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国骂能表达我震惊的心情,那可是尖头皮鞋……我靠看着就疼。 “你这……公报私仇吧?”我记得就是这个打手端来的酒。 “管用就行。” 妈的,太管用了,管用得我都怀疑那家伙就这么废了。 疼痛令打手的五官扭在一起,那家伙扶着床小心地站起来,我假装惊恐万分,而谢之竟先声夺人地命令起对方来: “快去外面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哦…哦……” 没想到那家伙竟然真的开门跑了出去,听话得让人难以置信。 “他马上就该想起自己刚被迷晕了。” “不会,对他来说这五六分钟只是眨眼功夫,什么也不会记得。” 虽说很好奇穆慈的制药公司到底都在生产些什么鬼玩意儿,不过正事要紧,现在追问就有点没眼力见儿了。 “出来吧,刚着火了。” 打手变回了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凶神恶煞,不过他此刻在我眼里却只剩下好笑。 我装作害怕赶紧搂住谢之:“啊~好可怕啊~” “穆总没事吧?”谢之推开我,并拾起地上的西装抖了抖穿回身上。 “好无情啊~~”我撅起嘴撒起娇来。 谢之瞥了我一眼,就算他演技颇高,我也能看出他眼中的不适。 十分抱歉恶心到您了。 “没事,正和我们程老板在包厢里聊天。” “好,带路吧。” 穆慈所在的包厢装潢格外讲究,经过一场骚乱众人却依旧神色如常,穆慈甚至连发型都没有乱。 “让穆总见笑了。”只听程玉关不带一丝歉意的说道,“只是这火起得诡异,我得好好查一查。” 穆慈没有回应,而是冲我招了手。我立刻听话地奔过去钻进他怀里,不得不说,我的演技真是越来越高超了。 我死死搂着他的腰,假装成受惊过度的样子:“吓死我了。” 我悄悄凑近他的耳后,鼻腔中嗅到那一抹熟悉的甜香。随后我在那里落下一吻,同时低声说道,“完事儿了。” 穆慈轻捏我的腰当作回应。 “我们这个地方从没发生过火灾,穆总一来就火得不行,大概是穆总带来的好运吧?” 程玉关见穆慈不愿理他竟然还在挑衅,我看他就差直说“我怀疑是你干的,但我没有证据”。 “可我好不容易带来的火却被程老板自己浇灭了。”穆慈可惜地耸耸肩,“谢之,帮程老板查查起火原因,看看这‘运气’是从哪里来的,以后也给Nocturnes烧一把,最近实在是太倒霉了。” “是,穆总。” “诶诶,不用,不用了。”程老板看穆慈玩儿真的赶紧拦着,“既然来了,必须把这运气分给穆总一半。” 分你妹,我默默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那就多谢了。” 看穆慈完全不接自己的下茬,程玉关的表情比这灯光暗淡的包厢还要阴沉。 包厢内并没有床,只有一圈黑色沙发和一个巨大的茶几,沙发正对着的是一整面墙的巨大幕布,幕布前方是一个舞台。这种地方的舞台,真不知道要表演些什么鬼节目。 看来这间酒吧的功能还真是多。 “穆总,咱都是聪明人,既然坐在这里,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也省得浪费你我的时间。” 穆慈还是没说话,只是一脸的“愿闻其详”。 “我希望能跟您合作,”程玉关往穆慈面前推了一杯酒,“您有技术,而我呢,有人脉。” 虽然已经有了些猜测,但真的听到这些话还是让我格外愤怒。 “合作啊……”穆慈端起酒杯,脸上竟是疑惑和犹豫,“您希望和我合作些什么项目呢?” 程玉关被穆慈那纯粹的口吻噎得有些说不出话,半晌才保持着虚假的微笑叹了口气:“现在Might抑制剂正在风口浪尖。股价暴跌,销量下滑;恕我直言,您不如与我合作。当然,也不需要您做什么,只需要提供技术,其他都由我来处理。” 别看这大哥长得丑,想得还挺美。 “先不说这个,”穆慈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竟神神秘秘地凑近了对方,“程老板听说过一件事吗?” “什么事?” “就这附近,前几天死了好几个Omega。” 没料到穆慈竟会说这个,程玉关的表情有一刹那的错愕:“穆总您想说什么?” “听说杀人犯已经抓到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玉关看起来很不在意,却不自觉地回避穆慈的目光。不过他越不在意就越有问题,因为如果问心无愧,无论怎样最先做的也不该是撇清关系。 “听说那些死掉的Omega都被标记过,但体内都没查到信息素。”穆慈突然停顿一下似乎在观察对方反应,“您说这案子会不会跟抑制剂导致的腺体退化有关?” “这些细节您是怎么知道的?” 程玉关这家伙倒也不傻,这么快就察觉到了问题。 “人脉嘛,”穆慈笑着抿了口酒,“混到这份上,谁都有一些。” 对方的脸色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了:“穆总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没有,绝对没有!”穆慈赶紧否认,可那口吻却实在不太正经。他这不是暗示,是妥妥的明示。 “看来穆总是没有合作的意向了?” “不能说没有,只是……” 见穆慈半晌沉吟不语,程玉关竟颇有几分焦急。 “只是?” “只是这酒调得不错,回来让我的助手到您这里好好学习学习。”
