,直接躺到了床上,留给历思凯一个单薄的背影。 历思凯:…… “阿慎”,历思凯揉了揉鼻尖,小心询问:“你生气了?”周慎还是不理会。 历思凯索性绕到床边蹲下去盯着他,周慎却始终闭着眼,不与他正眼相看。 历思凯说:“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别生气。” 周慎忍不下去了,闭眼回了句“我没生气”,又转身面对另一个方向,再次给了历思凯一个背影。…… 历思凯却笑,点了头像是自言自语道:“行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已经成了这样,我还是不打扰你了,我这就走……” 他说到做到,起了身便往门口走。 “这么晚了你去哪?”周慎终于抬眼问。 历思凯脚步一顿,嘴角扬了奸猾一笑,明眼人谁都知道,他这一招欲擒故纵用得绝。 他清咳一声:“你不用担心我,我在你家只是打扰,甚至还给你带来了困扰。我走便是,我离开了你也得个清闲。” …… 卧室里寂静一瞬,周慎喉结一动,望着历思凯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历思凯心里掐着点,觉得差不多到了火候,继续开始挪步。 周慎掸了掸被子一角,有意冷着语气不经意说:“你还是留下吧,真想走明天收拾了东西再走,已经很晚了你倒是愿意来回折腾。” 鱼儿上钩了,历思凯内心雀跃不已,转身面对周慎却绷着表情:“你不怪我?” 周慎眨了眨眼,恍惚间又想起刚才浴室里的纠缠,刹时错了气息。 片刻后,他才无奈道:“嗯,不怪你。” 历思凯顿时露了笑,得了便宜还卖乖,变本加厉说:“我的伤口好疼啊,睡在客卧晚上起夜不方便,不如我躺在你旁边,也能得个你的照应,好不好?” 周慎一怔,哪会想到这个人脸皮这样厚,一箩筐的说辞堆在那随时都能搬出来理论一通。 关键从他嘴里说出来,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个理。 周慎无奈摇头:“随便你。” 历思凯得了逞,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他极小心地掀了被子躺到了周慎旁边,又敏锐察觉到周慎特意挪远了一步。 “阿慎”,历思凯靠着床头,换了个舒适惬意的姿势问:“你讨厌我吗?” 周慎背对着他,虽看不到周慎的表情,却听出他话语间的凉薄:“不讨厌。” “那你喜欢我吗?” …… 周慎再没回答。 历思凯露了苦笑,替周慎掩了被子说:“快睡吧,晚安。” 周慎“嗯”了声。 夜间周慎早已睡熟,历思凯却辗转反侧失了眠,抬起手臂想去抱那人,却没了勇气。 情场上历思凯真就是个新手,初高中他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情书虽然收到不少却从不早恋。后来如愿考上了警校,清一色的男同学中他是佼佼者,毕业那年直接被前去警校招聘的段长龙看中。 当时段长龙才任刑侦副局长,历思凯入了市局,段长龙视他为徒,亲手带出了他这个刑侦支队的一把手。 历思凯投身警察事业多年,他拼命率领着手底下的人提高破案效率、维护警局内网信息、屡屡揽功……拼搏多年,感情的事也被耽搁。 遇到周慎,确实是意外。 似乎自有定数,从这个人出现的那一刻,某些事情早早就注定好了。 历思凯是不怕付出的,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等,从小到大争强好胜的一面给了他底气。 望着周慎呼吸起伏的背影,他像是续航的电池,再次恢复精神。 这一觉睡得踏实,第二天醒来历思凯才发现旁边是空的,周慎已经起床了。 腹部的伤口处隐隐作痛,似乎是昨晚碰了水发炎了。他忍痛下了床,往客厅去。 从厨房传来香甜的味道,历思凯踱步过去,发现周慎正在熬菠菜粥。 察觉到声音,周慎头也不回说:“你醒了?洗漱一下准备吃早餐。” “好”,历思凯回,只觉得最温暖的还是清晨这碗淡粥。 两人坐在餐桌前平静地用着早餐,历思凯伤口犯疼没吃几口就撂了筷子。 察觉到异常,周慎说:“你还是去趟医院吧。” “不用”,历思凯疼得拧起眉头:“吃片消炎药就可以,案子不能耽搁,我还是尽早回局里处理案子。” 知道拗不过他,周慎索性不与他争辩。 西郊那会历思凯受伤突然,周慎来不及替他挪车,只好吩咐了同事将历思凯的车开回市局。 没了车,两人吃完早餐,只能打了辆出租车往市局赶。 路上历思凯接到了卫紫妍的电话。 卫紫妍说:“历队,听说你受伤了,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关心”。 “哦那就好”,卫紫妍说:“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招呼一声,任净泽落了网,容娇娇姐妹也宽了心,早上容娇娇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已经预约好了医院,下午的手术要拿掉肚子里的孩子,她姐姐要工作,她说想让我陪着她去医院。” “嗯”,历思凯回:“这是好事,能获得受害人的信任,你做的很好。这起案子你帮了不少忙,我会替你申请表彰的。” “谢谢历队”,卫紫妍说:“那我下午可就不回市局了。” “嗯,知道了。” 挂掉电话,周慎问:“怎么了?” “哦”,历思凯浅笑道:“容娇娇要去医院做手术,点名要卫紫妍那小孩陪着。” “是吗”,周慎点了头,看了眼窗外道:“任净泽还在看守所,万亮也即将移交过去,等做了手术这个女孩子将获重生,挺好的。” “可不是”,历思凯说:“她年纪还小,未来可期。” 周慎笑了下,没再说话。 等到了市局,周慎没下车,他还要回禁毒支队。 历思凯隔着玻璃冲他挥手:“下午记得来接我,我开不了车。” 周慎点了头,历思凯当即撤到一旁目送着出租车远去。 回到办公室,一群人蜂拥上前询问历思凯的伤势,他大手一挥责令众人:“我没事,你们手里的活都完成了?赶紧出去,别堵在我的办公室里。” 等遣散了众人,历思凯刚得会清闲,郑寻又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老大,一位叫容勤勤的女士找你。” ? 历思凯虽疑惑容勤勤为何会来,还是让郑寻将容勤勤带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容勤勤着一身素衣,头发打理得整齐,委婉一笑冲历思凯打招呼:“历警官,我妹妹的案子辛苦你了。听说你受了伤,我心里过意不去特地来探望你。” “客气了”,历思凯笑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请坐吧,要喝点什么?” “谢谢,不用了”,容勤勤挽了耳鬓的碎发,坐到了历思凯对面的沙发上。 她坐得拘谨,脸上表情凝重,似有心事。 历思凯察觉到问:“怎么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话要说?” 容勤勤沉默片刻,才歉意地笑说:“不瞒你说,我确实有事情觉得疑惑,思前想后只能来找你。” 历思凯蹙了眉,示意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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