第38章 你老公我的演技如何? 被穆慈反反复复地耍,程玉关却没有想象中的怒气冲天,可见穆总不正经的个性早已威名远扬。 不过这也只是看起来罢了,对方现在肯定恨不得穆慈赶紧死掉。 “穆总您又何必耍人呢?” “误会,误会,”穆慈竟稍稍有了几分正经,“您说的合作我可以考虑,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而且……” 这家伙又开始卖关子。 “而且您也得表示点儿诚意不是?” “诚意?” 我很佩服穆慈,这种劣势局面还敢于提条件。 程玉关比我还早震惊,半晌竟没说出话。 “穆总,焦头烂额的人可不是我啊。” “先别急着拒绝,听听我想要什么。” “要什么?” “我最近不是走背字儿嘛,想做点好事积点德。您做慈善肯定比我有经验,不如给小辈指条明路?” 不得不承认,能如此自然不突兀地提到这个话题实在是了不起。 程玉关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我当什么,原来穆总是想做慈善啊。” “当然,之前就从一个朋友那里听到过您的善举。虽说也让谢之替我聊表过心意,不过我不懂这些,不知是不是冒昧了。” “怎么会呢?做善事哪有冒昧一说?” 有谢之的铺垫,程玉关对穆慈更加没有怀疑。但他不可能轻易就说出真相,穆慈对他来说还是不可信的,不过他也需要用这个作为诱饵吊着对方。 然而事实上,我们也是这样打算的。 程玉关招了招手,那个差点被谢之废了的打手走了过去。那家伙走路姿势有些别扭,看得我差点笑出声。 程玉关附耳对他讲了几句话,我仔细观察对方口型,看出他说的是「刚才那俩在房间里吗?」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他继续说道「东西装了吗?」 当对方再次表示确定,程玉关终于满意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天鹅绒材质的蓝色卡片。 “过几天有个小型慈善晚宴……” 说着,打手把卡片恭敬地递给了穆慈。 “诚邀穆总参加。” 穆慈接过卡片仔细端详一番,而我也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巴掌大小的深蓝色卡片上印着几个浮夸的花体字母,努力分辨才看得出那是法语单词lumière。卡片后面是同样字体的几个数字,简单的注明了晚宴举行的时间。 我“咦”了一声:“地点呢?” “哈哈,这位小友,地点不写在卡片上了吗?” 在孤儿院里举行慈善晚宴?这是什么操作? 穆慈把卡片塞进了上衣口袋:“就这么简单?” “做慈善还能有多复杂?”程玉关笑道,“不过,到那一天我希望您能带来真正的诚意,否则……” “否则我就休想全身而退了?” “哈哈哈,瞧穆总这话说的。”程玉关笑得格外夸张,“俗话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离开酒吧,我用聊天软件给穆慈发了一句话—— 「车上有东西。」 穆慈看到并没有任何回应,却在上车后突然给我的腰上来了一下: “回家知道要做什么吗?” 哈?要做什么? “知道。”虽然迷茫,但我还是非常自觉地戴上了Alex的面具。 “你喜欢这样对吗?”穆慈面无表情,语气却是格外霸道,“惩罚你也不过是变相奖励。” “穆总,这不关Alex的事。”谢之也是同样的演技派,这老板与社畜才是真正的一脉相承。 “还没怎么样就开始维护他了?把他送给你如何?” “不敢。”两个字说得不屈又倔强。 “我太了解你了,你是既有色心更有色胆。” 谢之没有反驳,车内突然变得寂静无声。然而与此同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掏出来一看顿时绝倒—— 「你老公我的演技如何?」 他大爷的…… 「明年你不拿奥斯卡我都不答应。」 我们一边在车里继续为程玉关上演狗血大戏,一边在手机上斗嘴。他应该感谢我们,因为别的地方看戏要钱。 车上那枚窃听器在我们上车时就已经被谢之找到了,他不屑地撇撇嘴,似乎在嫌弃型号太老。 我们一致认为不能拆掉它,在撕破脸之前,这辆丰田埃尔法就是移动的大舞台。 谢之将我们送到那套市中心的公寓之后就离开了,终于可以做回自己的我怒伸懒腰,只觉得全身每一根筋骨都找到了它原本的位置。 穆慈趁机搂住了我。 “谢之碰你哪儿了?” 我难以置信地推开他:“你吃你助理的飞醋?” “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认真的吗?”我有些不悦,“开玩笑也有个限度。” “患得患失嘛,”穆慈还是把我重新搂进怀里,“改不了的。” “我看你只是拿我找乐。” 他的鼻尖在我脖颈处蹭了蹭,微凉的触感竟好像一只大猫:“我没有。” 他的双手轻柔的抚慰着我的身体,吻如春雨般落在我的身体上。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他带到了沙发上,吻有些变了质,喘息也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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